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很涼快,貌似開空調了。|
金爺走進去之後鞠了一躬:「煞爺。」
「嗯。」煞爺恩了一聲。
緊接著金爺閃開了,我看見面前這個煞爺。
坐在一個黑色的皮椅子上,一身灰色西服,皮鞋,腰板很直,鬢角都是白髮。
看起來氣場異常的強,在我心裡是神的金爺,在煞爺面前,簡直就跟我在金爺面前一樣。
「煞……爺好。」我腦袋上都是汗。
學著金爺的摸樣,鞠了一躬。
「小伙子,你叫大天,是不是?」煞爺看著我,一臉和藹的微笑。
「是……嗯,是。」我說。
「呵呵……」煞爺這時用醇厚的聲音笑了起來。
我低著頭,使勁咧了咧嘴,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金爺在一旁沒說話,看著我,也沒給我使眼色。
「大天,為什麼要走上這條不歸路?」煞爺問道。
我利用短暫的時間組織了一下語言:「父母雙亡了,在家裡快餓死了,所以,才選擇走上這一條路。」
煞爺「嗯」了一聲:「最近聽了不少你的事情,我對你蠻有興趣的,所以想見見你,勿要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
這時我才敢抬頭仔細看煞爺,臉上也有不少皺紋了,看起來起碼五十多歲了。
我點點頭:「知道了。」
「小伙子,累嗎?累就坐。」煞爺和藹的笑著,伸手指了指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我愣住了,回答:「不累,謝謝煞爺。」
因為我看見金爺沒坐,自己怎麼能坐呢。
煞爺又「嗯」了一聲:「喝茶嗎?我幫你沏。」
我趕緊擺手:「不不不不不不喝了,不睏,謝謝煞爺。」
這時煞爺笑出聲了。
到底啥意思啊,我琢磨著。
最後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我說錯話了,於是趕緊說:「對對對不起,說錯話了,是不渴。」
「小伙子,我不是說了嗎,別緊張。」煞爺雙目放光,炯炯有神。
「小金。」煞爺開口。
金爺往前走了一小步;「什麼事,煞爺。」
煞爺指了指我:「這小伙子是塊不錯的料,慢慢培養吧。」
這時他又看了看我:「大天,跟你說幾句話,年輕人勿要衝動,熱血固然好,但現在是在社會,不是學校,熱血過頭,會惹來大禍的,若不是我找人和冬瑞鍾伊兩個人談了談,恐怕,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
「謝謝煞爺。」我開口。
這時煞爺咳嗽了兩聲。
金爺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煞爺,注意身體啊最近要。」
「呵呵呵,我還挺的住,死不了。」
「別這麼說啊煞爺。」
這時他擺了擺手:「呵呵,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們走吧。」
我才知道,原來煞爺不是神,他也只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我這發現,自己何必那麼恐懼他呢?
「那煞爺,你照顧好身體啊,如果何老二來鬧事,一定要聯繫我們。」金爺說。
煞爺繼續咳嗽了起來:「放心吧,一定的。」
金爺點點頭:「那煞爺再見。」
「煞爺再見。」我也說。
然後金爺就跟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我看著金爺:「煞爺對我印象應該不會好吧。」
金爺笑了:「錯,相反,他很喜歡你。」
「為什麼?」我問。
「我不是說了,煞爺喜歡少說話多做事的人,他不喜歡那些阿諛奉承的話,這種人油腔滑調,不辦事實,你今天話不多,不過還是不錯的,起碼不做作。」
金爺說要帶我在這裡玩一會,被我拒絕了。
因為我昨天晚上沒睡著,所以現在很疲憊。
金爺把我送到小區門口。
我下了車,給宏哥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今天的事,宏哥倒是沒說啥,讓我好好休息吧。
我回到家,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在床上就睡了起來。
睡的很熟,很香。
起來時天都黑了,我下床,上了個廁所,然後在鏡子裡看見自己身上的刀疤和額頭上的疤痕。
心裡蠻不是滋味的。
刷牙洗臉收拾完出門吃飯,媽d,真煩了這種自己出去買飯的生活了。
以前都是一回家就有飯吃,現在還要天天出去買,要不就是去飯店。
