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亞爾曼領取軍令離開軍帳之後,小斐迪南看著軍帳內的其餘將領們說道:
「既然亞爾曼將軍請命前往剿滅那支法軍部隊,那麼接下來重頭戲便由我們來進行了!關於下一階段的戰士,我還是想聽聽大傢伙的意見!」
就在小斐迪南說完之後,約克公爵立即接著說道:
「這還用說嗎,指揮官閣下!在我看來,我軍在攻克博偉之後自然是揮兵南下直接攻克法蘭西的心臟—巴黎!」
看到約克公爵搶先發言,小斐迪南的眉頭略微有些皺了起來,而他臉上露出的不悅表情自然是被軍帳內將領們看的清清楚楚。
「約克公爵,你要知道,再分出去亞爾曼將軍所部的第十四師團之後,我們的兵力也只有四萬餘人,而巴黎作為一座堅城,僅僅依靠我們四萬人的兵力想要攻克,明顯是非常具有難度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目光不應該僅僅只盯在巴黎!」
正如小斐迪南所說,聯軍在去除了亞爾曼率領剿滅法軍奇兵隊的軍隊之外,只剩下四萬出頭的兵力。而法國人再不濟在巴黎也是有著數萬人兵力的,更有一點讓小斐迪南感到忌憚的是,根據情報顯示,法國政府此前向西班牙要求的四萬軍隊正在快速趕來巴黎的路上,這便意味著如果聯軍只顧著盯著巴黎並且展開窮追猛打的話,那麼便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巴黎在聯軍的猛烈攻勢下在半個月內被攻克。而一種結果便是巴黎在聯軍的猛攻下堅守半個月然後得到西班牙援軍抵達之後再做計較。
對於小斐迪南來說,直接揮兵攻打巴黎除了讓自己損兵折將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路,畢竟波旁王室再遜總歸還是有著一些家底的。而且根據情報,在巴黎城內也是有著數萬被緊急武裝起來的士兵,儘管這些士兵裝備落後、士氣不高,但是用以守城卻是絕對足夠了。
正是有著這樣的思量,所以小斐迪南才不會願意在攻克博偉之後直接南下巴黎。
「約克公爵的話的確有些道理,但是在下也不認同!要知道現在我們曾經最大的敵人拿破侖可是盤踞在了貢比涅,不消滅這個卑賤的傢伙。我們拿什麼來告慰我大英帝國數萬遠征軍將士的英靈!」
開口說話的人卻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個人正是約克公爵麾下英**官拉塞爾。這位拉塞爾在此前英國遠征軍擔任的是英軍總指揮官拉爾夫參謀的職位,而這位拉塞爾和拉爾夫更是親屬的關係。
原本因為拉爾夫率領的遠征軍被拿破侖全殲之後。拉爾夫的家族勢力遭到了英國政府的反攻倒算,但是作為和約翰摩爾一起守衛安特衛普有功的軍官,拉塞爾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嘉獎,當然這僅僅是為了安定軍心和民心而已。
本來在這樣的時候是輪不到拉塞爾說話的。要知道此刻的軍帳之中可謂是將星璀璨。不光是普魯士人的將軍全部在列,就連英**隊的所有將軍也全部都在軍帳之中,而拉塞爾作為一個個小小的中校團長,能夠前來參加如此高等級的軍事會議本就是給他面子了,但是現在誰能想到就是這位小小的中校居然敢對約克公爵的話提出質疑!
