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別列傑特家那彷彿天上人間的環境不同的是,法蘭克福治安廳的牢房中充滿了一種令人作嘔的腐朽氣味,在漢伯克和約德森被押到牢房中之後,索耶除了對牢房的管事人說了一句「好好招待這兩位貴客」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嘿嘿,兩位尊貴的先生,歡迎你們來到法蘭克福的治安廳牢房,這裡一定會讓你們體驗到家的感覺!」
那名牢房的管事人臉上蕩漾著猥瑣的笑容走到了被緊緊掛在牆壁上的漢伯克和約德森。
聽完這個人的話,約德森的臉上充滿了譏笑
「這位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有的時候一時衝動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性的後果,而現在如果你的行為過激的話,我敢擔保,你的角色不僅會轉變成倍關在這裡的一員,同時你還將承受自己從未承受過的苦難!」
「好吧,這位先生,我可以你認為你是在威脅我嗎?嘿嘿,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二位的!」
選帝侯會議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天,而在這一天當中,除了中午送餐的人之外再也沒有外人進入過帝國議會大廳。
這一天威廉完全就是在利奧波德和馬克西米廉兩人之間的爭吵中度過的,這兩位現在已經完全撕去了偽裝。馬克西米廉和利奧波德言語上的衝突讓兩人之間一度失控,但是好在其他的選帝侯還是比較明智的,威廉等人的及時阻止沒有讓這兩位之間的勢態進一步升級。
面對馬克西米廉的咄咄逼人。利奧波德並不是沒有對策,在會議上,他向諸選帝侯提供了馬克西米廉在科隆橫徵暴斂、乒弱者的切實證據,這也讓馬克西米廉的能力一度受到質疑。
到了晚上大約七點鐘的時候,威廉等人終於走出了帝國議會大廳,而今天的會議沒有取得一絲一毫的成果。
看著外面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威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身邊的洛克斯說道:
「洛克斯,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想聽一聽你的看法」
「陛下。這裡畢竟人多嘴雜,不如我們回去再說」
看了看周圍的不遠處還有不少人的存在,洛克斯沉思了一下然後對著威廉說道,聽到洛克斯的話。威廉也覺得自己一時之間有些魯莽了。於是他點了點頭然後在布埃爾的服侍下登上了普魯士的馬車。
與威廉不同的是,利奧波德和馬克西米廉兩人都是憤怒的衝出了帝國議會的大廳,而且在離開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目光還進行了一次交鋒。
埃爾塔爾和卡爾約瑟夫兩人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神色的波動,顯然今天這略顯混亂的局面並沒有超出這兩個老狐狸的預料,而伊坦思和奧古斯特則是神色匆匆的離開了議會大廳。
威廉回到自己的駐地之後,侍從便將今天的晚餐端上了餐桌,正當已經煎熬了一天的威廉對著餐桌上的美食風捲殘雲的時候。王室近衛軍第一騎兵團的團長馬扎卡急匆匆的闖進了威廉的餐廳當中。
馬扎卡的舉動顯得相當的失禮,因為他完全沒有得到威廉的同意便闖進了威廉的餐廳。如果不是這個馬扎卡算是布埃爾的愛將的話,這傢伙早就被護衛在餐廳外的王室侍衛砍成不知道多少片了。
不過即便二次,馬扎卡也是非常狼狽,因為他完全就是被王室侍衛駕著身體進入威廉的餐廳的。
「馬扎卡,如果你沒有什麼急事的話,我想你一定會受到一些懲罰的!」
威廉放下了手中正拿著的刀叉然後用餐桌上的手巾擦了擦嘴對馬扎卡面色不愉的說道。
對於這位王室第一騎兵團的團長,威廉自然是認識的,同時這位馬扎卡也算是威廉比較欣賞的一位後進將領,但是這並不代表威廉會無緣無故的諒解這位團長的無禮之舉,不然的話,整個普魯士的將領都這樣,至國法於何地。
聽到威廉的話,馬扎卡的臉上一紅,但是他立即大聲說道:
「陛下,我求見您是真的有急事,我們第一騎兵團的兩位軍官被法蘭克福的治安廳無緣無故的亢的,這完全就是藐視我們普魯士王國,因此我此次前來乃是請求您為我們第一騎兵團討個公道!」
聽到馬扎卡的話,威廉一驚,他沒有想到法蘭克福的治安廳居然如此的大膽,居然敢亢普魯士王國的軍官。
「把事情說清楚一些,你們怎麼會和法蘭克福的治安廳發生衝突?」
