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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七十章 人命關天 文 / 大宋

    柳嫣然的氣質獨特,在小院中飲茶的身影彷彿與外界融為一體,自然而又恬靜。

    蘭蘭和大黑戲嬉到石桌旁的時候,見她那兒獨酌,便奶聲奶氣地說道:「柳姐姐,你想和大黑交個朋友嗎,它很乖不會咬人的。」

    柳嫣然對小丫頭很有好感,她只是輕輕一笑,說道:「你倆就在院裡玩耍便是,別到前堂中嚇著病人,知道嗎?」

    蘭蘭摟住大黑的脖子說道:「知道了,大黑也不會嚇唬人的。」她拉著大黑便想向外走去。

    然而,大黑的目光始終盯著柳嫣然,鼻頭輕聳,腳步放緩地圍著她轉悠,似乎對她頗有興趣,無論蘭蘭怎麼勸也不肯離開。

    柳嫣然從未見過這麼雄壯的犬類,被大黑盯著也不好受,神情微惱地拍著桌子想要嚇退它。可大黑這傢伙除了不會說話之外,跟普通人沒有區別,膽子更是大的離譜,怎麼可能會被柳嫣然給嚇住。它輕蔑地瞥了眼對方,高傲地站在柳嫣然的面前,就這樣跟她對視著,分毫不讓。

    柳嫣然有些楞神,她見過村裡的土狗還有山上的狼,卻沒見過像大黑這樣的異類,那擬人眼神分明就是不屑一顧,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意味。

    這時,張曉凡走到小院裡,讓大黑和蘭蘭到邊上玩去,他有事情要談。

    柳嫣然望著大黑得意洋洋離去的背影,說道:「張大夫不僅交友廣闊,還豢養異獸,倒是稱得上是一位奇人。」

    張曉凡輕笑道:「大黑就是比一般的狗聰明些罷了,哪是什麼異獸。不過說到交友廣闊,讓我想起一件事情,有個人你可能認識。」

    柳嫣然聞言一怔,好奇道:「哦?不知張大夫說的是誰?」

    張曉凡說道:「她姓葉,名叫香兒,原籍湖東縣小蓮子村村民,洪武三年生人。」

    柳嫣然嬌軀劇震,臉上出現驚駭的目光,輕呼道:「小香兒不是死了嗎!」

    「怎麼,柳醫生認識她?」張曉凡好奇地問道。

    「不,不認識,我從未見過她又怎會認識。」柳嫣然眼神有些躲閃,避開張曉凡的目光說道。

    張曉凡笑道:「是嗎?可是香兒卻好像認得你,她說你在湖東縣一代非常有名氣,為世人稱為活菩薩。」

    「我、我……」柳嫣然欲言又止,原先傲然的神情不在,換成了慌亂與不安。她咬牙說道:「張大夫,請恕嫣然無理,有些事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如果給你帶來不便,還望見諒。」

    張曉凡起身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每個人都有權利保守自己的秘密。當然,你在尚德堂工作,我也會給你適當的照顧,身份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讓你能夠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

    柳嫣然大喜,忙道:「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才是,請受小女子一拜。」

    「別,別……」張曉凡趕緊上前扶著她,滿頭黑線道:「柳醫生,咱們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不興這套東西。香兒,香兒……」

    他扭頭向二樓喊去,只見葉香兒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般的奔來,跑到柳嫣然的面前,小聲地用湖東縣城的土話問了一句,臉上還帶著些許羞澀。

    柳嫣然拉著她的手也同樣用方言回答她,很快兩人都喜極而泣,又哭又笑的,把嚴靜和冷霜兩人看得是滿頭霧水,就連大黑都看傻了眼,被蘭蘭揪著毛都沒有反應過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不懂她們的方言,不是中州口音也不是東海的口音,張曉凡豎著耳朵聽了會兒也只能作罷。

    她們在小院裡聊著起勁,張曉凡也沒有讓柳嫣然坐診。他套上外衣,來到前堂接待病人,閒暇時還會回頭看上兩眼,心想:兩都是朱元璋時期的人,相隔幾百年後還能夠再見上一面,命運也真夠神奇的。同時也在暗中猜測,香兒是陰魂之軀,幾百年不死是很正常的,可是柳嫣然是活生生的人,身上沒有絲毫的古怪,又怎麼能夠存活至今?