看到拉塞爾說話,小斐迪南心中大喜,要知道如果英**隊全部都是鐵板一塊的話,那麼縱然小斐迪南再不願。他也不得不歲英國人在一些方面之上做出讓步以達成自己心中的目標,但是現在既然英國人內部出現了不同聲音。這樣便好辦了,斐迪南完全可以用聯軍指揮官的身份直接下達軍令。
而坐在小斐迪南下手邊的約克公爵此時心中不僅沒有和小斐迪南一樣的喜悅,甚至對於拉塞爾,他都恨不得將這個傢伙拖下去狠狠的抽打上幾十軍棍。
要知道拉塞爾的話完全就是將約克公爵逼到了牆角。
拉塞爾以告慰英國遠征軍將士作為大義,縱然約克公爵心中再不願也無法在明面上反駁拉塞爾,畢竟英國遠征軍被全殲一直被視為英國上下的奇恥大辱,如果說約克公爵在這個時候反對為遠征軍將士們復仇的話,那麼顯而易見,他在英國國內的聲望一定會完全清零,甚至變成舉國唾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拉塞爾閣下說的有道理,作為英國人的盟友,我們普魯士人是絕對不會允許那個手上流淌著數萬英國士兵鮮血的罪惡之徒繼續活在這個世界的!」
小斐迪南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慷慨激昂的說話,而他的話直接讓約克公爵聽得想要吐血。如果說就連普魯士人都想要為英國遠征軍將士復仇,而他這位英軍統帥卻是提出反對意見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約克公爵將會成為千夫所指。
這對於心懷大志的約克公爵來說完全是無法接受的。
要知道約克公爵在英國王室之中的地位可是僅次於英國王儲喬治四世的,甚至約克公爵將會有很大的希望登上英國國王的寶座。
約克公爵的奧古斯塔斯雖然是大英帝國的王儲殿下,但是這位王儲殿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子嗣,而更為重要的是,這位王儲殿下和他的妻子卡羅琳之間的關係相當的惡劣,甚至一度鬧到了兩人要分房睡的地步。
這固然對英國王室來說是一個大不幸,但是對於約克公爵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因為這讓他看到了自己登上英國國王寶座的機會,而目前約克公爵也是英國王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而在小斐迪南說完之後,軍帳內的大部分將領們都開口支持小斐迪南的方案,只有約克公爵在一邊痛苦的糾結。
但是不管約克公爵有多麼的不願意。在取得了大部分將領同意之後,小斐迪南以聯軍指揮官的身份開口下令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為此前陣亡的英國遠征軍死難將士復仇,那麼作為聯軍的指揮官。我必須要聽從大家的呼喚!我軍在攻克博偉之後立即東進貢比涅,務必將那個可惡的拿破侖殲滅在貢比涅的森林之中!」
就在小斐迪南在法國對拿破侖亮劍的時候,身處科隆的威廉終於能夠下地走動了,而這些天科隆的薇薇安公主一直都守護在威廉的身邊,這也讓科隆城內對威廉開始出現了微詞。
而儘管威廉身體恢復的不錯,但是普魯士人始終沒有放棄過追拿那些刺殺威廉的幕後黑手,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追蹤線索。霍恩德終於將目標鎖定在了科隆城外的施瓦茨堡伯國的軍隊身上。
經過比對,刺殺威廉的兇手所用的武器和施瓦茨堡軍隊所用的制式武器十分相似,更為重要的是。槍膛上被兇手刻意刮花的編號的位置和施瓦茨堡人武器上的編號所在的位置完全一致。
而且根據霍恩德暗訪,施瓦茨堡軍隊在開到科隆城外的時候,有人看到施瓦茨堡伯爵的近侍到軍隊之中帶走了幾個人,而這幾個人卻是再也沒有返回到施瓦茨堡軍隊位於科隆城外的駐地之中。
綜合這些線索。霍恩德最終將目標定在了施瓦茨堡那位年輕的伯爵的身上。
如果說施瓦茨堡伯爵為何要刺殺威廉的話。那麼動機也是相當明顯的,前段時間霍恩德並不知曉,但是隨後霍恩德在科隆的一位權貴口中得知了施瓦茨堡伯爵對於薇薇安公主的迷戀。
而霍恩德相信,正是因為這份迷戀,所以施瓦茨堡伯爵才會不惜向威廉下手。
霍恩德本來想要立即在科隆城內逮捕施瓦茨堡伯爵的,但是霍恩德的行動被卡洛勸阻了下來。要知道科隆可不是勃蘭登堡,普魯士的力量在這座城市之中並不能為所欲為,畢竟這座城市名義上乃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馬克西米廉的駐地。
不過不能立即進行抓捕不代表普魯士人會放棄對施瓦茨堡伯爵的行動。霍恩德已經打定主意,等到威廉的身體好到差不多之後。立即向威廉請命對施瓦茨堡伯爵動手。
而為了這一目的,普魯士士兵在科隆城內也是增加了力量。
「伯爵殿下,現在城內的普魯士人雖然看起來比前些時候較為放鬆了一些,但是以在下的眼光來看,這些普魯士人玩的完全就是外鬆內緊的那一套,而最近在我們駐地附近監視的眼線也是越來越多,我懷疑我們已經暴露了!」
此刻在施瓦茨堡伯爵的駐地之中,帕勞德正站在費烈德的身前臉色肅靜的說道。
而聽到帕勞德的話,費烈德的臉色也是頓時一變
「你怎麼會認為普魯士人已經盯上了我們?」
