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時間,也就還有個兩三天就到那玩命的一天了吧,我心裡突然壓力很大,出了金爺家門的時候,我叼起一隻煙來,腦子裡跟心裡想了許多許多,也許我不應該答應的這麼痛快的,也沒有過類似的經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帶著我的好兄弟去拚命,我真心沒有把握。
抽了口煙,舒了一口氣。
豹子他們明顯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但是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大祥哥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太擔心了,把事情往好處想啊最起碼。」
我對著大祥哥咧嘴笑了:「沒有沒有,沒緊張。」
說著我下了一層台階,腿一軟險些從樓梯上滾下去,幸虧大祥哥扶了我一把,否則我肯定會摔的頭破血流的。
大祥哥跟豹子倆人架著的胳膊,把我扶了下去。
下去之後豹子歎了口氣:「大天哥,別那麼壓力大行不行,我們都是自願跟你的,也不想跟你說那麼多矯情話,但是你這樣,讓我們很擔心啊,都這麼久的兄弟了,又不是沒跟人玩過命,大風大浪不都過去了嗎,大天哥,現在的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變了。」
我苦笑了兩聲:「變的膽子小了,從前的那份衝動跟熱血都少了,也不知道為啥,也許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其實我們更喜歡從前的你,天不怕地不怕,我們跟你在一起都覺的很熱血澎湃,而現在的感覺,變了很多很多。」
「人都會這樣的,豹子,大家其實都在變,但不變的是咱們之間那份兄弟情。」我拍了拍豹子的肩膀,簡單調整了一下,叼著煙,走下了樓,在金爺家小區門口,就跟豹子他們分開了,豹子他們說要開著麵包車送我們的,但是我們也沒有麻煩他們,所以他們就直接走了,然後我攔下一輛出租車,跟大祥哥直接回到了我家。
進了家門,我跟大祥哥都把腰間裡別著的槍取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衣櫃裡,大祥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深呼吸了一口氣:「這輩子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碰槍,真冰冷啊。」
「大祥哥,死都不怕,你竟然還怕槍?」
「你不懂這種感覺的。」大祥哥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我:「聽你這麼說你好像經常摸槍一樣。」
「也不說經常吧,剛入社會的時候我就用過獵槍了,只不過是在罪惡城那邊用的。」
「好吧,我可是第一次。」大祥哥說完便仰在了沙發上。
我看著他腦袋還纏著紗布,但精神狀況卻很好,我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事情,有些無聊,應該說是很無聊。
坐到了大祥哥的身邊,正想該幹些什麼的時候,電話突然就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宏哥打來的,我接了起來:「喂,宏哥,怎麼了?」
「大天啊,你來一趟哥家,哥給你一個東西,媽的。」
「你罵我幹啥?」我無奈的說道。
「你來了就知道了,媽的,就這麼不珍惜哥的東西,草。」說完宏哥便掛了電話。
我心裡有些發毛,估計去了也免不了被揍一頓,不過我都習慣了,只要別強姦我就行,承受不起。
跟大祥哥說了一聲,大祥哥本來也要陪著我一起去的,但我說我幾分鐘就回來了,所以他也沒跟著,出了門出了小區,打了輛車,在出租車裡我就想,以後天天打車也不是個事啊,如果這一票做成了,那我就買個小轎車,不要貴的,然後就學車,總比天天打車強。
到了宏哥樓下,我有些猶豫究竟該不該上去,也不知道宏哥找我究竟是什麼事情,不過我覺的應該事情不大,不然宏哥不可能用哪種語氣跟我對話的。
抓了抓頭,就走上了樓,停在宏哥家門口,我頓了一下,伸出手敲了敲門。
這時,裡面傳來琪姐甜美的聲音:「誰啊?」
「我,大天,宏哥讓我過來的。」
「大天弟啊,;來了,這就開門。」
等了十來秒鐘,門才打開,我看著站在門口的琪姐,笑了笑,沒敢進去:「宏哥呢?」
「在裡屋躺著呢,說你進去了直接找他。」
我嚥了口吐沫,總感覺不對勁,緊接著我慢步走進了屋子,這是琪姐把門就關上了,我身後突然傳來一絲涼意,轉頭看見宏哥穿著睡衣衝著我就撲了過來,原來這廝一直都藏在門後頭。
「啊!!!」我被嚇的大喊了一聲,宏哥直接把我撲倒在地,對著地上的我就是一陣抓撓咬踹,邊折磨我邊喊道:「你這小子竟然這麼不珍惜老子給你的東西,你他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給老子扔了!麻痺的!老子今天非得整死你!老子把那麼珍貴的東西給你了,你就這麼對待?操你大爺的。」
