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年七月十五日,威廉趕到了哥本哈根,為了歡迎威廉的到來,駐紮在哥本哈根的第九師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式,在閱兵式上重被整編滿員的第九師排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一一展示在了威廉的面前,在這龐大的軍陣之中,一個個士兵以營為單位集結在一起,他們將通過閱兵台,接受普魯士至高上的主宰、歐羅巴大6最有權勢的君主之一的威廉的檢閱。
在第九師中,有立陶宛人、有波蘭人甚至還有一些斯拉夫人,但是此刻他們都匯聚在普魯士的戰旗之下,看著一張張面貌各異,但是卻同樣青春洋溢的面孔,威廉的心中不感慨。
從一旁的布呂歇爾手中接過戰馬的韁繩之後,威廉一躍便跨到了馬背之上,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瀟灑,騎在馬上之後,威廉的身上的氣勢陡變,原先的英俊儒雅變成了果敢、剛毅以及肅穆。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為威廉身上氣勢的變化而感到驚歎,但是當他們回憶起威廉在十二歲的便領兵討伐奧地利時,人人便感覺到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
只能說威廉從小便展露了與年紀不符的成熟和天份,試問歐洲至今有幾個君主能夠在十二歲的時候便能夠果斷下令對一個強國開戰,何況,當時年紀尚幼的威廉還親臨第一線指揮戰鬥,這樣的少年君主在整個歐洲的歷史上都沒有幾位。
一干被邀請前來觀看閱兵式的哥本哈根貴族們不為威廉的年輕和他麾下普魯士軍隊的強大、朝氣而動容。
眼神撇到旁邊那些丹麥貴族臉上的動容,布呂歇爾輕蔑的一笑。對於這些丹麥貴族,他從來都沒有好感。只不過受限於威廉維護當地穩定為第一要務的命令,布呂歇爾才會處處和這些貴族們虛以為蛇,但是在心中鄙夷之心卻是大起。
威廉驅動著胯下的戰馬,開始在場地中央馳騁了起來,此次閱兵式被安排在哥本哈根的城外,原先布呂歇爾是想安排在城內的。不過威廉擔心會因此讓哥本哈根城內的貴族以及民眾人心惶惶,所以威廉做主將閱兵式的地點改在了城外,不過雖然將場地擺在了城外。但是該來觀看的人還是一個不拉的都來了。
在閱兵式開始前三天,尚在路上的威廉便下令,讓布呂歇爾將閱兵式的邀請函到哥本哈根城內的每一個貴族的手上,而且對那些前來觀看閱兵式的民眾並不驅趕,只要維持好秩序便可。
所以現在的這片草地上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那些聞訊前來的民眾比整個第九師的兵力還要多上好幾倍,不過因為布呂歇爾早已抽調了哥本哈根周邊的民兵和第五師的一部前來幫助維持秩序。所以現場還是比較有秩序的。
「噢,上帝啊!普魯士的國王居然這麼年輕」
「瞧,我看到了什麼,那就是普魯士的國王」
當聽到到場地中央的那個騎在馬上的人影便是普魯士國王而且只有十九歲的時候,所有的丹麥人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驚歎聲不絕於耳。
聽到周邊人群的喧嘩。威廉並沒有在意,他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第九師士兵們的身上,一個個士兵如松柏般的站立著,軍陣之中沒有一絲吵雜,這些士兵彷彿對周圍喧囂的世界並沒有反應。
騎著馬的威廉暗暗的點了點頭。孫子兵法有云: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眼下雖然普魯士軍隊還沒有完全的做到這四條,但是威廉看來,起碼不動如山,普魯士軍隊就做的不錯。
站在萬人之上,威廉的心中多了一絲感悟,手握如此強軍如不能為普魯士開萬世太平,他當為霍亨索倫、普魯士之罪人,霍亨索倫家族的當在他手上照射出閃耀世界的光芒。
縱馬一圈之後,威廉回到了閱兵台之上,等到威廉走到台上之時,布呂歇爾連忙遞上了一條毛巾。
「布呂歇爾,你做的不錯,第九師在你的手上果然沒有辱沒」
說著威廉便揮了揮手,看到威廉如此動作,布呂歇爾放下毛巾,整了整軍容走到樂兒威廉的右前方高喊:
「軍樂隊奏響凱歌!」
布呂歇爾的話音落地,站在台下的軍樂隊的咚咚鼓聲便響了起來,隨著鼓聲的響起,站在最右側的軍隊開始緩緩的向閱兵台走來。
雖然這些士兵的步伐並不完全一致,甚至隊形都沒有達到後世的方塊標準,但是在這些士兵的身上,威廉看到了後世閱兵式士兵身上看不到的東西,那便是鐵血的殺伐之氣。
普魯士的軍隊一直以來行進的步伐都是類似鵝步一般,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步伐相當的慷鏘有力,雖然這些士兵身上的軍裝並不是很潔淨,甚至一些老兵的衣服都沾滿了那些洗都洗不掉的血垢,但是正因此,這些士兵才能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當第一隊的士兵走到威廉的面前高舉武器的時候,威廉的臉上也是莫名的激動,這種軍隊才是他想要的,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永遠不能說是一支鐵血之師。
一隊隊的步兵走過之後,迎面而來便是普魯士的騎兵部隊,這些騎兵身穿華麗的騎兵制服,胯下的戰馬一不是高大、雄壯,高舉的馬刀顯示了他們捍衛普魯士王權與政權的決心。
不可否認,威廉對騎兵一直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好感,在威廉看來,騎兵才是一個男人最為渴望的兵種,那種縱馬一躍面對萬千敵寇的豪情與勇氣是每一個男兒的夢想。
在騎兵部隊之後,是第九師的炮兵部隊,一門門大炮被戰馬牽拉著通過閱兵台。沖天的炮口彷彿能夠將天空轟出一個大洞,而好似在所不能的普魯士主宰的命令下那些昂挺胸的普魯士炮兵或許真的有那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