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幾個身穿迷彩服的人那專業的握槍姿勢和他們包圍我們這三輛車的陣型看來,他們應該是當過兵的,就算不是,他們也至少是受過專業軍人的訓練,不過,我是來跟毒王談生意的,壓根也沒想過要跟毒王有什麼衝突,所以我很聽話的打開了車門,並雙手抱著頭走下了汽車,並對著我們所有人都喊道:「聽他們的,雙手抱頭下車!」
我的話喊完了,李雅和彭偉他們這些我匯文社的兄弟都按照我的吩咐抱著腦袋走出了汽車,不過劉錫博他們那些人卻都因為被我們綁著,自然是還要乖乖的呆在車上。
等我們一出來,那些迷彩大漢們把槍對準了我們就大聲喊叫著:「抱著頭趴在車上,抱著頭趴在車上」
說實話,我是很不願意把自己的身體趴在那車身上的,因為這雲南的氣溫真的很高,而此時又是中午,高高的懸掛在腦袋頂上的太陽早就把那鐵皮做的汽車曬的滾燙了,於是我就回頭對著一個迷彩漢子說道:「可不可以不趴」
「不許回頭!」
「哎呀!」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該死的迷彩漢子便猛的用他的槍托砸在了我的額頭上,我不由痛的叫了一聲,隨後那迷彩漢子又一把將我的腦袋狠狠摁在了車身上。
「啊!」
我的一邊臉巴子直接貼在了滾燙的車身上,我又是大喊了一聲,因為我的臉巴子被燙的實在讓我有些難忍,我甚至在那貼到車身上的一瞬間好像聞到了肉香味。
此時的李雅一見那迷彩漢子對我動手,哪裡還管我們此時正被好幾把槍對著,猛地就撲向那個迷彩漢子,一腳踢向了他正摁在我腦袋的手。
「你找死!」那迷彩漢子的手被李雅踢開了,我得到了解救,不過那漢子大喊著用另一隻握著槍的手卻馬上向李雅伸去,不過李雅卻要比她更快,還沒等他的槍對上李雅,李雅的另一隻腳又是高高踢起,一腳就把那漢子的槍給踢飛了。
因為此時我被惡劣對待,李雅又當先出了手,所以彭偉他們幾個也都不甘落後的就去拔藏在他們腰後的手槍,想要跟這些迷彩漢子們對峙。
「!」
就在彭偉他們剛把手伸到背後的時候,突然就響起了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低了一下頭,隨後才都看到開槍的是那個領頭的戴墨鏡的漢子。
「都給我老實點兒,這一槍是警告,再敢亂動,接下來就會把你們全部打死!」那個墨鏡迷彩漢子對著我們厲聲喝道:「在這裡,我們開槍不會被人聽到,殺了你們可以直接把你們埋到茶山上做肥料!」
「都別動,聽他們的!」我趕緊大聲對彭偉他們喊道,彭偉他們都再次抱住了自己的頭。
「把他們的武器都拿走!」那個墨鏡迷彩漢子對他的手下們喊道,隨後,彭偉他們的槍便都被搜走了,連我的拉孜結刺也不例外。
當我們的武器全部被拿走後,這些人竟然從身上拿出了手銬,把我幾個全部都給反手銬了起來。
也就在這些人正銬我們的時候,那個墨鏡迷彩漢子腰帶上別著的一個對講機突然響起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陳澤,誰在打槍?」
「報告楊老,是我!」那個聲音一說完了,顯然名字叫陳澤的墨鏡迷彩漢子趕緊拿起對講機,對著對講機恭聲說道。
「為什麼開槍?」顯然對講機裡說話的就是毒王了,他又嚴肅的問了一句。
「報告,楊老,門口有三輛車,為首一人要求見你,說要跟你談生意,但他們的車裡卻綁著劉錫博,我要控制他們,他們反抗,是我開槍示警後,他們才被控制住!」那個叫陳澤的馬上又是說道。
「哦,談生意?還綁了劉錫博?」對講機裡的聲音有些意外的樣子,隨後又是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在雲南還有人敢動我的人,把他們那個帶頭的和劉錫博給我帶過來,其他的人先給我關起來!」
「是,明白!」那個陳澤突然就是一個立正,對著對講機喊了一聲,又把對講機別回了腰帶上,隨後他便讓除了我以外的李雅他們都鑽進了車裡,三個迷彩漢子坐進了駕駛室把我們的車給開進了那農莊,並向著一個竹樓開去。
早在把李雅他們趕上車的時候,自有迷彩漢子把劉錫博也給抻了出來,但卻並沒有給劉錫博鬆綁,劉錫博還陪著笑臉對那陳澤說道:「陳老弟,快,把我給解開吧?」