都好久沒吃過在家做的菜,這倒讓我有點想去宏哥家住,因為我羨慕嫉妒恨,琪姐天天給他做好吃的。
不過只能想一想,我有家憑啥去人家住哪。
蹲在馬路邊啃著煎餅果子,確實有點頹廢。
正望風景呢忽然看見一個胖子在馬路對過徘徊。
這不是墩子麼,我笑笑,啃完最後一口煎餅擦了擦嘴上的油。
然後就走了過去,穿過馬路,使勁拍了一下墩子的肩膀。
「啊我c!!」墩子這麼一咋呼嚇得我一激靈。
「你幹什麼玩應大白天叫喚。」
墩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呦我去,大天哥,嚇死我了。」
「你是不是個男人,這就給你嚇成這b樣?」我撇了他一眼。
接著墩子就開始跟我叨叨起來,說如果換成是我,也會被嚇一跳,還要跟我試試。
「得得得,別跟我磨磨唧唧的了,你來幹啥了,老徘徊,是不是做啥虧心事了?」
「大天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墩子說。
「那你來幹啥?」
墩子賤笑兩下:「我中彩票了。」
我來了興趣:「多少?」
「五塊。」
………………
我給了墩子一頓電炮飛腳:「說實話!」
「一千多。」墩子說。
「福彩3d?」我問。
他點點頭。
「c,就這事你tm至於來來回回在我家門口晃悠嗎?」我問。
「不是,我是考慮這一千塊錢是請哥幾個吃飯還是自己當小金庫。」
我想想:「那你自己拿著吧,別請吃飯了。」
「不行,大天哥這都跟你說了,必須請你吃飯。」
「你這麼客氣幹啥?說了不用,你自己留著吧。」
「不行,就得請你吃飯,平時都是你請我們,這回我請你。」
我看著墩子一臉認真,歎了口氣:「好吧好吧好吧。」
「ok了!晚上八點點咱準時集合啊!我叫上豹子他們,哈哈!那大天哥我走了啊。」
「你別走啊,媽d老子孤獨寂寞冷呢,正好你陪陪我。」我說。
墩子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你這麼說我都不敢陪你了。」
接著我在他身上又是一頓電炮飛腳。我一想不對:「媽d,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墩子一看:「七點多了。」
「那tm你還敢說晚上八點集合!!」
墩子也反應過來了,我也才反應過來,媽d現在天都黑了。
於是墩子趕緊打電話叫豹子他們出來了。
去飯店找了個包間,我以上廁所的借口,去了附近的銀行,atm機取了兩千塊,裡面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萬,心裡蠻開心的。
然後又一路小跑跑回去了。
「大天哥,上個廁所這麼久啊。」豹子問。
「不是小號。」我答。
「好吧我表示無語。」豹子低下頭去看菜單。
先上了酒,我們連續乾了幾杯。
「你tm啥時候買的彩票啊。」豹子問。
「昨天買的。」墩子喝了口酒。
「c,那你中獎了怎麼才跟我們說。」
「我這不是思考要請你們吃飯還是要當小金庫用嗎。」墩子說。
我總感覺啥地方不對勁。
飯菜都上齊了,我們就開始喝。
墩子喝的及其猛,我們也陪著他。
到最後他終於喝吐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嘛喝那麼猛啊。」
「我高興,大天哥,我們是一家人對吧。」墩子醉醺醺的說。
「是啊,怎麼的了?」我笑了笑,喝了一杯酒。
「除了媳婦,咱們啥都能分享是不是!!」
「那必須的。」我說。
接著我和豹子,盛子,毛球墩子四個人開始狂喝酒,喝的異常爽。
最後,我喝的不省人事了,自己說點啥都忘了。
怎麼回的家我都忘了,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已經白天了。
我腦袋很疼,胃也火燎燎的。
以後不能再這麼喝酒了,三天一小喝五天一大喝的,真心受不了了。
我點起一支煙來,抽了幾口,就噁心了。
然後掐滅了煙,躺在床上實在不想起來。
但是不起來沒辦法啊,胃難受的不行。
起來刷牙洗臉,用涼水沖了沖腦袋,使勁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
頭還是疼,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去附近藥房買了點止痛片。
又買了點吃的。
反正就是疼,也沒啥胃口。
吃了止痛片,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頭痛緩解一點了。
這才坐起來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