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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外國來的流氓 文 / 大宋

    正事談完,張曉凡便告辭離開,他對娜塔莎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興趣,也不願意在性格古怪的女人房間多呆。QuanShu.CC好在娜塔莎答應幫助調查林初升的來意,心下的大石也落在肚裡。

    時間還早,張曉凡想回家休息,畢竟忙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安穩睡過一覺。可他又不想回家見到冰塊,只能到尚德堂呆上一會兒,晚一點再回家。但他沒想到,剛走進尚德堂就發現安德烈和海茵茨兩人半躺在地上,身上落著好幾枝銀針。一旁坐在長椅上的病人紛紛指指點點,看他們倆人的表情就跟階級敵人似的,恨不得上去揍他們一頓。

    有些認識張曉凡的病人見到他走進門裡,趕忙起身道:「張醫生,你可算來了,剛才呀這兩個外國佬來鬧事,被柳醫生拿針給制住了。我看他們不像好人,你們還是報警吧,就讓警察來教訓一下這些傢伙。」

    旁人也附和道:「你瞧他們這身肉疙瘩多嚇人,這手臂上還有背後都紋著東西,在外國一定就是那些地痞流氓之類的人,跑咱們這兒來興風作浪,決不能放過他們。」

    安德烈見到張曉凡進門頓時激動的渾身顫抖,奈何穴位被制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拿腦袋撞牆想要引起張曉凡的注意。

    「哎喲,這光頭在幹嘛呢!他該不會是想自殘,好讓警察冤枉人吧?」

    「對,他一定是想這樣做。張醫生你可別急,咱們都可以作證是他們使壞,咱們不過是自衛罷了……」

    張曉凡聽得哭笑不得,瞧見櫃檯後面的嚴靜使勁憋笑,身子一抽一抽的太難受了。反觀事主柳嫣然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剛才出手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根本看都不看安德烈倆人,只管在那邊診病。

    蛇哥當初是因為調戲柳嫣然才遭遇被制,如今安德烈比前者更勝一籌,加上語言無法溝通,躺在地上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在嚴靜認識這倆傢伙,否則的話估計他們得躺大街上。

    攤上這事,張曉凡只得硬著頭皮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這倆個人是我朋友……他們剛從國外過來,不會說國語,也不瞭解咱們國家的風土人情,可能有些誤會。」

    周圍看病的人紛紛恍然,有些更是搖頭失笑,鬧了半天原來是個烏龍事件。

    張曉凡沒有取下他們身上的銀針,而是繞過兩人走到柳嫣然身旁,低聲道:「這倆傢伙是我朋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一馬?」

    柳嫣然正提筆下方,聽到他的解釋說道:「你告訴他們,別看到女子就動手動腳,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再有下次就不勞你出手,我直接就把他倆給閹了。」

    柳嫣然臉色微紅,暗啐一口也不理會,飛快地把方子寫好遞給病人。

    恰好這位病人是周圍的街坊,跟張曉凡也很熟悉,她起身抱怨道:「張醫生,不是大姐我說你,這兩個洋鬼子實在太討厭了,見柳醫生長的漂亮就過來套近乎,還想欺負她來著。要不是人家柳醫生會兩手功夫,虧可就吃大了。這年頭像柳醫生這樣長得漂亮又心地善良的人太少,為了幾個胡朋狗友不值的……」

    大媽在邊上絮絮叨叨的埋怨著,好不容易把人打發給嚴靜那邊,他才有機會取下銀針,再給他倆推按活血。

    「張,我要投訴她!」安德傑義憤填膺地嚷道:「她不是天使,是撒旦派來的使者!」

    張曉凡給了他一個白眼道:「別嚎了,要不是你色膽包天動手動腳,柳醫生也不會把你制服……」

    「天啊,上帝可以作證我沒有動粗!我只是上前詢問她的名字,想要認識一下而以。就在我把手伸出去想和她握手的時候,一根針就落手腕上,那感覺叫人又酸又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她用麻藥針給刺倒了!我敢發誓,她在擂台上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只能通過藥物的手段來取勝……」

    張曉凡正在琢磨著他的解釋,就聽櫃檯後邊的嚴靜笑得花枝招展的,手中的藥秤都無法拿穩。

    「靜姐,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

    嚴靜強忍著笑,手腳利索地把藥包好遞給大媽,這才說道:「他說的其實也對,只是柳醫生聽不懂英文,再加上他舉止輕浮,看起來就像是個流氓一樣,才會發生意外。我記得他走進來的時候先是問邁克爾在不在,後來見到柳醫生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她給吞下肚子。」

    「這也只能怪柳醫生長得太漂亮。對了,他究竟說了什麼?」

    嚴靜粗著嗓音,裝成安德烈的口吻道:「嗨美女,你是這裡的醫生嗎?那你一定認識張,他是我的朋友……」她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道:「後來,他就伸手想要和柳醫生握手。你也清楚柳醫生的脾氣,她哪會和陌生人接觸,雙方很快就打了起來。邁克爾的同鄉上去幫忙,也被柳醫生給制服了,要不是我說他們是你的朋友,和邁克爾也很熟悉,只怕是有苦頭吃了。」

