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大?」一聽壽壽特穆爾的話,達納不由吃驚的看向了我,眼裡帶著一絲懷疑的味道,我只是對著他微微一笑,卻什麼也沒說,因為當初我能勝過壽壽特穆爾完全是用的腦子,投機取巧才贏了壽壽特穆爾,要是真的打,我根本不是壽壽特穆爾的對手,但我知道,壽壽特穆爾這麼說,就是要讓達納不敢小看我,是在給我爭面子呢。i^
「真是看不出來呀,文老大看起來挺斯文的,要說文老大講義氣,有腦力,這個我倒是信,可要說你能勝過壽壽大哥,我還真是不敢相信啊!」達納上下看了看我,這樣說道。
「切,別看我們文哥看著斯文,我告訴你吧,你是沒看到我們文哥發起狠來是什麼樣子呢,嚇死你!」這個時候,兄弟們已經都圍了過來,彭偉笑呵呵的對達納說道。
「沒錯,實話跟你說吧,我當初還真的跟文哥打過呢,不過,我可是他的手下敗將!」壽壽特穆爾在彭偉說完後,又這樣肯定的對達納說道,對我完全的一臉信服。
壽壽特穆爾說完了,我的兄弟們也都是個個點頭,此時的達納才終於以一種驚訝又有些相信的眼神看向我說道:「真的呀,文老大原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那以後,找個機會,咱倆真的要比劃比劃才好,我也跟文老大學學!」
一聽達納這話,我不由乾咳了一聲,心想著,我要真跟他比,肯定不是他對手,除非我再使別的手段,但此時我已經被兄弟們給抬起來了,也不好再自己丟了自己的面兒,便笑著對達納說道:「好,有機會的,再比比,不過,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我這話一說完,飛虎隊的人也都趕緊圍了過來,個個表情緊張的看向了我,達納也趕緊問道:「文老大,怎麼樣,你出去找人救我兄弟能不能成?」
「嘁,有我表姐出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此時管穎穎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對著達納一撇嘴說道。
管穎穎的話一說完了,飛虎隊的人個個精神一震,面露喜色,達納又是激動的對我喊道:「真的,文老大,那就是說,我的兄弟們有救了?」
「嗯,沒錯,穎穎的表姐已經幫了忙,只要咱們湊夠了保釋金,明天,咱們就可以把兄弟們接出來了!」我微笑點頭說道。%&*";
「太好了,那可真的要謝謝你了,文老大,你可真的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達納馬上對我道謝道。
聽達納光道謝,卻並沒有說答應進我匯文社,管穎穎不樂意了,歪著腦袋撅著嘴對他喊道:「喂,別光說謝謝呀,我們可不是白幫你的,我們把你的兄弟給救出來了,那你呢,說過的話,不會不算話吧?」
「誒,穎穎,別亂說話,達子大哥怎麼可能是出爾反爾的人呢?」我假裝埋怨了一句管穎穎,就笑著看向達納說道:「再說了,雖然人家答應放人了,但達子大哥的兄弟畢竟還沒有出來嘛!」
其實管穎穎對達納喊完了以後,達納的臉上就已經很尷尬了,等我再說完了這話,達納馬上藉機正色對我說道:「不,我們哈薩克族的人說話就算話,我們飛虎隊的兄弟們也都是知恩圖報的人,剛才······我是太高興了,給忘了這茬兒了,文哥,現在我正式跟你說,希望你能允許我們飛虎隊的全體成員加入到匯文社裡來,我們都甘願聽你文哥的指揮!」
達納的話一說完,我的心裡自然十分興奮,連忙對達納說道:「達子大哥,別這麼說,你們飛虎隊能加入到我們匯文社,那我們大家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進了匯文社,那咱們就是兄弟,以後都以兄弟相稱,以後我們當然還要做很多大事,但是,不是聽我指揮,而是有了事,大家一起商量著來,好嗎?」
我的話說完了,達納連連點頭稱是,隨後,達納又對著自己飛虎隊的成員大聲喊道:「兄弟們,以後,就沒有飛虎隊了,以後,咱們就是匯文社的兄弟了,大家說好不好?」