不過那程哲卻是看了看陳澤,面無表情的硬邦邦說了一句:「楊老並沒有讓我給你鬆綁!」
一聽那陳澤的話,劉錫博本來還笑著的臉,立刻就變了,對著陳澤大罵:「草,你***死腦筋呀,我也是楊老的人你不知道嗎,老子的地位可是比你高」
「上車!」就在劉錫博說話的時候,從那農莊裡又開出來一輛敞篷的吉普車,那陳澤對著我和劉錫博喝了一聲,便當先坐進了車裡。
我對劉錫博笑了笑說道:「上去吧,劉大哥,等見了毒王你在訴苦也不遲啊!」
「你等著吧,我不會讓你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的!」劉錫博惡狠狠的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毒王他現在還是很信任我的!」
「是嗎,那就走著瞧吧!」我對著劉錫博一笑說道,隨後也坐進了車裡。
這輛吉普車直接向著裡面的那個別墅開去,不過這農莊卻是很大,那別墅離這農莊的大門口最少還要有一里地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開車帶著我和劉錫博去見毒王了。
進了這農莊以後,我就發現這裡面要沒有那個別墅,簡直就是一個封閉著的寨子,裡面搭建著很多的竹樓,而那些竹樓顯然都是有人居住的,因為竹樓下曬了很多的茶葉,還有的竹樓下有婦女在生火做飯,特別是還能看到一些孩子在互相追跑嬉戲,這些孩子們的臉上根本就沒有聽到了剛才的槍聲而有任何的害怕樣子,除此之外,我還能看到一些拿著槍的迷彩漢子在裡面來回的走動,有的時候那些嬉戲的孩子甚至會跟這些漢子討要他們手裡的槍來玩,而這些漢子卻毫不介意的把槍交到這些孩子的手裡,還親自教他們怎樣使用槍械,這一點是讓我很不可理解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別墅的門前,那個陳澤走在前面,我和劉錫博跟在他的身後,而我們倆的後面又跟著兩個拿槍的迷彩漢子。
走進這個別墅後,自然有人告訴了那陳澤一聲,說毒王正在餐廳用餐,陳澤便帶著我和劉錫博往餐廳而去。
走過一個走廊,就是餐廳,這個餐廳很大,有一個裝飾的很精美的拱門,卻沒有門板,所以我在走廊裡就能看到這個餐廳裡面的樣子,很像那種在電視裡看到的西方貴族家裡的餐廳,有著一排很長的桌子,桌子的兩旁擺著製作精美的盤子和刀叉,不過這個餐廳的最裡面卻還有一道門,是關著的,我想,這外邊的餐廳可能是會客時用的,而這個門後應該是個小餐廳,是毒王自己家裡人用餐的地方吧。
當那個陳澤帶著我和劉錫博走到拱門的時候,便對著裡面的那個小門恭聲喊了一句:「楊老,人已經帶到了!」
陳澤的話說完後,就聽裡面的小門裡傳出了剛才在那個對講機裡聽到的嘶啞聲音,不過這個聲音卻並不是對陳澤說的,似乎那個門裡還有別人,所以這個嘶啞的聲音是跟那個門裡的人說的:「我先失陪,處理一下,你們先吃,都別客氣!」
這個聲音說完了,那小門便被打開了,不過以我的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而在那門被打開的時候,門裡還傳出了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有男也有女,這些人只是客氣的說了一聲:「好!」
門被打開後,就從裡面出來了一個穿著一身無領小短衫,寬腰長褲,完全就是當地傣族男子服裝的老頭,這個老頭的頭髮花白,在出來後手裡拿著一張餐布正在擦拭著自己的嘴,所以我並不能不完全看清他的長相。
不過這個老頭在出來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看我們,而是直接走到了那一長排桌子的最中間坐下了,嘴裡還看似很隨意的,就好像是嘮家常語氣的說了一句:「錫博啊,你怎麼回事呀,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嗎,我不希望我不認識的人來到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