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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五章 血債血償(上) 文 / 大宋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何久拿著一千塊錢沒有幾分鐘時間就整出了一桌子菜,燒雞和醬牛肉、花生米等下酒菜一應俱全。

    「匡啷……」何久的小身板又抱來了一箱子冰啤,抹了把額頭的熱汗長噓出一口氣道:「可把我給累壞了,這天賊熱賊熱的,地上跟著了火似的。」

    他把把啤酒拿了三枝放在桌上,四下一看拍了拍額頭道:「瞧我這記性,你們先吃著,我去拿下起子。」

    「不用了。」張曉凡拿大拇指頂著瓶蓋,輕輕一推。「噗」的一聲,瓶蓋高高飛起,看得何久和吳芸瞪圓了眼睛。

    「可以啊!這城裡來的人就是不太一樣,就連開酒瓶的方法都新鮮。」何久打量了一眼張曉凡,問道:「大哥,瞧你身板應該有練過吧,能對付的了四五個人不?」

    張曉凡聞言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把酒倒了三杯,招呼著幾人吃菜。崗子村地方不大,可菜做的口味挺地道,緊挨著邙望山,遍地的食材使的滷味香辣可口,就著冰啤吃得吳芸直呼過癮。

    何久吃喝了一陣,把胃填了個六分飽,停下狼吞虎嚥的勁頭,掏出包金葉分給張曉凡一枝,說道:「大哥,我瞧的出你們都不是普通人,這次過來也是為了崔曉晶的事來的吧?」

    吳芸拿著個雞翅正在啃的歡實,乍一聽這話也把嘴上的動作慢了下來,悄悄地看了一眼張曉凡,想要聽他怎麼開口。

    張曉凡倒了杯酒慢慢喝著,不動聲色地說道:「你知道多少內情?」

    何久一聽有門,咧嘴笑道:「這要看大哥你想知道多少了,按說這崗子村裡的事兒就沒有我栓子不知道的。打從我落地開始就在這村裡子呆著,就連我娘去縣城做買賣,隔三岔五我都得回來兩趟。沒辦法,老房子呆的舒服,出了事黑皮不敢上這來找咱。」他深深地吸了口煙,眼睛被熏的有些微瞇,低聲道:「大哥,既然咱們都說到這個份上,那也別藏著掖著,你給我這個數,我就把關於小晶的事全都告訴你。咋樣?」

    張曉凡看他伸出一個巴掌,考慮了一下從背囊中拿出疊嶄新的票子,上面銀行封條還沒有解開。他數也不數直接從分出一半來遞了過去。

    何久面露貪婪之色,馬上伸出手來想要接過,誰知張曉凡遞到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

    「錢我可以給你,可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說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張曉凡隨手抓起桌面上散落的酒瓶蓋,握緊拳頭再次打開。只見原先三三兩兩的瓶蓋變成了一條細長的形狀,腰身上還印著指縫中的印記,彷彿被熔為一體。

    何久看傻了眼,訕笑道:「大、大哥……咱們有話好商量,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動粗。」

    張曉凡把錢交到他的手上,笑道:「是文明人就好辦,現在你有話可說了。」

    何久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忙把手指沾了點唾沫星子,嘩嘩啦啦地點起錢來。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恢復了笑容,說道:「好像多了幾張……」

    張曉凡擺了擺手,隨意道:「就當是給你的電費,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何久重新點了枝煙說道:「這件真要說起來,還得從咱們上一輩開始講。當年上山下鄉的時候,一批知青到這裡插隊,有個名叫蔡信研的女人長得是真漂亮,那身材前突後翹的甭提有多饞人了,有些男的大老遠跑到崗子村就為了瞧上她一眼。聽老一輩人說這個女人是中專畢業,那時候中專生可了不得,比現在大學生牛氣的多,正兒八經的知識份子。」

    張曉凡看這何久的年紀就有在二十左右,心想對方也就是聽老一輩的人提起過這事,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過了幾年時間,支青開始回到城裡,蔡信研卻被咱們村裡的一個叫崔義的傢伙給勾搭上了,聽說是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反正是兩人姘在一塊兒了。結婚的時候多少男人圍著崔義灌酒,把村裡的釀的酒全喝了個底朝天,最後那崔義是被人給抬回家的,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來。周圍的鄉親們見美嬌/娘嫁了人,大夥兒也都死了心,都一門心思撲在了幹活上。誰想沒過一年,崔義這傢伙居然死了,死在了蔡信研的肚皮上,老輩人說那叫脫……脫什麼來著?」