達納的話喊完了,飛虎隊的眾兄弟自然是高聲喊好,而我也趁此機會,也對著這些弟兄們喊道:「各位原飛虎隊的兄弟們,從今天起,咱們就都是匯文社的兄弟了,雖然我們匯文社現在也不是什麼大幫派,但是,請你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匯文社必定會趕上四大幫派,不,應該說,我們會超過他們,讓咱們這裡,只有匯文社這第一幫派,但是,這都需要我們眾位弟兄弟團結一心,共同拚搏,讓咱們為了這個目標一起努力,你們說,好不好?」
我的話喊完了,不光是飛虎隊的兄弟們,連我的那些兄弟們也都一起高聲喊好,一時間,院子裡熱血沸騰,群情激奮,個個笑顏逐開,我又趁機對老魯說道:「老魯,乾脆吧,多買點肉,買點菜,咱們跟新加入的兄弟們好好喝一回!」
「好勒!」老魯答應了一聲,便出去採購去了,而我們和飛虎隊的兄弟們,大家第一次互相以兄弟相稱的親熱在了一起。
就連管穎穎看著都一臉的激動,趴在我的耳朵邊低聲說道:「老公,乾脆吧,我也加入到你們匯文社裡來吧,你們這還沒有女生呢!」
我對管穎穎一笑,也趴在她的耳邊說道:「你不用加入,你都已經是匯文社的大嫂了,還加入什麼呀?」
「討厭!」管穎穎撒嬌的打了我一下,但臉上卻滿是幸福的微笑。
晚飯,我們在院子裡支了三張大桌子,兄弟們就在院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全部以兄弟相稱,吆五喝六,喝酒划拳,氣氛極為熱鬧,倒真有股子水泊梁山的樣子。
跟著大家熱鬧了一會兒,我便對身邊的達納問道:「達子大哥,能說說你是怎麼幹上這個爬火車順煤的買賣的嗎?據我所知,你們民族都是遊牧民族,雖然擅長飛馬奔馳,但這爬火車你又是怎麼會的呢?」
我的話說完後,同桌的管穎穎他們也都是好奇的看向達納,而達納笑了笑對我說道:「我呀,一開始當然也不會了,不過呢,我不也說了嗎,我在家鄉把人打殘了,就跑了出來,後來就跑到了咱們這裡,一開始沒有錢,我都沒有住的地方,後來我就打些零工,手裡逐漸有點錢了,就想著租房子住,結果就跟老曹住到了一起,是他教的我爬火車,不光我,我們大多弟兄都是他教的!」
「哦,是這樣!」一聽達納這話,我們大家不由都看向了曹志強,而曹志強這個時候剛剛跟傻龍拼完了一碗酒,達納就笑著對他說道:「老曹,說說你是怎麼會這爬火車的吧!」
達納說完了,老曹用手一抹嘴,咧嘴一笑,張嘴就是山東口音的說道:「嗨,這有啥可說的呀,你們聽我口音也知道我是哪兒的人了吧?」
「山東的唄,這咋了,跟你會爬火車偷煤有關係嗎?」老魯不由說了一句。
「啊,對呀,我是山東棗莊的,那我問你們,早年的鐵道游擊隊是哪裡的?」曹志強又問道。
「噢~~~」
曹志強這麼一說,我們大家才都恍然大悟,就算不知道鐵道游擊隊是哪裡的,他這麼一說,我們也都知道了,敢情鐵道游擊隊就是他們山東棗莊的。
也不用我們再說話,曹志強又說道:「要說這爬火車順煤呀,最早那就是鐵道游擊隊對付小鬼子的時候,幹過的事兒,而且吧,這爬火車的門道,在我們那邊,很多人都知道,我呢,這不也是在家裡混不下去了嗎,所以才跑出來的,沒別的門路,就幹上這個了!」
「哎,老曹,你在家是幹嘛的,犯了什麼事跑出來的?」管穎穎突然好奇的問了曹志強一句。
「我呀,一開始就是干汽車修理的,後來有朋友找我,幫著他們偷了幾輛車,結果他們被抓了,我因為得到了消息,這不就跑了嗎!」曹志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但對曹志強犯事的事兒卻不是太關心,而是對他問道:「那老曹大哥,你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你們都是怎麼爬的火車,這順煤又是怎麼個順法呢?」
「嘿嘿,其實我早不就跟你說了嗎,這裡面的道道,就想捅窗戶紙,只要一點就破,誰都明白,誰都會,」老魯咧嘴一笑說道:「你們讓達子跟你們說吧,這小子,我教過他以後,他可比我玩的還溜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