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臉不停的抽泣,我心裡就像是打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我重新點燃起一支煙,緩緩的開口:「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你覺的我們能在一起嘛?」
小說把埋在我懷裡的頭抬了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然後,說出了我想要的聽到的一個字:「能。|」
我衝她笑了笑:「那以後見面次數肯定會少的,所以只能用電話交流了,這是不是叫異地戀啊?」
「我不在乎,又不是見不到了。」小臉說完吸了兩下鼻子。
我又把她的頭,按在了我的胸口:「你不在乎,那我就更不在乎了,馬上就走了,在這邊好好照顧身體,誰敢欺負誰敢騷擾你,給我一個電話,我決定會讓他跪著走。」
「你就知道用暴力解決問題。」
「我就是這樣的人,沒有文化,父母不在了,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了,被迫走上這條不歸路的,現在想回頭也回不了頭了,那麼多兄弟,那麼多人,我都放不下,況且我就算想不走這條路了,我老大也不會讓的。」
「沒關係,無論你走哪條路,我都會支持你的,只要你別受傷就好。」
話說到這,我也不準備隱瞞什麼了,輕輕的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從我懷裡推開,然後我把上衣拉鏈拉開,把裡面的保暖內衣一扯,小臉看見我紋身的時候,明顯驚了一下,然後漸漸又恢復到正常,她用手摸了摸,手很冰冷。
「什麼時候紋的身?」
「沒多久,幾天前吧。」
「由你吧,我不會管你什麼,還是那句話,別傷害了自己,還有,也別傷害了我就行。」
小臉抬頭衝著我笑了笑,我心裡感到異常溫馨,有個這麼理解我的媳婦,媽的,愛誰誰了。
「媳婦。」我挑了下眉。
「嗯?」小臉貌似聽到這個稱呼有點不適應。
「叫聲老公我聽聽。」我承認我此時的笑容有點賤了。
「不叫。」小臉非常淡定的回答道。
「叫一個,快點的,讓我滿足一下,我馬上就走了。」
「不。」
「咋的了?」
「不好意思。」
「就叫一聲。」我懇求道。
小臉想了幾秒,然後抬起頭撅著嘴叫了一聲:「老公。|」
我草頓時慾火焚身啊,此時不親更待何時,想著我就直接親了下去……
臨走前小臉對我說讓我每晚必須給她打個電話,而且還不讓我勾搭別的女孩,這都是小意思,當然答應了,這下走的一點遺憾都沒有了,上了出租車,跟小臉道了別,我在出租車上連頭都沒有回,就怕捨不得。
到了大龍家小區門口,我給錢下了車,又走到宏哥的車邊,上去了,然後叼起一隻煙。
「咋的小伙,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看你這一臉賤笑,有好事啊?」
我異常高興的點點頭:「搞上了,哈哈,搞上了。」
「滾犢子看你賤的,行了,出發吧,早點回去,然後找個飯店把大伙找到一起吃個飯。」
我點點頭:「嗯。」
說著,宏哥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罪惡城,咱們就暫時的告別吧,我還會回來的。
在車上,我跟宏哥嘮著閒磕,我還得伺候他,想抽煙的時候給他點上一根,而且在路邊還買了一大堆零食,在車上,我還得餵他吃。
「媽的你沒長手啊。」我無奈的看著他,餵他吃東西手都酸了。
宏哥嚼著零食一臉無所謂:「開車呢,咋的,你想被撞死?」
「那你想吃極薄我是不是也得餵給你啊。」
「我草你他媽在跟老子說一遍?」宏哥說完猛的一剎閘。
我往前傾了一下:「哎呦,好好,宏哥我不說了,開車當心。」
宏哥一甩頭:「媽的非讓老子動粗。」
說完宏哥又一個油門踩了下去,我往後使勁仰了一下,磕到了後腦勺。
我們一直沒有停,出了罪惡城又到了別的市裡,已經大中午了,肚子也餓了,宏哥倒是不餓,因為他一路上吃了太多零食,而我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叫了,早飯就沒吃。
宏哥說我事多,我事他mlgb,當然這話只能心裡念叨念叨,要是從嘴裡說出來宏哥非得給我一頓電炮加飛腳的。
隨便找了家小飯館,要了幾個菜,要了四瓶啤酒,我們就喝了起來,一口花生米一口小啤酒,這感覺也真舒暢,吃飽喝足,再次上車,話說我屁股都坐疼了,而且手腳還伸不開,難受的要死,坐車時間長了也是一個累活。
我們從早上八點多出發的,一直到夜幕降臨,才到了s市,我看著宏哥:「累不?」
「你說呢,你開車試試。」
「我不會。」
「不會學啊,改天找個時間我教你。」
「算了吧……」我說。
「不行,必須學。」
這就叫強迫,哎,我是一個受到壓迫的人。
