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豹子盛子大祥哥他們都很開心。
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而且我也才剛剛上位,不服我的人太多了。
我想現在想要宰了我的人也很多。
沒辦法,爬的越高就怕摔得越重。
我也當成了夜煞娛樂總匯的主管,處理夜煞的一些稍微繁瑣的事情。
我當然不可能一步登天,除了我是一個主管外,還有三個主管,他們對我這個新來的可不是太友好,但他們又不敢說什麼,只能在背後給我找一些麻煩,我無所謂。
其中就有瘋子一個,他好像很看不慣我的樣子。
而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告訴他:有種你咬我?
「大天哥,金爺叫你過去一趟。」
我在夜煞干了差不多有一個月了,跟手下的一些人也算是混的還可以。
因為我對他們還是很好的。
他們也很願意跟我相處的。
跟我說話的這個叫小楊。
「知道了。」我出了辦公室,上了電梯。
敲了敲門。
「進。」金爺說。
我推門走了進去:「金爺,找我啥事?」
金爺把煙碾在煙灰缸裡:「大天,適應的還不錯吧?」
「奧,就那樣。」我簡單回答道,」你找我來不會就是問這個吧?「」當然不是。「金爺站起身來,轉身望著窗外,」東嘯會囂張起來了,他們也到了該滅亡的時刻了。「
金爺側過頭看著我:」你不興奮麼?「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不過還真的興奮高興不起來,或許是宏哥這個疙瘩在我心中還一直沒有解開,這道坎一直沒有過去。
看著我沒有表情,金爺就笑了,他的笑容好像看透了我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緩緩的坐到椅子上,繼續說道:」之前我就一直有意去打探他們的信息,他們在s市還是太神秘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都藏在什麼地方,所以想找到他們,太難了,後來我就派人去s市隔壁的縣和市去打聽,我這才知道了他們內部的一些事情,原來東嘯會團伙的老大姓林,有人叫他林老大,有人也叫他林東嘯,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了,他們是外來人這個肯定是毋庸置疑,林東嘯原來也就是p縣的一個混子,p縣,不知道你去沒去過,哪裡鳥不拉屎雞不下蛋,治安差的要命不說,而且經濟也非常的差,林東嘯以前就在p縣糾集了一群團伙,起名叫東嘯會,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林東嘯當時是想把p縣發展起來,但是那裡的縣長都不想幹了,當時東嘯會的勢力還是很差,就在一些山上中罌粟花,然後拿去給外來市的賣,以前咱們的毒品來源也有跟他們交易的,只是沒有太在意他們的身份,之後他們的經濟生活日漸變好,人也是越來越多,接著他們有更大的目標了,他們不甘心只憋在一個小小的市裡了,差不多十幾年前吧,東嘯會偷偷的來到這裡了,只是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也很老實,就一點點的攢著勢力,其實什麼日魔夜魔,都是嚇唬人的,就是東嘯會團伙中的一對夫妻而已,但是他們心狠手辣這一點確實不假,而且本事身手也都很好,但當時也就只知道日魔夜魔,東嘯會聽都沒聽說過。「」金爺,重點呢?「我問道。」重點沒聽出來嗎?「金爺貌似很不滿意我這個回答,」他們在s市雖然立足,雖然咱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藏著,但別忘了,他們的根都在哪個p縣,並且我調查到了位置。」
「好,金爺,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就行動,我不跟著你們,我要留在這裡守著。」
「難道讓我自己去?我對p縣可不熟悉,沒去過。」
「放心,我讓瘋子跟著你一起,帶著一半人馬過去,他對那裡還算熟悉。」
不是我聽錯了吧,讓這個冤家跟著我?我都怕我到時候再讓他害死。
我沒有多說什麼,走出了金爺的辦公室,把這個喜訊傳給了大祥哥豹子跟盛子。
他們等這一天也很久了,他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現在就趕過去。
東嘯會的老窩就在p縣的南山上,他們當時在南山上建了一個所謂的」山寨「。
所有的貨都來源於哪裡,但是具體在山上哪個位置誰也不知道,只能自己去找。
這一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不過為了保證不無功而返,我還是去找了瘋子,給他拍了一會馬屁。
瘋子還是那一副叼樣,就連他手下的幾個都幾乎跟他一個德行。
晚上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去了朝陽橋,宏哥的死訊,除了我跟金爺,沒有其他人知道。
紅蓮他們也找過我一次問我見沒見過宏哥,我說謊了,說沒見過。
