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叛軍持續了三天的攻城之後,比亞威斯克的城牆出現了多處的破損,同時斐迪南還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軍隊中的火炮出現了大量的損壞及炮彈的存量已經嚴重不足。
在槍炮發展初期,由於工藝水平的落後,所以槍炮管內壁往往比較粗糙,加工的精度不夠。而早期的槍炮都可以使用實心的、鉛制的、球形彈丸。所以,衡量槍炮威力大小的磅位制產生了。所謂磅位制,就是以一磅純鉛(454克)製作出偶數個相等的球體,正好能讓一個小球通過炮膛,即以小球的個數命名。
普魯士的陸軍通常裝備的是三磅炮、六磅炮、十二磅炮,因為西裡西亞駐軍不是駐紮在第一線的軍隊所以他們只裝備了少量的十二磅炮,在抵達比亞威斯克後,斐迪南的軍隊又得到了城內的一些火炮。
但是我們要知道的是,以18世紀的工藝製造的火炮仍然存在在各種各樣的缺陷,這些缺陷在經歷長時間的戰鬥之後會爆發出來,比如炸膛等。
而比亞威斯克城內的守軍火炮就出現了這一現象,大量的火炮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而損毀,這導致了城內的防守火力嚴重下降,再加上炮彈的儲量也已經消耗了不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城內的炮彈最多還能支撐三天。
斐迪南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不由的有些頭腦發脹,在這幾天的進攻中叛軍的火炮根本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的戰鬥,往往都是由那些哥薩克騎兵驅趕著一些平民進入到火炮射程之內用以消耗城內的火炮彈藥。
斐迪南相信那位莫拉克一定是在等著自己城內的炮彈用光之後,發動大規模的炮擊從而打垮城內軍隊堅守的士氣,但是斐迪南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化解這一問題,他所能做的就是命令炮兵節省彈藥,將敵人放進城牆之上火槍的射程之內進行攻擊。
就在斐迪南因為火炮的事情而煩惱的時候,莫拉克軍中大營暗流湧動。
當初一些被迫答應莫拉克起事的貴族,閒雜愛感覺到了後悔,他們並不瞭解莫拉克有什麼意圖,但是他們知道軍隊中的普魯士士兵已經受不了那些哥薩克們的狂傲了。
自從那些被僱傭的哥薩克騎兵來到莫拉克的軍中,哥薩克們就從來沒有給過叛軍們好臉色看,而且這些哥薩克在來到東普魯士地面之後非常的不老實。
何止是不老實,這些哥薩克已經可以說是毫無人性了,在進入東普魯士之後,哥薩克們完全放開了手腳,他們在沒有得到莫拉克的命令的時候就縱馬闖入平民的居住區域之內,搶光他們看到的一切值錢的東西,再等到莫拉克命令驅趕平民抵達比亞威斯克的命令之後,這些哥薩克更是變本加厲。
一棟棟房屋在哥薩克們的怪笑聲中被焚為灰燼,他們所能見到的一切普魯士人都成為了哥薩克洩憤的工具,如果稍有不從,這些哥薩克的馬刀就會讓異議的人人頭落地。
所以哥薩克騎兵見到的一切東西都在他們的折磨下呻吟,每天這些哥薩克就會組隊到軍營之中那些被驅趕來此的平民裡面尋找樂趣,他們毫無廉恥,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就會化身為野獸,大庭廣眾之下就會行禽獸之事,但凡是敢於上前阻止的人都會被哥薩克手起刀落。
這一切的一切不僅讓軍中的平民(不,或許可以用難民來形容更加的恰當些)對這些哥薩克充滿的憤怒,就連叛軍中的士兵以及一些貴族、將領都看不過去了。
事情的導火索發生在攻城之後的第四天,當天傍晚,結束了一天任務之後的哥薩克再次來到了他們享樂的天堂,在到達難民們蝸居的地方之後,一個個哥薩克化身為了惡魔,他們不顧老人的哀求、孩子的哭喊,凌辱著一個個女人,毆打著難民中的男人。
就在這些哥薩克如惡魔般笑的暢快無比的時候,一個貴族在一隊侍從的圍護下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場景,這位貴族皺了皺眉,隨即他走到一個老人的身邊問道:
「請問您知不知道可利亞子爵夫人在哪裡」
