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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章 借陽(上) 文 / 大宋

    更新時間:2013-05-10

    張曉凡的威信在蛇哥和他的手下心中毋庸置疑,不僅身手高的離譜,而且醫術也是強得出奇,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出手實在大方。沒見過哪個老闆打賞隨便都是上百萬的,連眉頭都不皺上一下,但他們這個老大就做的出來。

    該狠的時候狠的厲害,荊老四牛比吧,全家都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該善的時候也不懶,葉天豪可以說在濱海區說一不二的主,但還得賣老大一個人情,因為他把這傢伙唯一的兒子給治好了。這樣的人物誰不服他,就連蛇哥的心裡都踏實的很,不用成天提心吊膽的怕被出賣。

    所以,他的話音剛落,那些人全都走的七七八八,在病房外老實地站著,看得新奇的很。

    張曉凡拿眼一掃,忽然見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人物,就是在去海州路上遇到的那個實習醫生,吳軍。

    吳軍自從被張曉凡教訓過後,一直想找個機會報復他一下,被史強警告了後也消停下來,但心中的疙瘩始終放不下來。很顯然他的目光也見到了張曉凡,心中驚疑不定,以為張曉凡是道上混得,嚇得渾身哆嗦的厲害。

    許三德剛迎了上來,急聲道:「老大,你快救救小玲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別急,讓我看看再說。」張曉凡沒有理會太多,面色沉穩的走上前去把脈。漸漸地,他眉頭皺成一團,發覺病人的手足冰冷,脈像微細欲絕,幾乎可以肯定命不久矣,這與瞭解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張曉沉吟片刻,抬首問道:「三德,病人送到醫院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許三德忙道:「人送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只是精神上有些不太正常,好像被嚇得厲害,力氣很大。」

    張曉凡聞言不僅沒有釋然,反而把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如果許三德的話是真的,那麼病人絕不可能會在短短幾刻鐘的時間內出現這麼大的變化。要知道,一般的狂症都是陽明熱症,少陰和厥陰本就陽弱的厲害,哪來的力道發狂,像小玲這樣的脈像怕是連起身都要別人攙扶。

    「不對,這裡面有些蹊蹺……」張曉凡自言自語地嘀咕一番,便吩咐道:「讓他們都出去,把門給我看好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來。」

    聽到這話,蛇哥的手下馬上動了起來,把那些醫生和護士像趕鴨子一樣趕到外面,只留下了小玲的兩個室友,還有蛇哥和許三德兩人。

    這個病很怪,初診可以斷定是厥陰症無疑,但是事發有因不能盲目,否則很有可能會弄巧成拙。張曉凡先是用金針護住病人的五臟,激發病人的五臟潛能提升陽氣,等施針之後便問道:「事情的經過誰來說說?」

    小玲的室友葉珍有些害怕,顫聲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許三德在邊上看得直上火,怒道:「你們怎麼可能不清楚,人是跟你們在一塊的,變成這模樣……」

    「三德!」張曉凡起身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這是幹什麼,給我冷靜一點!」

    他知道許三德這是關心則亂,也沒有多說什麼重話,轉身向葉珍她們問道:「別害怕,我們不是什麼壞人,三德也是關心他女朋友的安危才會這樣發火,其實他的本意我想你們也清楚。」他安慰了一番,兩個女孩子好像也安定了一些,便接著問道:「小玲是你們的朋友,能夠把她送到醫院想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也很是要好,相信誰也不希望看到她變成這樣。我想要知道的是,她是什麼時候變得不太正常的,又是怎麼發生的?」

    兩個女孩子互視一眼,還是由葉珍說道:「太具體的事我們真不清楚,只是晚上的時候小玲接到個電話便出去了,至於是幹什麼她誰也沒說……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吧,她突然披頭散髮的臉色蒼白的跑回宿舍,一個勁的抱著被子尖叫,我們問她話也不說,那表情實在太嚇人了。我們就商量了一下,打了120把小玲送到了醫院。」

