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大酒店,比東哥帶我去的富豪要豪華的不是一點半點的。
這裡的環境也都非常不錯。
真不知道這一頓飯要吃去多少錢。
點完酒和菜。
包間裡就安靜了,只能聽見木爺和吳陽的交談,和笑聲,金爺在一旁也沒說話,只是面帶笑容。
我知道現在不能道歉,得等酒到中巡時,我再說,人喝點酒就比較容易相處。
酒先上了,啤的白的,價格都還很昂貴。
但是菜上的及其的慢。
一個小時了都,才上了三四盤的菜,我還不能先動筷子,於是看著吳陽:「吳經理,上菜了,吃吧。」
說著我給在座的三位一人滿上了一杯酒。
我舉著酒杯:「吳經理,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先干了。」說完我一仰脖把大半杯白酒,辣的我說不出話了,還差點吐了。
不過我忍住了。
吳陽看著我沒動,酒杯依舊在桌子上擺著。
我繼續說:「來吃菜吳經理。」
這給人當孫子的感覺,著實不好受,不過我知道我得忍。
吳陽和木爺金爺嘮著嗑,說著一些近期的事情。
我只是一個人喝著悶酒,他們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菜我是幾乎一點都沒吃,因為我不好意思。
我心裡痛罵了吳陽祖宗十八代,什麼tm玩應,c!
不過話說回來,我給在人家店裡鬧事,還給人家店砸了,最後還給他腦袋開了瓢,換誰也說不過去啊。
尋思忍忍吧。
酒到中巡,我都以為沒有我的事了。
誰知道吳陽先開口了:「大天。」
我一激靈,木爺配合著開口:「大天,吳經理叫你呢。」
金爺瞬間給我了使了個眼色。
我站了起來,頭有些暈,舉著酒杯:「吳吳經理,別的先……先不說,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千錯萬錯了,但是我今天誠懇的向你道個歉,我年輕不懂事,你老的也不能這樣啊是不是……」沒說完我打了個嗝,「不好意思……喝的有點多。」
緊接著,他們三個的臉色同時都變了.
我趕緊捂上自己的嘴尷尬的笑了笑:「吳老闆,不好意思,說……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
說著我舉起一杯酒,咕咚咕咚幾口灌了下去,然後使勁呲了呲牙。
「吳老闆對不起啊,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侄子喝的有點多了,言語冒犯別介意,我自罰一杯。」金爺掃了我一眼,然後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看著吳陽道:「對不起啊,對不起。」
吳陽笑了,此刻他虛偽的面具被徹底摘掉了,他看著我滿臉不屑:「今天我來呢,是給老木的面子,畢竟我們幾年的感情了,商量著你能好好道個歉,我就讓你賠我點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你今天的態度,我很不滿意,於是我臨時改主意了,不能那麼輕易的放過你了。」
「吳老闆別動怒別動怒,年輕人都是,何必呢。」金爺勸。
木爺在一旁不說話,嘴上帶著笑容,我cnm的,我心裡怎麼就這麼憋屈。
吳陽拍掉了金爺的手:「我自己的事,我解決,你別管,行?還是不行?」
緊接著我看金爺臉色也變了,這時木爺在一旁咳嗽了兩聲,金爺正在忍了。
我看著吳陽,心裡已經非常不爽了:「那你想怎樣?」
「你這是什麼態度?」吳陽一邊手裡晃著杯裡的酒,然後看著我,滿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端正了一下態度:「那吳經理,你說這事,該怎麼辦,你才能原諒我?」說完我還賤賤的笑了一下。
吳老闆倒是獅子大開口:「賠我十萬塊醫藥費和十萬塊精神損失費,順便再讓我拍你兩酒瓶子,這事就算了了。」
「你tm獅子大開口啊!」我衝著他吼了起來。
「哎呦。」吳陽歎了口氣,拍了拍衣領:「衣服很貴的,口水別亂噴。」
「吳經理,這事別過了,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金爺淡淡開口,一絲表情都沒有。
