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丹麥人的計劃如此瘋狂,所以謝菲爾十分不願意幫助丹麥人,但是現在誰讓丹麥人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將那封信件交到普魯士手中,只要想一想自己的下場,謝菲爾就會不寒而慄,現在的謝菲爾只能跟著丹麥人一條路走到黑了。
就在謝菲爾答應了丹麥的條件之後,他以市長的身份命令丹麥的幾個深水碼頭立即騰出泊位,同時謝菲爾還組織起了一批為數眾多的小河船在碼頭處集結待命。
按丹麥人的計劃,為了防止普魯士間諜的察覺,因此丹麥將直接從日德蘭半島調集一批一萬餘人的軍隊然後通過北海航運直接抵達漢堡,經漢堡轉運之後,直接沿著易北河南下。
這次弗雷德裡克六世是冒著極大的壓力執意如此的,弗雷德裡克六世知道,丹麥在整個日德蘭半島只有一萬餘人的兵力,而現在除了日德蘭半島的壓力之外,瑞典王國在東方的壓力也讓丹麥不得不調集相當的一批軍隊在挪威地區抵擋瑞典人的進攻。
而對於丹麥來說,腹背受敵疑是最壞的結果,而現在丹麥面臨普魯士和瑞典的雙重壓力,所以丹麥必須在最的時間內解決掉一個敵人,不然丹麥是絕對沒有希望的。
原本弗雷德裡克六世的目光是瞄在瑞典的身上的,畢竟不論從哪個方面而言,瑞典的實力都比普魯士要稍遜一籌,但是奈何卡特加特海峽已經被英國皇家海軍封鎖了,這樣一來丹麥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在悄聲息的情況下抵達斯德哥爾摩,而且因為斯德哥爾摩臨海,瑞典人的對海防禦做的還是蠻到位的。
這樣一來,丹麥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先擊敗普魯士,而除了奇襲勃蘭登堡之外,弗雷德裡克六世想不出其他能夠抵擋普魯士軍隊進攻的方法。
1788年十一月五日,漢堡自由市的幾處大碼頭已經被城市警備隊封鎖了起來。而碼頭上的一些搬運工及閒雜人等通通被城市警備隊清了場。
在這一天,謝菲爾親自來到了碼頭上,就在焦急的等待丹麥船隻的時候,謝菲爾不停的在擦著額頭上不經意間留下的冷汗。
就在謝菲爾等的要崩潰的時候,一支龐大的船隊來了。一艘艘大型的船隻靠上了碼頭。只不過這些船隻都沒有懸掛旗幟,顯然這是為了隱蔽。
這些大海船靠岸之後,船上的舢板被放了下來,一隊隊丹麥士兵在軍官們的指揮下6續的走了下來。這些丹麥士兵每個人的身上都攜帶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這些背包中是士兵們大半個月的口糧以及戰鬥所需的藥。
在這些士兵之後,一批2磅、4磅的小炮被拖拽了下來,因為這次行動最重要的便是度,因此丹麥軍隊攜帶的多是這種小型炮。那些大型的火炮一門都沒有攜帶。
「市長閣下,這是我們丹麥軍隊此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杜雷克斯將軍閣下」
看到謝菲爾果然謹守約定,蘭德弗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然後將一名中年將領介紹給了謝菲爾。
在雙方互相致禮之後,名叫杜雷克斯的丹麥將領開口了:
「市長閣下,非常感謝您為北歐人民作出的貢獻,作為每一個愛好和平的文明人,我們都應該對普魯士的邪惡行徑進行抵制甚至反抗,在這一點,我十分敬佩謝菲爾閣下」
「不敢、不敢。將軍閣下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面對杜雷克斯的誇獎,謝菲爾的臉上一僵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對杜雷克斯謙遜道
「市長閣下,果然是高風亮節,請允許我代表丹麥人民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說著杜雷克斯像模像樣的對謝菲爾敬了一個軍禮。天知道此刻的謝菲爾笑的是有多麼的苦澀和虛偽。
僅僅是半天時間,丹麥軍隊便全部從船隻上卸了下來,而隨著一聲汽笛聲的響起,所有的丹麥船隻都拉響了汽笛。顯然這些船隻是在以這種方式向丹麥的將士們表達自己的崇敬和祝願。
眼看著丹麥的船隻離開了馬頭,謝菲爾立即在自己的隨從耳邊吩咐了一聲。隨後不到半個小時,在碼頭前的海面上有數的船隻正在駛近碼頭,這些船隻正是謝菲爾利用自己的權利調集而來的,當然這裡的船隻也是謝菲爾所能調集的極限了。
