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年十二月一日,完成了準備的十四萬奧斯曼帝國軍隊在皇位繼承人賽利姆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向摩爾多瓦地區進軍,而另一路畢多加戈也直接趕赴伊茲梅爾,在那裡他將率領六萬大軍兵逼比爾哥羅德。
在奧斯曼大軍出之後,俄軍在摩爾多瓦邊界上的所有駐防軍隊已經全部撤走,就連身在基希納烏的第一集團軍一部也在集團軍司令布蘭科夫的率領下東返,他們將從基希納烏直接行軍到敖德薩,然後在那裡登上俄國黑海艦隊的船隻前往克裡木半島的克拉斯諾彼列科普斯克地區與阿赫夫斯基會合
威廉看著手上的一份情報相當的無語,這份情報是由漢斯傳上來的,上面寫著法軍在亮的戰果。當威廉看到拿破侖居然一把火燒了恩來澤鎮的叛軍的時候,威廉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一陣陣的天雷滾滾。
他驚訝的不是拿破侖打敗了那些叛軍,而是拿破侖這火攻的手法和他一生當中轉折性的一戰—莫斯科一戰何曾相像,現在倒好,自己沒有被燒便罷反而一把火燒了敵人。
不是自己跟不上時代,而是時代變得太快,威廉的心中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觸。
不過隨即威廉便將這份情報放下,拿破侖的表現越是優異威廉的心中便越是難受,果然是金子到哪裡都是會光的。
儘管里昂現在已經是被重重圍困,但是拿破侖並不看好路易十六的政府,要知道即便是在威廉手上便有多達二十份的情報關於法蘭西國內城市的不穩,而這意味著一旦革命的火星再次蓬。那麼整個法蘭西都將變成一片火場。
就在威廉還在思考著法蘭西局勢的時候,洛克斯走了進來,他將一份普魯士內閣的商議結果擺在了威廉的桌子上。
沒等洛克斯說話,威廉便拿起報告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份報告是以洛克斯為的普魯士政府關於新一輪擴軍的方案,此次應威廉的要求,普魯士政府決定再次新編三個師,而這三個師的番號是普魯士第十六、十七、十八師。只不過和前面十五個師不同的是,這次擴編的三個師並不是一次性編練完成,三個師將用兩年的時間完成齊裝滿員。而這也意味著當到1791年年底的時候。普魯士可以擁有整整二十萬大軍(諸位不會忘了北美大6的兩個師吧)。
但是當威廉翻完這份方案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快起來。這份計劃看著好看,這次又能新編三個師,但是這完全可以說是好看卻不實用的,因為三個師足足需要兩年才能擴編完成。而在威廉心中的那份計劃表上,到179o年年中的時候,普魯士必須要有足以介入法蘭西或者是俄羅斯國內衝突的實力。
而什麼是實力,軍隊才是實力!只有軍隊才是一個國家強盛的表現,有人可能說金融或者是工業才是國家強盛的標誌,但是管他什麼金融還是工業。只要有了一支強大的軍隊,還怕沒有這些東西嘛!自己沒有的,搶來便是,德意志第三帝國的時候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失敗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但是通過進軍萊茵蘭、吞併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後來還不是什麼都有了!所以說沒有錢什麼的是小問題,沒有錢搶個大戶不就有錢了,關鍵還是要有一支能征善戰、敢打敢拚的軍隊,不然別的都是虛談。
就像現在一樣。普魯士國內要是缺錢的話,那麼只要等到法蘭西內亂,到時候普魯士進軍法蘭西還能怕沒錢?法國的有錢佬可是多的一塌糊塗。像什麼奧爾良公爵一流的都是富可敵國的主,搶了他們,什麼都有了著落。
「洛克斯,你的這份報告似乎缺乏可行性啊,照報告上看,新建的三個師要到1791年年底才能形成戰鬥力,距離現在可是足足有兩年的時間,難道這兩年時間我們普魯士就在一邊干看著一桌子的肥美菜餚卻不能動手嗎?」
聽到威廉的問話。洛克斯先是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說道:
「國王陛下,這份方案已經是我們內閣所有人在苦思冥想之後得到了最佳方案,這份方案最大的好處是不影響我們普魯士的民生展,要知道隨著我們普魯士農奴制的解放,越來越多被解放的農奴離開了土地走上了城鎮,而這些農奴的安置便牽扯了政府相當大的精力以及國庫中大部分的財力。而之前您已經新編了三個師,可以說國庫的負擔已經達到了頂點,這樣一來,在不使國家財政崩潰的情況下,用兩年的時間來完成三個師的編制無疑是最為合適的方案!」
洛克斯的回答讓威廉有些傷腦筋了,沒錯之前他居然忘了普魯士境內還有數百萬剛剛被解放的農奴,這些農奴毫無疑問是普魯士政府極為沉重的負擔。儘管有普魯士國家銀行這一工具,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農奴都有膽量來進行貸款的,即便是小額。對於這些剛剛被解放不久的農奴來說,他們的觀念依然是非常的保守,土地在他們看來才是生存的唯一保障。
為了這些被解放的農奴能夠有一個較好的生存環境,威廉除了利用普魯士國家銀行進行幫扶之外,他還為每位被解放的農奴支付了一筆國家補貼,雖然每個人領到的補貼都不是很多,但是奈何普魯士有著數百萬的農奴,積少成多一筆巨款沉重的壓在了普魯士的身上。
之前已經說過,如果不是繳獲丹麥王室的那一筆財產,威廉之前的三個師都不可能進行擴編。
