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蓓卡,難道說就是因為你是普魯士人,你便要背叛我?你知道我現在心中是有多麼的難受和煎熬嗎?」
說著,拿破侖的臉色顯得痛苦了起來。
從倫蓓卡來到拿破侖身邊的那一刻起,拿破侖便將倫蓓卡當做是上帝對於他的恩賜,可以說對於倫蓓卡,拿破侖自認是拿出了自己的真心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付出這樣便是這樣的結果!
「呵呵,是啊,拿破侖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從我遇到你開始,你從來沒有當做是倫蓓卡,你將我當成了替代品,一個替代你心中某個不可能陪伴在你身邊的替代品!」
說著,倫蓓卡的神情也是激動了起來。
這些話忍在倫蓓卡的心中一驚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這些話之前的倫蓓卡又怎麼可能說出來。如果說倫蓓卡對拿破侖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倫蓓卡接受了三年專業的情報間諜訓練,但是一個體貼、知人冷暖的男人足以讓任何女人都為之動心。
「倫蓓卡,我承認你說的沒有錯,既然如此,那麼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待在這裡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不過這段時間你的行動會受到限制而已!」
聽到拿破侖這麼說,即便是經受了三年專業訓練的倫蓓卡臉上也是瞬間動容了
「你難道不殺我?」
「呵呵,我為什麼要殺你?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無可挽回。殺你也只能讓我心中感到歉疚而已,放心吧,這裡的一切依然照舊。只是會多了一些人看守你而已」
拿破侖站了起來回答了倫蓓卡一句,此刻拿破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哀傷,說完便向著大門的位置走去。
看到拿破侖顯得異常失落的背影,倫蓓卡的眼睛已經濕潤了,她向著拿破侖的背影大聲問道: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拿破侖回頭向著倫蓓卡看了一眼,這一眼好似永恆。
「我說我愛過你,你會信嗎?」
說完。轉身的拿破侖毫無留戀的離開了房間,而倫蓓卡在拿破侖的話說完之後已經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其實拿破侖沒有說的是。在以前他的確是將倫蓓卡當做了瑪麗王后的替代品,但是在凡爾賽宮中遇到了刺殺之後,拿破侖心中便醒悟了,他和瑪麗王后終究是一段孽緣。更何況瑪麗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而在從凡爾賽宮回來之後。拿破侖對於倫蓓卡便不再是將她當成某個人的替代品那麼簡單了,因為他真正的將倫蓓卡當做了自己的愛人!
白鴿已經飛了出去,儘管在看到倫蓓卡放飛白鴿之後,貢比涅城內的法軍迅速的行動了起來,但是在這個沒有高射機槍和狙擊槍的年代,飛翔在天空的白鴿終究不是能夠用武器便能打下來的。
儘管沒有能夠挽回損失,但是拿破侖並沒有感到絕望。即便是這個情報已經洩露,拿破侖依然決心按照此前已經訂好的計劃行動。
甚至在拿破侖看來。這個情報被普魯士人得到自己一方並沒有多大的損失。
充其量,倫蓓卡知道的只是拿破侖的計劃而已。至於呂西安的行進路線隨時都可以進行更改,即便聯軍知道了這支法軍奇兵隊並展開防備,但是戰線那麼大,聯軍想要搜索到這支奇兵隊也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而且從拿破侖內心深處來說,他甚至巴不得聯軍得到這一情報。因為得知了這一情報,聯軍肯定要進行佈置,間接來說,對於法軍奇兵隊可能經過的地區和城市,聯軍肯定是要加強守備的。
這樣一來無疑是在間接的分薄了聯軍的兵力。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拿破侖頹然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的心中滿是傷痛和失落
