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雯在打探消息這上面確實算的上神通廣大,在我們這裡,幾乎就沒有她打聽不到的事情,所以她通過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打聽到了那汪波根本就不是沒有錢,不過,他說要進原材料這個事情倒是真實的,只不過,他把時間給說的提前了,事實上,這汪波就在三天後,才要花一大筆錢來進一批原材料。k";
而且,這個汪波就是一個奸商,他進貨並不找那些正規的大型原材料廠家,為了省錢,他找到了一家鄉下小型原材料廠家,因為那家廠子小,而汪波要的貨又多,所以他跟那個廠家把進貨的價錢壓得很低,並跟那個廠家的廠長保證,貨到就付款。
不過這個小廠長雖然是個鄉下人,但既然會開廠子,那自然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個小廠長也覺得汪波這個人不夠可靠,所以他在跟汪波達成協議之前,便跟汪波明確指出,他只要現金,不要支票、過戶等其他的付款方式,並說送貨當天,他會親自押車到汪波的廠子,親手拿到了錢,他才會讓卸貨。
當王詩雯打聽到了這些消息以後,便立刻認為我正好可以利用汪波這次的買賣來做文章,要回那筆帳。
一直到三天後,我還是跟王小贏和侯佳學,並且再次帶上大狗還有它那「棄暗投明」的新媳婦母狼青,很早就來到了汪波輪轂製造有限公司,此時正是汪波工廠的工人上班的時候,我們也不進去,就是把車開到了廠子的大門口外,便停下了車。
汪波的工人都已經認識我們三個人了,但是我們沒有進工廠,他們看到了我們三個也不能說什麼,只有繼續走進工廠準備上班。
王小贏和侯佳學我們三個人也不去管那些工人,一人手裡拿了一罐紅色的噴漆,來到汪波工廠的圍牆下面,對著那工廠的圍牆便大模大樣的往上面開始噴起字來。
我們三個一人負責噴一塊地方,因為那牆比較高,所以我們在牆上噴的字也非常的大,很多工人看我們在牆上噴字,不由好奇的觀看,等我們把字都噴完了,在看那牆面上,每個字都有一扇門那麼大,有工人連起來念道:「汪波是奸商,欠錢不還,進貨不給錢,大家小心!」
「我草!」那個工人念完了,跟前的圍觀的工人都是大驚失色,其中的一個工人趕緊喊道:「這不搗亂嘛,趕緊告訴經理去!」
那工人喊完了,圍觀的工人們就都呼啦一下子跑進了廠子裡去了,而我和王小贏侯佳學三個人把噴漆一扔,一人點了一根煙,就笑呵呵的等著汪波的出現。|i^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汪波便帶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工人跑了出來,而且那幾個工人的手裡還都拿著水桶和刷子等物件,汪波出來看到我們寫的那幾個大字以後,氣得臉都青了,因為他知道,今天就是那小廠長來送貨的日子,這要是那個多疑的小廠長看到了這些字,還不得掉頭就走啊,所以那汪波也不顧我們三個了,對著那幾個工人就喊道:「趕緊的,給我把這些字都洗了,洗乾淨了,不許有一點痕跡!」
那幾個工人聽到汪波的喊話,上來就想動手去洗那些字,可是王小贏和侯佳學直接就拔出了西瓜刀來,惡狠狠的威脅那些工人說道:「草,我看你們誰敢洗!」
那幾個工人一見王小贏和侯佳學的手裡拿著刀,不由的都看向了汪波,汪波一見,怒聲喊道:「去,多叫點兒人來,帶上傢伙,我看他們敢怎麼著!」
「慢著!」那幾個工人剛想再回去喊人,我對著他們就喊了一聲,隨後我又「嘩啦」一聲把麵包車的後門給打開了,露出了趴在裡面的大狗和母狼青,對那汪波說道:「汪經理,我這大狗你們都見識過了吧,你覺得有它在,你們的人敢動手嗎?」
我的話說完了,汪波和他的工人們都看了看大狗,全都往後退了幾步,個個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一個工人還小聲對汪波說道:「經理,這狗太凶,不行啊,這誰敢上跟前去呀?」
看到汪波和工人們的樣子,我跟王小贏侯佳學相視一笑,樂呵呵的抽著煙也不說話,那汪波氣得嘴角直抽抽,但隨後,他想了想,不由轉為了一個笑臉看向我們說道:「三位,你們這是幹嘛呀,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半個月的時間,我肯定會把錢給你們的,這時間還沒到呢,你們怎麼還來了這麼一出啊,這不是出爾反爾了嗎,這可不夠意思了吧?」
「少tm來這一套,」王小贏對著汪波喊道:「你當我們不知道你偷偷把那些個殘疾都收買了嗎,你要想還錢幹嘛這麼幹,當我們是傻子呢!」
