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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過橋 文 / 乃巴

    「是!」黑面虎答應了一聲,對著我又是無聲一個冷笑,隨後便對執法堂的手下們喊道:「鋪橋,請紅棍!」

    「是!」執法堂的幾個手下齊聲稱是,而其他的人便都互相攙扶著躲到了四周的牆角,冷眼看著我。k";

    不一會兒的功夫,執法堂的手下便在地上擺了九個大麻袋,一字排開,足有十來米長,隨後他們又抱出了十多根被紅漆染成了遍體通紅的棍棒,這就是一會兒用來打我的紅棍了。

    執法堂的十多個手下一人拿了一根紅棍,分作兩排站立在那「兄弟橋」的兩邊,手抓紅棍立在地上,全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就如同古時候那衙門裡站在兩邊的衙役一般。

    此時的五個堂主也都一人領了一根紅棍,站到了兄弟橋的兩邊最遠處的一頭兒,看那樣子,他們也會參與。

    鑽心鼠在領了紅棍以後,對我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我,他不會重打我的,但是,大眼兒燈卻是領了紅棍後,對著我咧嘴獰笑,我這一見之下,心裡不由擔心了起來,這大眼兒燈要是下手的話,還不直接要了我的命。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林貓爺突然又說話了:「眼兒燈,耗子,你倆就不要參與了!」

    林貓爺的話說完了,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林貓爺是怕鑽心鼠故意放我過橋,但也怕那大眼兒燈故意下死手,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他不讓兩個人上場。

    大眼兒燈和鑽心鼠都是一愣,但隨後鑽心鼠臉上笑了笑,答了一聲「好的」,便退了下去,因為他上與不上其實都沒有什麼關係,但大眼兒燈此時卻是不願意了,他瞪著大眼睛對林貓爺說道:「大哥,既然是兄弟橋,那我也是白虎幫的兄弟吧,為什麼我不能上?」

    林貓爺看著大眼兒燈笑了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腿上有傷,還是坐下看著的好,不要扯到了傷口!」

    林貓爺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口氣卻不可置疑,大眼兒燈看了看林貓爺,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便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座位上,但當他坐下後,卻是看向黑面虎,又給了他一個凶狠的眼神,黑面虎也是笑了笑,點了點頭。|i^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我咬了咬牙,把圍在下身的浴巾給摘了下去,赤身**的面對著所有人,隨後,黑面虎對林貓爺問道:「大哥,開始吧?」

    林貓爺又是看了看我,隨後說道:「執行家法,也不能斷了兄弟的後,給匯文兄弟一個護襠,讓他護著點兒!」

    「是!」黑面虎點頭答應了一聲,看向了一個執法堂手下,那手下點頭去取出了一個護襠,來到了我的面前,交給了我。

    「謝謝貓爺!」我接過了那護襠,感謝了林貓爺後,便把護襠套了起來,說實話,因為心裡一直挺緊張的,我都沒想到過了兄弟橋後,我那子孫後代的問題,這一點我倒是真的挺感謝林貓爺的。

    「開始吧!」林貓爺對我點了點頭,說了開始以後,便靠在了椅背上,並再次把眼睛閉了起來。

    我看了看眼前這所謂的「橋」,那麻袋上即使還沒有被我壓上,都能看到很多尖銳鋒利的玻璃刺穿了麻袋,露出了令人生畏的尖頭,而這九個麻袋鋪出來的距離,若是在我們平時看來,也不過就是走幾步就過去了,但是,在我看來,這距離卻是那麼的漫長。

    我使勁的吐了一口氣,咬了咬牙,走到了第一個麻袋的前面,慢慢的彎下身體,盡量提了一口氣,緩緩的將自己的身體趴在了上面。

    「嗯······」

    我悶哼了一聲,此時的我只是上半身趴在了那麻袋上,但已經能感覺到被那無數玻璃刺入身體裡的疼痛,但這些疼痛,我還能夠忍耐。

    我要在這麻袋上匍匐的爬過去,所以我緊咬牙關開始移動起了自己的身體,這一活動,那些已經扎進了身體裡的碎玻璃便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剃刀一般,在我的身體上留下了一條條血痕,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碎玻璃的尖端正在隨著我的爬動,一點點的割破我的皮肉,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猶豫,更不能停頓,我必須要盡快通過這座「橋」。

    我死死的咬著牙,心裡拋開那些疼痛的感覺,盡量不去想,奮力的往前爬去,但是,我的身體剛剛全部壓在那麻袋上以後,站在第一排的左右兩個執法堂的手下便高舉起了手裡的紅棍,然後狠狠的向我的背部砸下。

