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良公爵的話如此人深省,只不過要是他的臉上沒有那絲嘲諷的表情的話,或許在場的所有貴族都會被奧爾良公爵的憂國憂民深深的打動。
「奧爾良公爵,不可否認,我們在去年的災害中政府的確沒有完全的做好救災措施,但是這完全不能說是政府的過錯,據我所知,在國王陛下撥付賑災的款項中,有一部分被一些別有用心的碩鼠給侵吞了,難道您還要我指出這支碩鼠是何人嗎?」
沒等瑪麗說話,法蘭西內閣財政總監內克站了出來。這位內克總監可謂之風雲人物,在歷史上生於1732年的內克在1776年,他44歲的時候擔任法國國庫總管,1777年改任財政總監。他因為1781年公佈政府財政報告,透露預算赤字和特權等級年俸數額,引起宮廷不滿,被迫辭職。1788年復任財政總監,支持召開三級會議,促成第三等級代表人數與特權等級代表人數相等,主張各等級納稅平等。
當然與原先歷史上有所偏差的是,雖然特權階級較為憎惡他,但是瑪麗王后卻是相當的欣賞內克,在瑪麗看來,眼下的法蘭西已經到了必須改變的時刻,不然的話龐大的債務會讓整個法蘭西分崩離析。
內克所說的碩鼠是誰,能夠走進這座宮殿的貴族們大都知道,這個碩鼠指的不是一個兩個貴族二世一個龐大的貴族團體,那便是奧爾良公爵集團。
在1788年。法國國庫撥付的四百多萬法郎中有著至少一百萬法郎的下落不明,而在之後有證據指出。這筆賑災款被奧爾良公爵派系的利南德男爵侵吞了,但是當警察逮捕利南德之後,這位可憐的男爵卻奇妙的自殺的。
聽到內克提到這件事情,奧爾良公爵的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在去年因為利南德男爵一案,奧爾良公爵派系元氣大傷,數十名官員被抓緊了牢房。
「內克總監,我想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不要用一些子虛烏有來影射於一些人,再說了連王國至關重要的賑災款都沒有管理好,讓小人有了貪腐的機會,難道這不說明你們財政部的管理存在致命的漏洞嗎?」
說著奧爾良公爵將目光轉向了瑪麗的身上
「王后殿下,我申請罷免內克的財政總監一職」
「好了,奧爾良公爵,你做的那些好事。我們心裡都有數,你難道是想撕破臉不成!」
這個時候的瑪麗,身上看不出一點點弱女子的味道,優越的出身與長期的統治讓瑪麗的身上充滿了上位者的氣息,儘管奧爾良不懼瑪麗,但是面對橫眉直豎的瑪麗。奧爾良公爵還是縮了縮脖子退了回去。
「我今天將大家叫過來,不是為了別的,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我們法蘭西的棟樑,我希望各位能夠支持國王陛下增稅的提議,當然這可能對各位的利益有所傷害。但是這一切都是在為了偉大的法蘭西做出貢獻」
「誰知道我們交出來的錢是不是被奧地利人做了什麼下流的事情」
就在瑪麗說的興沖沖的時候,一個聲音讓整個宮殿裡的氣氛再次詭異了起來。雖然這個聲音便不是很大,但是卻在讓宮殿中的所有人都聽見了,而當看到那個嘀咕的人影之後,貴族們更是一驚。因為說話的是奧爾良公爵的兒子沙爾特公爵菲利普。
聽到這個聲音,瑪麗再也忍不住了,她右臂一抬蔥手直指沙爾特公爵
「有沒有膽子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再說一遍!」
瑪麗的話一落地,宮殿內的眾人便感到了陣陣的殺氣,顯然這下,瑪麗是動了真怒,如果一個不好,這位柔美的王后真的會動刀殺人的。
「好了,菲利普,還不快向王后殿下道歉」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僵硬,說話的是這代的孔代親王。看到孔代親王站了出來,瑪麗的臉上變了數變,這實在是太驚人了。她沒有想到一向和奧爾良家族對立的孔代親王居然會站出來為沙爾特公爵打圓場,難道說奧爾良公爵和孔代親王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想到這裡,瑪麗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如果奧爾良公爵真的和孔代親王達成默契的話,那麼對於整個波旁王室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兩個家族綁在一起的實力甚至過了王室。
而殿內的貴族們顯然也都想到了這一點,他們的目光不停的在瑪麗王后、奧爾良公爵以及孔代親王的臉上掃視著,與奧爾良公爵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不同的是孔代親王的臉上十分的僵硬,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情緒波動。
「尊敬的王后殿下,在下實在是萬分抱歉」
菲利普大略的行了一個禮然後便大聲的道歉起來,但是顯然這種態度根本沒有一絲道歉的誠意,這讓瑪麗心中的無名之火更甚。