「這······我······」汪波聽王小贏說完了,不由的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可他又看了看手錶,估計應該是知道那小廠長送貨的車要到了,最後乾脆一發狠說道:「你們到底給我洗不洗了,你們要是不洗的話,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別忘了我表哥黑面虎······」
「呦,怎麼,汪經理想找我們黑堂主出面嗎?」我打斷了汪波的話說了一句。
「沒錯,你們要是不洗了,我就讓我表哥帶人來,看你們怎麼辦!」汪波狠狠的說道。
「好啊,那你就叫吧,我看我們黑堂主會不會出面,」我無所謂的把手裡的煙蒂扔到地上笑著說道:「你欠的是我們白虎幫的錢,我們要錢沒錯吧,我們也沒打你,也沒綁你,你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我們只不過是在牆上寫了幾個字,我倒想知道黑堂主憑什麼要替你出這個頭兒!」
「你······你們······」我的話一說完了,汪波又是沒話可說了,站在原地來回的打轉,可就是沒有個辦法。
就在那汪波正苦思對策的時候,突然從遠處響起了一聲汽車的喇叭聲,我們隨著聲音看了過去,就見一輛大貨車向著我們這裡駛了過來,汪波一見,臉色大變,趕緊對那幾個工人喊道:「你們快去,站到字前邊,把那些字都給我擋住!」
汪波的話喊完了,工人們卻是猶豫著誰也不敢動彈一下,因為有大狗在,他們又怎麼敢過來呢。
而此時那輛大貨車也已經過來了,我看到那副駕駛裡此時正坐著一個禿了頂的,大概有五十多歲的老頭,這老頭此時趴在車窗上正往下看著我們噴的那幾個大字,當貨車也正好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那汪波一見便趕緊對著貨車揮手,示意貨車直接開進廠子裡去,但是那副駕駛裡的禿頂老頭卻突然對著司機大喊了一聲:「停車!」
「卡」的一聲,貨車司機一腳剎車下去,那貨車停在了汪波的廠門口,隨後,那個禿頂老頭從車裡跳了下來。
「胡廠長,進去呀,趕緊讓車開進去呀,我們工人都等著卸貨呢!」一見車停了下來,汪波雖然著急,但臉上還是勉強擠出笑容來對著那個禿頂老頭喊道,並趕緊走到了他的面前。
「哦,不急,不急!」禿頂老頭對著汪波擺了擺手,又是走到了那面牆的跟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了看我們寫的那幾個大字,嘴裡還念叨著:「汪波是奸商,欠錢不還,進貨不給錢,大家小心!」
一看那禿頂老頭又去看那些字,汪波趕緊陪著笑臉說道:「胡廠長,你別信這些,這都是有人惡作劇,是我的競爭對手······」
「唉,現在這世道啊,欠錢的是皇上啊,要是碰到汪經理這樣專門空手套白狼的,那就是碰上了太上皇了呦!」不等汪波說完了話,我突然使勁的歎了一口氣,假裝一臉愁苦的自言自語說道。
「是呀,咱們容易嗎,可人家汪經理哪管咱們的死活呀!」王小贏和侯佳學也是連連唉聲歎息的說道。
「這······是你們寫的呀?」那禿頂老頭一聽我們的話,不由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客氣的問道:「小兄弟,這個汪經理欠你們的錢嗎,怎麼欠的?」
「別提了,」我一臉痛苦委屈的,搖頭又是一聲歎息說道:「我們都是農村的一個鄉鎮小企業的,這汪經理吧,跟我們要了一批貨,說貨到了,就給我們錢,可是我們把貨給他了吧,他卻給我們打白條,說手頭沒錢,等把貨賣了就給錢,可這都一年多了呀,就是欠著不給,我們怎麼要也要不來,這位大叔,你說我們鄉下人幹點兒事業他容易嗎,我們也得活呀!」
一聽我的話,那禿頂老頭連連點頭,嘴裡說道:「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這話說著,那禿頂老頭二話不說,立刻就又走到了那貨車跟前往上爬,嘴裡還對著那司機喊道:「趕緊的,回去!」
汪波一見大急,趕緊跑上去一把拉住了禿頂老頭,連聲說道:「胡廠長,你別走啊,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我跟你交易那是絕對誠心實意的,真的,我不騙你,不信你就跟我進去看看,我把錢都準備好了,全部是現金,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汪波剛跟那個禿頂老頭說完了,我和王小贏侯佳學立刻滿臉喜色的異口同聲說了一句:「哦,有現金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