「陛下,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法蘭克福城內一位名叫別列傑特的貴族的求見,他告訴我,我們第一騎兵團的後勤官約德森以及第三營的營長漢伯克被法蘭克福治安廳的索耶男爵因為某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亢了,而且這位索耶男爵還非常囂張的將我們普魯士王室近衛軍不放在眼中!」
馬扎卡的話讓威廉的眉頭皺了起來。
索耶這個人威廉還是有些影響的,在威廉來到法蘭克福的時候,這位索耶也是跟隨在席潔爾身後恭敬的迎接威廉。
「陛下,漢伯克正是在什未林立下頭功的那位波蘭勇士,當時您還誇讚了他為國之棟樑」
布埃爾站在威廉的身邊悄悄的說了一句。
對於漢伯克,布埃爾自然是不陌生的,畢竟當初他因為抽調漢伯克進入王室近衛軍一事還和德紹元帥進行了一次友好的辯論,而德紹也正是在沒辯論過布埃爾的情況下,才忍痛割愛允許將漢伯克抽調到了王室近衛軍。
對於馬扎克的行為,布埃爾也是一陣的火大,但是奈何這位騎兵團團長乃是他布埃爾在王室近衛軍中最為忠誠的下屬,因此布埃爾也只得盡力為馬扎克開脫,而現在述說漢伯克的戰功正是從側面為馬扎克開脫的一種方法。
「嗯,這個漢伯克我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他是我們普魯士軍隊當中最有前途的波蘭人」
含糊的說了一句之後,威廉便思考了起來。
馬扎卡的話中顯然有著很大的水分,如果說法蘭克福治安廳在明知道漢伯克是普魯士軍官的前提下還敢無緣無故的亢他,這在威廉看來簡直是不可能的,畢竟普魯士王國的強勢早已經在例如法蘭克福這些帝國境內的城市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威廉也不準備刨根問底。
有的時候年輕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就像那位漢族的大英雄霍去病,當年還不是一箭射死了李敢!而漢武帝當時做出的結論顯然是偏向霍去病的,因為他知道霍去病能夠為他帶來遠超十個李敢的榮譽和利益。
當初得知漢伯克是攻克什未林的最大功臣之後,威廉就曾經說過:對於這樣為國盡忠的年輕人,有些時候能寬待便寬待。
**說過,國家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
所以年輕人才是一個國家的希望,而一個年輕有為的軍官更是普魯士王**隊未來的希望!
「這樣吧,馬扎卡,你拿我的命令去,告訴法蘭克福治安廳,他們必須立即放人,不然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聽到威廉的命令,馬扎卡好像一隻發情的公雞一樣,臉上瞬間充滿了鬥志。
要知道馬扎克在得知自己手下兩個非常重要的軍官被亢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城內威廉的駐地。軍隊有的時候便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團體,如果軍官不能為手下帶來利益或者是維護手下的利益,那麼這名軍官勢必會被軍隊中的下層將士所拋棄。
漢伯克和約德森被亢,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第一騎兵團的軒然大波,如果不是有著馬扎克俄壓制的話,估計一些莽撞的將士肯定會立即衝進法蘭克福治安廳去找某些敢亢普魯士軍官的人理論理論了,當然這個理論用的並不是嘴而是刀劍!
有的時候,人們面對一件事情首先思考的並不是有沒有道理,首先思考的是這件事情與自己的親疏關係,即便是後世那法律已經逐漸健全的世界依然有法理不外乎人情的說法。
當然馬扎卡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只是第一騎兵團的團長,如果他在沒有威廉允許的情況下便前往法蘭克福治安廳要求說法,那麼顯然會給威廉留下壞影響,因此他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前來求見威廉。
威廉給出的回答顯然沒有出乎馬扎卡的意料,畢竟每個人在面臨任何情況下首先想到的便是維護自己人,而威廉也不例外。
「布埃爾,你和馬扎卡一起去,告訴法蘭克福治安廳的那幫人,讓他們立即給我放任,還有要是他們不能就無故亢我們普魯士軍官一事一個說法的話,那麼我會給他們法蘭克福治安廳一個說法,一個讓他們全部都生不如死的說法!」
按理來說,現在的法蘭克福畢竟不屬於普魯士的統治,威廉此話似乎有些囂張了,但是在威廉看來,面對這些欺軟怕硬的角色,有的時候蠻橫是對付這些人最好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