「宏哥,直接去36號街吧,咱們去找個飯店,然後把人叫齊了一塊喝個酒啥的。」
「行。」說完宏哥啟動了車子,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我們行駛到這個熟悉的36號街,路過看到了深海娛樂,夜軒ktv,八中,菜市場,反正是各種各樣熟悉的畫面,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街道。
下了車,我走到馬路邊上,深呼吸了一口氣,36號街的氣息,永遠都那麼熟悉,這時我也不知道咋想的,衝著天大吼了一聲:「媽的我大天殺回來了!!」說完我狂笑起來,周圍人貌似都認識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回頭,看著宏哥靠在車上,叼著煙,笑著看我:「繼續,沒錯,你確實回來了。」
我伸了個懶腰,叼著煙,一站在這個36號街我就信心滿滿的,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這裡,有自己曾經留下的影子。
話不多說,我轉身上了車,跟宏哥一起行駛到了一個大酒店,找了個一個包間,這一個包間有兩張大桌子,做個十個二十個都不成問題。
坐下之後我們先沒有點菜,宏哥拿起手機,挨個打電話,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大天殺回來了。」
一連打了十好幾個,我心裡很是激動,不知道看見那些熟悉的人,我會說些什麼,反正自己心裡都很是期待。
掛下電話,宏哥舒了一口氣:「媽的,你人緣還真他媽好,一聽你回來了各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豹子剛才一聽口氣就是還沒睡醒呢,但是我一說你回來了,好像直接從床上蹦起來了。」
我哈哈笑了起來,豹子,我的好兄弟。
我把外套脫下來,然後叼著煙,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三個熟悉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豹子,盛子,毛球。
三個人變化都不大,豹子髮型換了,毛球又變的像球了,而盛子卻依舊看起來那麼沉穩。
「大天哥!!!」三個人齊聲喊了一句,豹子眼眶含著淚水,直接衝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著他,自己鼻子也酸了,站起身來跟他擁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盛子跟毛球一人跟我擁抱了一下,他們都落淚了。
這種氣氛帶動的我都很是難受,緊接著,我哽咽的說:「兄弟們,哥很向你們啊。」
「大天哥,我們一直也很想你。」豹子走到我的面前,把我嘴裡的煙拿掉,然後自己重新從煙盒裡取出一根,放到我的嘴上,給我打著火,我抽了一口,對著他笑了笑。
「大天哥,你咋才回來啊,我做夢都想你。」毛球笑的臉上的肉都堆在一起了,但是眼淚依舊往下流淌。
「毛球,最近發福了啊。」我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肚子。
盛子看著我,面帶微笑:「大天哥。」
「盛子,啥都不多說了,老再擁抱一個。」說完,我又給了他一個擁抱。
這時他們三個才走到宏哥的面前,叫了一聲:「宏哥好。」
「嗯,都坐下吧,等人到全了,咱們點菜。」
豹子他們仨都點點頭,坐到了我的旁邊,聽我講在罪惡城的事情。
講到最後,我開口:「墩子呢?咋沒來?」
豹子開口:「墩子被宏哥安定在別的市裡了。」
我閉上眼睛:「好吧。」
這時門光的一聲又開了。
「哥!」
我睜開眼,看見娟兒拉著沈浩南就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張揚,紅蓮。
邢娟異常的激動,沈浩南張揚還有紅蓮都統一叫了我一聲:「大天哥。」
我一招手,站起身來:「來兄弟們都坐,妹妹,哥殺回來了,不給哥一個熊抱?」
我話音剛落邢娟立馬撒開了沈浩南的手直接衝著我撲了上來,跟我抱在了一塊,抱了差不多一分鐘邢娟才鬆開,然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看著邢娟,撇了一眼沈浩南:「妹子,這小子沒欺負過你吧。」
沈浩南在身後連忙擺手:「大天哥,不對,大舅哥,哎呀,我哪敢吶!」
張揚在後面衝著沈浩南屁股就是一腳:「你忘了你是怎麼欺負她的了?」
「我怎麼欺負她了?在哪?」沈浩南一臉茫然。
「床上。」紅蓮上前走了一步。
邢娟的臉瞬間就紅了,我摟住她的肩膀,看著沈浩南:「你竟然敢跟我妹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