「殿下,這段時間我們在城外的軍隊駐地附近出現了不少不明身份的人,而根據我方人員的查探,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普魯士人。另外最近一段時間在我們駐地附近行蹤可疑的陌生人明顯增多了,這並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聽到帕勞德的分析,伯爵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陰冷。
「沒有想到,那些普魯士人這麼快便能夠找到我們的身上,看來我們的行動還是存在很大的缺陷啊!」
不過沒等這位伯爵感慨完畢,帕勞德立即顯得有些焦急的說道:
「伯爵殿下,現在科隆對我們來說已經是非常危險的了,因此下臣還請求您您能夠立即動身返回施瓦茨堡!」
聽到帕勞德的話,費烈德的臉色卻是穩定了下來,甚至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帕勞德,既然你都說了,普魯士兒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那麼在這種時候,我們自然是更加不能離開科隆了!一旦我們現在立即便離開科隆,那麼豈不是明白無故的告訴普魯士人,我們便是刺殺普魯士國王的兇手嗎?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蠢笨了些!」
聽到費烈德這麼說,帕勞德感覺到自己有些一頭霧水。他略顯謹慎的問道:
「那麼您的意思是?」
「哈哈,帕勞德,我們哪裡都不用去。甚至我明天還準備去探望那位普魯士的國王陛下,有的時候對手只是懷疑我們而已,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我們便慌了陣腳然後露出漏洞來,豈不是讓對手更加的確信我們便是兇手嗎?
還有,縱然我們施瓦茨堡在萊茵河流域也算的上是一個小強諸侯國,但是與普魯士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我們的力量明顯不是普魯士人的對手。在這個時候應該讓敵人更加的被我們迷惑,而不是我們主動跳出來自己找死,你明白了嗎?」
說著費烈德向著帕勞德問道。
而聽到費烈德這麼說。帕勞德也不得不暗暗的為自己的這位年輕的主子豎起大拇指,畢竟雖然這位伯爵年紀並不大,但是對於人心的把握還是相當可以的。
就在施瓦茨堡伯爵正在和他的謀臣密謀的同時,威廉正在薇薇安公主的攙扶下在宮殿的花園裡面散起步來。
走著走著。威廉的臉上突然笑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正攙扶著威廉的薇薇安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看到薇薇安露出這個表情,威廉立即笑著解釋道:
「薇薇安,我剛剛在想,我現在的這副模樣豈不是和你前幾天被侍女攙扶著在花園中散步的情形一樣嗎!顯然你非常完美的扮演了侍女的角色!」
聽到威廉口中的調笑,薇薇安向著威廉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略顯賭氣的說道:
「好像誰很想攙扶你一樣,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要我帶你來花園裡賣弄散步,我才不和你一起呢!」
看著身邊的薇薇安。威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在薇薇安身體好轉之後,威廉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這位可愛的小公主身上突然有了一種傲嬌的奇襲。而這種氣息對於威廉來說更是成為了薇薇安身上吸引他的一個閃光點。
注意到威廉看向自己拿略顯火辣的目光,薇薇安的頭不由的害羞的低了下去
「不要再看了,好好走你的步,再這樣的話,接下來你自己走回去,我才不攙你了呢!」
雖然口中是這樣說著,但是薇薇安那扶著威廉肩膀的手臂卻是半分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如果說威廉這樣天有什麼收穫的話,那麼毫無疑問薇薇安便是收穫之一,這位公主殿下一改此前和威廉相處中的羞澀,在與威廉在一起的時候,處處都扮演了女主人的角色。
這一點固然讓威廉感到開心和欣喜,但是對於霍恩德和卡洛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在霍恩德看來,薇薇安和安娜兩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兩女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貴女,換而言之兩個女人全部都是普魯士敵人的子女,這對霍恩德來說,他十分不希望這個女人留在威廉身邊魅惑君王。
而對於卡洛來說,薇薇安不僅僅是一個哈布斯堡家族的貴女那麼簡單。要知道與安娜相比,薇薇安無疑更為得到威廉的寵愛,光是從這些天的相處和表現之中便可以看出來,威廉對於安娜和對於薇薇安完全就是兩種態度,而正是威廉的這種態度讓卡洛感覺到了危機。
卡洛的妹妹杜麗是威廉的情婦,而目前杜麗已經和卡琳娜結成了同盟,兩女一致同意利用自己家族的背景和力量將安娜趕下王后的寶座,這一點卡洛也是非常強清楚的。
但是如果按照目前威廉對薇薇安的這種態度的話,那麼即便安娜被趕下了王后的寶座,擋在杜麗或者說漢斯家族目前的還有一個人,那便是眼下的這位薇薇安公主。
