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草······」
金鋼小弟喊得再快,也快不過我手裡的拉孜結刺,金鋼的打架經驗再豐富,他也絕對想不到我的褲腿裡藏著一把能讓人心寒的藏刀,在金鋼聽到小弟的提醒時,已經晚了,我的拉孜結刺早已無情的給了他一下子,金鋼大叫著猛往後退,最終耐不住腿上的疼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手裡握著拉孜結刺冷冷盯視著金鋼站了起來,此時的金鋼坐到了地上以後,呲牙咧嘴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小腿肚,雖然是晚上,但我依然能夠在路燈的照射下,看到金鋼捂著小腿肚的手指縫中,有鮮血流出,沿著他的手掌,順向他的胳膊,最終由他彎曲的肘關節處,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金鋼捂著腿怒視著我破口大罵:「草尼瑪的小b······」
既然佔得了優勢,就絕對不能給對手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我不等金鋼罵完,已經一聲不吭的迅速竄出,揮舞著手裡的拉孜結刺再次向著金鋼狠狠的劃去。
「啊!」
金鋼再次嚎叫了一聲,我的這一刀劃在了他的臂膀上,鮮血又是瞬間流出,但我完全不去理會,還是一聲不響繼續揮動手裡的拉孜結刺。
「媽的,你沒完了·····」金鋼的眼裡已經現出了恐慌的神色,顧不得去管身上的兩處刀傷,還坐在地上的他,連站起來逃竄的機會都沒有,慌手慌腳的只有手腳並用的連連往後退,可我也步步緊逼的一刀又一刀的往他的身上招呼著。
有的時候,不說話要比說話更能震懾心靈,我不需要去像金鋼那樣多此一舉的詢問一聲服或不服,只有讓他從心裡對你生出恐懼,從心裡不敢再有一點反抗的心思,才能讓他真正的心服口服,畢竟,在面對著生死存亡的時刻,又有幾個人能像大聖那樣,視死如歸呢。
夜色中,路燈下,兩幫人馬全部屏住了呼吸,心膽俱顫的觀看著中間的戰鬥,他們全部都看傻了,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看起來瘦弱老實的我,竟然可以將高大粗壯的金鋼逼到這種程度。
就只見此時已經一臉驚恐的金鋼坐在地上,嘴裡大喊著「媽呀,媽呀」,連蹬帶刨的往後退著,而我,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的表情,但卻透著無比的冷酷,揮舞著手裡同樣冰冷刺骨的拉孜結刺,隨著金鋼的後退,一下又一下的向他的身上劃著。|
金鋼的衣服已經破爛,他的身上已經處處傷痕,但是,他並沒有喊出一聲「服」字,那麼我的拉孜結刺就會繼續的在他的身體上留下殘忍的印跡,絕不停止。
終於,我已經把金鋼逼到了馬路邊的花壇處,他不管花壇裡的草木有多麼的荊棘刺體,還是拚命的倒退著,可是,他的身後有著一棵不是很粗的小樹阻擋住了他的退路,他背靠在樹上,退無可退。
我終於流露出了一個獰笑的表情,但卻透著無比的陰森,我都不知道我也會這樣的笑,但我確實笑了,我甚至看到金鋼那全部被恐懼充斥著的眼神裡,透出了一絲的絕望,他淒涼的瞪大了雙眼,連聲的對我說著:「不要啊······」
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個惡魔,是一個會吃人的惡魔,不,不對,惡魔畢竟是虛幻的,是被人想像出來的,我是一個壞蛋,我天生就應該是一個壞蛋,看著金鋼恐懼的眼睛,我的心裡甚至感到了一絲快意,一種痛快的感覺,我沒有一點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只要金鋼不說出那個「服」字。
我一把抓住了金鋼那早已破爛的衣服,再一次的高舉起了嗜血的拉孜結刺,這一次,我不是橫向握刀,而是用那閃爍著寒光的刀尖對準了金鋼。
看到我改變了握刀的手,金鋼明白我的下一步要幹什麼了,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臉部開始扭曲,他哀嚎著對我喊道:「你幹什麼,你要殺了我嗎······」
「你——去——死——吧!」我咧開了嘴,露出我保養得異常潔白的牙齒,冷笑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手裡的刀子猛地向下扎去。
「文哥,別······」彭偉他們也擔心的對我大喊了起來。
「鋼哥······」金鋼的人終於意識到了危險,向著我跑來,想要阻止我。
「我服了!」
金鋼終於屈服了,在最後的時刻,他終於嘶喊出了這個字。
但是已經落下來的刀,又怎麼可能收回去呢,拉孜結刺還是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篤!」
