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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三章 話中的深意 文 / 大宋

    劉延貴今天高興的,平時像個假小子般的女兒終於帶男朋友回家,做為一個父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欣慰的,有時他真怕劉若男會嫁不出去。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隱約聽到家裡傳來慘叫聲,這聲音聽著耳熟。

    「若男,筱雨,幫我把門打開。」

    「來了……馬上就來!」劉筱雨在客廳裡急匆匆地喊到。

    只聽屋裡傳來一陣零亂的腳步聲,過了好半晌大門才緩緩打開。劉延貴狐疑地探頭一瞧,問道:「你們在幹什麼,我怎麼剛才聽到有人叫喊?」

    劉筱雨膽小,被這麼一嚇都慌了神,故作茫然地說道:「沒有、沒有,哪有什麼人叫,可能是電視吧,電視……」

    劉延貴瞥了一眼正在熱播的連續劇,也沒有在意,把兩手拎滿的菜遞給小女兒,問道:「若男和小張在呢?」

    這時,張曉凡晃晃悠悠地從屋裡走出來,臉上的肌肉還帶著抽搐,硬擠出笑容說道:「伯父,你好。」

    劉延貴一看這小伙子就滿意,熱情地笑道:「好好,別站著啊,咱們坐下說話。」他招呼著張曉凡走到沙發邊上,看到了那些水果和煙酒禮物,便說道:「就是請你過來吃頓飯,還買什麼東西,太破費了……咦,小張,你眼睛怎麼紅了?」

    張曉凡眼睛裡充滿著血絲,有些是氣的,也有些是痛的。「沒什麼,只是剛眼睛有些癢,讓若男幫忙滴了兩滴眼藥水,可能勁還沒過。」

    這時,劉若男正好從衛生間裡洗手走出,見到自己老爸和張曉凡兩人談到眼睛的事兒,忙快步走上前去說道:「那是他讓我滴的眼藥水,可不是我欺負他。」

    張曉凡聽到這話差點兒發飆,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這娘們,恨不得撥光她的「腿毛」,讓她嘗嘗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劉延貴笑呵呵地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在官場上打滾了大半輩子,要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誰沒有年輕過,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說來說去就那樣,只要兩人沒鬧出什麼矛盾就好。

    「小張啊,你家的長輩都還好吧?」劉延貴拉家常地說道。

    張曉凡腰板直,神色從容地答道:「好的,大爺爺二爺爺兩人歲數漸長,精神頭依舊如昔,身體康健,我們做晚輩的心裡也踏實。」

    「張老神仙的名頭不小,到省裡開會的時候有些領導還提過兩次。對了,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爸和我媽都在州省的文物局做考古研究,大部份時間都出差在外地,平時很少呆在家裡,大多數時間我都是跟著老爺子和我姐過著。聽說您也參加過對越反擊戰,應該聽過他的名字,張建國。」劉延貴在中州的名頭不小,他的事跡有心人也拿出來做過文章。

    劉延貴聽到「張建國」這三個字的時候陡然一驚,詫異道:「你說的是c軍二旅的張建國?」

    張曉凡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過我爸他對原來的事沒怎麼提過,還是我爺爺閒談時提過兩次。」

    劉延貴臉上露出激動之色,笑道:「真沒想到你是張連長的兒子,好啊!呵呵……你老子當年威風八面,連總部的首長都讚不絕口。若不是他打報告退伍,很可能現在還留在部隊裡任職。」他說著,對當時的戰爭歲月露出了絲絲緬懷。

    劉延貴當時支援前線的時候已經比較遲了,前方的戰鬥已經打響,總聽戰友說越南仔沒啥人性,咱們的人對老百姓秋毫無犯,這些傢伙反倒是極其囂張,放牛的娃子、餵奶的女人、耕田的老漢,都成了致命的敵人。山林中陷阱遍地,詭雷密佈,稍有不慎就會被竹籤子釘在地上,景象慘不忍睹。

    可張建國是個凶人,在那場短期的戰爭中帶著他的連左衝右打,殺得敵人是叫苦連天。要不是他連上的一班的戰士被放牛的娃子掃倒,他干了出格的事,說不定真會留在部隊裡任職。

    「好,老子英雄兒好漢。」劉延貴站起身來說道:「你在這裡坐著,我去搞桌酒菜出來。前幾年有個老戰友過來看我,留下了兩瓶茅台,我平時沒捨得喝,咱們中午怎麼著也得來個幾兩。」

