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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失憶的怪人 文 / 大宋

    更新時間:2013-04-15

    夜晚,東海的天氣已經不再那麼悶熱,居於海邊的地方涼風陣陣,將夏日的燥熱減低到最大限度。

    二樓的書房裡,張曉凡將壯漢身上的繃帶卸下,昨晚的傷口已經痊癒,皮膚光澤如新,看不出有任何傷痕,只是不知對方什麼時候會轉醒。

    壯漢的命魂昨晚已被張曉凡重新打入體內,按照常理而言很快便會甦醒,但這具分身太過奇怪,被人以密法煉製成邪軀,想要恢復正常還得過一陣子。

    然而,就在張曉凡拿著帶著血跡的紗布準備離開時,床上的壯漢「呼」的一聲坐了起來,雙目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事物,眼中近是迷茫之色。

    張曉凡轉身一瞧,見對方已經轉醒,說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不……適……地方。」壯漢迷茫地說道。

    這時,他的眼神不再是先前的空洞,而是帶著一絲好奇,還有一絲疑惑,或許是因為長久以來不曾開口,舌頭還有些遲鈍。

    張曉凡走上前去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

    「名字……家……」壯汗皺眉沉思,似乎在努力回憶,卻依舊記不得往日的事情,氣惱之下不住用自己的手打著腦袋,表情非常痛苦。

    張曉凡見狀如此,一把扣住對方的脈門,想要讓他停下手來。誰知壯漢手中飛快的搭手壓肘,一個小擒拿手使出,讓他吃了一驚。可張曉凡是什麼人,小擒拿招勢練得熟悉非常,想都不想的轉身壓制,隨便一掌震得對方身全酸軟,半點力道都使不上勁。

    同時,他心中起疑,從方纔的招勢和力道都可以看出對方是個練家子,而且手中的底子不弱。

    「你是……什麼人!」壯漢身子麻木不以,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張曉凡說道:「你被人練成邪軀,是我從對方手中把你救下,難道你沒有絲毫的記憶?」

    「邪軀……什、什麼是邪軀……我、我記不起來,頭好痛……」壯漢捂著腦袋不住的搖晃著,似乎覺得難受,便用腦袋去撞牆,把牆壁撞得咚咚作響。

    隔壁住的就是蕭兵,他見這邊動靜不小,直接拿著槍竄入房中,看見對方怪異的舉動,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他剛醒了過來,不過卻失憶了。」張曉凡解釋道。

    壯漢沒有理會蕭兵的異常,而是抱著頭十分痛苦的表情,依在牆邊皺眉沉思不以。

    張曉凡等他的情緒緩過勁來,才慢慢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給他知曉。當他聽到自己被人置入鱗甲,而後煉化成分身,險些喪命時,他的身上溢出濃重的血腥氣息,冷聲說道:「那個道人現在如何?」

    張曉凡和蕭兵都皺眉不以,這種常人身上不可能擁有的氣息令他們非常敏感,幾乎凝成實質的血腥氣息也是他們生平僅見的。「右掌被我削斷,現在生死不知,很可能藏身於山林中休養生息。」

    壯漢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張曉凡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也是我份內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無論如何,我欠你一條命。」壯漢非常冷靜地說道。

    張曉凡見他重新沉默下來,說道:「這裡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在這裡休養。」他沖蕭兵打了個眼色,起身說道:「你身上還有餘毒未清,我一會兒把藥和食物給你拿來。」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書房。

    待回到蕭兵的房裡,張曉凡開口問道:「依你看他是什麼來頭,有沒可能身份與你相同?」

    蕭兵細細思索片刻,搖頭道:「說不準,但也**不離十……你剛才注意到了沒有,這傢伙的上的食指和右肩膀上都有黑色的硬跡,這都是長期實彈射擊造成的。他的身材非常健碩,而且年紀與你相仿,要不是個老兵便是個傭兵,或許是職業殺手一類。」

    張曉凡皺了皺眉,他倒不是後悔把人留在尚德堂裡,而是他沒想到命魂被拘,會讓人產生這麼大的變化,甚至會讓大腦中的記憶都受到損傷。壯漢的來歷雖然不明朗,但目前來看這個人並不向表面上那麼凶狠,至少張曉凡並不怵他。

    蕭兵見他沉默不語,問道:「你想把他留在堂裡?」

    張曉凡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然怎麼辦,人既然已經救了,就沒有把他趕出去的道理。如果他這時候流浪街頭,身上的餘毒會在半個月後要了他的性命,全身潰爛疼痛而死,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也比過著那種痛不欲生的日子來的強。」

    蕭兵楞了楞,說道:「那道人究竟什麼來歷,手段這麼狠毒,我在海外從未聽聞過。」

    「自古民間多奇人,你永遠不會知道那個山野村夫會有怎樣的絕技。」張曉凡說道:「我上大學之前,老爺子特地交待過,行走江湖最需要小心的有四種人,老人、小孩、和尚、道士;而我這次,偏偏遇上了最後一種,不得不說這次的手尾有些麻煩。」

    蕭兵搖頭笑道:「同樣是看病,你這醫生做的倒是乾脆,不僅治病救人,還幹著殺人的活計,又順帶抓鬼除妖,身兼數職。我看凌天涯也是祖上積了德,遇見了你這號人物,否則昨晚全家都得下地府報道。」

    張曉凡也被他說得有些啞然失笑,輕歎道:「我這個人挻怕麻煩的,也不太喜歡好管閒事,但事到臨頭總不能掉頭便走吧?凌老爺子的病我接下了手,晚上的時候便出現了變故,萬一真有個好歹,這塊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難不成我要給凌家謝罪不成?」

    蕭兵嘴角輕揚,對此不置可否,他轉身回到書桌上,拿起桌面的雪茄點燃,說道:「明天去凌家的時候再多要點這種貨色,這個牌子的雪茄非常緊俏,時常斷貨。」

    張曉凡笑罵一陣,轉身去前堂煎藥。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書房裡,發覺壯漢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望著明亮的圓月正在思索。

    張曉凡把藥放在桌上,說道:「你體內的餘毒未清,必須服下這些湯藥才能痊癒。」

    壯漢回過頭來,望著張曉凡的眼睛,表情肅然,慎重道:「你們在隔壁說的那些話,我已經聽到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希望在這裡留下做事,只要有口飯吃就行,薪酬方面不太重要。」

    別看這是老房子,可是標準的十二牆,他和蕭兵說話也是壓低了聲音交談,沒想到對方居然絲毫不差的聽在耳中,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說過,救你只是隨便而以,不必抱著什麼別的想法。」

    壯漢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我欠你兩條命,在這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除非你這裡真不需要人手。」

    張曉凡聳了聳肩,說道:「要說缺人,尚德堂裡還真缺不少;一個只吃不做的懶蟲,一個住院的病人,加上什麼都不會的老外,再有的只是半桶水的學徒和兩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好像只有你是專職的幫工。」說到這裡,他啞然失笑道:「試用期薪水二千,管吃管住,三個月後轉正薪水另算。哦對了,你最好想想你該叫什麼名字,身份證也得幫你辦下來。」

    壯漢側頭考慮一番,說道:「就叫楊大山怎麼樣,這個名字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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