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就住了兩天,第二天的時候我把豹子盛子給叫來了,電話裡簡單說了幾句這件事情的經過,他們也挺著急的就過來了,其實我給他們打電話就是讓他們給我拿點醫藥費,畢竟我現在身上是沒錢的。%&*";
可沒想到他們卻把宏哥給叫來了,還有暢哥,金爺也來了。
小馨就一直守在我的身邊,我告訴她宏哥他們都要來了,小馨也懂我的意思,就自己回家了。
沒過多長時間,豹子,盛子,大祥哥,宏哥,暢哥強子老鷹,還有金爺,他們六個就一起進了病房,金爺打頭,穿著一身運動裝看起來挺隨和的一身衣服,沒有了平時西裝的嚴肅跟冷酷。
宏哥他們緊隨其後。
進來之後強子順手把病房門給反鎖上了。
然後旁邊就兩三個板凳,其餘的人都坐在了我的身邊。
「感覺怎麼樣了?」宏哥親切的問道。
「還行吧,就是換藥疼,不願意在醫院呆著,明天打算出院啊。」
「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醫院呆著吧,換藥啥的還方便點。」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被捅了兩刀而已,這有啥,沒事還有大祥哥在家幫著我呢,對不大祥哥。」
大祥哥很是無奈:「你還是聽宏哥的吧,我是個大老粗,也不會換藥這種細活。」
「醫院是個晦氣的地方,我不喜歡。「我依舊很堅決。
「行了,先別討論這些了。「金爺這時開口了,」聽豹子說你出事了,電話裡他們也沒說清楚,所以我也是挺著急的就過來了,具體的過程你跟我說一下。」
「說著也簡單,我大概說一下吧,就是被夜魔跟蹤了,最後在小區裡跟夜魔打起來了,我沒打過她被捅了兩刀,我捅了她一刀,捅胸上了,然後我差點被她弄死,幸好有個小區巡邏保安過來了,那個夜魔貌似很怕燈光,直接就跑了,這夜魔可奇怪呢,金爺,她是不是長的特別丑啊?」
金爺聽完之後搖了搖頭:「不知道,沒見過,就是說你被夜魔跟蹤了險些喪命對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草!」豹子彭的拍了下床,「咱們還沒找他們算那筆帳呢,他們倒是三番兩次的來找咱們的事,他媽比的,金爺,你發話吧,咱們打東嘯會,打垮他們。」
「豹子,你先別激動,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大局不是咱們能操控的。」宏哥頓了一下,看向金爺,「不過這東嘯會最近也著實跟大天太緊了點,過年那段期間就襲過大天一次,這次又差點讓大天喪了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金爺思考了一下:「其實他們都把矛頭指向大天了,就因為上次黑吃黑的事情,兩邊都結下仇恨了,而且那次是大天帶著人去的,所以他們只對大天動手,別的他們肯定不敢碰,雖然這個東嘯會隱藏了這麼些年,很有勢力,但如果真的跟咱們發起戰爭,他們絕對佔不著便宜,畢竟現在有馬局長在幫著咱們,而且,背後還有趙垚那一股巨大的勢力,儘管他們不知道這些,也是不敢對咱們動手的,煞爺在這市裡混了這麼多年,如果那麼容易垮,就早垮了,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了。」說著,金爺整理了一下衣服:「其實,我也想打東嘯會的,但那天馬局長發話了,要先啃硬骨頭,何老二就是這根最臭最硬的骨頭,白鼠的鼠窩也發動了,正在偷偷搜集何老二的犯罪證據呢,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
「草,我是不管這麼多事了,反正東嘯會害死了我的兄弟,現在又老找我大哥的事,如果再有下次,我二話不說就跟他們殼,能殼死幾個算幾個。」豹子看起來異常的生氣。
宏哥反手一個巴掌就直接抽到了豹子的臉上,然後瞪著眼睛,眼神裡帶著些含義,緊接著宏哥指著豹子說道:「你覺的你能殼死幾個,有點理智成不成?」
「等他們弄死你兄弟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像現在這樣了。」豹子掛起邪邪的笑容。
氣氛立馬就不對了。
「吵,繼續吵,我看你們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了!你們都是我金幫的人,咱們是一大家子,你們現在再幹什麼?內訌嗎?後院起火是嗎?」金爺也有些生氣,「再有下次!幫規伺候!我的幫規,你們如果不知道,可以問大天!」