「好吧,洛克斯,我承認你說的很對,那麼看在卡琳娜的份上,你有沒有辦法在一年之內完成三個師的擴編工作」
聽到威廉提到卡琳娜。洛克斯的瞳孔一縮,當即心情便激動了起來
「陛下,正是因為看在卡琳娜的份上,所以我才會絞盡腦汁的帶著所有政府官員們沒日沒夜的趕出了這份計劃,我一開始的態度您應該明白,我可以說直到現在我對於您的擴軍計劃都是反對的!」
「好了,洛克斯閣下,您可千萬別激動,咱們慢慢說」
看到洛克斯說著說著神情越的激動起來。威廉只好立刻安撫起這位老相
「洛克斯。你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知道我們的政府官員們為這件事情非常的辛苦,我也知道普魯士的財政壓力非常的巨大,但是一個問題擺在了我們的面前。我得到了一個情報,這個情報非常的重要!」
聽到威廉的話,洛克斯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威廉提到他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但是最近洛克斯的手上並沒有收到什麼十分重要的情報,難道說
看到洛克斯臉上的風雲變幻,威廉知道這位老相肯定是想多了。他立即笑著說道:
「我的相閣下,你也不用亂猜了,這個情報是布埃爾的那條線傳來的」
好吧,聽到這句話,洛克斯的心中鬆了一口氣,如果情報不是從布埃爾的那條線出來,他才要震驚呢。普魯士有兩個情報機構,一個是由洛克斯為的政府情報機構,而另一個則是由布埃爾掌管的王室情報機構。
雖然威廉任命漢斯為政府情報機構的副手。但是作為掌管了政府情報機構多年的洛克斯卻有著漢斯無可比擬的優勢,擔任了幾十年的情報機構主官可不是漢斯這種驟然提拔的人所能抗衡的,儘管漢斯的背後是威廉。
直到目前。漢斯也僅能掌控半數的政府情報機構,而有什麼重大的情報,即便是漢斯想瞞過洛克斯那都是不可能的。
布埃爾則不同,雖然洛克斯和布埃爾的交情甚好,王室情報機構和政府情報機構也多有配合,但是布埃爾也是深知為臣之道,他深知威廉不可能允許他和洛克斯在權限以外的範圍內進行合作,所以王室情報機構獲得的情報洛克斯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
「布埃爾剛剛告訴我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奧地利的約瑟夫二世已經身染重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這位皇帝陛下能夠活到明年!」這個消息讓洛克斯驚的張大了嘴巴,雖然此前約瑟夫二世急著要和威廉會面便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但是他沒有想到約瑟夫二世居然已經身染重病。但是轉念一想,身染重病的約瑟夫二世為了哈布斯堡皇位繼承的穩定而急著要會見威廉這個神聖羅馬帝國境內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通過與威廉的會面,達成雙方都能夠贊同的協議,從而確保皇位過度的穩定這才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洛克斯的臉上恍然,而眼看與此,威廉心中大喜,他連忙接著說道:
「那位利奧波德大公被立為哈布斯堡家族的繼承人,你應該知道一旦利奧波德登基,按照我們和約瑟夫二世的協議,我將會成為哈布斯堡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就是說將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儲!洛克斯閣下,你認為利奧波德會心甘情願的按照我們和約瑟夫二世簽訂的協議立我為帝國的皇儲和哈布斯堡家族的繼承人嗎?」
洛克斯很直白的搖了搖頭,顯然他不會認為利奧波德大公會這麼大方,的確,不管這件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這麼大方。
即便是威廉迎娶了安娜,最多他也就是利奧波德的女婿。而利奧波德可不是沒有兒子,而且他的兒子還不止一個。在利奧波德有正統繼承人的情況下,不管是他本人還是她的兒子又怎麼可能容忍威廉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儲和哈布斯堡家族的繼承人。
「洛克斯閣下,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不是我們是否干涉法蘭西和俄羅斯帝國內政的事情了,而是一旦那位約瑟夫二世去世,我們應該怎樣處理和哈布斯堡家族之間關係的事情!」
「陛下,您的情報是否準確?」
看著威廉的笑臉。洛克斯有些忐忑的問道
「當然準確,這個情報可是犧牲了不少的有些間諜才得到的,原本在我們的計劃中並沒有算到約瑟夫身染重病的事情,在我們認為約瑟夫起碼還能繼續統治些年,而這才是我們達成協議的基礎。不然的話,我們幹嘛要和約瑟夫二世達成一份那樣的協議。正是因為我們認為約瑟夫二世在短期內不會有事,這樣一來便能確保我們南方的邊界沒有隱患,而我們普魯士再利用這段時間展自身的實力,等待機會的來臨。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是我們想多了。
可能約瑟夫二世也正是認為我們普魯士並不瞭解他的身體。所以才會通過在邊界上的讓步讓我們達成那樣一份協議,然後在將我們穩下來之後完成國內一系列事情的部署。即便是以後我們普魯士察覺了,他的計劃也完成了一大半,起碼既然我們普魯士已經簽字,那麼便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反對利奧波德的即位」
