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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十八章 迷一般的臉譜道人 文 / 大宋

    夜晚,方寒和劉若男兩人坐在陸虎車裡聽著音樂,雙目微閉正在養精蓄銳,準備實施抓捕行動。

    張曉凡和趙衛民兩人睜著雙目,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要說這差事誰都不愛干,殯儀館是什麼地方傻子都清楚,沒有人會喜歡在這鬼地方蹲守一晚。但是事不得已必須得做,可能這也是當警察的無奈。

    趙衛民健談的,他也喜歡和張曉凡接觸,兩人一問一答也不顯得那麼無聊。

    「張哥,頭和劉隊吃了藥後燒都退了,人應該沒事了吧?」

    張曉凡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劉若男,說道:「明天再吃一劑就可以痊癒,好在寒邪入體不深,否則病情不堪設想。」

    趙衛民好奇地問道:「我就鬧不明白了,咱們只在停屍間待上一會兒就病成這樣,可那些工作人員整天忙裡忙外的也沒見他們怎麼樣,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說道?」

    張曉凡解釋道:「你沒見那些工作人員進出的時候身上穿著厚重的棉衣,而且待得時間都不長,匆匆而進匆匆而出,隨時都有熱茶喝著。他們這樣不僅可以保存身上的陽氣不失,抵禦寒邪侵身,還能夠最大的程度避免和那些死氣怨氣接觸。而方寒他們工作壓力很大,加上長期的睡眠質量欠佳,神魂早就不堪重負,隨時都有可能病倒。像他們這種情況,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了停屍間裡的陰寒邪氣,還有那十三個傢伙的龐大怨氣。」

    趙衛民嚇得打了個冷顫,訕笑道:「張哥,應該沒你說的那麼嚇人吧?那我不是和頭他們在一塊兒,為什麼我卻沒事?」

    張曉凡笑道:「你小子童身未破,陽氣自然充沛旺盛,諸邪難以侵身。方寒都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家裡的小孩都會打醬油,他怎麼能和你比。劉若男身為女人,本來就比男人陽氣差上許多,又長期睡眠不足,做個車都能睡死過去,他們不著道才怪。」

    其實,張曉凡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一個人的身體情況是否欠佳,直接關係到他的三衰六旺。如果在路上遇見一個容光泛發,精氣神飽滿非常的人,那麼他(她)的運勢絕不會差,至少不用擔心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因為他的神魂穩固,諸邪難侵。

    相反,要是印堂黯淡無光,雙目無神如死魚般昏暗,臉上皮膚無光起皺,頭髮乾枯眼眶黝黑,那麼這人的運勢必定很糟,不是財運不佳就是勢程迷茫,很有可能禍事都會自找上門。

    所以,中醫的望診和麻衣的相面並不是無稽之談,其中息息相關的地方有著許多精妙之處

    這時,並沒有睡熟的方寒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張口就道:「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不見得會差,你問小趙在素質考核的時候,他哪個項目成績比我好?槍沒我打得准,搏擊比不上我,就連五公里也跑得落我半圈,童男頂個屁用,幹那事的時候還不是走火的料。」

    張曉凡聽到這話後大笑不止,把劉若男都從睡夢中吵醒,她打著哈欠問道:「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那麼起勁?」

    「這個……」三個男人都結舌不言,總不能對母老虎說出實情吧,那這娘們說不定會發飆。

    劉若男見他們都不說話,也自感無趣,扭頭對方寒問道:「國際刑警那邊有消息了沒,范雲飛是不是真藏在威爾士?」

    方寒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跨國辦案跟在國內完全不同,當地的警方配合與否也是個問題。要是真像范曾林說的那樣,他和威爾士的貴族關係密切,就算找著他都很難引渡回國。所以,這些事不是咱們可以關心和左右的,只能讓上頭想辦法協調。」

    劉若男忿忿不平地說道:「什麼貴族,難道說貴族就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他們老外不是最講究民主的嗎,怎麼……」

    忽然,張曉凡輕噓一聲,把音樂調到最小。他指著山邊一頭說道:「這些話留著以後再說,咱們等的客人已經到了。」在慧眼中,只要是活物都逃不過他的雙眼,無論對方的身法有多高明。

    方寒等人聞言一驚,忙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夜晚黑漆漆的一片,停屍間這裡根本沒有人過來,又怎麼能夠看清楚山上的情況。不過,他們都相信張曉凡不會說謊,下意識的掏出槍來。

    劉若男悄聲問道:「你能看清對方的長像嗎?」

    張曉凡搖了搖頭,說道:「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從身形上判斷,對方的年紀不會太大,身手非常矯健,應該是個練家子。」他低聲道:「你們在車裡等著,我們按計劃行事。」