    「那他們怎麼還躺在地上,這不都是誤會嗎?」

    嚴靜說道:「我也幫他們解釋過了,可是柳醫生堅持要給蠻夷些教訓,讓他們知道禮數。」

    張曉凡捂著額頭道:「好吧,一場文化方面的差異引起的血案,幸好沒有更激烈的衝突。」

    安德烈抱怨道:「你們別欺負我聽不懂國語,她是趁我們沒有防備才打敗我們的,要是再來一次我絕不會失手……」

    張曉凡見他爭著面紅耳赤,也知道這傢伙落不下臉承認自己不如女人,只得安慰道:「別死要面子活受罪,除非你拿著槍或是有殺敵的心思,否則再來一次你的下場還是輸。」他捏著一根銀針說道:「這上面沒有麻藥,歸屬於醫術。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習金針刺穴,手法上更是純熟無比,只要她拿著銀針你就別想打敗她,這和格鬥能力高低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他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又轉身幫海茵茨推拿氣血。誰知安德烈實在嚥不下這口惡氣,靠在櫃檯邊上口口聲聲要找柳嫣然重新比試一番,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柳嫣然是聽不懂英文的,但不代表她愚笨,單看對方的臉色和肢體語言的表達就可以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就在安德烈報怨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櫃檯的邊緣上落著根銀針,針尾處還在不斷地晃動著,表示這枝銀針是剛剛落在上面的。

    喋喋不休的安德烈閉嘴了,他心中的震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銀針他不是沒有見過,在張曉凡給他們幾人治療暗疾的時候他也曾經拿來把玩過,細如髮絲的銀針很容易就彎斷,別說是刺入木頭,就是想刺入皮膚都要有點技術含量。可是今天他見到了最為不可思議的一幕,眼前的銀針深入木頭有半英吋左右,若不是顫抖的尾部,安德烈會認為它早就存在。

    張曉凡回頭過來看了一眼道:「我說過,她拿著銀針你就別想打的過她。但你也別灰心喪氣,她的槍法比不過你,拿著槍你一定能夠對付的了。」

    安德烈苦笑道:「對付一位女醫生還要用槍,娜塔莎那娘們知道了以後一定會笑話死我的。」

    海茵茨安慰道:「夥計,別灰心,你不是常說女人是用來征服的,而不是用來上戰場的。」

    安德烈聞言一怔,情緒很快就恢復過來,摸了把光溜溜的腦袋笑道:「對呀,我怎麼會忘了。」他湊到張曉凡身邊輕聲道:「張,這匹烈馬我無法馴服,但是我很期待你的表現,等有一天你把她拿下別忘了通知我。」

    「把她拿下?」張曉凡摸了摸鼻子,上回在家裡的時候差點就把她給拿下了,也因為這件事情的原因,雙方在碰面的場合都有些不太自然。

    「是的,把她拿下!」安德烈語氣堅定地說道。

    張曉凡拍了拍兩位損友的肩膀,說道:「我看你們還是去找曉堂,他會很樂意帶你到夜店嗨皮一下。」

    安德烈吹了聲口哨,想起那些有趣的經歷,他沒有在這裡逗留太久,拉著海茵茨快步離去。在門外的時候他還不忘高聲喊道:「張,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這個女人挺不錯的!」他舉著拳力表現出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的決心,讓人有些無語。

    他的嗓門超大,幾乎半條街的人都可以聽到。張曉凡心虛地瞥了眼嚴靜,見她臉色古怪地在邊上盯著桌面,心想孤狼的這幫人沒一個正常的,全是他娘的缺心眼。

    尚德堂上的病人一如既往的多,張曉凡換了身衣服幫忙看病,很快就把剩餘的掛號看完,有幾個慢性病的患者在他施針加上湯藥的作用下大為好轉,大加讚譽下滿意離開。

    張曉凡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下筋骨,嚴靜端著杯茶放在他面前說道:「曉凡,你可不能當甩手掌櫃了,每次一走就是好幾天不見人影,堂上的病人越來越多,關靠我和柳醫生可忙不過來。」

    張曉凡喝了口茶,笑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不是急事我肯定呆在這兒哪都不去。對了,怎麼沒見著邁克爾?」

    「他現在可是醫大附屬的紅人,工作量非常大,常常聽他抱怨時間太少,連過來一趟都得安排半天。」

    張曉凡無奈道:「好吧,看來咱們這裡是得招幾個熟手,要不然真忙不過來了。」

    柳嫣然聽到這話,出聲道:「可以把香兒找來幫忙,她雖然不識字,可是勝在心靈手巧,讓小靜手把手的教導,很快就能勝認藥房的工作。」

    張曉凡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反正乖乖小香兒也該認點字,文盲在這個社會和大熊貓沒什麼區別,可不能讓小丫頭受委屈。

    三人聊了會兒,嚴靜起身去接蘭蘭放學,堂上剩下張曉凡和柳嫣然兩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有外人在場,張曉凡還不覺得怪異,可是嚴靜一離開,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該如何與柳嫣然相處。上回在家裡對人家又親又摸,該辦的事辦了,不該辦的事也辦了,就差沒把那啥給捅破。想到這裡,張曉凡心虛的厲害,偷偷瞄了眼對方,發現柳嫣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帶著兩團紅暈,就連耳根子都燒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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