「您說的沒錯,這一條,的確是我們沒有想到」
隨著威廉的講解,洛克斯的眉頭皺的越的深了。在約瑟夫二世會見威廉的時候,他也很是疑惑,但是他並沒有聯想到約瑟夫二世的身體方面。在他看來,約瑟夫二世之所以急著和普魯士達成協議,原因不過也是為了將精力全部用在展國力上面,暫時消除邊患而已。
「洛克斯閣下,您認為假如利奧波德大公在明年上台,到時候是否會承認我們和約瑟夫二世之間簽訂的協議又或者說他是否會真的將我立為皇儲和家族繼承人?」
威廉的問題讓洛克斯久久不能言語。
當初雙方之所以會簽訂這樣額協議,無疑雙方打的都是同一個目的,那就是將對方安撫下來之後,好確保一個平穩的時間。然後在這個時間內展自身的國力。
約瑟夫二世當初之所以要求會見威廉,前文已經說過他是知道自己身體情況的,但是為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統治穩定。他嚴密的封鎖了自己的身體情況,然後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情況下希望能夠和普魯士達成協議,確保利奧波德大公的上位。
只不過,因為眾人不知道約瑟夫二世的身體情況,普奧兩國的官員們都以為約瑟夫二世是為了能夠保證普奧邊界的穩定,從而能夠有時間展自身的實力,約瑟夫二世不僅將普魯士人騙了過去,連他的自己人都騙了過去。
看到洛克斯久久不語。威廉心中欣喜,他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趁勝追擊了
「洛克斯閣下,一旦約瑟夫二世逝世,那麼我們和奧地利之間所簽署的協議將會成為一張廢紙!我敢向上帝誓那位利奧波德大公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立我為皇儲的,不然哈布斯堡家族的動亂指日可待,在這樣的情況下,您難道認為我們普魯士和奧地利還能和平共處嗎?」
沉默了許久的洛克斯說道:
「陛下,我想這就要看您的意見了!」
威廉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
「不,我不可能黯然接受約瑟夫二世對我的欺騙,因為這已經不僅僅是對我個人的欺騙,這是對整個普魯士王國的欺騙。如果那位利奧波德大公上台後不承認我的身份,那麼我會立刻起兵攻打奧地利!這是我心中絕不動搖的信念!」
慷慨激昂的話語從威廉的口中說出,而威廉的眼睛則一直盯著洛克斯的臉頰。
「洛克斯,當初我們和約瑟夫二世簽署協議,正是因為我們看到普魯士能夠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得到我們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現在奧地利人將我們當成了傻子。他們好似釣魚一樣用著一個肥美的誘餌勾引我們上鉤,但是當我們上鉤之後卻現這是一個騙局,看似肥美的誘餌裡面卻是什麼都沒有,我們普魯士的理想居然被哈布斯堡家族的人狠狠踐踏在了腳下!」
說著威廉深深的喘了幾口氣然後說道:
「一旦利奧波德反悔,那麼我肯定將會立即宣佈對奧地利作戰,因為我們站在正義的一方!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普魯士必須做好和哈布斯堡家族開戰的準備!但是我們現在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我們普魯士的邊界實在是太長了,這讓我們的佈防兵力捉襟見肘,所以我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在明年年中,我必須要看到三個齊裝滿員的師團,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不進行全國徵召的情況下擁有讓哈布斯堡家族臣服的實力!」
說完,威廉就站在洛克斯的面前然後一言不
「好吧,陛下您說服了我,但是我必須要確認約瑟夫二世的身體情況,或許這個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說我確定了約瑟夫二世真的不久於人世,那麼您的計劃,我將毫無猶豫的執行!」
「非常感謝您,洛克斯閣下!」
說著威廉向洛克斯行了一禮,而在他的心中卻是暗暗的慶幸。
約瑟夫二世身染重病的消息,威廉當然不知道,只不過約瑟夫二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公開露面了,而且間諜匯報最近的政務大多已經交給利奧波德處理,更多的情況根本無從知曉。在這樣的情況下,威廉決定冒險一搏,只要說服洛克斯,哪怕是日後現約瑟夫二世還活的好好的,但是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不是嗎!
洛克斯要去核實,威廉並不擔心,因為本身最近維亞納就好像不是很平靜,約瑟夫二世公開場合路面頻率的降低完全可以歸功於身體不適。而利奧波德的掌權更會讓已經被威廉心理暗示過的洛克斯新生疑慮,在這樣的情況下,威廉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願上帝能夠保佑約瑟夫二世和歷史上一樣在明年去世!」
威廉的心中不由的祈禱起來,另外他還想起來自己還要去和布埃爾串通一下,不然被那個老狐狸現一切是自己編造的借口可就不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