    話音剛落,張曉凡就把副駕的車窗按下,身影如靈貓般猛竄出去,幾乎是擦著趙衛民的上身滑出窗去,落下時就地一滾,隨即便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彷彿剛才看到的只是一道幻影。

    「頭,你看張哥他能成嗎?要不咱們進去支援一下?」

    「要是連他都不成,咱們去了也白搭。還是跟他說的一樣,按計劃行事。」

    張曉凡黑暗之中穿行著,目光緊緊地盯住對方的身影,利用周圍的地形和黑夜的掩護,逐漸靠近了對方。

    他的心中始終有個疑問。劉叔死了之後,那些失蹤的少女又重新回到校園生活,而且毫髮未損,對於失蹤之後的事情沒有任何記憶,彷彿那幾日是空白的。而且,在東大校園後山的時候,劉公公是帶著女人的陰魂去交易冥界土,當時劉叔就跟在身旁,很顯然不是跟他在進行交易,范雲飛不在國內,范曾林不明道法,還有誰有這等能耐能夠鎮住劉公公?

    張曉凡當時就有些懷疑除了劉叔,范雲飛身旁必定另有高人指點,怎料想就連范曾林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都不知道兒子的事,搞得現在只能在這兒守株待兔,讓對方自投羅網。

    今晚的月亮躲在雲層中沒有露頭,張曉凡藏身在暗處,仔細地打量著對方的動作。

    只見來人先是貓腰觀察了一陣,撿起地上的石子將路燈打滅,隨即動作飛快地掠過空地,進入停屍房的大門。

    張曉凡見他溜了進去,也顧不得隱藏什麼,直接發動身影,跟在對方的身後一腳將大門踹得稀爛。

    「匡當!」重重的響聲在寂靜的深夜中傳出很久,但奇怪的是沒有人過來查看。

    大門帶著巨力砸到了來人的背上,猝不及防之下,對方口噴鮮血,飛出數米之遠,撞翻了牆角的桌椅倒地不起。

    「臉譜道人,很好。」張曉凡手中扣著煞刃,緩步走上前去,說道:「當初我還一直認為劉叔就是臉譜道人,想不到另有其人。怎麼,你不想說些什麼,還是覺得胸口很悶,說不出話來?」

    他走上前去,一腳把對方踢得翻了個個,望著那張臉譜後的雙眼道:「這張面具後的真面目是什麼,我真的很期待。」

    張曉凡探手將對方的臉譜拿下,發覺來人只是張普普通通的大眾臉,二十多歲的模樣,平淡無奇,臉色血紅,嘴角還溢著鮮血,惡狠狠地盯著他不放。

    張曉凡隨手把臉譜就地一拋,皺眉問道:「你是誰?看你的年紀應該不是真正的臉譜道人才對。」

    「哈哈哈……」來人放聲大笑,可能就牽動了傷口,很快就咳嗽起來,一口口鮮血嘔出。半晌之後,待氣息平順下來,他冷聲道:「你是我見過的人裡面,身手最厲害的一個。」

    張曉凡伏身將他拎起,砸在單架車上,湊頭問道:「你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對方臉上帶著從容之色,說道:「你一定就是張曉凡對吧?」

    張曉凡皺了皺眉,問道:「你知道我?」

    對方彷彿不把身上的劇痛放在眼裡,平靜如常地說道:「當然,咱們不止見過一次面。文龍曾經說過你是個人材,在醫道上的造詣很高,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可惜呀,可惜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很快你就是死人一個了,再高明的身手和醫術也是無用,與我們作對只能是死路一條。」

    張曉凡聽他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大對勁,根本沒有階下囚的覺悟,躺在砧板上還能侃侃而談,這樣古怪的事情他從未遇見。而且,這傢伙好像和劉叔很熟,兩人的身份應該也是對等的。不過張曉凡可以看出他並不是真正的臉譜道人,沒有理由,僅憑直覺。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對方咧嘴一笑,說道:「你很聰明,但聰明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好好享受為數不多的日子吧,因為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哈哈哈……」他瘋狂的笑聲引起張曉凡的注意。

    忽然,張曉凡猛然間看到了對方手中握著一枚撥出保險栓的手雷,緊緊地握在手中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情急之下怎容得多想,張曉凡當即立斷的將對方拋下,轉身撒腿便跑,身後的笑聲還在耳邊迴盪,如同催命的音符。

    「轟!」一聲巨響將房間裡的東西炸成粉碎,爆炸產生撕扯力量將肉身搗的稀爛,屍身碎皮被氣浪帶得老高,血肉橫飛地粘在牆壁和天花板上,實在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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