    起初他還懷疑會不會是屍魁一類的邪物,或是山中精怪延其性命。但剛才觀察了一會兒,柳嫣然根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凡人,身上沒有半點陰邪的氣息。

    張曉凡想不通這個問題,搖了搖頭暫時不去理會,也並沒有逼迫柳嫣然吐露實情。

    嚴靜遞給病人藥包的時候,問道:「曉凡,你那個外國朋友和柳醫生認識?」

    「是吧,她們原來在國外的時候見過,好像是老相識了,有些年頭沒見了。」張曉凡隨口胡謅道。

    「可是……可是柳醫生不懂外語,她們倆怎麼會聊的到一塊去的?」

    張曉凡說道:「香兒是華西混血,他父親會說咱們這邊的方言,碰巧又都是老鄉,溝通沒有障礙。」

    嚴靜恍然道:「是這麼回事,不過話說回來,她長得真挺漂亮的,皮膚就和牛奶似的,我還沒見過比她更好看的外國人。」她說著便回到藥櫃裡,一個外國人和華夏本地人是老鄉,她總感覺有些彆扭。

    不止是嚴靜覺得彆扭,就連大黑這傢伙都搞得滿頭霧水。它見好友香兒跟陌生的柳嫣然聊得十分投機,又說著它聽不懂的語音,於是就扭著身軀去湊熱鬧,把香兒惹得嬌嗔連連。

    一個上午相安無事,張曉凡看病的很快,加上病人也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過來問診,也沒有什麼忙的地方。到了中午的時候,張曉堂這傢伙領著馬寧寧上門蹭飯,還親熱地和大夥兒打招呼:「喲,都在呢,我剛還在考慮是不是到醉仙樓去吃頓好的,沒想到靜姐都開始忙活了。」

    蘭蘭跟張曉堂非常熟悉,她那些壞毛病全是張曉堂給教壞的。小丫頭領著大黑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曉堂哥哥說謊,醉仙樓有外賣服務的,我都知道電話號碼。」

    張曉堂臉皮多厚的人啊,才不理會小丫頭的計謀,「別啊,這年頭地主家都沒有餘糧,咱也得學著過日子不是。別看咱們人多,其實大多飯量不大,叫太多菜純粹是浪費,浪費懂嗎?」

    張曉凡正好洗完手走到小院,聽到他的話笑罵道:「你就少說兩句,別把蘭蘭教壞了。」

    「我這哪是教壞小孩子,明明是讓她學好,浪費是最可恥的事情,學校也是這麼教的,不信你問蘭蘭。」張曉堂咧嘴壞笑,他的目光撇到香兒她們的時候,便看傻了眼,頭也不回地拍著張曉凡問道:「我沒看錯吧,她們倆怎麼會湊到一塊兒去的,說得是哪國的語言?」

    張曉凡沒有解釋太多,而是問起他關於古玉的事情,畢竟這玩意兒是件邪物,流落到外邊怕是會出亂子。

    張曉堂提起這事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他鬼鬼祟祟地左右瞧了眼,輕聲道:「上午我剛到鋪子裡坐下,買玉的那小子就找上了門來了,吵著鬧著說咱們坑了他,說這是塊邪玉。」

    「哦?他也懂得陰陽之術?」張曉凡驚奇地問道。

    張曉堂輕蔑道:「他懂個屁,純粹是送禮沒送成功,過來退貨的。」

    張曉凡微微頷首道:「原來是這樣,那他人有沒有事情?」

    張曉堂咧嘴道:「哪有可能沒事兒,他的臉被人打得很慘,就連門牙都被砸掉了兩顆,說話還漏著風。聽他說是被算盤砸得,連誰砸的都沒瞧見,你說倒不倒霉……」

    「等會兒!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戴著眼鏡,年紀大概三十左右,個子不高挺瘦的傢伙?」

    「怎麼你認識他?」

    張曉凡苦笑道:「他的臉就是我打的,你說我認識不認識。」

    「啊,是你打的!」張曉堂轉念一想,放聲笑道:「該不會那麼巧吧,昨天在老謝鋪子裡搗蛋的傢伙就是他?」

    張曉凡點了點頭,覺得這世界還真是小,什麼事情都會湊在一起發生,若不是古玉的事情也不會引發陳大媽被撞倒在地,險此喪命於此。追根究底還是得把玉買回來,不能再讓這塊邪玉繼續害人。

    「他原本也是拭著問問,看能不能把古玉重新賣給鋪子,畢竟那是十幾萬的東西,送不成禮也不能浪費了。沒想到他與咱們的想法一拍即合,我跟他說可以重新購回,只是這個價碼上不能按原價走,不合規矩。他說下午的時候再來找我,東西沒帶在身上。」

    張曉凡聞言喝斥道:「糊塗!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錢!你怎麼不試想一下,那塊邪玉要是落在外人的手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它會不斷的吞噬邪氣,不斷的讓人死亡,用死去的怨戾之氣壯大己身,到最後怕是連我都收拾不了它。」他在小院裡來回走動著,片刻之後頓足問道:「你有他的電話吧?」

    張曉堂倒沒有想到後果會這麼可怕,他嚇得渾身一抖,忙道:「有,他走的時候我就留了他的名片,這小子是個銷售經理來著。」他掏出一張淡藍色的名片,伸手遞了過去。

    張曉凡接過一看,頓時瞇著眼睛說道:「孫明……奇怪,他怎麼會在海盛任職。」

    「咱們是現在聯繫他還是……」張曉堂有些不安地問道。

    張曉凡想都不想地說道:「你馬上聯繫他,就說有人想要以二十萬的價格購買這塊古玉,你問他願不願意賣,如果他說願意的話,直接說個地點,我們馬上過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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