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過的速度都很快,大祥哥看起來非常的放鬆,沒有絲毫緊張的感覺,而我卻替他也替自己緊張起來,因為如果單挑輸了的話,不光沒有錢可以拿,而且還會丟掉面子跟我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我想了想,當時可能也是因為自己有些衝動了,早知道就不答應他這個要求了,如果我一口直接拒絕他我估計他也是沒什麼脾氣的,不過,人活著,不爭饅頭爭口氣啊,這次如果贏了,那該有的什麼都有了,虎子也能乖乖的跟在我身後當馬仔,我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晚上的時候,跟兄弟們一起出來吃了頓飯,挑了一家較好的酒店,開了個包間我們五個人在裡面要了不少的酒菜,大祥哥一口酒都沒沾,我就有點納悶了:「我說大祥哥,酒不是你每天必備的東西嗎,怎麼又不喝了?」
「不能喝。」大祥哥擺了擺手,「沒準今晚喝了,明天就會影響發揮,不能有閃失,要不然就因為我一個人,對不起這麼些兄弟,還辜負了金爺對我的期望,那我會多愧疚。」
「不用這樣,輸了就輸了,也沒啥可丟人的,他就算坐了第一把交椅,哪照樣能把他踢下去,我看誰能鳥他。」豹子叼起一隻煙來。
「這話不能這麼說,我跟底下那幫兄弟也很少當面相處,所以我估計底下這幫人只認利益,誰對他們好,誰是老大,他們就跟著誰,如果虎子坐了第一把交椅,那我保證他們會一股腦的全投向虎子,到時候咱們就五個人,還怎麼對付?」我說。
「這事其實也不一定,大天哥,你跟他們相處的是很少,但是我們三個跟下面相處的很多,而且他們跟冰姐的感情也不錯,到時候請冰姐出馬幫忙說說也可以啊。」毛球說。
「還沒到那個份上就別談論這些事情了,大祥哥現在還沒跟虎子單挑呢,所以咱們希望的肯定是大祥哥贏,別的先不說了,來喝酒吧。」我舉起酒杯,大祥哥以茶代酒,跟我們碰了一杯。
今晚我也沒有熬夜,陪著大祥哥九點半的時候就睡著了,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腦子裡想了很多的煩心事,有小臉有小馨,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大祥哥明天的一戰究竟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大祥哥睡沒睡著,反正我是真的難入眠了,來回翻身,最後起身去了個廁所回來很安靜的叼起一隻煙,靜靜的抽了起來,不經意的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了,而且也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估計小臉還在生我的氣呢,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她,等明天過後我再找她聯繫也不遲。
抽完一根煙,我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腦袋,又躺了下去,這次,還是來回翻了好多個身才睡著。
睡的也不太踏實,早上天還沒亮呢我就睜開眼了,索性也不睡了,出門看見客廳的燈打著,大祥哥正穿衣服呢。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大祥哥,怎麼不多睡會養足養足精神啊。」
「睡的挺好,人一歇著就完蛋,起來跑跑步,熱熱身,你怎麼起這麼早?」
「沒睡好,睡不著了,不睡了。」
「別有太多壓力,你看我這還挺放鬆的呢,沒事。」大祥哥自信的笑了笑,也給了我很大的信心。
大祥哥出去晨跑了,這個時間電視估計還沒幾個台呢,打開電腦吧,這電腦都存放了這麼多日子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開開機子,鼓搗了半天終於打開了,打開了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沒有交網費,所以就隨便連了一下,沒想到還真連上了,也不知道是誰給我交的網費,清理了一下垃圾。
然後打開音樂播放器放了一首振奮人心的歌,上了qq,一個找我說話的都沒有,我有些無奈,在分組裡找到了小臉的頭像,還灰暗著,打開資料一看個性簽名:男人永遠都不會滿足的。
關掉,然後在qq上給她留了個言:「我真錯了。」
發過去之後,把qq隱身,然後聽著歌曲很無聊的打開百度隨便搜索了起來。
越玩越沒勁,果斷不玩了,發現自己突然有點犯困了,關掉電腦又回到臥室小睡了一會。
一睜眼睛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
這一覺睡的著實很舒服,起身洗漱,大祥哥已經吃完飯了,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飯趕緊吃吧,都涼透透的了。」大祥哥指著茶几上的煎餅果子。
「習慣了,沒事,大祥哥你咋不去打拳啊,還在這看電視。」
「打拳是很消耗體力的,所以我要養足精神才能和哪個虎子抗衡,對了,等會吃完飯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時間地點。
