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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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近午,廣州南門外靠近西關一帶,比往常更加熱鬧。
沿街吆喝的小販,賣唱雜耍的藝人,招搖過市的紅姑娘窯姐像是趕廟會一般鬧紛紛。偏偏有兩家趕吉時開張的新店舖,平白多了許多生面孔上門來放鞭炮道賀,一陣一陣的響個不停。
不過這份熱鬧很快到了頭,六月的天,剛才還是艷陽高照,沒多大一會又下起了雨。
先是烏雲密佈,雷霆滾滾,繼而細雨南來,漸漸稠密,變成了瓢盆大雨,給這炎炎夏日澆了一頭涼水。
街面上的人群紛紛作鳥獸散,呼朋喚友避雨的,吆喝夥計收攤的,喊孩子回家的,急急忙忙趕路的,比之前更見紛亂了。
隨著雷聲雨聲,這份喧鬧又被淹沒在了雨幕中
伍府雖則靠近十三行路,卻又靠近河邊,要的就是鬧中取靜。因為是廣府首屈一指的高門大戶,佔地廣闊,足有數十畝,左近行人稀少,附近比鄰而居的大戶人家也都是牆垣高築,各家相隔頗遠,互不通聞。
因了天時地利與人和,這片宅第裡便是死了人都無人知曉,各人顧各人,誰還管的了那許多
漫天豪雨落下,白茫茫一片。
「這是天要亡伍家啊。」
周曉峰如此想著,隨手提著手中刀向門外而去,唇邊浮起一絲淡淡的冷笑。
「啊!-」
一名伍家僕人猝不及防,遇上了這尊殺神,烏光一閃,鮮血霎時奔流出來,染紅在地面的青石板上。
周曉峰大步繼續向前奔行著,眼角一抹冷酷的微笑,那是久已未有的殺戮快*感,讓他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大雨中,伍府高牆之內,數十名悍勇的有熊軍、紅旗軍精銳戰士大步狂奔著,分成數股衝向各個院落,不時迸發出一兩聲廝殺之聲,隨即又歸於沉寂。
這是周曉峰訓練了數月的特戰精銳,伍家護衛這些烏合之眾哪裡有一合之敵,在王管家的指點下,連逃跑都沒有可能。
「殺人啦-」
「強盜來了!」
「爺爺饒命啊」
「快跑!」
「小姐,我們躲床底下吧。」
「」
面對肆無忌憚的闖入者,那瀰漫的殺機,讓每一個伍家人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因為反抗者很快就會被格斃。他們只能毫無頭緒地逃跑,或者跪地求饒,亦或是,躲起來。
戰士們放肆怒吼著,瘋狂地揮舞著戰刀,狠命地劈刺進敵人的身體裡面!殺氣和戰意讓每個漢子眼中都蒙上了一層血紅,冷漠的眼中,毫無憐憫之色。
有熊氏族人祖祖輩輩習慣了出草獵首,而紅旗幫健卒則經常把宰肥羊當做副業,他們生來就是戰士,早已經適應了。
冷酷的微笑在周曉峰的唇邊泛起,這是個殘酷的時代,弱肉強食,這就是命運。
「何必有太多的憐憫?」
「殺!」
「蓬!-」
一陣巨響響起,如同炸雷,這是,抬槍?
透過雨絲,周曉峰看到了遠處窗口內伸出的一桿長槍,從槍身長度估算,能有兩米多長,那身量,真是霸氣逼人啊。
這個時代的抬槍能打出幾百米,威力巨大,可惜的是份量重,射速又太慢。
雖說這一槍沒有打中人,卻也嚇了己方戰士一大跳。自己這邊,可沒有帶什麼長火器啊,就是周曉峰和黎明帶的有兩把短火,和抬槍比卻還不夠看。
「憑這老古董玩意兒,就想頑抗嘛?」
周曉峰阻止了手下冒險衝鋒,反正抬槍幾分鐘也打不了一槍,絕不能讓他們再打,免得萬一引起附近商民的注意,那就麻煩了。
「我來!」
為了防萬一,他舉了一張紅木圓桌在身前,刀插在了鞘中,右手卻握著一把銅錢。
躲在對面放槍的,乃是伍家的幾個兒子、孫子。他們帶著最後的十幾個家丁護住了一眾女眷,守在了內宅一座堅樓上。他們匆忙間堵住了上樓的通道,關緊窗戶,想要依靠鋼刀和十來桿鳥槍,一挺抬槍負隅頑抗。
抬槍之強,在歷史上那也是有名的,比起西洋火器都絲毫不遜色。他們也不求衝出去,只要守在這片地角,等到天晴雨停,都不用呼救,光是槍響就能聲震數里,絕不會被其他聲音淹沒。
夏天的雷陣雨,可持續不了太久。
「那時候,這幫賊寇就無路可逃了。」
「你們沒有那機會!」
周曉峰微微撇著嘴角,他也清楚對方的如意算盤,可他既然已經動了手,那便是有了成算。
「哪裡會那麼容易,呵呵呵要不爺也不會發動了。」
他用桌面掩住身體,迅猛地衝了過去,幾十步的距離,不過是呼吸之間。
前方的伍家人,顯然自信滿滿,一槍阻擋住了敵人的進攻,信心更是大增,一眼看到周曉峰如此速度衝過來,不由慌了手腳。
「放槍!放槍!」
周曉峰聽到鳥槍的槍子帶著風聲,如同鐵雨一般噴了出來,他並不驚慌,稍微矮了矮,讓厚厚的紅木桌面盡數擋住了鳥槍的散彈攻擊。
那些槍手們嚇呆了,心中驚駭至極,十幾個人一齊放槍,居然也讓人扛住了,那還怎麼打?