「是啊,吳經理,二十萬著實太多了。」木爺終於說話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想勸住他還是假想,沒準要是真給了二十萬,他還得拿十萬出來呢。
我心裡異常憋屈,好像發火,但是又不好發的感覺,真tm難受。
吳陽笑了:「那好,看在你倆的面子上,那就十萬吧,不能再少了,否則我就來硬的了。」
沉寂了幾分鐘,金爺開口:「好,十萬,那就十萬,那這事就算了結了吧?」
吳陽輕輕搖了搖頭:「我腦袋上的這兩下,我要還回去。」
金爺和我臉色都變了。
「別了別了,這孩子腦袋上都受了傷了,就這麼算了,十萬塊不少了,吳陽啊,你啥時候這麼狠了哈哈。」木爺大笑。
「不狠不行啊,老讓人欺負。」說著吳陽就站了起來舉起酒瓶。
金爺拉住了吳陽的胳膊,抬頭看著吳陽:「別過分了。」
「過分如何?你有脾氣?」
兩個人針鋒相對。
這時吳陽甩開了金爺的手,看著我一臉憤怒。
木爺這時候手抓住了吳陽。
我對他的態度突然有一點點轉變。
「阿陽啊,別這麼動怒了,跟孩子致什麼氣你說對不對。」
「你別攔著我了,在攔著我就不是這麼簡單能解決的事了。」說著,吳陽甩開了木爺的手。
「夠了!」我吼了一句,「真tm的墨跡!!c!多大點事!」
說著我從桌子上抄起一瓶酒照著自己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啤酒瓶碎片頓時炸開,我有些懵,差點暈了過去,然後我使勁甩了甩頭,鮮血流了出來。
我咧開嘴笑,不能暈倒,不能丟人。
鮮血流進了我的嘴裡。
這時我又從酒桌上抄起一個酒瓶子,金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子抽了出來,彭又是一下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這一下,我直接攤在椅子上了,眼前都是血紅的。
「大天!」金爺很激動的衝著我喊了一句,然後趕緊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我臉上的血。
我虛弱的喘著氣,強忍腦袋上的疼痛,看著對面的吳陽:「夠……夠……夠了嗎?」
吳陽就跟愣住了一樣,手裡的酒瓶子突然掉落在地上,彭的一聲碎掉了。
「我……我問你……夠……夠了嗎?」我又問了一句。
吳陽條件反射板回答:「夠了。」
我心想著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躺在病房裡,我輸著液,腦袋上被繃帶纏的很緊,我很虛弱,噁心,想吐。
但是我又不想動,難受,我又不想說。
就這麼半睜著眼,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這時門外走進兩個人,金爺和木爺。
金爺走進來之後看著我一臉的心疼,這種感覺,就像爸爸心疼兒子一樣,而木爺,也不笑了。
「感覺怎麼樣了?」金爺問。
我想說話,卻又說不出,我好累,好虛弱,不想再廢力氣了。
金爺看我沒說話,也沒繼續問。
這時木爺開口了,看著我一臉的認真:「大天,你真是塊料,呵呵,吳陽那b孫子被嚇破膽了,十萬塊也不要了。」
這是真的嗎?是我的幻想還是我的幻聽?
「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要了,見過要錢的,他是不是沒見過要命的?」
我欣慰的笑了,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
腦袋受了這麼多傷,記憶力會不會變差呢。
應該會的,肯定會的吧。
木爺走了,晚上金爺餵我吃的飯,我不是在市三院,而是離致家大酒店附近的一個醫院,規模不大,但是也還算不錯的了。
宏哥毛球沈浩南琪姐都來看我了,金爺給他們講了我往自己腦袋上砸酒瓶子的事。
宏哥笑了:「有老子當年的影子,好好休息吧,哥陪著你。」
毛球就差點對我五體投地了。
其實如果當時不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恐怕我肯定不敢吧。
這就叫人不狠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