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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五章 消失的三蒿村 文 / 大宋

    更新時間:2013-05-22

    提起這件事情張曉凡就報之苦笑,搖頭道:「她在半夜的時候割腕自盡了,死狀極慘。」

    「死了?」劉叔皺著眉頭,臉上微浮驚容,他也沒有想到施妮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自盡,很明顯不是個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殺人滅口。

    史強也知道昨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卻不明白事情都已經過去,為什麼還要刨根究底。見兩人情緒不高,便問道:「兄弟,那顧可心是你的相好?」

    他的話剛說完,腦瓜子就挨了劉叔一記鐵鍋頭,笑罵道:「滾你娘的球,什麼話從你口中說出都沒好事兒。」

    張曉凡也是哭笑不得,解釋道:「可心在讀初三的時候我就認得她,那時只是個小丫頭,沒事就往我們社團裡跑,嘴也甜,大家都把她當成小妹妹看待。」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正色道:「但就整件事的經過來看,怕是有人在暗中策劃著什麼陰謀……」

    接著,他把安興武的事情簡單一說,隱去了凌家的那一段,再把范偉華和神秘老人的事情也告訴了他們,聽得二人眉頭大皺。

    論起跟范家的恩怨,史強也是牽涉在內的,當初蛇哥拿著砍刀追殺他的時候,也正是應了范雲飛的話才趕到東海找茬。從根本上來說,史強並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聖人,早想把范家給干挻了,只是勢單力薄沒法下手。

    這會兒聽到范偉華沒死的時候便怒哼一聲,冷聲道:「范家的雜種沒一個好貨色!」他拍了一下張曉凡的手臂,說道:「兄弟,如果用得著哥哥的地方直接明說,一句話的事兒。」

    比起史強,劉叔經歷過的風浪要大得多,性子也沉得很。他把整件事在腦子裡理了一遍,抬首道:「你剛說的那個神秘人,或許我見過他……」

    張曉凡和史強聞言一怔,都扭頭望向劉叔,要是真的能把這傢伙給揪出來,所有的事都會迎刃而解,也不用費這麼多事在這裡瞎琢磨。

    「師叔,你真見過此人!」

    「依你剛才所述,跟我印象中的這個高手非常相似,不僅手段同樣凶殘暴戾,且醫術之道也是極為相似。除此之外,我也不知哪一位高手能身領數家之所長。」劉叔緩聲說道。

    在張曉凡和史強的催促下,劉叔才將當年的故事娓娓道來。

    「那時動亂剛完,百廢待新,十年間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都慢慢消失不見。哪時候我還在機修廠裡掛職,手底下幾個徒弟饑一頓飽一頓的,想要結婚家裡都沒點像樣的東西……你們或許不知道,在那個年代亂轟轟的,策政也沒有什麼定性,幹點二道販子的事都得偷偷摸摸的來。有一回聽說有個叫三蒿村的地方有銀元,我想了想便帶著幾個徒弟去幹點私活,收些東西讓他們貼補一些。」

    劉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說道:「我們一行五人是下午到的三蒿村,找到了當地的一個公社裡的熟人,讓他幫忙收些貨,事後也算他一份。剛開始的時候,事情進展的挻順,看天色不早我們也懶得來回折騰,就住在了對方的家裡……可沒想到的是,到了三更天,晚上全村的狗像是跟約好了似的不停地嗷著。當時全村人都被這動靜給驚醒,大夥兒都拿著棍子扁當、木棍什麼的,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晃蕩。我們五個也蹦了起來,以為是聯隊過來找茬的,我就帶著徒弟從村子連夜奔到山上藏了起來……」

    「我們在山裡貓了一宿沒敢合眼,直到天邊發白,我們才回村查看動靜。誰知道不看還好,看到了那慘景……至今都令人不寒而慄。全村幾百號的人和狗,還有雞鴨等活物全他娘的死球了,人和狗全都瞪圓了眼,七竅流血而死,雞鴨則是把脖子折到了後頭,腳挻直得掛了。」

    張曉凡和史強兩人都面面相覷,這件事好像從沒有聽人說起過,那個三蒿村在地圖上也根本找不到點。

    「那後來怎樣了?」史強好奇心比較盛,提嘴問道。

    劉叔說道:「我們見到這樣的慘景哪會在這裡多呆,直接拿著收好的銀元一溜煙的跑了沒影,直到幾天後傳來消息,說是三蒿村發生了大面積的瘟疫,整村人沒一個活下來的,全都死挻了,連襁褓中的嬰兒也都是如此……革委會聽到消息,也怕周圍的村落和城市被波至,這個後果嚴重到無法想像。所以,當即立斷組織人手一把火將所有的人和物全都給燒了,事後填平了整個村子。幸好除了三蒿村的人之外,其它幾個村的人安然無恙,事態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在那段歲月中,醫療手段很差,焚燒村落也是唯一的辦法,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還得繼續下去。但張曉凡從劉叔的話中聽出蹊蹺,也明白過來這壓根就不是瘟疫,沒有瘟疫會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讓所有的活物七竅流血而死,最先發出警告的狗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狗是靈物,它們跟人不一樣,可以聽到或是覺察到不同尋常的事物,哪怕是有地震這些傢伙都能早早的預測亂蹦不以。全村的狗都嗷嗷亂叫,也是示警一陡,好在劉叔等人心有顧忌早早腳底抹油,否則現在怕也難坐在這裡說道。

    劉叔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不過,好些有心人還是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三蒿村公社的那個熟人的小舅子就是機修廠的倉管,我們去村裡收貨也是通過他介紹的。據他所說很可能是報復……」

    「報復?三蒿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史強問道。

    劉叔點頭道:「破四舊的時候,那些道觀通通被砸得稀爛,管你什麼泥菩薩還是活神仙,先給砸了再說。附近山上有個道士,沒事的時候還經常出門採藥,但凡有人求上門去都被一一救治,在當地名氣不小。後來,他也被抓去給鬥得不成人形,婆娘身懷六甲也就此流了(並非所有的道士都不能結婚),連大人都沒能活命……這傢伙也是個強種,知道自己婆娘和小孩都沒了之後,半滴眼淚都沒掉,彷彿也認了命,一聲不吭的讓幹啥就幹啥,直到平反後便再也沒見到人影。據他所說,很可能就是這傢伙幹下的事兒,除了他好像也沒有人有這種能耐。」

    張曉凡聽到這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醫術、道法、武技,這三者都和神秘人的身份十分吻合,自古道醫不分家,一般的道士多半會歧黃之術,而且練有強身健體的武技。

    「恩將仇報,也難怪他一怒之下將整個村給屠了個遍……」史強心有慼慼地說道。

    張曉凡問道:「師叔,您老可知道他姓什名誰,現在又在哪裡定居?」

    劉叔搖了搖頭,說道:「平反後誰都沒有見過他一眼,就連長得什麼樣都沒人記得,但我隱約記得他的法號叫玉真……時隔太久,具體的事我也記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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