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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六十七章 離奇的車禍(下) 文 / 大宋

    隨著金針的捻轉提插,張曉堂的胸口流動的陰晦之氣被封閉在了玉堂和中庭之間,急燥的來回不安竄動著。張曉凡神情專注地盯著胸口位置,緩緩地向經絡中輸入灼熱的內息,試圖將這股帶邪氣逼迫出體外。他很小心謹慎,並沒有動用陰陽魚的吸力將它抽出,唯恐帶來不利的情況。

    「唔!唔……」張曉堂瞪圓了眼睛,口中哼哼唧唧地,看著自己的胸口處冒出一個黃豆大小的膿包,而且疼痛非常,他不明究竟的看著張曉凡,想讓他給自己說說情況。

    誰知張曉凡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取出針囊裡的三稜針,再用火機把口杯裡的空氣燒盡,刺出三稜針放血的同時將口杯扣到胸口上。

    只是一瞬間,從張曉堂的胸口處湧現出一股粘稠的黑色濃血,幾乎是迸射出來的,幾秒鐘的時間就流了大半口杯,看得張曉堂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看到杯中的濃血,張曉凡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等到濃血流盡,溢出的是鮮紅的血液時,他才把金針收起。口杯剛一取下,杯中的膿血散發出一股腥臭非常的氣味,令人作嘔不止。

    「行了,別在那邊傻楞著,趕緊去把身上洗洗,瞧你那身味道,隔著八丈遠都能聞見。」

    張曉堂連連點頭,含著凝陽丹狂奔進浴室,很快就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張曉凡拿著杯子走到窗口,讓風把異味帶出屋子,他則是在盯著杯中的膿血打量著。杯中的膿血還在那兒緩緩地蠕動著,像是有生命的液體一般,它在張曉凡的眼中卻是一個龐大的戾氣源體,比起在凌家降服的隻鬼孩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倒是它在膿血的包圍中似乎比較安靜,吸吮著血液中的腥氣,並不急於離開。

    「奇怪,這東西怎麼寄宿在人的體內,不是應該存在於山野之間嗎?」張曉凡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根據腦海中的《天書鬼》中記載,這種東西名叫「魂魈」,屬精怪類的東西,常在荒山野地裡出沒。只因山野之色瘴氣居多,且長年不見天日,如遇有戰亂或是慘死之人或動物,他們的怨氣就會依附於邪靈載體之內互相吞噬,蠶食。待到時機成熟,他們就能夠融為一體,最喜歡的食物就是心頭精血,無論任何動物都是一般,存在於張曉堂的任脈中也無可厚非。

    張曉凡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有等他出來的後再問個究竟。於是,他拿出鎮魂符把杯口封死,先放在窗口的茶几旁,等把事情問清楚再行處理。

    這時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半鐘,窗外的夜景很美,五光十色的映在眼簾中顯得格外迷人。張曉凡掏出煙來點燃,他早就沒有了睡意,只希望把事情搞個明白。

    過了一會兒,張曉堂穿著浴袍走了出來,長長的鬆了口氣,張嘴就問道:「曉凡,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就是它在惹來的禍事吧?我就猜到是有人做下的手腳,他娘的,要是被老子逮到他非撥下層皮不可……」他罵罵咧咧的拿出茶几上的煙點上一枝,神情有些疲憊。

    張曉凡見他印堂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陰晦之氣,但是元氣損傷不輕,至少得幾日調養才能完全恢復。

    「你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他指了指口杯中的魂魈,神情肅然地問道。

    張曉堂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搖頭道:「其實我到現在也有些稀里糊塗的,剛才從你家出來後,我就帶著寧寧在街上兜風。我見大半夜的外頭車不多,就停在剛才的躍馬亭那邊想玩個車震來著……」

    「噗……」張曉凡正在喝茶,聽到他的話後全都噴了出去,哭笑不得地看著對方道:「你還真有這個閒心,學人家玩起車震。」

    張曉堂毫不知羞地咧嘴笑道:「這不是追趕潮流嗎,再說寧寧也沒有反對,我就想試試跟她在車裡是什麼滋味。」說到這兒,他把屁股一扭,低聲道:「不過話說回來,今天的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車裡的套套被我用了個乾淨,到處都找到不備用的東西。後來寧寧說就算了吧,點到為止就行,我也沒有硬來。誰知道剛穿好褲子,迎面就駛來一輛大貨車,當頭就撞了個正著,車上的氣囊『彭』的一下子就打開了,打得我是暈頭轉向的,眼睛裡都是星星。後來,我下車想要找貨車司機幹架,寧寧過來拉著我不讓動手。就在這時,前邊歪歪扭扭的駛來一輛白色的風度,我瞧著不對勁轉身就跑。沒跑兩步路遠對方就撞上了車門,嚇得我差點就尿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他依然心有餘悸,忙拿起熱茶喝著。