我嗯了一聲,邊吃起了煎餅果子,吃完之後,抽了根煙休息了一會,才緩緩拿出手機給虎子打了個電話過去,很快就通了:「喂大天弟啊,啥事啊?」
「我想說啥事你不清楚嗎?」
「哦。」虎子語氣挺張狂的:「是不是不想再找人跟我單挑了?其實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乖乖把老大的位置交給我,你找的人就不會被我打一頓了,挺好。」
「我說你這人就不能正經點說話?我都納悶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說出的話咋就那麼讓人噁心呢?你臉大啊?」我一點都不慣著虎子,破口大罵損了他一頓。
「咋的?沉不住氣了?」虎子笑呵呵的。
「跟你這種人說話就不能那麼穩當,你這人就是欠罵,草泥馬的老沒事裝什麼b?我打電話就是問問時間地點,你別沒事給老子扯這些沒有用的閒犢子,真他媽讓人各應。」我罵道,說真的,到現在我才發現跟虎子鬥嘴其實沒有半點意思,就這麼**裸的罵他才是最好的選擇,罵完之後自己心裡還舒暢。
「說話別老媽媽的,你有媽麼你就說別人?哈哈。」
「我去你麻辣隔壁的,說的好像你有媽似的,什麼他媽東西?挨罵還笑?看你賤的,滾滾滾,趕緊把時間地點說一下,沒工夫跟你絮叨這些沒用的閒磕。」
「真牛b,真硬,你當老子願意跟你說這些事?下午一點,36號街靠南的籃球場見,記住了帶上36號街所有的兄弟都過來,讓他們看看老子的實力,讓他們看看老子究竟有沒有資格當老大!」
「你可真牛b光天化日叫那麼多人看你們倆打架?你當城管警察都他媽是瞎子啊!?」
「能他媽好好說話了不?哎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事先我跟金爺打好招呼了,金爺也幫著忙打點了,我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叫上所有的弟兄過來。」
「不用你他媽老重複,復讀機啊你是,真他媽煩人!」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扔到一旁。
「咋的了生這麼大氣,虎子都說啥了?」
「沒說啥,就是欠罵的人,所以我也懶得跟他好好說話,大祥哥,這虎子太他媽囂張了,你下午好好收拾收拾他,出出這口惡氣,麻辣隔壁的!」我往邊上吐了一口,然後叼起一隻煙來。
一根煙抽完,我又拿起了電話。
下午一點,36號街籃球場,本來去的時候裡面還有不少老人孩子還有一些青年在打球,看見我們那麼多人來了,他們也都乖乖的離開了,偌大的一個籃球場,一百多個弟兄在場中央圍了一個小圈,光天化日的,籃球場外還有不少圍觀的人群,不過這些我們都沒看在眼裡。
一百多個兄弟來來回回的議論。
我,豹子,毛球,盛子,站在大祥哥的身邊,大祥哥看起來也似乎有些緊張,不過他表現的很淡定調整的很好。
「大祥哥,抽根煙吧?」
大祥哥擺了擺手:「不用了,抽煙會讓人氣短的。」
「大祥哥你別有太多的壓力,輸了就輸了,能怎麼著,看開點,這都無所謂的。」我笑了笑。
「對,無壓力。」豹子也在旁邊說道。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女人,披肩發,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在陽光底下異常的耀眼,離近一看,我才看清,原來是冰姐。
我走上前去:「冰姨,你怎麼來了?」
豹子他們也走到了冰姐的面前:「冰姐好。」
冰姐面無表情:「來看戲,這麼大的場面,不能少了我。」
我把大祥哥也拉到了冰姐的面前,然後跟冰姐介紹了一下,大祥哥也不知道冰姐是誰,我也簡單介紹了一下,介紹完之後,大祥哥也知道了冰姐是長輩,所以也變得尊敬了一些。
冰姐也不嫌髒,直接坐到了一旁的地上,然後雙手扶地:「聽說有個叫虎子的人要來跟你搶36號街的老大,因為這個事情我還找老金談了談,不過,這些都是你們年輕人的爭鬥,我本不該插手,不過這虎子的為人我也略為聽到了一些,36號街是我血液裡的一部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條街道交給這麼一個沒用的人手上,就算你們輸了,我還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冰姨。」我看著她,想了一下,緩緩的開口:「其實你說這些話,我心裡也放心了很多,不過就如你所說的,這是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的戰鬥了,而且都是男人要言出必行的,我們輸了就輸了,這36號街老大的位置,肯定是要交給他的,這誰也不能改變的,就連金爺也無權來干涉,冰姨,其實你退出這個圈子,我打心眼裡也替你高興,沒必要因為這個再逼你重出江湖。」
冰姐冷哼了一聲:「我是個自由的人,沒人能操縱我的左右。」
豹子拽了拽我的袖子,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了,我頓了一下,也沒有說話,雖然冰姐說這些話讓我心裡變得踏實了,不過我也是打心眼裡不希望冰姐在出面了,原因一是冰姐歲數大了,我也不能總是麻煩她,原因二就是我希望我能自己打出一片天地,不想有人再照顧再幫著我,那樣我永遠都不可能做一個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