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個月,段毅都沒有再出現過,或者說,他沒有出現在唐尋煙的眼前。
這段日子,唐尋煙的生活又歸於平靜,好像前段日子段毅的出現只是一個錯覺而已。
如今,除了她的身份有些不同而已,其它的,一如一年前。
是啊!唐尋煙的身份不同了。
現在,她已經是蘇江帆的女朋友了。
蘇江帆去波士頓出差已經有一周了,即使出差,他都會每天打電話回來。
今晚8點,他會回來。
唐尋煙趁還有半天的時間,她出去了一趟。
她心裡很清楚的,蘇江帆對她很好,所以,她想今晚他回來時,會有一頓豐盛的晚餐,還有她特地為他準備的一件禮物。
送什麼給他呢?唐尋煙走在琳琅滿目的商場中,苦苦思索著。
說實在的,蘇江帆他什麼都不缺……
在唐尋煙經過一家服裝店時,忽然間一對情侶落入她的眼球,那是一個女子在為男子打領帶的情節。
唐尋煙很喜歡那一幕,最終,唐尋煙決定了。
她給蘇江帆買了一條領帶。
買完東西,唐尋煙剛走出商場就迎面碰上一個人,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男子身穿西服,戴著墨鏡,語氣嚴謹而沉穩地對唐尋煙說:「唐尋煙小姐,段先生有請。」
唐尋煙一聽,即刻提高了警惕。
段先生,唐尋煙不用問就知道是哪個段先生,除了段毅,還能有誰。
唐尋湮沒有多想就拒絕了,並且果斷了走了另外一條路。
但唐尋煙才走了一步,帶著墨鏡的男子輕飄飄地說了句:「唐尋煙小姐,請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就算是為了蘇江帆先生的安全也好。」
驀地,唐尋煙的腳步頓住了,如灌了鉛一般沉重,拳頭也瞬間握緊了。
唐尋煙睜大著眼看著男子,但男子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你對他做了什麼。」唐尋煙壓抑著嗓子問到。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唐尋煙小姐,段先生有請。」
唐尋煙帶著殺人的目光看著男子,再次問道:「我在問你,你對蘇江帆做了什麼,。」
「段先生有請。」
「你個混蛋。」唐尋煙情急地拿著自己的包砸了過去,剛好砸到男子的臉部,頓時,男子的臉部青了一塊。
唐尋煙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這男人蠢到連躲都不會,她緊張地看著男子青紫的臉,他不會揍自己一頓吧……
要是他真的揍自己的話,她肯定會死得很慘的……
唐尋煙死撐面子地瞪著他,還好,男子裝作沒發生地再次說了一遍:「唐尋煙小姐,段先生請你過去一趟。」
唐尋煙:「……」
她要淚奔了,她要奔潰了。
這男子除了說這句還會不會說點別的啊。
唐尋煙折服了,介於種種原因,唐尋湮沒有再走開,她上了那輛黑色的車。
到車邊,便看到還有幾個帶著墨鏡的男子在等著她。
唐尋煙打量著他們,清一色的黑。
黑色的車,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墨鏡,還有緊閉的車窗……這一切,唐尋煙看了心裡有些發楚,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段毅叫她過去的原因。
但是越想,她心裡越慌地厲害。
突然間,她後悔上車了。
壓抑地久了,唐尋煙不禁問道到:「他叫我過去幹什麼。」
男子很沉默,只顧自己開車,唐尋煙瞪了他很久,但男子始終沒賞她一個眼神。
「喂,我在問你話。」
唐尋煙語氣不禁加大,這回男子才賞了她三個字:「不知道。」
「那你們對蘇江帆做了什麼。」
男子沉默。
這世界上最讓人窩火的事是什麼,那就是你急切地問一件事,但對方卻裝聾作啞地不告訴你,這簡直就能讓人恨地牙癢癢的。
唐尋煙眼睛一橫,她的語氣裡帶著嚴重的警告的味道:「我告訴你,如果你們對蘇江帆做了什麼事的話,我一定會把你剁了。」
男子聽了,輕飄飄地回頭瞄了她一眼,很快地,他又若無其事地專心開車,那眼神啊!帶著嚴重的懷疑的、不可相信的訊息。
唐尋煙捕捉到他的眼神,頓時眼角開始扭曲了,他那眼神是在鄙視她麼。
她說話沒有威力麼。
之後,唐尋煙很聰明地閉嘴了。
車開進了一座大莊園裡,沿著綠蔭道開了近幾分鐘的路,然後視線忽然開闊了,落入眼前的便是一座奢華的別墅。
別墅的綠化做地很好,所處的位置很安靜,視野範圍也很開闊,草坪有一處噴泉,灌木繞成了一個花壇,整體佈局清晰、低調,隱約中透露著高貴、奢華。
保鏢帶著唐尋煙進入了別墅了裡,當她站在偌大的客廳中時,男子輕步走到沙發邊,對段毅匯報:「段先生,唐尋煙小姐到了。」
坐在沙發中的段毅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把煙掐滅掉,扔進煙灰缸裡,這時,段毅在慢慢地回過頭,對男子說:「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就在男子打算走的時候,段毅卻叫住了他,然後帶著疑惑地目光打量著男子。
段毅一直盯著男子青紫的臉部,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男子。
男子會意,只得小聲地回答:「唐尋煙小姐打的。」
那一刻,段毅笑了,帶著讚賞的目光看了一眼唐尋煙,那笑容,完全是在說明,唐尋煙她打得好。
是呀,他的女人做什麼事他都會寵著,當然,除了離開他。
保鏢出去後,偌大的客廳只留在段毅,還有站在原地的唐尋煙。
段毅慢慢地朝著唐尋煙的方向走過去,那笑容,看不出他心情是好還是壞。
最終,段毅停在她的面前,頗有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的呼吸灑在她的頭頂上,唐尋煙愈發地不安。
等段毅打量完之後,他才慢悠悠地說道:「我以為,你不會這麼輕易過來的,你應該知道,既然來了,那就沒那麼容易走了。」
面對這樣無情的話,唐尋煙心中難過,但她卻沒表現出來,她抬頭看了一眼段毅,他似乎比兩個月前消受了,臉上帶著些疲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