威廉對於薇薇安明顯是動情了,而在這種情況下,誰能保證威廉心中愛薇薇安不甚於愛杜麗或者卡琳娜,要是前門趕走了狼、後門便又來了一隻虎的話,那麼趕走前門的那隻狼卻又是何苦來哉。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我的公主殿下,如果你要是生氣的話,那麼全天下都將失去笑容,因為你是上帝賜給人間最美好的事物!」
趁著兩人獨處的時候,威廉立即好似不要錢一般的猛拍薇薇安的馬屁。而此刻薇薇安的表現卻與以前卻是大不一樣了。
要知道在以前,若是威廉調笑薇薇安的話,那麼薇薇安要麼臉紅的低頭要麼便是害羞的轉身。但是這些天的相處,毫無疑問讓薇薇安對於威廉的調笑有了很大的免疫力,起碼在威廉的話說完之後,薇薇安卻是面不改色。
「好了,不要再口花花的了,你啊!你可是普魯士的國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又有國王的樣子!」
聽到薇薇安的話,威廉並不以為然
「哦,怎麼。難道我現在就沒有國王的樣子了嗎?」
「是啊,你看看作為手掌大權的統治者,哪個像你這樣,整日裡沒個正型。就知道轟女孩子開心。這樣的話說不准在其他人面前說過多少次了呢!」
說著,薇薇安的神情明顯的低沉了下去。
對於薇薇安來說,不管她現在對於威廉是怎樣的感覺,威廉和她的身份便注定了兩人並不會如同動畫故事裡面的王子和公主一般獲得美滿的結局。
威廉不僅是普魯士的君主,同時他還是安娜的丈夫,而安娜則正是薇薇安的堂姐,在這種情況下,讓薇薇安坦然的面對和威廉的感情甚至是甘當威廉的情婦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薇薇安來說。威廉固然是她近二十年來第一個走進她心房的男子,但是偏偏這個男子是她的堂姐夫。這意味著兩人之間一旦真的發生什麼,那麼勢必會引起整個歐洲上層社會的軒然大波。
荒唐的貴族不是沒有,甚至和自己親妹妹私通的統治者都有,但是這些統治者無一例外都成為了上層社會取笑的對象,薇薇安並不希望自己和威廉成為下一對被別人取笑的對象。
看著身邊突然沉默不語的薇薇安,威廉的心中也是一震,對於薇薇安心中所想,他又如何不知,但是讓他坦然對薇薇安說請她成為自己的情婦或者說向薇薇安發誓,他將迎娶薇薇安成為自己的王后,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安娜已經是普魯士的王后了,而且安娜還為他生下了普魯士的繼承人,籍貫威廉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這個孩子,但是這並不妨礙在威廉心中有了家的概念,他不在是一個人了,他已經為人夫、為人父了!儘管威廉心中對安娜的感情極其稀薄,但是安娜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這種情況下,威廉所要考慮的無疑更多了。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而中間的氣氛自然是變得有些尷尬。
好似是對於這份尷尬因自己而起感到非常的歉意,最終還是薇薇安開口說道:
「好了,我們不提其他的事情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養好自己的身體,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只要你心中能夠有我,我便非常感動了!」
薇薇安口中說話的這番善解人意的話頓時讓威廉感動的不行,他擁抱住了薇薇安說道: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在上帝的見證下你一定會成為整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新娘!」
其實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威廉自己心中都是不信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想要明媒正娶薇薇安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安娜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或者死亡,但是從目前來看,顯然安娜並沒有達到這兩個必須被廢後的理由。
而就在威廉擁抱住薇薇安的時候,薇薇安也是返身抱住了威廉,此刻的溫馨對於薇薇安來說非常的重要,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和威廉之間到底是對還是錯。
的時候,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傷;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聲歎息;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則是一種無奈。
而現在薇薇安和威廉,不是正如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情況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