宏哥的屍體也找不到,所以我一有空就會來朝陽橋跟他喝喝酒說說話什麼的,因為我覺著宏哥可能變成了這個朝陽河的河神。
或許有點迷信了。
我來朝陽橋看望宏哥的時間一半都過了十二點,因為這個時間根本沒有人路過這裡。
而我今天來的貌似很不巧,因為我遇到了兩位不速之客,斌子跟凌天浩。
此時我的手裡還拎著一捆酒。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心裡咯瞪一下。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他們知道發生的一切一切。
他們兩個現在貌似也不屬於我們的人了,因為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好奇怪啊。「凌天浩看著我,眼神讓我很不舒服,」這大半夜一個人拎著酒來朝陽橋,是要祭拜誰嗎?「
我也好像猜到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因為當初被我做掉的火爺跟水爺,都被葬在這附近的一個墓園了。
也許是巧合吧,碰見他們了,我知道我不能緊張,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他們所說的一切可能都是在測試我而已,我不上套就是了。
我拎著酒沒有理會他們,從他們身邊擦過,我沒有說話。
凌天浩拉了我一下:」問你話呢,這麼沒有禮貌呢怎麼?「」看不出來嗎,我要去朋友家跟他喝喝酒。「我甩開他的手,穿過朝陽橋,拽過彎,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們已經離開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叼起一隻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索性也就在這裡跟宏哥說說話,喝喝酒吧。
其實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就像阿紫姐說的那樣,宏哥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時常在夢裡還會夢見他,感覺那麼真實。
他就是神一樣的男人。
舉著一支煙跪在地上擺了擺宏哥。」明天就是我等待很久的哪個報仇的日子了,宏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就在我身邊好好看著吧。」
我一夜沒睡,一直坐在車裡不停的抽煙,連家都沒有回。
第二天清早我就趕到了夜煞的門口,發現大祥哥豹子盛子他們仨也在門口等待著我,比我來的還要早。
我下了車,看到夜煞門口停了三輛麵包車六七輛轎車還有一輛大卡車。
而且門口也聚集了不少的人。
豹子他們走過來,同樣也都是一臉的疲憊,只不過他們是疲憊中帶的期待。
「昨晚去哪了。」大祥哥拍了我一下。
「沒去哪,在外面轉悠唄,大祥哥,你就別去了吧,嫂子在家多不放心啊?」我說。
「那有啥,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我也用不著她擔心啊,我這麼大男人。」
「我不是說她擔心你,我怕你擔心她,嫂子一個人空虛寂寞冷的,哎,萬一,哎,我就不說什麼了。」
「滾一邊去,說啥呢。」大祥哥揮起拳頭,「小心我翻臉。」
「看你內重色輕友的樣。」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啥,突然想起宏哥的那句話:「在女人和兄弟面前,我選擇的是兄弟。」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
我們這一行人各自上了車,帶著一大批人馬就衝著p縣趕了過去。
金爺說明天還會派過去一些人手。
p縣離s市本身就不遠,兩個小時不到的路程,我們就到了p縣,這個縣城從表示看就感覺差別很大,沒有什麼豪華大酒店,只有小旅館。
我們人本來就多,所以就包下了一整家旅館住,而且他們都只說方言,肯定看得出來我們都是外市的人。
但是有錢賺他們開心,也不會管我們是誰。
不過說實話這旅館的環境真是差的要命。
也就是那種一晚上六十的小旅館。
「哎呀,弟兄們,該睡覺的睡覺,該吃飯的吃飯。」瘋子招呼了起來。
大喊大叫的。
「傻比。」豹子咬著牙罵了一句。
雖然我也一夜沒睡,但我現在想的不是睡覺,而是做事,去哪個南山找哪個什麼山寨。
我抽了口煙:「瘋子。」
「幹什麼?」他打了個哈欠。
「事情早點做完早點回去,金爺說你對這裡熟悉,那你跟我出去找找那個什麼南山?」
「什麼意思,你當我是gps導航嗎?你找不到什麼地方就帶著我?我跟你說我現在很累,我想休息,等我休息夠了自然就會做事啦。「瘋子甩了甩手,揉搓了幾下自己的臉。
豹子往前走了一步,一副氣沖沖的樣子,我用胳膊攔住了他。
我歎了口氣,點頭點頭再點頭:「休息吧。」
我沒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跟大祥哥是住一間的,兩張單人床。「
躺在床上,我深思了一會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