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金爺當了叔。
在醫院的這段期間,我還知道,金爺不是頂頭大哥,只是在五行兄弟中排老大而已。
出院這天,醫院門口停著幾輛豪車。
下來二十多個人,各個都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金爺走了上去。
恭喜金爺出院,吼聲震破了天。
我緊跟在後面,這時金爺從一個人手中接過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看了照片裡的人,長得斯斯文文的,臉很白就跟貧血了一樣。
這是白面秀才,金爺開口:這些人都是我給你叫的,你今天就去把他的各個場子都掃了,這些人都知道在什麼地方,記住了這個人的面孔,我要你宰了他,就當是送我的出院禮物吧。
說完金爺坐進了車裡,然後就走了。
剩下二十多個人,其中一個遞給我一支煙:我叫阿宏,你叫大天是吧,那你以後叫我宏哥就行了,今天你是主角,金爺讓我們都跟著你,上車吧。
我叼著煙,他打著火,給我點著了。
上車之後,宏哥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在路上,他跟我說:進去之後你只管找白面秀才這個人,然後宰了他,其他砸場子的事你就別管了,聽見了沒有?
我點點頭,內心很緊張。
我們在一家網吧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宏哥從後備箱拿出兩個大行李包,裡面全是金屬撞擊聲音。
打開之後才看見裡面都是刀棍一類的東西,宏哥取出一把片刀遞給了我:這刀是這裡面最鋒利的,以前辦事的時候一直都不離我的手,今天,它換主人了。
我接過刀,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刀口看起來很鋒利,跟初中時玩的那些刀都不一樣。
我們沒顧周圍人的眼光,二十多個人,竟然讓我打頭,直接衝了進去。
進去之後宏哥大吼一聲:秀才哪個狗婊草的呢!
吧檯一個小姐走過來很是驚恐的說:秀才哥,今……今天沒在。
宏哥大棍子直接給這個小姐掄了幾個跟頭。
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砸了起來,裡面的客人都嚇傻了,機子都被我們砸的粉碎。
我推開了好幾個包間的門,都沒看見白面秀才的身影。
這時宏哥一開口,媽的,看來他確實不在這,換場子。
然後我們一幫人氣勢洶洶的上了車,又把車開出去五分鐘,在一家汽車維修廠停了下來。
宏哥叼著煙,手裡拿著大棍子,一腳把汽車維修廠的大鐵門給踹開了。
裡面還有好幾個拿著螺絲扳子的人,一個個身上髒兮兮的全都是機油。
見了我們之後都愣住了。
宏哥打罵:白面秀才在哪?給老子滾他媽出來!
找事的!他們都喊了起來。
然後一個個拿著小錘子螺絲扳子衝著我們就衝了過來,一共十幾個人。
我手裡的這把刀確實鋒利,就見一個工人凶巴巴的拿著一把板子衝著我就砸了過來。
我只是條件反射板拿刀胡亂揮了一下,就見他半個手掌被我給砍飛了。
這倒是嚇壞了我。
宏哥大罵:媽的,秀才現在是不是怕了,跟個耗子似的老躲。
那些工人們的回答只是慘叫聲:啊!啊!啊!
十幾分鐘他們十幾個工人就被我們給擺平了,我們這有好幾個兄弟腦袋都被開了瓢。
不過他們都不礙事,又在維修廠裡面走了好幾個來回,還是沒見秀才的身影。
宏哥這回急眼了:麻痺!這秀才到底躲哪了,不敢出來,不管了不管直接奔下一個目標。
然後我們出了汽車維修廠,上了車,直奔下一個目標去了。
我身上都是血,精神上還有些驚魂未定,媽的,初中的時候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下車之後對面這個是個破遊戲廳,不大。
媽的,這是最後一個目標了,再沒有今天就只能放棄了。
剛下車就見一個人從遊戲廳裡飛快的跑了出來。
宏哥反應的非常快,伸手一指:大天,快追,他想跑!砸場子的事我們負責,你快追,別讓他跑了!
