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圖佐夫威壓眾將之後,並沒有放鬆警惕,為了防止這些軍官私下串聯,他當即命令自己的衛隊兩人一組監視這些軍官,同時為了防止軍隊出現動盪,他調整了一些將領的職務。一些往日和庫圖佐夫不太對路的軍官紛紛被剝奪了指揮權,而改由庫圖佐夫的心腹來指揮。
庫圖佐夫用了三天時間完成了對俄軍將領的調整工作,對於一些敢於反抗他命令的軍官,庫圖佐夫一律是殺無赦,當然在表面上庫圖佐夫會對外宣佈這些軍官是因為和普魯士人私下聯絡,因此以叛國罪處決。
而且利用這三天,庫圖佐夫還調整了波蘭軍中一些軍官的職務,眼下這支俄軍中,波蘭軍隊可是佔到了六成,如果不將波蘭軍隊安頓好,庫圖佐夫又怎能安心的和普魯士人作戰。
在這三天裡,普俄兩軍相安無事,俄軍在忙著內部清洗,而普軍則在加強軍備,在看到對面俄軍沒有進攻的跡象之後,儘管心中比較訝異,但是威廉命令全軍要時刻做好警戒,同時他命令將一批重傷兵運回後方治療。
三天之後,庫圖佐夫完成了對全軍的初步清洗,起碼他的命令可以在全軍內部暢通無阻,在看到自己的清洗有了成效之後,庫圖佐夫這才回過神來準備對普軍作戰。
1781年七月十日,俄軍出動,總人數達到四萬多的俄軍排成整齊的隊形向著普魯士軍營壓了過來。
當然在開戰之前,庫圖佐夫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向威廉下了一份戰書,這份戰書其實是下給亨利的,因為庫圖佐夫並不知道威廉的到來。
看完這份戰書之後,威廉冷笑了一聲,接著他命令在軍隊的中央升起他的王旗,王旗冉冉升起的一顆,整個普軍大營都沸騰了起來,士兵們知道這幅王旗一旦升起就代表著國王陛下和他們同在。
「將軍閣下,快看」緩緩而來的俄軍隊列中,眼尖的米哈日列夫首先發現了普軍的不對勁。
一旁的庫圖佐夫在米哈日列夫的提示下,連忙舉起望遠鏡向普軍中央看了過去,只見一幅旗幟在普軍中央緩緩升起,再細一看,旗幟上圖案是一隻頭戴王冠的黑色雄鷹。
看清楚旗幟上的圖案之後,庫圖佐夫胸膛中的心跳瞬間加速了起來,只見他雙手死死了握住望遠鏡,在一會之後,只見庫圖佐夫將望遠鏡一甩,口中哈哈大笑了起來。
米哈日列夫見到庫圖佐夫情緒的變化,連忙也細細的看起那副旗幟來,這一看讓米哈日列夫的心跳也加速了起來。
「恭喜將軍閣下,此戰之後,將軍閣下必永載史冊」激動的米哈日列夫在此時也沒有忘記作為一名合格下屬必備的馬屁技能。
「哈哈,米哈日列夫,此戰如能擒住那個小孩子,你我之名必將讓萬人欽慕,到時候,我必將為你引見波將金元帥」米哈日列夫的馬屁讓庫圖佐夫很是受用,心情大好的庫圖佐夫不由的向其許諾道。
聽到庫圖佐夫會為自己引見波將金,米哈日列夫更加的開心了,誰都知道,現在的俄國就是葉卡捷琳娜二世和波將金共治,要是能夠入波將金的法眼,那麼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明眼人又何止這兩位,俄軍之中包括波蘭軍隊中,只要家學淵源的貴族子弟都知道那副旗幟意味著什麼。普魯士的國王就在對面的普軍之中,這個消息讓整支俄國大軍開始騷動了起來。
當然這種騷動並不是不安又或者是恐懼,這種騷動是興奮,是一戰成名天下知的興奮,要是自己能夠抓到普魯士的國王,想一想那種榮耀就能讓人激動的暈過去。
不僅俄軍激動,普軍當然更是激動,先前威廉之所以不豎旗幟,正是打算在這種關鍵時候在豎,就好像玩遊戲加狀態一樣,完全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各項屬性加成。
俄軍在離普軍大約十英里左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但是還有一小隊俄軍騎兵向這裡奔來,在距離普軍五英里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個俄軍騎士舉著白旗跑到了普軍的陣前大喊道:
「哪位是普魯士的國王,我軍的統帥閣下要求與貴國國王陛下會面」
威廉在聽到這個俄軍騎士的喊話後,便要打馬向前走去,但是他被亨利攔了下來。
「陛下,誰知道那些俄國人有沒有什麼鬼心思,我們還是不用理他為好」亨利看威廉好似要過去,連忙勸道。
「亨利親王,不用這麼激動,我怎麼可能一個人過去」
說著威廉又招呼了一聲:
「布埃爾,帶著你的人跟我來」
「但是陛下,您這樣過去實在是太危險,不如由臣下代表您過去」亨利打定注意不管是誰護衛,也不能讓威廉去冒險。
