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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一章 血刃 文 / 大宋

    「你這是準備幹什麼,不會是想在這裡把野兔宰了吧?」凌天涯起身後退兩步,生怕把血濺到自己身上。

    張曉凡看他臉色微變,笑道:「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想要試試刀身的鋒利程度而以,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他把野兔拿到洗手間裡,拿著七星刀輕輕刺入野兔的小腹寸許。

    只見刀尖刺入嫩肉原本應該迸濺的傷口上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反而刀身上漆黑的龍紋變得赤紅無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帶著鮮紅的血液匯入兩個七星字體中。轉瞬間,刃尾血擋深槽處湧出大股的鮮血,匯成血柱向外迸射。野兔則是像乾癟的氣球般縮水,不一會兒就在昏厥中死亡。

    凌天涯湊頭一瞧,頓時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曉凡隨手把野兔拋到垃圾筒裡,輕抖手中的七星刀,發覺刀身上再沒有一絲血跡,整把刀設計的非常精巧,令人驚歎。

    「這把七星刀不僅是把收藏的兵刃,還是件殺人奪命的利器。以剛才的創口和血流的速度,野兔身上約400ml左右的鮮血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流淌乾淨,可想而知這把七星刀在刺入敵人的身上時帶出的血量有多麼龐大,幾乎可以用血刃來形容它的詭異。試想,如果在戰場或是刺殺中一擊不中要害,將這把七星刀留在敵人的身體上,對方在逃跑或是搏殺中輕易不會取下,而且也很難發現其中的蹊蹺。用不了半分鐘的時間,對方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這就是七星刀的可怕之處。」

    張曉凡輕撫刀身說道:「按我推測,打造七星刀的材質應該是天外的隕石,古人發現了這塊隕鐵的特怔,用特殊的龍紋排列雕琢在刀身上,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達到放血的目的。」他看了一眼洗手間裡的抽水馬桶,隨手一擲,就將七星刀擲到水箱上直至末柄,滿滿的一缸水在七星刀的傾洩下僅幾秒鐘的時間不到就流了滿地都是,比在水箱上開了一個同樣的創口流速要大上數倍不止,彷彿七星刀裡安裝了個小型的水泵一般犀利。

    凌天涯臉色慘白地嚥了口唾沫,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把刀不僅削鐵如泥,還能在刺入傷口時放出大量的血液,遠比正常的流速要大的多?」

    張曉凡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有件事情沒有告訴凌天涯,那就是這把七星刀的功效遠不止放血這麼簡單,剛才在煞刃上輕輕一觸,就將煞氣消散於無影,很有可能它還有其它的作用,只待有時間慢慢研究。

    張曉凡走上前去撥出七星刀,將其收入刀鞘,說道:「這把刀我很喜歡,替我多謝馮老的美意。」

    凌天涯恢復的很快,呵呵一笑道:「那就好,救的人事情你看……」

    張曉凡重新入座,指著滿桌美味佳餚說道:「這一桌子的菜咱們都沒怎麼動過,浪費可不是個好習慣,等咱們吃飽喝足再去見他也不遲。」

    ……

    博海大酒店的商務套間裡,郝邵的母親在他的身邊暗自垂淚,沙發上郝父正和馮老父子倆正在談話,其話題自然少不了今晚的事。

    郝父搖頭歎道:「小邵這孩子不懂事,還累的馮叔您大老遠的跑上一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馮老淡然道:「年輕人滿身傲氣是肯定的,他們沒有吃過什麼苦,在步入社會中難免會碰些釘子。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希望天涯那邊能傳來好消息。」

    馮廣勝沉穩道:「爸,凌天涯的能力我很清楚,想來有他出馬不成問題,您就別擔心太多了。」

    馮老輕歎道:「郝大哥去世的早,他家三代單傳,只有小邵這個孫子,我怎麼可能不擔心。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我能幫的忙也已經有限,以後再有這樣的事……阿勝,你以後多照應著點,別讓你郝伯的後人受了委屈。」

    馮廣勝明白地點了點頭,也聽明白了父親的意思,說道:「爸,你不用擔心,我會看著小邵的。」

    郝父臉上臊得通紅,他們夫妻倆並不知道具體的事情經過,由於國安的特殊工作性質,郝邵不能對家裡透露出情況。馮家父子知道事情的原由也是因為他們身份的特殊性,馮廣勝目前調任東海市任代市長,海盛的那些命案他也是知道過程,只是關鍵的地方是由田中奇點破的。

    這時,馮廣勝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是凌天涯打來的,說是就在博海的大廳裡,詢問他是否方便上來。