    張曉凡想了想,又追問道:「那她出去之前,精神狀態怎麼樣?」

    「出去之前很好,下午的時候我們還一起打羽毛球來著。」

    張曉凡又問道:「回到宿舍的時候,是自己走回來的嗎?」

    「嗯,也可以說是衝回來的,把宿舍的門都撞壞了,聲音很大。」

    張曉凡緩緩點頭,他讓手下的一人開車把兩人都送回去,把病房的門鎖好,對許三德說道:「我要檢查一下她的身體,你去把她的衣服脫了,伏身躺下。」

    許三德一怔,也很快明白了意思,就當他去把小玲寬衣解帶的時候,蛇哥背過身去問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她犯得是什麼毛病?」

    張曉凡慎重道:「如果是從病人目前的情況上看,歸屬於厥陰之症,但從病因上卻說不通。厥陰屬六經中的最後一經,從病發到病重快則數日,慢則數月不定。但我行醫近十年之久,從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變成這樣嚴重,從醫理上是說不通的。」

    蛇哥也起了好奇之心,說道:「那你懷疑她是被人下了毒手?」

    張曉凡點頭道:「很有可能,除了邪氣入體之外那就是屬於外力造成的。」

    他們交談的時候,許三德卻驚得面無血色,他發現自己的女友身上很多地方都有劃痕的傷口,像是奮力掙扎後被刮蹭受到的傷痕。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小玲的背後有個烏黑髮青的掌印,這個掌印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身後,非常明顯。

    「老大,你快過來看!」

    張曉凡和蛇哥聞言轉身來到病床邊上,一眼就瞧見了這個掌印。印記上泛發著森寒的陰氣正在吞噬著病人陽氣,彷彿不死不休。

    「絲……」蛇哥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麼可怕的掌印就活生生的印在嬌身的雪肌上,看得人頭皮發麻。

    張曉凡臉上凝重無比,他上前用手指輕觸掌印周圍,發覺肌膚上寒氣透骨,觸手冰冷。暗忖這絕不是一般習武之人打上去的,病人的臟腑並未損傷,骨格完好,就可以證明掌力並不以強橫為主,也不以內力傷人臟腑,而是以陰毒之氣吞噬病人的生機。

    這種怪異的功法張曉凡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太過陰毒也太過可怕,按眼前所見只要病人的生機斷絕,這個掌印也將消失的無影無蹤,哪怕是現代科技再昌盛百年,也不可能查出病人真正的死因。

    許三德臉上佈滿了擔憂之色,他湊過頭來問道:「老大,小玲還有沒救,這、這怎麼會這樣?」

    張曉凡抬手道:「別急,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僥是張曉凡回憶想腦中所有的信息,也沒有得到絲毫的線索,從武技上來說,以掌力出名的功法不外乎那幾個,像「八卦掌」「硃砂掌」這類,多是以內力取勝者居多;但從這個掌印上來說,對方似乎想要隱瞞自己的武功路數,不讓旁人追查,才會使出如此怪異的一招,要不是張曉凡靈機一動之下怕也漏過了這點。

    他試了試用陰陽魚吸納這股掌力,卻發現這奇異的掌力無法吞噬,反而兩者間互相排斥,這倒是頭一回遇見。也就是說,這股掌力是以內力為基,用某種特殊的方法催發,令人費解。

    張曉凡躊躇片旋,沉聲道:「三德,想要治好她的病容易,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對方很可能精通內家功法,兼修陰陽之學,我怕他知道小玲沒死,會再次過來重施重手。」

    「他敢過來我就把他給剁成肉泥!」許三德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曉凡斥道:「現在說這些氣話沒用,真要打起來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現在主要是的救人,而不是意氣用事。」

    許三德強忍下這口惡氣,說道:「老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全聽你的!」

    張曉凡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點頭道:「病人的體內的陽氣太弱,臟腑之潛能已被我催發過一次,短時間內很難再催第二次,否則會傷到根本。用藥物治療的時間又過長,很可能在藥物熬好起效之前病人已經一命嗚呼,所以唯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走,借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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