這些船隻相對之前而言都算是小型的,但也正是這些小型的船只能夠在易北河乃至施普雷河中的行進,不然用那些大船的話不說河水的深淺,就是那種體積,估計還沒到普魯士人面前便被現了。
所幸的是,這支由杜雷克斯率領的丹麥軍隊還是比較精銳的,起碼在執行軍令上,這些丹麥軍隊做的還是十分優異的,在上船的途中,除了軍官們的大喊聲,士兵們都保持了相當的安靜。
1788年十一月六日,丹麥軍隊在漢堡做好了出前的準備,在上船之前,杜雷克斯對謝菲爾的償幫助表示感謝,並且杜雷克斯向謝菲爾贈送了一份價值了五千金馬克的私人贈品。
「將軍閣下您實在是太客氣了」
「哎,市長閣下,這只是在下的一點小意思,而且後面還有,您放心只要和丹麥保持友好的關係,那麼您的好處可是不止這麼一點」
交談間,謝菲爾笑容燦爛的收下了這麼一大筆財物,當然這個裝錢的大袋子被謝菲爾命人提了下去。
「瑪德,一座弗倫斯堡整整打了一個星期,難道說弗倫斯堡比什未林還要難打?」
德紹看著帳內的普軍將領有些惱怒的說道,和他們之前預想的不一樣,雖然在開始的兩天守城的丹麥軍隊表現的相當不堪,但是之後的戰鬥一次比一次激烈,那些丹麥軍隊居然一改之前的風格與普魯士軍隊展開了反覆的爭奪,這樣一來普軍的傷亡也逐漸的增大了。
而現在原本在普軍預想中一戰可下的弗倫斯堡居然整整抵抗了普軍一個星期的進攻,當然面對這種情況,普軍還好,畢竟他們也打過了不少的大仗,但是石勒蘇益格和荷爾斯泰因的輔助軍可就不一樣了。
隨著普軍一個星期都沒有取得進展,石勒蘇益格和荷爾斯泰因的聯軍中傳出來了影響力相當不好的留言,當然回應留言的最好方法便是現實,但是偏偏普軍真的是被阻擋在弗倫斯堡寸步未進。
這樣一來,普軍的心思便開始活泛了,普魯士的兵力佔優勢,這樣一來,完全可以留下足夠的防備兵力然後其餘的軍隊繼續向北進攻,這樣就不信弗倫斯堡城內的丹麥軍隊能夠繼續做縮頭烏龜。
丹麥的常備軍總數就擺在那裡,整個日德蘭半島都沒有兩萬的常備軍力量,現在在弗倫斯堡有近萬的常備,那麼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日德蘭半島的其他地區根本沒有多少軍隊,既然如此還不如去將那些不費力就能吃進肚子裡的肥肉先吃下去。
「元帥閣下,這樣子下去可不行,在下建議不如留下第五師監視弗倫斯堡,然後我們另外的軍隊繼續向日德蘭半島深處挺進!」
「沙恩霍斯特閣下,你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你的第三師留下,元帥閣下,在下認為第三師的戰鬥經驗豐富,因此應該擔任最重要的任務,監視弗倫斯堡的任務,第三師當之愧」
聽到沙恩霍斯特向德紹元帥建議讓自己的第五師留下來監視弗倫斯堡,克勞恩茨立即有些急了,開什麼玩笑,要留,你沙恩霍斯特和第三師留便是了。
「克勞恩茨閣下,第五師在歷次戰爭中的表現有目共睹,這樣一支百戰之師,在下認為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戰場上再也沒有為大軍保護後方為重要的任務了,所以第五師當之愧!」
本來麼,弗倫斯堡城內有近萬人的兵力,所以留下一個師監視弗倫斯堡並不為奇,畢竟如果不留人監視的話,萬一弗倫斯堡的守軍在出人意料的時候衝出來打普魯士一個措手不及,這樣豈不是要糟。
看到兩個師長在下面吵吵嚷嚷,德紹不由的感到一陣頭疼,雖然沙恩霍斯特和他的私交很好,而且他也是非常看好沙恩霍斯特的未來,但是一開始沙恩霍斯特貿然開口讓第五師留下來便是犯了大忌了。
因為你沙恩霍斯特畢竟只是第三師的師長根本沒有權利去安排第五師的作戰任務,完全可以說沙恩霍斯特實在越庖代廚
「呵呵,兩位不用爭了,我決定了這次便由沙恩霍斯特率領第三師留下來監視弗倫斯堡,第五師以及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軍隊一起北上,這次我們的目標是奧本羅!」
聽到德紹讓自己的第三師留下來,沙恩霍斯特的臉上立即多雲轉陰,但是他知道,德紹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自己便不能繼續反駁下去,畢竟德紹才是大軍的最高指揮官,他有靈活處置權,而自己畢竟只是下屬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