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是挺囂張挺能打得嘛!!」吳陽喊了起來,「爺爺我還沒爽夠呢!」
吳陽說著又直接衝進了人群當中,最後他們一看形式不對了,都開始往後撤。
邊往後撤還邊罵:「你們他媽等著!草!」
「有本事咬我們啊!」對面開始各種辱罵聲。
我身邊的趙垚一歪腦袋,向前走了一步,舉起噴子,彭的一槍,對面的叫罵聲瞬間就停止了,然後慢慢的,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我歎了口氣,渾身有些疼痛,尤其是後背,很是刺痛,臉上也感覺腫脹。
我蹲了下去,從口中拿出煙發現已經濕透了。
「有煙嗎?」我問道。
「進來吧先,別淋雨了。」吳陽說。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一塊進了深海炸彈。
「吳陽從櫃檯拿出一盒新的中華,拆開包裝遞給我一根,遞給趙垚一根,我們三個人一人叼起一支煙,然後打著之後我吸了一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大天,你怎麼突然就來了。」吳陽問。
「今天這可是何老二的報復啊?草他嗎的,直接抄豹子他們家去了,我接到電話直接趕到他們家了,然後救了他們給他們送醫院的路上正好看見你這邊聚集了不少的人,到醫院之後我又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畢竟這裡是36號街嗎,你得事就是我的事。」接著,我一拍自己的腦袋,「三叔的場子不會也有人去砸了吧。」
「應該不會吧,三哥一向都是中立的,不參與這些事情了嗎。」
「不,他早就跟我說了,他要跟著咱們一起干何老二他們了。」
「那肯定也會有人去他那裡找事的,不行就一塊去看看?」吳陽看著我,抽了口煙。
「走吧,去看看,我這開著車呢,一起去。」我一招手。
緊接著我回身,看著趙垚:「垚哥,你去嗎?」
「隨便。」趙垚一攤手。
「走吧一塊,咱們仨去就行了。」
我們仨一起走了出去,然後上了我的寶馬車,又直接奔著夜軒KTV衝了過去。
到了之後,發現那裡也正在惡戰當中。
「這還真打起來了。」我說,「還是來晚了。」
「沒事啊,三哥他們佔著上風呢。」吳陽伸手指了指,「你看。」
「不管了,咱們先下去吧,既然來了不能光看戲啊,不然我就白當這36號街扛把子了。」
我們三個下了車,奔著哪裡就過去了。
快到的時候,趙垚把手裡的噴子舉了起來,對著天,就是一槍,彭的一聲,異常的清脆,這一下,他們還沒什麼反應,緊接著,他又彭彭彭的崩了三槍,瞬間全都轉過頭來了,看著我們這裡。
雙方也都停戰了。
「何老二今天晚上自己失眠也別吵得別人也睡不好覺啊,一點道德都沒有。」我雙手環抱在胸前,喊了一嗓子。
「對啊!難道是個夜貓子嗎,這凌晨好幾點了還出來閒逛,是不是耗子變得?」吳陽也配合著我喊道。
喊完之後我們倆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走上前去,三叔直接就走了出來,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袖子也都挽起來了,手裡拎著一把明晃晃的片刀,穿過人群走到了我們的面前:「哈哈,你們怎麼過來了?」
「三叔好。」我鞠了個躬,「不來不行啊,我得看看這何老二是有多能折騰,36號街四處都遭遇到襲擊了,罵了隔壁的,臭垃圾。」
「罵他嗎誰呢?草你們嗎的?!」對面開始嚷嚷起來。
「叫喚你麻辣隔壁啊!」我喊了一句,「你們今天來就他媽是一個錯誤,我讓你們來了就別想走。」
緊接著我看著三叔:「早點幹掉他們早點睡覺,困死了都。」
三叔笑了笑:「我突然從你身上看到了我從前的影子了,不錯。」
緊接著三叔看了看趙垚:「這位是?以前沒見過啊。」
「啊,我大哥,趙垚。」吳陽笑了笑。