拉孜結刺只差毫釐的刺在了金鋼的頭頂上,牢牢的扎進了樹身上,我對著他滿意的笑了起來。
「我服了······我服了······」金鋼全身癱軟的靠在樹上,兀自喃喃的念叨著這麼一句話。
金鋼的小弟們全部停下了腳步,一臉余驚未退的看著我。
彭偉他們四個本來擔心的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最後四個人一起興奮的呼喊了起來:「文哥nb!」
我回頭看向彭偉他們,終於開心的對著他們一笑,鬆開了紮在樹上的拉孜結刺,一伸手,對著他們做了一個「二」的手勢,彭偉他們一起哈哈大笑。
回頭看向金鋼,金鋼還在發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金鋼傻傻的看向了我,我對他善意的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來,別坐著了,起來吧!」
金鋼還是愣愣的看了看我,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看了看我那比他要小很多的手,我又是一笑:「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是兄弟就要互相拉一把,兄弟的手就要緊緊的握在一起!」
聽了我的話,金鋼本還迷茫又因驚嚇而蒼白的臉上逐漸開始紅潤了起來,眼睛裡也閃現出了激動的光彩,他又看了看我一直伸在他的面前的手,終於把他的大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微笑著,一用力,把他拽了起來。
「喬······不,文哥,我心服口服了,雖然你剛才是用了刀,但是,說實話,你確實把我嚇住了,除了聖哥,還沒人能把我嚇住呢,以後,你就是咱們學校新的老大,有誰不服,我金鋼第一個干死他!」金鋼終於心悅誠服的對我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好,以後都是好兄弟了,咱們大家一起闖,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來!」我笑著一拍金鋼的胳膊說道。
「哎呦!」我這一拍,正好拍在了金鋼受傷的部位,金鋼不由的痛呼了一聲。
「沒事吧,兄弟,我下手有點狠了,不恨我吧?咱這就上醫院!」我趕緊一臉關心的說道,對已經成為自己兄弟的人,就要真正的把他當成親兄弟一樣的關心愛護。
「沒事兒,文哥,你下手還真的挺狠的,嘿嘿!」金鋼撓著頭憨憨的笑了起來。
「草,大猩猩,這下服了吧,知道文哥的厲害了吧,文哥可不是只敢對別人狠,他連自己都敢狠心剌一刀!」彭偉他們都走了過來,彭偉笑嘻嘻的對金鋼說道,而李濤、張崠和劉軍一個勁的衝我立大拇指。
「啊?文哥這麼狠呀,真沒看出來?」金鋼驚訝的喊了一句,然後又問我道:「文哥,剛······剛才,我要不喊服了,你是不是真的敢扎死我呀?」
「你說呢?」我笑呵呵的對金鋼說道。
「嘿嘿,不能吧······」
「反正聖哥在裡面也挺寂寞的,我要是能陪著他一起走一回······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金鋼「······」
其實我真的沒有想過會真的要扎死金鋼,但是,有的時候,對自己的兄弟,也要做到恩威並重,該嚇唬的時候還得嚇唬,畢竟,哥哥總是要讓弟弟怕的嘛。
就在這個晚上,我,喬匯文,終於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學校老大,跨出了走向壞蛋的第一步,這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也是我充滿荊棘坎坷旅途的起點,我不知道我以後的路會走多遠,我只知道,我會永不回頭的一直走下去。
在我當上老大的第一天,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沒錢。
既然當上了老大,那就要對自己的兄弟們負責,以後的路,難免要打打殺殺,那麼兄弟們不能白白的拚命,別的不說,只要打架就會受傷,受傷就要治,要治就得花錢,眼下我們一幫人去醫院看傷,就很是出了一次丑。
我的傷雖然不是很重,那也是要花錢的,更不要提金鋼了,雖然也都是皮外傷,但他的小腿和臂膀處比較重,要縫針,這麻藥,縫針等等醫療費用也是不少,但是,我們誰的身上都沒有多少錢。
我們都是窮學生,不是高帥那種有錢的富二代,他們那種人也不屑於像我們這樣玩命,他們都自認為他們的命很珍貴的,所以,最後的醫療費是我們二十多人拼湊出來的,拿著一大把的零錢去交費,受到了不少的白眼,於是,我覺得,掙錢絕對是迫在眉睫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小眼鏡陸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