我拚命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宏哥,別鬧了別鬧了,我錯了,究竟怎麼了啊到底啥東西啊!」我叫喊起來。
琪姐站在一旁看著宏哥無奈的歎了口氣:「永遠這麼玩世不恭,整個就是一小屁孩子。」
而宏哥這時發揮了不要臉的精神盯著我看:「你聽我媳婦說你說的多對!玩世不恭,整個就是一小屁孩。」
我就無奈了,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還是琪姐給面子當面就揭穿了宏哥:「老娘說你呢,沒說大天。」
宏哥這時撇頭看著琪姐:「滾犢子,爺們說話老娘們少他媽插嘴。」
「你再給我他媽他媽一個試試!?」琪姐掐起了腰。
宏哥站起身來盯著琪姐看了好幾秒,轉頭歎了口氣:「在大天面前給你點面子,等晚上收拾你。」
「草泥馬的!」琪姐罵了一句對著宏哥的屁股就是一腳。
然後轉頭氣沖沖的就走進了廁所。
宏哥瀟灑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老娘們,不稀罕搭理她,要不然給她制服了,天天給哥上揚制服誘惑。」
「得了得了,別吹牛b了。」我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宏哥,你叫我來究竟啥事啊?」
宏哥猛然間一抓我領子然後拖著我就進了他的臥室,邊拽我邊罵道:「小崽子今天老子非得給你說道說道。」
被拖進房間之後宏哥直接把我甩到了床上,我坐了下去,宏哥這時看著我,一腳把門踢上了,然後從一旁抽屜裡,拿出一把折疊刀。
這把折疊刀看著好眼熟,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不是宏哥送我的那把折疊刀嗎,我草我都把這把刀忘的乾乾淨淨了,我知道宏哥把我叫過來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了。
「你笑,你接著笑。」宏哥拿著衝著我就走了過來。
我趕緊揮手滿臉笑嘻嘻的:「宏哥,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忘了。」
「這可是老子珍藏的折疊刀啊,跟我那把砍刀是一對的,送了你一個你也不好好珍惜,媽的,你小子好想不想活了,我跟你說這就是我半條命,你快氣死我了,媽的!」
「宏哥,我錯了。」
「對這把折疊刀道歉!」宏哥喊道。
我做出一副誠懇的表情,對著折疊刀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這時宏哥猛然間把折疊刀扔在了我的身上:「這刀是前兩天大龍從他家客廳沙發底下找到的,也不知道被扔了多長時間的,媽的老子越想越來氣,你什麼記性,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能隨便扔?操!大龍看見的當天就叫人給我送過來了,因為他知道這刀對老子很重要,誰知道你小子!哎!媽的,刀不給你了,老子要收回來。」
我趕緊把刀塞進了口袋裡:「宏哥,我今後一定好好保管,這就是我往後的傳家寶。」
「你小子說話能算話最好,如果以後再對這把折疊刀不關心,那老子就活剝了你,草,行了,滾犢子吧,」
「這就讓我滾了啊宏哥,不請我喝點酒啥的?你不是有珍藏的好酒嗎?咱兄弟倆喝喝?」我挑了挑眉。
「你麻痺的!扔了老子的刀,現在還想喝老子珍藏的酒!」
宏哥追著我在客廳就是一通繞,繞累了我倆人一人點著一支煙,宏哥抽了一口,看著琪姐:「你去整倆小菜,我們喝點酒。」
「這才幾點啊就吃菜喝酒的?神經病啊?」
「讓你幹啥就幹啥!哪那麼多廢話!」宏哥表現的異常爺們。
結果琪姐就不樂意了,不過看我在,她也沒說啥,就去廚房整菜了。
宏哥又打電話把暢哥叫了上來,說要一起喝點小酒,吃點小菜。
打完電話沒有兩分鐘暢哥就來了,穿著大拖鞋,叼著煙,穿著一身睡衣,凍的哆哆嗦嗦的。
不過看起來非常頹廢,強子跟老鷹都沒有來。
關上了門,暢哥走到我的旁邊,坐了下去。
宏哥這時開口:「今天喝的是哥珍藏多年的好酒,要細細的品嚐而且只能喝一杯,趙暢你可不要想自己喝酒時候那樣喝那麼猛,別誤會,哥是心疼酒,不是擔心你的身體。」
宏哥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在他心裡暢哥是肯定比這些酒要重要多的多的,宏哥不是那種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外表看起來永遠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內心,沉穩冷靜,腦子也很好使,這就是宏哥,我瞭解的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