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炎烈的眼裡充滿了震驚,眼前之人不是已經癱瘓了嗎?護法大人親自動的手應該沒錯,可是……
「是不是感到很驚訝?」聞人老爺子低沉的聲音慢慢響起。
「確實,你康復了?」
「殺了你不少人,應該算是康復了」
「你的存在對我的威脅確實太大了,但是如今你已經不是對我威脅最大的人了」
「其實我也要多謝你才是」
「謝我?」
「沒錯,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也不會認識我身邊的這位少年,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如果白白從我眼底溜走,我這輩子都會感到遺憾,但是我是幸運的,我認識了他」
「呵呵,沒想到胡藍一還如此優秀,我當真沒發現」
「我優秀的地方多著呢,只是你的眼睛被蒙蔽了而已。」
「可能吧,今天你們來這裡的目的能告訴我嗎?」
「可以,你坐的那個位置不屬於你,下來吧」
「下來?呵呵,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下來」
「資格?我和你說話還需要什麼資格?到底你的底氣呢?北宮家族號稱白色帝國第一家族,怎麼現在就這般實力?太不堪一擊了吧,你的依仗呢?巫魂殿的人呢?怎麼關鍵時刻不見人影?」
「巫魂殿?呵呵,人生中我做錯的一個選擇,那就是我相信了他們,但是我後悔,最起碼我的目的達到了」
「你還是癡迷不悟」
「那又怎麼樣?」
「北宮炎烈,從那個位置上下來」一道怒吼的聲音正是由聞人老爺子發出。
北宮炎烈望著有些生氣的聞人霸,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就算我死,我也不會離開這個位置的」
「那就成全你」話音還未落,一道黑色靈氣直接由大殿之外射向北宮炎烈,北宮炎烈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大殿之內,所以對這突發冷箭根本沒有防備,黑色靈氣直穿北宮炎烈的身體。
「撲哧」一口鮮血直接吐出,北宮炎烈馬上用靈氣來進行修復身體。
這時藍一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殿的入口處,因為聲音正是從大殿之外傳來。
清脆的聲音再次傳來,只見一名男子身著白色長袍,手中一把竹製扇子搖擺在胸前衣服公子哥形象慢慢朝藍一走了過來,而在男子的身邊則是一名穿著黑色斗篷男子,起身後則是一群眼裡充滿殺氣的修煉者,因為他們體內的靈氣波動太明顯了,明顯到藍一可以清楚的分辨出這些人的等級。
藍一感測完之後,內心的驚訝已經不用嘴說,臉上的表情足以證明一切。
看著眼前這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藍一驚訝的合不攏嘴,「十二名武皇!這是……」
驚訝的不單是藍一,就連兔爺都是十分的驚訝,這二十名武皇代表著什麼,他心裡非常清楚,二十名武皇足以與兔門十大長老相抗衡了,也不知他們是如何得到這些實力的。
男子笑道「好熱鬧啊」
除了大殿下面的人驚訝之外,受傷比較嚴重的北宮炎烈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剛剛進門之人,正是自己尋找多日的兒子北宮彥。
而自己兒子的旁邊正是答應今日前來幫助自己,但是沒有來得護法大人,北宮炎烈本想高興的呼喊一下對方,讓他們幫助自己,將這些人處理掉,可是又想起剛才的那道攻擊,北宮炎烈才發覺,不對頭,為何護法大人會攻擊自己,在者為何北宮彥會無視我的受傷,還有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看著一隻露出驚訝表情的北宮炎烈,北宮彥笑了笑說道:「父親大人,感覺如何?」
聽到北宮彥的問話,北宮炎烈才感覺到事情好像真的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北宮炎烈顫抖的問道:「彥兒,你這是……?」
「我想你的位置應該換人坐了,這個位置不適合坐的太久」北宮彥冷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北宮炎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怎麼會像變了一個人似地。
北宮彥笑到:「怎麼不明白?我的意思難道表達得不清楚?我非要說得更明白一點?好吧,那個位置也該讓給我了吧」
北宮炎烈的心一沉,自己兒子為何說出這般話來?「你想坐這個位置?」
「是」
「你為何如此心急?我就你一個兒子,這以後的位置當然是留給你的」
「哈哈,笑話,你還把我當小孩子戲耍不成?」
「彥兒,你這是怎麼了?」
「不要叫我,你欺騙我了我這麼久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你從心底裡是想把位置傳給我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是吧,那我就當著這些人的面把北宮家族一直不為人知的秘密說出來,讓大家看看」
藍一等人原本不想聽這北宮家族內部的事情,但是北宮彥的說話語言太過吸引人,藍一一行人竟然無人出聲阻止。
「二十年前,北城有名的莊雲人家,你還記得?」
北宮炎烈的心裡再次一沉,看著北宮彥那自信並充滿憤怒的眼神,北宮炎烈好像已經猜到了什麼,於是他低聲說道「我記得」
「為了得到香茶,你既然派人去莊家所要香山?在得到莊家人的拒絕之後,你既然做出令人髮指的事情,當晚既然血洗莊家,不管男女老少你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最後聽過這種手段終於得到了你想要的香山」
北宮彥說完之後,聞人老爺子瞪大了眼睛,指著北宮炎烈顫抖的說道:「原來是你?好友莊雲滿門被殺,兇手就像消失了一樣,我們找尋這麼多年,沒想到就是你,你這個敗類,你難道就為了一座香山,就可以做出這種禽獸的舉動?」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我一向的做事風格」
北宮彥握著拳頭,身體有些發抖,但是他還是堅持說道「就在滅門的當天晚上莊雲妻子剛剛產下的一名嬰兒卻不翼而飛,至於到了哪裡你比我應該還清楚吧?」
北宮炎烈這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不大,但是感覺十分的淒涼,「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你城府果然深,既然能隱藏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