但是,就在菲利普低頭行禮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衝到了沙特爾的身邊,然後揮手便是一拳。顯然菲利普沒有想到在凡爾賽宮決然會有人對他出手,被擊倒在地上之後,菲利普愣住了。但是菲利普愣住了,來人去沒有蒙,只見來人得勢不饒人上去又是一腳,菲利普有心想要法抗,但是奈何已經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又豈是來人的對手。
「衛兵,衛兵!救命!」
「呀」
菲利普不停的哀嚎讓原本被震驚住的人群紛紛嘩然了起來人群,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對沙特爾公爵出手,而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了一拳,奧爾良公爵立即臉色鐵青的衝到那個人影身邊大喊道:
「衛兵在哪裡,還不快給我抓住這個兇手!」
但是就在幾個衛兵將要靠近沙爾特公爵的時候,瑪麗說話了
「這裡不需要衛兵,你們是王室的衛兵不是公爵的衛兵,只有我和陛下才有權利命令你們,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聽到瑪麗的罵聲,幾個衛兵灰溜溜的離開了宮殿,而既然已經有了前車之鑒,宮殿內其他的衛兵自然不會重蹈覆轍,他們規規矩矩的站在自己的崗位上,不敢有一絲的動作。
「停下吧,拿破侖」
就在奧爾良公爵準備動手拉住那個毆打自己兒子的兇手的時候,瑪麗的聲音傳了過來,而那個人影聽到了瑪麗的聲音之後當即便住手了。
來人正是拿破侖,原本他在人群中只是看著瑪麗與奧爾良公爵的交鋒,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實力在這裡說些什麼,但是當看到菲利普居然敢對瑪麗出言不遜之後,拿破侖忍無可忍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而拿破侖的逆鱗無疑便是瑪麗王后,曾經在軍校中也有幾個貴族家的小子對瑪麗出言不遜,但是他們的結果往往便是被拿破侖打得半身不遂,而現在沙特爾無疑是觸動了拿破侖心底的那根逆鱗。
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是再鐵血、再無情的人都有感情,只不過他們將感情深深的藏在了心中。
「拿破侖,你很有能耐啊!居然敢打我的兒子、一名堂堂的公爵,一點利益尊卑都不懂了嗎!果真是科西嘉的野種一點道理都不講,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要是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看到拿破侖停下了手,奧爾良公爵氣勢洶洶的上前拽住了拿破侖的衣領大罵道,而且奧爾良公爵在不知不覺中還給拿破侖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就在此刻內克開口了
「王后殿下,在下認為拿破侖子爵不僅無罪反而有功,王后殿下您代表著法蘭西的王室,但是現在沙爾特公爵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王室,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於此可見,菲利普心中已經有了不臣之心,在下請求王后殿下立即剝奪菲利普,沙爾特公爵的爵位,以叛國罪審判菲利普!」
「你你你」
聽到內克居然將沙特爾上升到了這個高度,奧爾良公爵簡直就是即驚又怒,他的手虛指著內克,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這個時候,趁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拿破侖也開口了
「王后殿下,在下認為內克總監所說的正是,在您的面前菲利普都敢如此侮辱於您,可想而知,在您或是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菲利普該是怎樣的狂妄自大,他連王室都不放在眼中,足以證明他的心中沒有王室。這樣一個藐視王室的人不難看出他心中的該有著怎樣的野心,在下請求立即以藐視王室罪和叛國罪逮捕沙特爾!」
「王后殿下,菲利普畢竟還小,有些不懂事之處實在是在下沒有管教好,但是在下認為因為一個孩子的無稽之談而上升到叛國罪這種高度完全就是污蔑,這是對一個公爵最險惡的詆毀!」
這個時候,眼看著拿破侖和內克都準備在這件事情上上綱上線,自知理虧的奧爾良公爵不得不找個台階企圖下坡,但是拿破侖又豈能讓他如願
「沙爾特公爵也已經十六歲了,當他從接受了爵位開始,那麼便代表著他肩負起了對王室忠誠的責任,但是菲利普顯然沒有肩負起這份責任!」
「咳咳」
就在拿破侖還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孔代親王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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