這位老人只是麻木著看著眼前的這個貴族沒有說話,這位貴族只好無奈的再次重複了一遍,就在這時,貴族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慘叫聲,聽到這個聲音,這位貴族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他連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的身後一隊侍從急忙的跟了過來。
當聲音急促而止的時候,他站到了一個破舊的馬廝之外,幾個哥薩克正提著褲子從草堆上爬了下來,一邊繫著褲子一邊咒罵道:
「真是賤人,一點都不禁玩,不過才幾天既然都死了」
邊上的哥薩克們聽完哈哈大笑道:
「夫維諾斯基,這幾天這個女人可沒少被你伺候啊,不知道你明天還上不上的去馬」
那個夫維諾斯基聽到之後大罵道:
「這個女人是我先發現的,我好心帶你們分享,結果你們都不悠著點,現在玩死了,再想去找這麼好的貨色可就找不到了」
說著幾個哥薩克互相嘻嘻哈哈的向遠處走去,對於耳邊的嬉鬧聲,這位名叫伊萬諾維奇的貴族置若未聞,他只是好像丟了魂一樣看著草堆中露出來的一雙小腿,他慢慢的走到了草堆上面。
草堆上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身上未著片縷就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潔白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鞭打的痕跡和骯髒的液體,女人空洞的雙眼彷彿在向來人述說著自己的不幸。
看到女人的臉,伊萬諾維奇的心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得很緊,他跪到女人的身邊抱著女人的頭哽咽道:
「可利亞,你怎麼了,說話啊,說話啊!」
但是對於伊萬諾維奇的文化,女人沒有任何的回答,因為女人已經沒有辦法回答了。
摸著女人的鼻息,感覺不到一絲的呼吸,伊萬諾維奇知道自己的心死了。
但是僅僅是一會,伊萬諾維奇的口中發出了狼一樣的嘶嚎聲,抱著女人的手不知覺的勒的越來越緊了,此刻伊萬諾維奇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為女人報仇,不管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
伊萬諾維奇依稀記得剛才從這裡出去的幾個人的臉龐,想到這裡伊萬諾維奇捧起了一些雜草堆在了女人的身上,然後轉身揮了揮手帶著侍從向外走去,他要找那幾個人算賬。
說到伊萬諾維奇和可利亞在比亞威斯克附近地區還是蠻有名氣的,這兩位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長大了之後兩人更是暗生情愫,而可利亞更是遠近聞名的美人,但是就在伊萬諾維奇好不容易說動了自己的父母準備向可利亞提親的時候,他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為了在軍事改革中能夠不讓自己的職位受到影響,可利亞的父親、一位普魯士軍官將可利亞許配給了自己的上司、那個比可利亞大了三十幾歲的男人。
伊萬諾維奇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心死如焚,他無數次的想搶回可利亞,但怎奈他的父母為了不讓他亂來將他軟禁在了家中,直到莫拉克的叛亂讓伊萬諾維奇的父親捲入其中,伊萬諾維奇才得以自由。
而在之後,伊萬諾維奇不停的打探可利亞的消息,直到前幾天有人向他匯報說好像在難民裡面看見了可利亞,因此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其實在莫拉克叛亂之後不久,可利亞的丈夫為了不讓可利亞捲入其中,特別安排了幾個侍從將可利亞送到勃蘭登堡,但是在路上可利亞一行人被一隊哥薩克看上了,在見到可利亞的容貌之後,這幾個哥薩克驚為天人,隨後哥薩克們便將可利亞擄到了軍中的難民點日夜不停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