「來不及了!」
沒上火藥和槍子的鳥槍、抬槍跟燒火棍也差不了多少,眼下想要保命,唯一的出路只有拼刀子。
「拼了!今天挺過這場雨,等退了賊人,本少爺每人打賞五百兩,不,一千兩銀子!給我殺!殺!殺!」
伍家大少爺已經紅了眼,他站在後面大聲鼓動著,讓家丁們士氣振作了起來。這滅門大禍來得真是莫名其妙,大家毫無準備,家中就進來了這許多強悍的,賊。
「嗖!-」
「卡嚓!-」
一道人影就從窗口硬撞進來,這是三四米高的樓上啊!
伍大少爺還來不及驚訝,一把黑沉沉的鋼刀已經狠狠劈向了他的頭顱,一刀將他的頭蓋骨削掉,讓他溫熱的腦漿血水,噴灑在這滿含腥味的小樓之中!
就在之前那一剎那,他已經看到,對面高大兇猛的敵人一撒手間,一張桌子已經砸翻了兩名家丁,而數十枚銅錢則如同飛鏢一樣,襲向了房中眾人。
對方居然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抽出了刀子,一圈掃過去,砍下了他的腦袋,也掀起了一片血光。到了這個時候,那張帶著紅白色血漿的桌子才『光當』一聲掉在了樓板上。
「好強的身手,好快的刀!」
臨死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人的速度竟然可以如此之快,這,還算是人嘛?
「爺爺饒」
寒光橫掃而來,最後剩下的一名高大護衛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手中金烏刀如閃電般削過自己的胸膛,其速度之快,讓他幾乎感覺不到痛苦。
「命!」
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符,隨著胸前劇痛襲來,他才感覺眼前一片黑暗,渾身冰涼,氣力隨著生命飛快地流逝著。他仰後倒落在塵埃之中,再也無一點聲息,只有汩汩的血流和一地的內臟,腥臭撲鼻,熱氣騰騰。
周曉峰提刀站在房中,鮮血自刀刃上滴落在樓板上,神色冷漠。對於這些助紂為虐的敵人,他能給他們個痛快,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販賣鴉片,騙賣豬仔,盜賣文物,這些,都有你們的份,死有餘辜!」
他轉頭看向房中剩下的幾名正在瑟瑟發抖的婦孺。
「而你們,享盡了榮華富貴,死得也不冤了,雖然我不喜歡殺人,尤其是,殺女人。不過伍家作惡多端,惡貫滿盈了,滅門,又怎麼能少了你們呢?」
周曉峰有過片刻的猶豫,轉而又堅定起來了:這座宅院中的所有人,沒有人是無辜的,包括小孩。
中國數以百萬、千萬計的鴉片煙鬼,造就了伍家往昔、今日和日後的富貴榮華,伍家人的血管裡,流動的,都是罪惡。鮮廉寡恥這種病,也是可以代代遺傳的。
剎那間,周曉峰的臉色變得冷若冰霜,週身暴烈霸道的氣勢騰然而起,微微舉起手中刀,輕歎道:
「你們,把孩子放下吧,我只能讓伍家留下這倆孩子。」
「惡賊,我跟你拼了!放開我!」
一個婆娘站起來要拚命,卻又被人緊緊拉住,那兩名婦人對她搖了搖頭,看了看孩子,她終於還是放棄了掙扎。
「強盜,你動手吧!」
「」
「噗嗤!-」
「噗嗤!-」
鮮血淋漓的鋒利刀芒在空中閃過,似慢而實快,刀過處,房中瀰漫起粉紅色薄霧,芳魂渺渺。
周曉峰收刀入鞘,抱起兩個孩子,縱身而下
「這可是你的子嗣?」
「是,是老朽的兩個孫子。」
偌大一個伍家,已經只剩下一個老朽,和這兩根苗了,很快,老朽也將不再存在了。想到伍家敗亡如此之快,剛剛甦醒過來的伍崇曜已經涕淚橫流,哽咽著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多謝王爺仁慈,我伍家還能留下一點骨血,小老兒這就將全部家業獻上,還請王爺金口玉言,讓這倆孩子能托個好人家,平安長大,讀書也好,務農也罷,再也不要經商了。」
「我答應了,那就是答應了。信不信,由你!」
「王爺,這是伍家所有的銀票,存單,地契,往來賬目,還有這間書房下面,就是銀庫,數十年的積蓄,都在這裡了,共計白銀兩百餘萬兩,黃金八萬餘兩」
裡外裡,這就是差不多二千餘萬兩銀子的資產,除了不能帶走、不能轉賣的,至少也是千八百萬兩上下。
肥羊,這果然是頭大肥羊啊!
伍家三代數十年辛苦,昧著良心經商,挖空心思鑽營,就算是白幹了,儘是給周曉峰打的義務工。最後一大把年紀了,連老命都不得善終,身後還要留下一世罵名。
這是何苦來哉?!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就是我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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