這話一出,我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抬起頭對著他們都笑了。
豹子也安靜了,不吵了。
我知道,毛球的死,還是豹子心中過不去的坎,不光是他,盛子,我,大祥哥,也一樣。
盛子的話越來越少了,而且見他一面就沒見他說幾句話,他這種狀況,也不是太好,應該是積壓了太多恨意跟心事的表現。
我總想說,但一想,還是算了吧,畢竟我也沒有比他們好到哪去。
晚上的時候,只有宏哥一個人再陪我。
我換好了藥,他出去給我買了點飯,回來就一起吃了,吃完之後,他去廁所抽了口煙,我因為疼痛,也沒有抽煙的心情了。
回來的時候他坐在了我的旁邊,笑呵呵的看著我:「咱哥倆好久沒這麼單獨的呆著嘮嗑了吧。」
「好像是吧……」我說。
宏哥歎了口氣:「這人和人啊,如果不常聯繫不常交往,那很容易就疏遠的,就跟咱倆哥倆一樣,不光是咱哥倆,還有咱們身後那一幫子,其實哥拿你們每個人都當兄弟,墩子的死,毛球的死,哥也會感到很難過,只是可能哥和他們沒有你們和他們相處的時間長,所以可能會不懂你們的心思,今天豹子的話著實讓哥有點難過了,這句話說的好像就跟咱們都不是兄弟一樣,都忘了曾經一起喝酒吃飯稱兄道弟的了,人都在變,關係都在疏遠,人走茶涼,這句話說的真好。」
「宏哥,我該怎麼說呢,其實豹子跟你衝撞的事情,你也別太在意了,咱們都是兄弟,豹子跟盛子他們,把兄弟情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他們不想要錢,不想要名利,就要快快樂樂的,就想要這些個兄弟,現在走了兩個,豹子跟盛子當然是要報這個仇的,他們或許衝動或許沒理智,但他們都是有感情的,我也有這樣的心理,但我身為他們的老大,我不能衝動也不能不理智,我身後就那一百多號子人,我如果真的忍不住了,就帶著這些人去找東嘯會的人,反正在我眼裡,年少就應該輕狂,否則就枉為少年了。」
聽我說完,宏哥歎了口氣:「到了還是你們這個年齡好啊!不怕天不怕地的,哥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比你們還要瘋狂,十個人就敢跟一百個人打,就算被打個鼻青臉腫滿身是血也很開心,因為哥那時候知道,挨打了就要還回去,不能受氣,慢慢的,到現在,也是個奔三的人了,考慮的事情也多了,膽子也小了,被打了一頓,能忍就忍吧,但是吧,哥還是有底線的,就是你能動我,但不能動我的家人跟兄弟,你能騎在我脖子上拉屎,但不能騎在我脖子上拉稀,話雖難聽,但就是這個理。」
「嘿嘿,宏哥,我發現跟你聊天就是暢快,比幹啥都舒服。」
「因為哥竟說實話嘛。你忘了你剛認識哥的時候,哥那個時候多猛,一個人一把刀,剁人胳膊剁人腿的,你現在看看哥還這麼做過嗎?雖然也就事隔那麼兩三年,但也都改變了很多很多了。」
「那我當初還見誰捅誰呢,現在不也改了嗎!」
「你改個極薄了還是那麼煞筆。」
「你他媽好意思說我,你一直沒改的就是色心,天天晚上做一夜九次郎你好意思說我嗎你。」
「男人本色,像你這個男孩能懂個蛋啊,你才上過幾次床,你永遠不知道這種快感。」說著,宏哥一甩自己的頭髮,「想當年哥可是第一街區風流倜儻的第一人,哪個美女見了哥一眼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哥,這就是人格魅力,你沒個整。」
「我聽你吹牛b我渾身刺撓,你能不能閉嘴了。」我笑著說。
「你這是**裸的羨慕,哎,你說哥就這魅力,還找了你嫂子,是不是有點虧啊……」
「你可拉倒吧琪姐那麼年輕漂亮,跟了你才是真正的虧損。」
「其實我倆都不虧,真愛嘛,哈哈,哥告訴你啊,她以前不是當做台小姐的嗎,她剛上第一天班的時候,我就看上她了,然後哪個時候哥也是非常的牛b,跟他們夜總會老闆說話都直來直去的,非常的硬,那時候哥就跟老闆說,以後這個叫琪琪的小姐就只能跟老子一個人玩,別人一律不陪,看見沒,哥就是這麼硬,雖然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但到現在還是覺的非常的光榮。」
「這麼說琪姐除了陪你上過床,就沒跟過別人唄?」
「那倒不是,你當憑哥一個人的小費就能養活她了?開玩笑,不過這都過去了,過去的哥也不在乎,起碼現在哥跟你嫂子很幸福,也很性福。」
說完,我們倆同時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