他話應剛落我一個加速跑追了上去,白面秀才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跟個瘋狗一樣。
我在後面追的很吃力,由於抽煙的關係,肺也開始疼了起來。
頓時我和白面秀才倆人成了焦點。
我在後面跟著,他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我的腿也越來越軟了。
他幾次想攔截出租車人家都沒給他停。
他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我兩眼。
我們兩個幾乎是橫穿馬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到最後他一個狗啃屎趴在了地上,我實在一點勁也沒有了,在原地喘起粗氣來。
周圍很多人再看。
他貌似也爬不起來了。
我一步步艱難的向他走去,他看見我之後也沒有什麼驚恐的反應。
小……小比崽子,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不得不說,白面秀才的聲音娘到了極限。
我心慌得厲害。
我沒說話,他看著我依舊氣喘吁吁的說:你……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我往前連走了好幾步,直到他的面前。
秀才道:你別動,你要錢,我給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淡淡開口:我要送金叔一個禮物。
嘴上這麼說,但是我抓著刀的手莫名發抖,我心裡勸告自己,我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放手去幹吧。
愣了一下神,就看見白面秀才一撲直接抱住了我的腦袋。
草泥馬!我大罵一句。
然後用刀往前捅了一下。
就聽白面秀才:啊!大叫一聲,然後直接躺在了地上。
捂著自己流血的腿。
這時他看我的眼神,開始驚恐了。
我依舊道:我要送金爺一個禮物,那就是殺了你。
說著我舉起刀。
遠處傳來警笛聲。
我頓了一下,閉著眼,連砍了兩刀下去。
我就感覺自己被濺了一臉又稠又黏的東西。
白面秀才的聲音也沒有了。
然後我就聽見警笛聲越來越靠近,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趕緊跑。
我跑的實在有些瘋狂,一個速度一直往前衝,但是警笛聲卻是越來越靠近。
到最後我直接把眼睛閉上了。
就聽見我耳邊一個緊急剎車的聲音,我心想完了。
一個不注意往前一個踉蹌趴在地上,膝蓋和手掌都被擦破了。
我回頭看見宏哥把腦袋伸出車窗外喊道:快特麼上車!
我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上了車。
宏哥沒說話,一個急轉彎油門嗡的一下就踩了下去。
宏哥喊道:媽的,白面秀才死了嗎?
我點點頭,驚魂未定。
那就行!我的刀呢?
我把刀亮出來給他看了看。
上面還沾著血跡。
宏哥看了一眼好像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還好刀在,跟了我幾年了,金爺這兩天就會安排你跑路的事,等你回來了,這把刀我就送給你。
這時警笛聲又傳了出來,感覺這個聲音很是難聽,到最後我直接把耳朵捂上了。
我草!真特麼煩人!
然後宏哥大叫一聲,油門直接踩到了底。
我們一個轉彎直接猛衝了過去,前面又出現兩個警察朝我們就飛跑了過來。
啊!!!!
宏哥大叫,速度愣是一點沒減。
只見那兩個jc往兩側一撲,宏哥開車直接從中間穿了過去。
宏哥看起來是真的急了,直接從菜市場衝了出去,前車窗還帶著西紅柿之類的東西。
這時警笛聲一點點的不見了。
宏哥喊道:媽d,快點給我拿支煙,我快憋死了。
我從兜裡掏出煙來,自己叼上一根點著。
宏哥大罵:你tm倒是先給老子點上煙啊,等會就憋死了!
我趕緊把我嘴上這根煙放到了他的嘴上。
宏哥猛吸好幾口,又是一個急轉彎。
車速慢慢減了下來。
這時宏哥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金爺,jc現在再市裡正抓我們呢,估計我們回不去了。
嗯,行,我知道了。
接著宏哥掛了電話,轉頭看著我:媽的,這回咱倆都回不去了,事鬧大了,現在我直接帶你出城,咱倆去躲一段時間。
我頓了一下:現在?
宏哥點點頭。
我道:我啥東西都沒拿,充電器什麼的。
我草,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沒拿什麼買什麼。
接著宏哥踩油門就出去了。
兩個多小時出了城,宏哥沒停,又行駛了將近四個小時。
這才在一個小飯館停下,我們下車隨便吃了一口。
我問道:宏哥,這是哪啊?
宏哥看了看:這裡是z市,號稱罪惡城,全是地頭蛇一條街好幾個,比較亂我想警察應該不會跨城追到這裡來,這邊有我認識的人,能讓咱們避一段時間。
說完我們就稀里嘩啦的開始吃起碗裡的麵條。
結完帳上了車,開出去沒有一百米,就有三四個人堵在前面不讓我們的車走了。
宏哥和我同時下車,他叼著煙說道:堵我們路?
那幾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宏哥:你們是外地人吧?看你們這車也是外地的,聽沒聽說過一句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宏哥一下子就笑了:你tm當你是程咬金呢,跑這跟我裝犢子來了,我是大龍的兄弟,你也敢找我要錢?
你是龍哥兄弟?那人明顯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叫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