    張曉凡有些不解地問道:「那你怎麼藏在綠化帶裡面,有人找你麻煩?」

    張曉堂連連搖頭,說道:「沒人找我麻煩,那些駕駛員全都歇菜了,哪有工夫來找我的麻煩。瞧見車屁股上的那輛帕薩特了吧,警察剛到沒多久,我正跟他們說明情況的時候,那輛車好像認準我似的直接撞了上來!見到這架勢我哪敢站在馬路上當靶子,直接藏到綠化帶裡,那後面是圍牆前面是個水泥電墩子,車子再牛逼也不能把水泥墩給撞爛吧。」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但的確發生在張曉堂的身上,而且張曉凡也經歷過酒駕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車子的性能優越,以一百多公里的時速撞在車門上,很難保證不會出現意外。

    張曉凡沉聲問道:「你仔細回憶一下,最近這幾天接觸過什麼古怪的人,或是奇怪的東西?」

    「有!」張曉堂非常肯定地說道:「在大澳的賭場裡遇見那個小白臉就特別古怪,我懷疑就是他給我下的絆子,要不然我也不會輸那麼多錢!」

    張曉凡沒好氣地說道:「我說的是這兩天,你都回東海多久了。況且那傢伙真有這個能耐的話,早就成了億萬富翁,也用不著坑你這幾百萬美金。」

    張曉堂聞言一怔,想了想好像這話也在理兒,如果不是那個小白臉的話,那是什麼東西?他左思右想,覺得腦子裡亂轟轟的,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我自己也不清楚。要不,你給提個醒,或許我能夠想起什麼來?」

    張曉凡正色道:「你在大澳登機前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臉色有些黯淡,一副破財之相。但在今晚的時候,你的眉心就有股陰晦之氣,我當時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但想來你有僻邪符在身,也沒有什麼大礙。按時間推測,就是你從大澳回到東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說到這裡,重新掏出張避邪符遞給他道:「靈符自燃,表明其中的符之力已然耗盡,如果不是遇到詭異之事是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變成這樣的。你回憶一下,有沒有接觸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張曉堂皺著眉頭接過避邪符,努力地回想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驚呼道:「我想起來了!要說有些奇怪的東西還真有!」

    張曉凡暗暗鬆了口氣,只要想到誘因就不怕這類的事情再次發生,說道:「你把事情經過說上一遍。」

    張曉堂把椅子挪正,壓低聲音道:「記得我和你說過前幾日和強哥倒騰了一批冥器,在那批冥器中有件古玉很是奇怪,我看了老半天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像是蛟,又像是蛇的,強哥瞧了兩眼說是東漢的東西,質地不行雕工欠佳,收藏的意義還是有的。你知道我對古玉這玩意兒不太在行,就當獨挑了出來把玩,時不時的拿手盤著顯擺。後來,有個小子見店看貨,我見他盯著古玉挺喜歡的,於是就攀談起來,聊著聊著就覺得挺投緣的,我也他喜歡這東西,又肯出高價,就讓給他了。」

    張曉凡一聽這話,直接出煞刃問道:「是哪只手盤的古玉?」

    張曉堂見這架勢嚇得渾身一顫,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哆嗦道:「曉凡,你別衝動,我就是盤了幾下還沒兩天的工夫,沒必要動刀子……」

    剛才用慧眼觀察的時候,張曉堂的雙手是緊緊握著的,以至於漏過了這個環節,誰也沒有想到魂魈是這樣入體的。張曉凡把他逮過來換開手掌查看,發現他的右掌上有著明顯的淤青之色,在肉眼看來就像是手沾上墨汁沒有洗淨那樣。可是,在慧中瞧著,掌上的陰晦之氣已經深入肉中,且在表面上生成了個滿臉怨氣橫生的面孔,有鼻子有眼的,瞧著非常滲人。

    張曉凡扣住他的手腕,冷聲道:「你這雙招子算是白長了,明明是邪物你還敢盤著玩,也不怕把自己這隻手給廢了!」

    張曉堂的手腕被他掐得生疼,抽搐著臉問道:「沒什麼大事吧,我不是都好了嗎?」

    「沒什麼大事?只怕再晚兩天,你就可以截肢了!」張曉凡拿著煞刃輕輕的在他的掌心黑色的部位輕輕一劃,本應該痛得哇哇大叫的張曉堂卻不覺得丁點兒疼痛,驚得他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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