    張曉凡補充道:「脫陽而亡。」

    「對,就是這個脫陽而亡。」何久接著說道:「你們是城裡來的,不知道咱們農村裡的規矩多,這樣的女人那就是剋夫命,有些婦女還說她是狐狸精轉世,是傳門來勾引男人的。反正那時候說的很難聽,就連那些男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蔡信研。可這崔義一死,周圍的那些男人的心思又活份起來了,那些人假惺惺的跑到她家裡整這個搬那個的,家裡的水缸和麵粉就從沒有少過。可是誰想這崔義一死不要緊,蔡信研的肚子慢慢開始鼓了起來,把那些個男人都看傻了眼。」

    吳芸這時候也沒有了害怕的心思,插嘴道:「那是遺腹子嘛,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何久嘿嘿笑道:「遺腹子是不錯,起初大家都是這麼認為。可是這遺腹子在他娘胎裡呆了整整十二個月才出生,你們說奇不奇怪?」

    吳芸眨了眨眼睛,不解道:「這怎麼回事?」

    張曉凡輕咳了一下,輕聲道:「蔡信研外面有了別的男人?」

    何久臉帶壞笑道:「別人男人都還好辦,畢竟蔡信研是個寡婦,找男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那個野漢子不是別人,而是崔義的老子崔旺財。這老扒灰啃自家的骨頭,讓別人連口湯都喝不著,就在孩子一歲多的時候被咱們村裡的叫鄭順興的傢伙當場撞破,老扒灰提著褲頭跑了個沒影,留下蔡信研在那兒一個勁的哭。這種事情在農村不是頭一回見,可總是丟人的事情,一輩子在村裡都抬不起頭來。崔旺財被關在牛棚裡的時候不知被誰給捅了幾刀,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僵了。蔡信研在咱們村裡白天幹活,晚上還得照顧孩子,經常被欺負的很慘卻沒有出什麼大事,全靠那張漂亮的臉蛋救了她。」

    「可誰想沒過幾年,蔡信研被人發現吊死在自己家的房樑上,身上一絲不掛,下面都被人搞的紅腫不堪,滿身的污跡,老人們說那是至少是被好幾個男人一起玩的,事後可能沒臉見人就自己上吊了。不過也有人說,那是因為全國嚴打,輪/奸被抓到那是要吃花生米的,所以殺人滅口。反正不管怎麼著,蔡信研的死沒有調查出來是誰幹的,黑皮來了好幾次也沒有抓到人,村裡的人全都說不知道,都閉口不談這件事情。」

    「打那之後,可苦了蔡信研的女兒,她女兒名叫崔曉晶。這女人我也見過,長得比仙女還美,壓根就沒有農村人的那種土味,比電影明星都不差。她在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人欺負,有的人說她爸和她爺爺是同一個人,也有的人說她是老扒灰生下來的野種,反正那些話很難聽,就連我們村裡人都聽不過去。那時候蔡信研已經死了,十來歲的崔曉晶一個人生活在村裡,每個月村裡都會給她些糧食還有些錢,是那種吃不飽也餓不死的,真餓極了就拾別人的剩菜剩飯。別看這崔曉晶年紀小,可是她非常聰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發奮讀書,在初中畢業的時候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上了市重點高中,把全村人都震傻了,大家開口閉口都說這孩子將來有出息,一改往日的嘴臉。」

    何久說到這裡,他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也褪去,他輕輕一歎道:「可就在她放暑假的時候,她發生了和她媽媽一樣的遭遇,被人在夜裡給玩了。等咱們發現她屍體的時候都餿了,身上長滿了蛆,那味隔著八丈遠都能聞得見。村裡人發現她的手指被磨的血肉模糊,都見了骨頭,原來崔曉晶在臨死前用手指沾著鮮血,在牆上寫下了血書,看得全村人毛骨悚然。」說到這裡,一股寒風吹來,令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張曉凡皺眉道:「血書上寫了什麼?」

    何久猶豫了一下,說道:「血書上寫著:血債血償,我化成厲鬼也不會饒過你們。」

    張曉凡長長一歎,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十有**崔曉晶不會甘休,回來報仇也是肯定的。那種從骨子裡的怨氣幾乎無法化解,家庭的悲劇在重新發生在自己身上,換成誰也不會甘心。

    聽完何久的敘述,吳芸也滿臉淚痕,她抽泣道:「都是那些噁心的男人作下的孽,應該把他們全都抓來槍斃了!」

    張曉凡說道:「故事到這裡應該沒有完,村子裡的人不會因為那幾句詛咒就嚇成這樣。」

    何久不迭點頭,他低聲說道:「一點沒錯,就在崔曉晶死後的第二年,村子裡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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