趙垚伸出了手:「趙垚。」
「齊俊,道上的都叫我三哥,叫我老三就行了。」三叔笑了笑,跟趙垚握了握手。
「啊!!!」這時身後突然吼了起來,緊接著,兩邊又開戰了。
「行了各位,今天呢,是我老三自己的事情,你們就先別摻和進來了,看你們的樣子也是剛打完一架,好好歇著吧,我自己就夠了。」三叔笑了笑,拎著刀回身就走了過去。
突然好幾個人回頭衝著三叔就衝了過來,三叔不慌不忙的,背影看起來非常的挺拔,緊接著,三叔一個轉身,樓主了一個人的脖子,衝著肚子就是一刀捅了進去,緊跟著拔出了刀,把摟著的這個人往前一推,推到了另一個人的懷中,接著,三叔大跨一步,一刀剁到那個人的腦袋上,然後測了個身,一腳踹到一個人的肚子上,緊接著,回過身又是一刀,動作一氣呵成非常的行雲流水。
「這老三的身手,果真不錯。」吳陽拍了拍手掌。
我們正看戲呢,就看見十來個人,衝著我們三個就過來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刀舉得老高。
趙垚不慌不忙,倒著拿手裡的噴子,手抓著槍口部位,那十幾個人靠近之後,趙垚直接用槍把敲了上去,這一下就干翻了一個人,然後我也過去就是一腳,躲過了一刀,衝著其中一個臉上光光就是兩拳,吳陽不知道啥時候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劃向了一個人的脖子,那個人一仰頭,緩緩的倒在了地上,趙垚拿著槍來回的掄,看起來非常的輕鬆,伸手也是非常的好。
收拾完這十幾個人,我們三個根本沒有受傷,而看形勢,何老二的人已經落了下風,根本打不過了,三叔的人也是異常的兇猛,各個都是壯漢。
這時我開口:「看來用不著咱們了,我先把你們送回去吧,然後我也去醫院看看我那兩個兄弟了,傷的挺重的。」
「行,那走吧。」
我們三個上了車,我給他們放在了深海炸彈門口,他們下車之後,我跟他們道了聲再見,便衝著醫院就過去了,到了醫院門口,我急急忙忙下了車,然後直接衝進了醫院,去辦公室找了下黎叔,黎叔帶著我去病房,邊走邊說:「你這兩個兄弟,都傷的挺嚴重的,有一個左手食指中指都斷了,你找沒找到斷掉的手指?」
我搖了搖頭:「沒有找到,那還能不能恢復了?」
「如果想要移植的話,可以用腳趾頭。」黎叔說。
我想了一下:「那還是算了吧,他們傷的都很嚴重?」
「嗯,身上的刀口非常多,而且失血也很多,剛搶救完,現在都在病房休養呢,情況不是很好,看他們的恢復情況了,現在兩個人還在昏迷狀態呢。」
說著,我們走到了病房門口,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我呼啦了頭髮跟臉上的雨水一下,病房裡兩張病床,豹子跟盛子躺在上面,豹子跟盛子兩個人,渾身都被紗布纏繞起來,看起來狼狽不堪,尤其是豹子的手,我真想像不到他以後該怎麼辦。
我鼻子有些酸酸的,哎,為啥我這倆兄弟就這麼倒霉呢。
「黎叔,你出去吧,我看著就行了。」我說。
黎叔哎了一聲,歎了口氣,便出了病房,順便關上了門。
我拿了個板凳,坐在了兩個病床的中間,看著他們倆憔悴慘目忍睹的樣子,心裡越發的難受:「也怪哥,來晚了一步,否則也不至於這樣了,哎,你說說你們兩個,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跑下來的,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應該很疼吧。」
我歎了口氣:「你說說你們倆跟大祥哥這都住院了,就剩我一個,真有點事,就我一個人扛,沒你們幾個在身邊當我後盾,我咋能有內膽子呢,趕緊好起來吧,這個節骨眼,別讓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啊,兄弟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