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林貓爺居然能一下子賞我一輛奔馳汽車,這可是讓我太意外了,不過也讓我明白了,在林貓爺的心裡,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其實就是他傳宗接代這件事,而我幫他辦好了,他的心裡自然是高興,出手也大方了。
一直想著自己能掙錢買一輛好車,卻沒想到我自己的第一輛車是自己要算計的人給的,不過白要誰不要呢,拿到了車鑰匙我便迫不及待的讓阮瘋子帶我去看車,阮瘋子直接把車開到了公司外,我出來一見,是一輛嶄新的奔馳m系suv,雖然這車還不到一百萬,但也讓我興奮不已。
直接上車兜了一圈,阮瘋子也上了車,對我說道:「這車的手續都在車裡呢,你自己去上牌子吧,以後這就是你的了,還有,大哥交代了,既然你已經是一個堂主了,那就不要再租你住的那個小房子了,先租個大點的,租金就從你們飛虎堂的賬裡出,以後你掙的錢自然不會少,再買自己的大房子!」
我心裡知道這是林貓爺在拉攏我的手段,但卻表面一直很興奮的答應著阮瘋子,並給林貓爺打了一個電話,對他表示了感謝。
晚上,我包了一個飯店,當然了,不是什麼大飯店,畢竟我飛虎堂除了能打的,還有些文職人員,加起來也有將近百來十號的人呢,要去大飯店我還真請不起,不過,阮瘋子也參加了我的宴請。
在跟飛虎堂的兄弟們喝酒的時候,大傢伙都對我做了他們的老大表示了信服,挨個的跟我敬酒,但我這酒量肯定不能跟他們每個人喝,便跟兄弟們一起共飲了幾杯後,單獨跟阮瘋子一起在雅間裡喝了起來。
阮瘋子在跟我喝酒的時候,一直在跟我說,要我分清楚陣營,表明了我跟他才是一夥的,並讓我離黑面虎和大眼兒燈遠些。
我嘴上答應著阮瘋子,卻拐著彎的探查阮瘋子的心思,我想知道阮瘋子對林貓爺是否真的很忠心,我能不能把他拉到我這一邊來。
「瘋哥,你在白虎幫有多長時間了?」跟阮瘋子喝了一口酒後,我問道。
「呵呵,要說我在白虎幫的時間啊,除了黑面虎和大眼兒燈,那就屬我的時間最長了,連鼠哥都沒我的時間長!」阮瘋子此時已經被我特意的一番敬酒後有些醉意了,聽我問他,不由有些得意的說道。
「哦,那是那是,那瘋哥你在白虎幫干的開心嗎?」我又跟阮瘋子碰了杯,自己抿了一口,但阮瘋子卻一口就是半杯白酒下了肚,他這人喝酒也跟瘋子一樣,從來沒有小口喝過酒。
「開心?」阮瘋子愣了愣,隨後說道:「咱們這些人為什麼混呢,還不就是為了一個開心嗎,為了來錢快,有女人玩,想他媽幹什麼就幹什麼,要說開心,老子如今手裡也有錢了,女人也隨便玩,算是挺開心的了!」
「哦,能開心就好!」
「但是,在***白虎幫裡,有黑子和眼兒燈,老子就不開心!」阮瘋子突然又把眼睛一翻,醉醺醺的對我這麼說了一句。
我一聽,趕緊又是說道:「是呀,是呀,他倆是挺讓人討厭的,可是呢,他倆是從大哥出道就跟著闖的,算是大哥的嫡系,咱們卻不過算是旁系,沒有他們跟大哥近呀,咱們再討厭他倆,大哥的心裡肯定也是偏向著他們的呀!」
「唉,兄弟,你也看出來了吧,」我的話一說完了,阮瘋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一摟我,隨後竟然掉起了眼淚,接著便唏噓的對我說道:「大哥這人呀,什麼都好,可就是對咱們這幾個堂主有偏有向,不能一視同仁,你就說吧,鼠哥死在了黑子和眼兒燈的手裡,可他呢,卻不知為鼠哥報仇,根本不懲處這兩個王八蛋,這***太不公平了,草***,我鼠哥死的慘呀,死的不值呀······嗚······」
那阮瘋子說著說著,竟然撲在我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我一見,琢磨著阮瘋子這是心中對林貓爺有氣呀,這有氣的話,那麼就容易策反他了,便也假裝心情難受的使勁擠了擠眼睛,可怎麼也擠不出來,好在此時的阮瘋子趴在我身上哭,沒有看我,乾脆用手指沾了些自己杯裡的白酒就往眼睛上抹,這一抹白酒,眼睛一受酒精的刺激,當時眼淚就不由自主的留了下來。