    「呃······」

    我又是悶哼了一聲,隨著兩棍子砸在了我的後背上,讓我的後背經受著皮肉之苦和內臟震盪的同時,我身下的麻袋也同時發出了「卡嚓」的一聲,緊接著又是鑽出了很多玻璃扎進了我的身體,而那已經扎進了我身體的玻璃卻是更加往深裡紮了進去,但我卻不敢喊出聲來,我只能死死的咬住牙,忍住了疼痛,更加拚命的往前移動,因為我要憋著這口氣,不敢鬆懈,一鼓作氣的爬過去。

    我還在往前爬著,我的前半身經過了第一排的兩個人,達到了第二個麻袋上,可是,我經受的卻是四根紅棍同時向我落下,第二排的兩個執法堂手下再次把紅棍無情的擊打在了我的背部,第一排的那兩個人卻是將紅棍打在了我的臀部和腿部。

    疼,鑽心的疼,前所未有的疼,從小到大,我不知道原來這疼痛的感覺也是分很多層次的,我此時所經受的疼痛該是最高級別的了吧,因為那真的讓我受不了了,我沒有哭,但是我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在往下流,可我能做的,就是在我還沒被那疼痛折磨的昏迷之前,爬過這該死的「橋」。

    我還在爬,身下的玻璃還在一個個的奮力冒出麻袋往我的身體裡鑽,而我的身體上方,那無情的紅棍也在冷酷的擊打著我,我知道我一定流了很多的血,但我不敢回頭去看,更不敢看我的身下,我怕我看了,就會再沒有那股勇氣繼續前進,這就好像登山的人不能看山下是一個道理。

    我知道我還清醒著,但我卻不知道我自己爬過了幾個麻袋,此時的我,心裡什麼都不敢去想,眼裡什麼都不敢去看,耳朵裡也什麼都不敢去聽,我所能做的,就是死死盯住最前方,拚命往前爬,因為那裡是可以脫離這痛苦的彼岸,那裡······就是天堂。

    可是,我的力氣隨著我緩慢的移動,卻是在迅速的流失,我爬行的速度在越來越慢,我不想停下來的,但是,我的身體似乎已經跟我的大腦脫離了,根本就不聽我的大腦指揮了,它耍著脾氣的,懶懶的停止了運動,讓我整個人都趴在了麻袋上,任憑紅棍無情的蹂躪。

    是的,我停止了移動,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爬了,但是,紅棍卻還是毫不留情的擊打在我的身上,不過,這疼痛的最頂端竟然就是不痛,我還可以感覺的到紅棍在往我的身上擊打,因為每一次的擊打,我的身體都會震動,身下的麻袋也會隨著響動,但是,我真的感覺不到疼痛了,我已經麻木了,我現在很想睡覺。

    我的眼皮很沉,上下眼瞼之間似乎正有一根線在拉扯著它們合在一起,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不許閉上!」突然一聲大喊,猶如陰霾的夜空響起的一聲悶雷,讓本已經無知無覺的我又把眼睛睜開了,我無力的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卻發現就在我的不遠處,大耳龍正一臉焦急的瞪視著我,在看到我睜開眼睛以後,他又是大喊道:「喊出來,別憋著了,使勁的喊出來!」

    「啊~~~~」

    大耳龍的聲音極有震撼力,讓我就要昏沉的大腦突然回歸了一絲清明,我不由自主的就照著他的意思,張開嘴巴,痛快淋漓的怒喊了起來,而隨著這一聲的怒喊,我發現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我不在昏沉,我的力量也似乎突然的湧現了出來,最關鍵的是,我發現我的身體又能聽我大腦的支配了。

    「爬,使勁爬!」大耳龍又是大喊了一聲,我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往前爬動,而且那速度竟然又快了許多,我知道這其實是大耳龍教我一聲大喊後,喊出了身體裡的潛能,但這也是我最後的力量了,最後的機會,我必須要在這極短的時間裡,爬過這「兄弟橋」。

    我不管了,我拼了命的往前爬,反正我已經忘記了疼痛,忘記了痛苦,我要趁著現在爬過去,而且,我也確實看到,我的面前只有一個麻袋了,只要爬過了這個麻袋,我就算是解脫了。

    「哼哼哼哼······」

    一個很低沉的悶笑聲在我的頭頂上方響了起來,這個笑聲透著狠毒,透著得意,透著陰損,我不由自主的第一次抬頭往我的頭頂看了一眼,可這一看之下,心裡頓時感到了無比的恐懼,因為發出這個笑聲的人就是黑面虎,他此時高舉著紅棍,向著我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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