「沒事,如果我不去,反而會讓那些俄國人看笑話,再說我想那位庫圖佐夫將軍應該不會如此不智,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過去之後由你指揮全軍,命令炮兵將火炮全部對準那個位置,一有不對,立即開火」說著威廉便要打馬向前,但是亨利一把拉住馬韁繩。
「陛下,不管如何,臣都不同意您去冒這個險」
亨利臉上的表情讓威廉為之觸動,他思考了一會之後,將布埃爾招到了身邊吩咐道:
「派人去告訴那位庫圖佐夫將軍,他只是個將軍,我乃是普魯士國王,我們的身份根本不對等,我憑什麼要屈尊降貴的跑過去,讓他有什麼話寫在紙上,然後我會回復給他」
吩咐完布埃爾之後,威廉對亨利笑道:
「走吧,我們到前面去看看那些俄國人到底打的什麼心思」
說著威廉便帶著一大票普軍將領來到了普軍陣線的最前方。
一路走來,普軍士兵紛紛以熱烈的歡呼來表達對這位小國王的熱愛,面對這些熱情的士兵,威廉以揮手示意。
當布埃爾來到庫圖佐夫面前,將威廉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的時候,很明顯庫圖佐夫臉上的表情變的陰暗了,而他身邊的俄軍將領們激憤的大喊道:
「將軍閣下,我們打過去,活捉那個小毛孩子」
儘管庫圖佐夫心裡也是這麼想,但是眼下還是要在人前維護自己的形象的嘛,於是庫圖佐夫收拾了心情,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他對布埃爾說道:
「既然貴國國王陛下這麼說,那我就滿足貴國王的要求,來人拿紙來」
說著一個侍從急忙從馬背上的口袋中翻出一支鵝毛筆和一疊紙來,一般將領身邊的隨身侍從都會帶些鵝毛筆和紙以作備用。
當然光有筆和紙還是不行的,那位侍從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盒墨水,至於墨水為什麼會放在懷裡,那是因為騎在馬上的時候,馬上的小布袋隨著馬的跑動會來回的擺動會碰到馬鞍上。而馬鞍又是比較堅硬的,萬一擺動的幅度大了些,墨水盒要是鬆了些或者是破損了豈不是完蛋了麼。
庫圖佐夫從侍從的手中接過沾好墨水的鵝毛筆和紙,在紙上書寫了起來,不一會便寫好了,他將紙交給布埃爾,布埃爾在接過紙後向庫圖佐夫點了下頭,然後便調轉馬頭向威廉跑去。
不一會,布埃爾便來到了威廉的面前,威廉從布埃爾手中接過那張紙,只見紙上寫著:
「尊敬的普魯士國王陛下,我在此僅代表俄羅斯帝國陸軍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另外歡迎您來光榮的俄羅斯帝**營中做客」
這句話讓威廉的眉頭皺了起來,很明顯庫圖佐夫在紙上寫的東西很不友善,什麼叫去俄**營做客,除非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威廉被俘虜,看來這位庫圖佐夫來勢洶洶啊。
威廉也從自己身邊的王室侍衛那裡接過紙和筆寫了起來。
「庫圖佐夫將軍閣下,相比我去你那裡做客,我更希望你能來到普魯士王**營中做客,普魯士人民一向是熱情好客的,我相信你以及你的軍隊,會在此地感受到我們普魯士人民的熱情,另外我要是前往貴**營的話,我想你可能是接待不起的,想來必須是要貴國的女皇陛下親自接待的」
寫完,威廉便讓布埃爾將這張紙再去傳給庫圖佐夫。
庫圖佐夫收到威廉的回信,仔細一看卻是心中大怒,這份信不僅回應了庫圖佐夫的挑釁,而且還暗諷庫圖佐夫的級別不夠,兩人的身份不是一個檔次的,也許普魯士國王是處於普魯士人的熱情好客才會和一個低微的俄國將軍通信的。
「國王陛下,如此言語是否有失您的身份,另外我對於貴軍的前景實在是不看好,不如陛下及早投降我軍,以免此地生靈塗炭,相信上帝在天上是不願意看到他的信徒互相殘殺的」
庫圖佐夫居然勸降了起來,是該說他愚蠢還是該說他樂觀呢,威廉不動聲色的又回了一封。
「我想將軍閣下你可能不明白,相較於我軍,將軍閣下更應該擔心貴軍才是,另外雖說貴我兩國都信仰著一個上帝,但是上帝在貴國的教義已經完全被扭曲,我國才是擁有著上帝寵愛的真正信徒」
看完手上威廉的這份回答,庫圖佐夫已經懶得再和威廉浪費口舌了,他狠狠的向普軍陣地看了一眼,隨後他帶著這一小隊騎兵們返回了俄軍陣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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