    他興奮之下,對女兒說道:「若男,你多讓著點小張,怎麼說人家過門也是客,要是被我發現你使性子胡來,別怪我不客氣。」

    要說劉延貴一個堂堂政法委書記工作繁重,還能烹得一手好菜,說出去怕沒幾人相信。劉家姐妹似乎早就習慣了吃老爹燒的菜,沒什麼出奇的。張曉凡倒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漂亮的松子魚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出來,至少他姐姐就不會劃出這麼漂亮的刀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話也就說開了。

    當著劉家姐妹的面,張曉凡也用不著避諱什麼,直言道:「伯父,老范家的案子,您覺得佘明他們的性質是什麼?」

    劉延貴吃飽喝足,臉上帶著笑意說道:「他們的定性咱們不是早就討論過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

    張曉凡有些尷尬,要說這不放心的地方還真有,當初的想法是連削帶打,把老范家的窩給端了,摟草打兔子隨便發筆小財。但隨著那四百多公斤的白面出現和迎賓酒店的兇殺案發生,整個局勢都變得有些撲朔迷離,萬一上頭的風向有什麼改變的話,那他還真不好把握。

    劉延貴笑了笑,沖小女兒說道:「中午你收拾殘局,我和曉凡有些事情要談。」

    他起身招呼張曉凡進了書房。

    書房裡的空間不大,但架子上推滿了新舊的書籍,許多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書,劉延貴沒捨得扔,也都留了來下。

    劉延貴把門拉上,撿起桌面上的煙盒分給張曉凡一支,兩人煙吞雲吐霧一陣,藉著微熏的酒勁談起事來也沒有隔閡。

    「你的考慮大體上我也清楚,佘明等人在事情的發展中起到了某種作用,他們的功績雖然不能夠表彰,但也無法否認。」劉延貴吸了口煙,見張曉凡開口欲言,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你先別急,我還有些話沒有說完。根據我們審計的結果表明,范雲飛旗下的資產收入絕大部份都在事先被人提取一空,而且這些資金的去向也不明。也就在案發的晚上,帝豪辦公室發生大火,將有關的帳目付之一炬,令辦案人員無從調查,這件事你知道嗎?」

    張曉凡說道:「或許是葉天豪原先留下的手下干的,您也知道社會上的人層面複雜,短期很難把握人心。這次破獲的毒品數目巨大,他們很可能是用作購買毒品,又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才幹下了這事。」

    「哦,是這樣的嗎?」劉延貴眼睛微瞇,笑容中帶著深意。

    張曉凡見過的風浪不少,也不會被他三兩句話給嚇唬住。毒品接頭的人死了,孫寶勝也掛了,唯一的知情者范曾林也被滅口,他想不出哪裡會留下什麼破綻可查。就算有,也是無關痛癢,是方是圓還不是他自己說的算。「應該不差,那些都是亡命之徒,為了利益而走險,分贓不均發生火拚,事後我知道的時候也暗暗捏了把冷汗。」

    劉延貴深深地看了一眼張曉凡,說道:「五天前,在大蝦灣海邊我們發現了艘漁船的殘骸,經過技術部門的鑒定,證實是被烈性炸藥摧毀後飄落到海灘的。無獨有偶,同樣在大蝦灣還發現了7.62自動步槍的彈殼,還有些殘留的血肉和交戰過的痕跡。經過技術比對和彈道鑒定,這些子彈是孫寶勝等人手中的ak-47步槍發射,但令人意外的是,現場還在沙土中發現了一枚彈頭,證實這枚子彈並不屬於孫寶勝等人手中的武器發射。」說到這裡,他的話頓了一頓,笑道:「怎麼,看你的表情意外的,好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張曉凡攤了攤手,說道:「我只是個醫生,您說的自動步槍、彈道之類的事都沒接觸過,我最多也就玩個cf之類的遊戲,聽得有些迷迷糊糊。」

    「呵呵,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這些,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上面對於這次的行動總體上還是滿意的,破獲了大宗的毒品交易,而且把東海的黑色勢力一網打盡,除了發生些意外,別的都讚譽有佳。特別是僅一天時間就把殺人兇手繩之以法,這讓許多人都大吃一驚啊。這件事還多虧了你,聽若男說起當時的情況很是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犯罪份子所趁。至於佘明等人的表現,咱們都看在了眼裡,過往的事情也到此為止,他們回來以後你還得約束著來,不能讓他們走上老路,否則板子打下來就認不得是誰了。」

    張曉凡明白劉延貴這是在敲打自己,功過相抵,不賞不罰。

    劉延貴把煙擰滅在缸裡,說道:「主謀范雲在逃,案子牽涉到外交,一時間陷入了僵局。如果你那邊有什麼消息的話,還得和我們通個氣,只要范雲飛回到國內,這邊馬上就會啟動收網行動,將他一舉擒拿。你可別仗著自己藝高膽大,胡作非為,若是發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大家都不好收拾,記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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