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紹率領第三師的一個團和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的聯軍北上之後,留守在瓦爾勒的克勞恩茨看著地圖上距瓦爾勒二十一公里遠的腓特烈西亞動起了腦筋。最
腓特烈西亞位於丹麥日德蘭半島南岸。地軛菲英島與日德蘭半島間的小貝爾特海峽北口,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海路東距歐登塞港31海里,哥本哈根港139海里,北距奧爾胡斯港59海里,至奧爾堡港118海里。
而且腓特烈西亞可謂是是三面環海,要想進攻腓特烈西亞除了海路之外,只有從腓特烈西亞西北方向進行攻擊。
但是據普魯士得到的情報顯示,在腓特烈西亞有一個丹麥人的守備團在進行防守,雖然一個團在克勞恩茨的第五師面前顯得有些羸弱,但是特殊的地理位置便注定了只要腓特烈西亞城內的守軍並不是很愚笨,那麼他起碼可以阻擋普魯士軍隊一個星期以上。而且在這段時間內,腓特烈西亞完全可以向菲英島的歐登塞求援。
就在克勞恩茨有些愁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看到這個人之後,克勞恩茨喜不自禁
「你小子終於來了」
「嗨,我就知道我不在你肯定會想我」
「哈哈」
說著克勞恩茨和來人便是一個熊抱
「你不用守在梅克倫堡了嗎?」
「前段時間第二師正好趕到了梅克倫堡,我便將防守的任務甩給了第二師。這不,怕你想我。我緊趕慢趕終於是趕上了」
說話的正是第九師師長布呂歇爾,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瓦爾勒,正如他所說的一般,在第二師趕上來之後,布呂歇爾便連忙將防守梅克倫堡的任務丟到了第二師的頭上,而他卻帶著手下士兵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弗倫斯堡的情況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不過我來的時候看到了沙恩霍斯特,那小子對讓他監視弗倫斯堡一直耿耿於懷。看到我之後他還和我商議是不是讓我的第九師監視弗倫斯堡將他的第三師解放出來,當時我理都沒理他」
「哈哈,他小子是活該!」
克勞恩茨和布呂歇爾畢竟當年都曾經在西立陶宛共事過一段時間,所以兩人之間還是有一定友誼的,加上沙恩霍斯特三十三歲便爬上了師長的寶座,讓克勞恩茨等熬資歷出身的將領非常的不爽。
年輕人總歸是有些毛躁的,就好像之前監視弗倫斯堡一事而言。只要是將領誰不想衝到第一線去打仗,而你沙恩霍斯特不願意留守便罷了,居然還將任務推到了克勞恩茨的頭上,這一點讓克勞恩茨何止是有些不爽,簡直就要火冒三丈了。
就在克勞恩茨和布呂歇爾會師歡笑的時候,德紹元帥也率領八千聯軍兵臨奧胡斯。而當奧胡斯城內得知普魯士大軍近在咫尺的消息之後,奧胡斯市長立即派人前往普魯士大軍中求和,看著面前卑躬屈膝的奧胡斯使者,德紹元帥的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憂。
「你先回去吧,告訴你的上司。他的態度疑是對普魯士王國的友好之舉,普魯士王國會牢記他的友誼的。不過光有態度還是不行的,我希望你們能夠為我的軍隊提供一些後勤輜重,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能辦到吧?」
「當然,元帥閣下,您的命令我們一定完成」
「嗯」
說著德紹便讓那名使者退下了,而在看到帳內石勒蘇益格和荷爾斯泰因的兩位公爵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德紹噗嗤一笑。
「兩位公爵閣下,我軍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與兩位的幫助是不關係的,普魯士從來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朋友,我想等到奧胡斯的物資抵達之後,兩位公爵閣下可以前去挑選一些,當然之前存放在我軍之中的戰利品,兩位公爵閣下也是有權利擁有的,畢竟這是我們一起努力的結果」
德紹的話讓兩位公爵大喜,雖然迫於普魯士的威脅,兩位公爵不得不率領國內的軍隊與普魯士組成聯軍,但是一直以來,戰爭的繳獲都是存放在普魯士軍隊的手中的,這一點讓兩位公爵的心中有些不滿。但是現在,能得到甜頭那就是好的。
「感謝元帥閣下的慷慨」
看著對自己恭敬有加的兩位公爵,德紹的內心卻想到了一些事情。