1793年七月二十五日,在維也納皇宮之中,利奧波德二世的葬禮正在舉行。
在一隊皇室衛兵的護衛下,利奧波德二世的遺體被盛放在一具木棺之中由一輛兩匹戰馬拉動的馬車拖拽著前往維也納城內的大教堂。
在馬車經過的每一條街道上都站滿了維也納城內的居民,這些居民中一些人手捧著黃色色康乃馨靜靜的站在街道兩邊目送著利奧波德二世這位在臣民心中雖算不上雄才大略但是卻善待人民的君主一路走好。
沒等馬車經過一些人群聚集較多的街道上的時候,這些人群中總是會傳來低聲的抽泣聲和哭聲。
正如上文所說,奧地利人民對於利奧波德二世的印象雖然並不是英明君主,但是卻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長者、一位勤懇國事、嘔心瀝血的尊者。
亞歷山大以及安娜等利奧波德二世的子女紛紛徒步跟在了載著利奧波德二世屍體的馬車之後緩緩而行,今天的安娜身穿一身純黑色的衣裙在一位侍女的扶持下手牽著她最小的妹妹阿瑪利亞跟在了靈車的後面,儘管有著一層黑紗蒙面,但是安娜紅腫的眼睛還是一眼便可以看出。
本來亞歷山大等人完全可以乘坐馬車的,但是在丹尼爾的進諫下,亞歷山大還是決定徒步跟在靈車後面。而作為目前奧地利實際者的亞歷山大都跟在靈車後面步行,其餘的人自然是不好去乘坐馬車的,當然那些年老的貴族除外。
不得不說亞歷山大徒步跟在利奧波德二世的靈車後面是一個非常聰明的辦法,起碼當維也納的民眾看到以亞歷山大為首的哈布斯堡家族的天潢貴胄們都步行在皇帝靈柩之後的時候,哪怕民眾心中此前對於亞歷山大再是不滿也都被亞歷山大所打動了。
可以說在歐洲大陸歷史上已經有近百年沒有出現這一幕了,很少有統治者會跟在前任的靈柩之後步行參加葬禮。哪怕是作秀,起碼亞歷山大明面上的孝順還是被大家都看在了眼中。
街道上面已經被戒嚴了,道路兩邊站滿了士兵,在這種時刻,安保力量必須要得到加強,不然的話,這麼多的權貴步行在街道之上,誰知道街道兩邊的民眾之中有沒有憤青的存在,要是出現上一次普魯士使團經歷的事情的話,恐怕哈布斯堡家族不單單是丟人而已,甚至會在整個世界上名聲掃地,畢竟在靈車之後除了哈布斯堡家族成員以及奧地利的貴族之外,還有著歐洲各國的使者。
利奧波德二世的妻子盧多維卡早在去年五月份的時候便因病去世了,可以說隨著利奧波德二世的逝世,亞歷山大的兄弟姐妹已經失去了他們的雙親。
利奧波德二世最小的孩子魯道夫今年才六歲,已經有些懂事的魯道夫眼下已經明白了失去了父母對於他的含義,因此儘管魯道夫是利奧波德二世一眾子女中最小的,但是哭的最為傷心的無疑便是魯道夫。
年幼的孩子從來都是會將自己的真實情感表現在自己的臉上,而與那些年紀較大的哥哥姐姐相比,魯道夫的表現無疑說是讓更多的人感覺到了一股哀切之情。
利奧波德二世的葬禮在維也納城內的聖斯蒂芬教堂舉行,因為聖斯蒂芬教堂是維也納郊區的主教座堂,所以這位皇帝陛下的葬禮由維也納大主教順博恩主持,這位大主教同時還是羅馬教廷的摳機主教。
當馬車行駛到聖斯蒂芬大教堂門口停下的時候,此時此刻的教堂附近已經被人群圍得是水洩不通,如果不是有著衛兵維持秩序的話,恐怕教堂正門的街道上早就被人群被堵滿了。
順博恩站在教堂門口的台階上親自迎接利奧波德二世靈車的到來,當靈車停下的那一刻,原本跟在靈車後面的亞歷山大便迅速的走上前來。
在和順博恩點頭示意一下了之後,利奧波德二世的靈柩便被從馬車上抬了下來,由六名皇室衛兵抬著順著早已鋪好的地毯走向了教堂之中的高台之上。
亞歷山大緊跟在利奧波德二世靈柩的身後走進了教堂,此刻的聖斯蒂芬大教堂已經被重新裝飾過了,朵朵黃色康乃馨點綴在教堂四周表達著它們對利奧波德二世的哀思之情。
在教堂之中還有著一個人在等候著亞歷山大等人,這個人正是弗朗茨。
當亞歷山大走進教堂的時候,弗朗茨便迎了上來。
「亞歷山大,好久不見!」
說著弗朗茨便對著亞歷山大張開了雙臂,顯然弗朗茨是要和亞歷山大進行擁抱的。
此時此刻,亞歷山大看向弗朗茨的目光是複雜的,雖然被迫於壓力將弗朗茨放出來參加利奧波德二世的葬禮,但是這並不代表亞歷山大心中對於弗朗茨的敵視已經減少了,恰恰相反,亞歷山大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敵視弗朗茨。
但是作為哈布斯堡家族的嫡子,目前更是奧地利的統治者,亞歷山大決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來,因為在他的身後有著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