有了眼淚,我便也陪著阮瘋子抽泣了起來,邊哭我還邊說道:「是呀,大哥真是太不公道了,難道黑面虎他們是兄弟,鼠哥咱們就不是兄弟了嗎,我剛進幫,沒有什麼貢獻,可瘋哥你和我老大鼠哥,那可都是為幫裡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呀,怎麼能鼠哥死了,都不追究他們倆呢,這也太讓咱們弟兄們寒心了,有的時候我都在想,給大哥幹著實在太沒勁了,還不如不幹了,瘋哥,你說,你是不是也這樣想過呢?」
我的話說完了,本以為阮瘋子會跟著我的話點頭附和,卻沒想到,我的話剛說完了,阮瘋子突然之間從我的身上立起了身子,然後瞪著通紅的眼睛張口就對我大罵了一句:「你***放屁,一日是大哥,那終生都是大哥,這***叫義氣,就算大哥有對不住咱們的地方,但咱們不能對不住大哥,我他媽告訴你,你小子既然進了白虎幫,那你就要對大哥忠義,不然的話,老子絕對不放過你,聽到了嗎?」
阮瘋子的話說完了,我不由的愣住了,我怎麼也沒想到阮瘋子人雖然瘋,但卻是一個如此忠義的人,即使心裡對林貓爺有氣,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他,這真的讓我不敢置信。
但此時看阮瘋子那一眨不眨瞪視著我的雙眼,我卻趕緊對著他點頭說道:「對對對,瘋哥,你說的太對了,咱們出來混的,講的就是一個忠義,我剛才呀,也就是想起了鼠哥,心裡一時覺得不公,才這麼說的······」
「不管你怎麼想,也絕對不能做出背叛大哥,脫離白虎幫的事,不然的話,我第一個就不饒你!」阮瘋子聽我說完了,又是使勁瞪了我一眼,舉起杯子一口把剩下的半杯白酒喝光了。
「瘋哥,你放心吧,大哥對我多好,你都看到了,我能背叛大哥嗎,也是今天酒喝得有點兒多了,嘴沒了把門的了,」我又對阮瘋子解釋了一句,我可不想讓阮瘋子把我的話當了真,再傳到林貓爺的耳朵裡去,見阮瘋子喝光了杯裡的酒,我又連忙給他倒了一杯,笑著扯開了話題說道:「來,瘋哥,別自己喝呀,我陪你喝!」
看來這阮瘋子我是無法把他策反了,他對林貓爺還真不是一般的忠心,不過還好,阮瘋子其實已經喝多了,這喝多酒的人,一般第二天是不會記住頭天晚上的事的,所以我準備把他直接灌倒。
這天晚上,我把阮瘋子給灌了個酩酊大醉,要不是我叫人把他送回了家,估計他能直接睡到馬路上,第二天在看到阮瘋子的時候,他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還問我他是怎麼回的家,又問我,我們都說了些什麼,我只是笑著說什麼都沒說,就是喝酒來著,他信以為真。
我一直覺得我是可以把阮瘋子策反到我這一邊來的,但卻沒有想到策反他是最難的。
策反阮瘋子失敗後,我便不敢輕易再去試探大耳龍了,因為誰都知道,大耳龍這個人平時憨厚,不爭名利,對林貓爺是死忠,連阮瘋子都沒有背叛林貓爺的心,那大耳龍恐怕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相反的,是讓人想不到的,策反阮瘋子失敗後,我每天就開始了處理飛虎堂的事務,平時沒事也經常跟各個堂主們喝酒,並且不光跟每一個堂主打好了關係,還跟這些堂主的手下們也都很熟悉熱絡了。
突然有一天,大耳龍約我喝酒,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可是這一天裡大耳龍跟我說的話,卻是讓我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