007夜半偷雞摸狗
陳子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八成是翠翠和幾個朋友把他扶著走路、上船、回家的吧,他彷彿記得翠翠含情脈脈的眼神,依依不捨的身姿,至於翠翠是何時同他離開的,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因為喝酒的關係,陳子慎睡得很早,差不多一到家,一躺床,他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突然聽得外頭有光燈閃爍,雞鳴犬吠,人影攢動,又聽得幾聲熟悉的聲音,陳子慎本來也睡得有些好了,他大概是**點鐘睡著的,當時外頭有動靜時已經是凌晨,他差不多已經睡了四個多鐘頭了,他精神一抖,雙眼瞬間睜開,他甚至都沒有揉眼睛,沒有搖腦袋。
當時他只覺頭腦異常清醒,精神高度警覺。他腰腹用力,猛地站了起來,迅捷的打開房門,闊步向堂屋走去。
只見他爸媽拿著電燈不知道站在堂屋裡幹什麼,陳子慎馬上想起了剛才說話的聲音就是他爸媽發出的。
他疑惑的問道:「半夜不睡,呆在堂屋幹什麼?」
他爸媽說道:「深更半夜的你起來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困覺。」
由於喝酒的關係,陳子慎此時才意識到口渴,他倒了杯茶往嘴裡咕嚕咕嚕的吞著,接著他又披了一件外套,穿了一件棉褲,酒是可以壯膽的,再加上他爸媽也是鬼鬼祟祟,表情怪異的,所以陳子慎也沒有回房睡覺,要是之前陳子慎哪敢和他爸媽對著幹。
「睡好了,你們幹什麼呢?外頭好像有什麼動靜吧?」陳子慎淡定的問道,畢竟有三個人在屋裡,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因為快過年的關係,有些缺錢用的壞人就到處幹壞事。這段時間村子裡邊的雞鴨都快被人偷光了,具體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聽有人說大概是某某某,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能拿那人怎麼樣,何況都是一個村莊的,就算真的拿住了那個偷雞的賊,也不能把他怎麼樣,農村裡偷雞摸狗的多了,有哪個會把他們送到公安局去呢?再說即便送了去,公安局也沒有功夫搭理,現在公安局辦正經事的沒幾個。」陳母小聲的給陳子慎解釋道。
「哦!……那現在是怎麼回事,剛才外頭怎麼啦?」
「小偷可能正在在前一戶人家行竊了,剛才狗一直狂吠不止,估計是嗅到了賊的味道。」陳母繼續說道。
「有人行竊怎麼都不敢出來,前一戶人家都睡死了嗎?家家戶戶差不多都養著狗,這麼大的犬吠聲,難道都是聾子嗎?」陳子慎不解的問道。
「哎,這是農村,天高皇帝遠的又沒個像樣的人管,大家有的是睡著了,有的是醒來了,卻不敢出去,因為怕惹事啊。外邊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如果是兩三個其他村裡的大漢,那保不準還要被痛打一頓了。丟了一窩雞求個平安也好,息事寧人嘛。」
「哦……那你們還起來幹什麼,趕緊睡覺去啊。」陳子慎納悶道。
「不起來心裡不舒服,恰好又醒了。」
「日!……」陳子慎突然有些火氣的小聲罵了出來,他想著:著都是什麼邏輯啊?各家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嗎?明明知道有小偷了,自己也醒了,卻裝作沒看到,就讓小偷去偷其他人家的雞鴨鵝……
「那小偷過來了怎麼辦,就這樣看著嗎?」陳子慎問道。
「沒事,我們家他不敢偷的,老子在外頭吃喝玩賭的名聲誰不知道,他敢來嗎?用電燈照照他,那賊就會明白事理的走了。」陳父信誓旦旦的說著。
陳子慎當時只想立馬暈死,這他媽的是什麼狗屁對策啊。
偷雞的如果是本村的,要是顧忌東家的來頭,西家的實力,南家的親戚關係,那他還偷得成嗎?村子裡哪家哪戶不是沾親帶故的。那賊都幹上偷雞這活了,還會顧忌什麼人情世故。
偷雞的如果不是本村的,那自是不必說,你有多牛逼哄哄,跟他也八竿子打不著,他抓了一窩雞就走人,然後賣錢買酒喝就完事了,多麼簡單的事。
「那你這麼說,每家每戶只要躺在床上隔著窗子往外頭射射手電筒的光芒就行呢?」陳子慎反唇相譏道。
「你?……」陳父惱火道,他正想打罵陳子慎這個忤逆的不孝子,但終歸是理虧而停了手。
正說著,只聞得窗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小偷的動作猥瑣卻異常利落,大灰狗狂吠不止,聽著狗叫聲之激烈,應該是和那賊人幹上了,陳子慎猜測著大灰狗應該是咬著那賊的褲腿了。
「去你媽的……」賊人低沉的吼著。
同時一腳踢了過去,大灰狗慘叫一聲,身子估計被踢到十米開外了。農村的粗人,干的都是些重活,一隻狗其實拿他們沒什麼辦法,狗叫聲其實只是嚇嚇那些膽小鬼的。村民真要殺狗,根本都不需要用刀棍的,絕大部分身強力壯的漢子,一腳猛地踢過去,悲催的狗差不多都可以當場斃命。
陳父此時拿著閃亮的手電筒,隔著窗子,對著那賊人閃爍的身影射了過去,外頭黑黢黢的,陳子慎雖然不是四眼仔,但貼著玻璃窗子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心頭一急,馬上就有了想大幹一場的衝動,順便還可以試試他最近功夫練得怎麼樣了。
陳子慎一個箭步向著大門衝了過去,他一手打開門閂子,順勢拿著門閂子做武器,準備向外頭衝出去。
陳父焦急的拉住陳子慎的手道:「別出去惹事,村裡的雞都被偷光了,也沒見一個人放屁,就咱們膽子大,沒事找事,不就是幾隻雞嗎?我一場牌的輸贏,可以買上千隻,有多少不夠你吃的,管這些沒用的事幹什麼,讀好書就行了。」
陳子慎冷笑道:「你剛才不是說用電燈照照他就會知趣的走的嗎?怎麼他還是向咱們雞窩走去了,就會成天吹牛扯淡。」
陳父啞然失語,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陳子慎馬上向外頭跑了去,他一手拿著木頭棍子,一手捏著拳頭,向屋外邊的雞窩衝了過去。
那賊人居然膽大包天,察覺到後頭有人追來,居然還毫不畏懼。只見賊人一手提著麻袋,裡邊已經是鼓鼓的一袋子雞鴨了,還不時聽得不安分的雞鴨在袋子裡掙扎著;另一手伸到雞窩裡邊抓雞;而他的頭卻留著雞窩外邊,可能是雞窩裡邊的氣味太難聞,把頭伸進去太難受了。
(農村裡邊雞窩都是放在屋子外邊沒有行人走動地方,一是雞鴨晚上可以安寧的休息,二是雞鴨拉屎拉尿的太臭了,放在屋裡或者行人走動的地方實在太難聞)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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