現在因為留下了第五師的主力駐守瓦爾勒,德紹的手下只有一個團的普魯士軍隊,目前在聯軍中自己面前的這兩個公爵的軍隊佔到了大部分,當然這也是德紹自己的有意為之。
第九師駐守梅克倫堡,第三師監視弗倫斯堡,第五師則駐紮在瓦爾勒,這樣一來聯軍的後路已經完全被普魯士軍隊給堵住了,如果當初讓石勒蘇益格和荷爾斯泰因的軍隊在佔領地駐紮的話,誰知道這兩位公爵會不會打些自己的小算盤,這樣一來,隨時可以抽調上來的普魯士軍隊便成為了抵在兩位公爵身後的利劍,除了跟著德紹走到底,兩位公爵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
1788年十一月二十日,普魯士聯軍在得到後勤物資的補給之後再次踏上了征途,這次德紹的目標是日德蘭半島丹麥最堅固也是最重視的據點—奧爾堡。
同一天,克勞恩茨和布呂歇爾將第五師和第九師的主力集結在一起向腓特烈西亞動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
十一月二十三日,留守在弗倫斯堡城外的沙恩霍斯特接到了城內丹麥人傳來的投降請求,這讓沙恩霍斯特大喜。在當天晚些時間,弗倫斯堡城內的四千守軍垂頭喪氣的從弗倫斯堡城門魚貫而出,而在城門處,丹麥守軍排成了幾個大的方陣,同時守軍的武器也被扔在了地上。
一見與此,沙恩霍斯特立即命令普魯士軍隊做好警戒然後從三面將這些丹麥軍隊包圍了起來,而在這過程之中,這些投降的丹麥軍隊毫異動,這讓沙恩霍斯特放下了心。
就在沙恩霍斯特騎在馬上意氣風的時候,一隊丹麥士兵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當然這些丹麥軍隊都是揮舞著白旗的,不然的話,周圍普魯士騎兵亮晃晃的軍刀可不會讓他們如此安然恙的通過。
「丹麥王國弗倫斯堡守軍指揮官格爾登向貴軍投降」
一個聲音傳來,而就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那隊丹麥士兵分成了兩隊,在中央一個身穿丹麥將服的老者緩緩的向沙恩霍斯特走了過來。
「格爾登閣下為貴我兩國的和平事業做出了極其突出的貢獻,在這裡,我向閣下致以我最為崇高的敬意!」
「呵呵,指揮官閣下不用如此客氣,敗軍之將和談貢獻,只希望貴軍能夠善待這些士兵以及弗倫斯堡的數萬民眾,在下就不勝感激了」
面對沙恩霍斯特的行禮,格爾登只是苦澀的一笑
「當然,我們普魯士王國的軍隊是文明世界國家軍隊的榜樣,在弗倫斯堡和平移交之後,我將保證弗倫斯堡城內的民眾將繼續幸福安康的生活下去,而貴軍士兵夜將受到我方的善待!」
格爾登點了點頭走到了沙恩霍斯特所騎戰馬的側面,然後只見他低著頭雙手將代表著弗倫斯堡指揮官的軍刀橫舉了起來,見到這一幕沙恩霍斯特會心一笑,然後低下了身握住了軍刀的刀柄處。
沙恩霍斯特將軍刀拿到了自己的跟前,不等旁人說話,沙恩霍斯特一拉馬韁繩然後輕輕的踢了一下馬肚。
只見戰馬如離鉉之箭般奔馳而去,沙恩霍斯特感受著臉頰上風的度,然後高舉著格爾登的軍刀對著戰場上的普魯士士兵們高喊:
「萬歲!萬歲!萬歲!!!」
聽到沙恩霍斯特的吶喊,先是身邊的一小撮普魯士士兵,但是很吶喊聲蔓延到整個戰場,所有的第三師士兵都在高喊著萬歲!
目光掃視著戰場,沙恩霍斯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十一月二十六日,德紹的軍隊逼近奧爾堡
「將軍閣下,奧爾堡現在只有一千餘人的防守兵力,這樣的兵力面對普魯士人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勝算,不如我們撤退吧」
「咳咳,撤退?撤退到哪裡,難道要撤退到哥本哈根嗎?咳咳」
杜雷克斯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面前的參謀說道,而他的話一說完,周圍的一干丹麥將領紛紛低下頭黯然起來。
自從杜雷克斯僥倖從勃蘭登堡撿回一條命之後,他的身體便每況愈下,畢竟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一手訓練的子弟兵大半被殲滅在勃蘭登堡城外,這位老將的內心可想而知。而看到眾人這幅摸樣之後,杜雷克斯的心中哀歎了一聲,他知道現在的人心已經散了,畢竟城內的軍隊不足再加上現在丹麥王國的險境已經讓這些人的內心動搖了
「你們要走的都走吧,不管如何,我已經決心和奧爾堡共存亡了,我的大半光陰都留在了這座城市,這座城市承載了我太多太多的歡樂與悲傷,我將與奧爾堡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