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連忙找沒雨的地方躲,不過隨著雨勢越來越大,漏雨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多。
「應該是雨勢太猛,加上樹葉長時間沒換,已經乾枯,才會漏雨。」
村長身上已經淋了不少雨,本來就是初春,天氣算不上溫暖,如今被雨水一淋,更是讓幾位獵人感到一股股寒意。
葉赫看著房頂上一排排不整齊的木塊,其中的縫隙極大!雖然樹葉能夠阻擋大部分的雨水,但是縫隙之間,還是會漏雨。
四周的木牆就不說了,連樹葉都沒有,一旦起風,恐怕會是進水最快的地方,這種木房,幾乎沒有遮雨的能力。
眾人避在房間之中,扯起一塊獸皮,躲在獸皮之下。
很快,雨聲漸漸小了起來,彷彿是老天與大家開的玩笑,來的快,去的也快。
「終於停了,看來這次雷神沒有發太大的火。」
勇豐長舒了一口氣,不過葉赫卻是解釋道:
「勇豐大哥,方纔我已經說過,雨是自然現象,雷也是如此,並非什麼神靈發怒。現在雨水剛弱,墊碎石是最好的時間,村長,我希望村中的獵人能夠幫我。」
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村長的手裡,作為村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村長,這關係到神靈之事,豈能聽從他胡言亂語?說不定都是編造出來的,他說雨是雲落下來的,但他怎麼見過雲,又怎麼見過雲變成雨?」
這一點倒是事實,因為葉赫不會飛,哪能知道雲層的變化?獵猛的一番話,再度令村長陷入沉思。
「我可以令大家升空,但卻不是現在。只要有能夠超過自身對於引力的力量,就能夠升空,如果各位明天還想打獵的話,就跟我來吧。」
葉赫沒有再跟這些傢伙爭論,直接出了村長的房間。外面還在下著細雨,抬頭看去,烏雲漫天,似乎暴雨才剛剛開始!
「看這情勢,等會還有一場暴雨,不知道阿莎她們怎麼樣。」
於此同時,屋中的老者睜開眼睛。
「他或許是對的,就聽葉赫的吧。」
村長思慮了片刻,選擇相信葉赫。
「可是村長,一旦觸怒神靈,很可能會令我們村子…」
勇豐以及獵猛還待說話,就連其它幾位獵人也是不太相信葉赫的樣子。
「我不是說過了嗎,按照葉赫的話去做!」
老者的聲音極為嚴肅,一時之間,眾位獵人均是不敢再說話,朝著門外的葉赫追去。
葉赫雖然在門外,卻是聽到了村長的決定,心中微微激動,待幾位獵人走了出來,開始做安排。
照天空之中烏雲的形勢,這場暴雨等會還會持續,因此現在只是短暫的寧靜而已。土地之上已經十分濕潤,經過葉赫的指揮,共分為四組。
一組三人,去掉休息在家的石虎,村中還有十二位獵人,加上葉赫,就是十三位。
三人為一組,第一組實際有四人,因為加上葉赫,主要負責挖小石頭,同時放在獸皮之上。第二組與第三組負責將一張張裝滿小石塊的獸皮運往村中,而第四組,則是負責將第二第三組運來的石塊整齊的鋪入泥土內,因為剛下過雨,這一組反而是最輕鬆的。
眾人在葉赫的解說下,都是爭分奪秒,因為葉赫說的很清楚,等會會有一場暴雨來臨,必須要趕在暴雨來臨之前做好這一切。
葉赫分配的很合理,加上附近的碎石塊從來沒有用過,數量極多,後面第二第三組更是又多分出一組,就是兩人一組,拉著石塊來回運輸,很快就將村內的土地鋪滿了石塊。接下來,就要往村外鋪了,按照村民時常打獵的情況,暫時只能鋪出一條路來,
也就是獵物數量較多的位置。
隨著眾人的動作越來越熟練,速度也越來越快,空中卻是響起巨大的雷霆之聲。
「已經快下雨,大家是不是先回去?」
葉赫看了看四周的獵人,頓時出聲問道。
「開什麼玩笑,干的正起勁,只要再堅持一會,這路就完成了,加上是暴雨天氣,掠食動物不敢出來遊走,因此還是很安全的。」
「說的有道理,誰回去誰是孬種!」
「我也不回去,我可不想當孬種!」
許九第一個出聲,青山與青巖兩兄弟連忙應聲,即使村中有準備退縮的獵人,此刻也沒有話好說了。
「多謝眾位兄弟,為了少淋點雨,各位加快速度吧。」
經過葉赫的激勵,眾人都開始加快速度鋪路,畢竟沒人想要淋雨。
「唰啦啦——」
大雨如同瓢潑般落下,眾位獵人皆冒著雨,開始鋪路,因為有雨,加上小石塊越來越少,雖然眾人都是加快速度,還是花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把碎石路鋪到平日打獵的範圍附近。
等到回頭的路上,幾位獵人都是在讚歎碎石路,雖然雨水極大,但是這碎石路上,腳卻沒有一點陷進泥土之中。
「葉兄弟,這碎石路確實不錯,但是有一個缺陷,要是不小心的話,怕是會把腳磨破。」
勇豐感受了一下碎石路,在雨中瞇著眼睛說道。
葉赫也知道勇豐說的是事實,這裡人都是赤腳走路,根本沒有鞋子,要不是腳上早就結了厚厚的一層老繭,肯定會被下面的碎石磨破皮。
「大家放心,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只要有鞋,應該就沒問題了。」
對於鞋子,葉赫以前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他有針,就可以借助獸皮做出簡易的鞋子。
「等會大家回去後,丈量一下腳的尺寸,到時我會按大家的腳掌大小,給大家做出合適的鞋子。」
有了鞋,無論是對於奔跑,還是腳的保護,都要好上許多。赤腳奔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劃傷,大為影響奔跑的速度,現在也該是讓鞋子出現的時候了。
「鞋?那是什麼東西?跟腳有關,能吃嗎?」
說話的叫大嘴,是村中獵人裡最能吃的一個。
「你怎麼就知道吃,鞋一聽就是敷在腳上的一種東西,跟月氣羌族畫在臉上的石墨道理一樣,否則要我們腳掌的尺寸幹什麼?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