    馮廣勝客套了兩句,就把房門號告訴了他。「爸,凌天涯和張曉凡已經到了樓下,現在正往咱們這裡過來。」

    馮老微微頷首,交待郝父道:「待會兒不要怠慢了客人。」

    郝父連連點頭答應,他想及力捥回在馮老的好感,可是郝邵的行為早就讓對方失望透頂。

    張曉凡等人進門,就看到郝父一張笑臉相迎,很是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

    馮老先打量了張曉凡一番,開口道:「常聽人提起中州張家,卻一直沒有時間過去拜訪,今天總算見到了張家麟孫,才知道傳言不虛確是人中龍鳳。」

    張曉凡說道:「馮老過譽了,晚輩不過是個普通的醫生,當不得您如此稱讚。」

    「呵呵,年青人很謙虛也很沉著,像你這個年紀的小伙難得啊。」馮老指了指房間的方向說道:「小邵這孩子本性不壞,就是做事衝動了些……」

    張曉凡微微頷首道:「您的意思我明白,凌董也把事情和我說了一遍。既然我答應來到這裡,就不會拒絕,只是有一事不明我想請教馮老。」

    馮老的話被張曉凡打斷並沒有表露出不滿,反而暗暗點頭,以他的身份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是大失臉面,幸好張曉凡有繼續揪著話題不放,話鋒一轉讓尷尬的局面有些緩和。

    張曉凡拿出七星刀放在桌面上,問道:「這把寶刃很是名貴,和我印象中的另一把兵刃十分相似,不知馮老方不方便告訴晚輩七星刀的來歷?」

    馮老並沒有開口,他的兒子馮廣勝笑道:「要談起這把七星刀就得問我了,因為這把刀是我為數不多的藏品中比較特別的一件。這次來的匆忙又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從我爸那裡得知張家有尚武之風,所以便帶這麼一件藏品過來。」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平時對古玩收藏挺感興趣,每次到一個地方就會先到當地的古玩市場閒逛,練練眼力勁兒。大約是五年前左右,我到東海市公幹,就順便到明琅古街溜彎,誰想在一間鋪子裡遇見個小伙子,他正在兜售這把七星刀。他神色有些匆忙,要價也不低,我在邊上聽了會兒就像那小伙子要過來看了看,發現這把刀的模樣古樸,符合戰國時期兵刃的特性,試了試刃口也很是鋒利,便起了收藏的心思。」

    張曉凡問道:「馮市長,你還記得那個賣刀的小伙長的什麼模樣,是哪裡人?」

    馮廣勝回憶了一下,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麼,當時咱們錢貨兩清也沒有計較太多。倒是那間鋪子我還記得名號叫珍寶齋,就在古街的巷口那棵老榆樹的邊上。」

    「珍寶齋?」凌天涯聞言一怔,問道:「那不是曉堂的鋪子嗎?」

    張曉凡點了點頭,說道:「我想那時候珍寶齋的掌眼還是吳師傅,對嗎?」

    馮廣勝笑道:「不錯,幾乎每次來到東海我都得到古街溜上一圈,不管能不能撿漏,瞧個明白也是好的。」

    張曉凡聽到了他的回答,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說手中的這把七星刀真是邙望山深處的那柄兵刃,那麼五鬼和那位將軍的遺塚怕是已經被盜。眾人見張曉凡臉色陰睛不定,都有些面面相覷,馮家父子兩人不明所以,暗忖這柄七星刀還有什麼別的蹊蹺不成?

    張曉凡考慮了一下,掏出預先準備好的支票說道:「無功不受祿,這把七星刀我很喜歡,希望馮市長能夠理解。」他將支票向前一遞,說道:「郝邵的問題我馬上可以解決,只要休息一晚相信明天身體就能恢復,以後也不會遺留任何問題。」

    馮廣勝推辭道:「這把七星刀雖然比起一般的兵刃要鋒利,但是現在的科技很發達,做出的工藝品刀劍也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無非只是個收藏價值罷了。而且這把刀在歷史上並不如何出名,只是在神兵榜上提過一句而以,遠不如那些寶劍名刃來的響亮。」想來他也沒有見識到七星刀真正的奧秘,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說了。

    張曉凡正在猶豫之時,凌天涯拍了下他的大腿,暗暗的捏了一把笑道:「曉凡,堂堂安心日化的董事長鄭玉珍女士就是馮市長的愛人,你現在還會認為他在乎這些錢嗎?」

    張曉凡也明白凌天涯的意思,知道藏拙的含意,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收下這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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