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烏巢禪師yu偷襲袁洪,卻被趕來的雲霄娘娘以混元金斗驚走。現在見雲霄娘娘與雲中子鬥在一起,烏巢禪師感覺機會來了,將斬仙飛刀祭起,拜道:「寶貝請轉身!」
隨著大ri如來一拜,一道白光直奔袁洪射去。此時的袁洪彷彿不知危難臨身,還在全力對付觀世音菩薩和綵鳳仙子。
只見那白光瞬間飛至袁洪近前,來在袁洪腦後三尺之處,斬仙飛刀停住,那飛刀的雙眼盯住袁洪的泥丸宮。一時間白光大作,如飛車一般轉動。此時烏巢禪師眼中精光閃爍,就等著看袁洪人頭落地。
可就在這時,一陣黑光憑空而現,將斬仙飛刀擋住,斬仙飛刀連連轉動,卻破不開那黑光。
「誰!」斬仙飛刀飛回黃皮葫蘆之中,烏巢禪師怒視前方,大喝一聲。
一道黑光閃過,一個身高不滿四尺,面貌奇醜比,手扶竹杖,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面帶冷笑的望著烏巢禪師。
烏巢禪師一看,發現這老者面生,以前沒見過,應該不是截教中人,當即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黑衣老道臉上露出笑容,這笑容在他臉上顯得有些猙獰,「長嵐子!」
「長嵐子?」烏巢禪師聞言一怔,這名號根本沒聽過,但看其修為不低,烏巢禪師想不明白從哪蹦出來這麼一位強者。
長嵐子望著烏巢禪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中竹杖一點,一道黑光直奔烏巢禪師疾she而去。烏巢禪師用手一指,一點金光從指間飛出,金光瞬間化作一片金色大,罩住那道黑光的同時,也向長嵐子罩去。
長嵐子揮動竹杖將那金色大打破,見那烏巢禪師yu走,長嵐子袍袖一捲,一道血光從袖中飛出,瞬間來在烏巢禪師面前。
「啊!」感覺到血光中蘊含的殺氣,烏巢禪師大叫一聲,施展化虹之術就走。可那血光中射出一支一尺來場的血色小箭,在烏巢禪師腿上擦了一下。
見一道紅光飛走,長嵐子冷笑一聲,將天殺箭召回。天殺箭入手,長嵐子手中黑光閃爍,一滴金色血液自天殺箭箭尖上現出。
長嵐子打出一道黑光,將那滴金色血液收起,也不管那與觀世音菩薩、綵鳳仙子爭鬥的袁洪,直接向東方飛去。
長嵐子一直向東,飛在東海之上,來在金鰲島,走到羅浮洞前。
金霞童子看到長嵐子從遠處走來,向其微微一拱手,口中道:「道長,老爺正在洞中等候多時!」
長嵐子點了點頭,進到羅浮洞中,向陳九公躬身一拜,口稱:「拜見教主!」這長嵐子乃是當年陳九公派人肅清北俱蘆洲時,雲霄娘娘以混元金斗捉拿的大神通者。此人乃開天闢地時,一株先天長嵐草得道,也曾在紫霄宮中聽道祖講道。可氣運不足,直至被雲霄捉拿時尚未斬屍,修為一直停留在大羅金仙頂峰。
那時陳九公雖復立截教,但尚未成聖,長嵐子知道陳九公四處與人為敵,截教通天教主又被道祖鎮壓,哪裡敢入截教?就這樣,陳九公將長嵐子與其他幾人鎮壓在光明山下一千多年,直至陳九公證道混元之後,長嵐子才入了截教。
而入截教之後,正值量劫起,截教興,長嵐子借截教氣運斬去一屍,昨日剛剛出關,就被陳九公派至六道輪迴。
在斬屍之時,長嵐子就已心歸截教,現在面對截教聖人,長嵐子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傲慢,從袖中取出天殺箭與那被黑光包著的精血,恭恭敬敬地獻於陳九公面前。
陳九公收了天殺箭,捏破黑光,將那滴金色的血液置於掌心,口中道:「有勞道友了!」
長嵐子聞言大驚,連忙向陳九公一揖道:「為教主辦事,豈敢稱勞。」
陳九公淡淡一笑,揮手示意長嵐子退下。長嵐子向陳九公一拜,躬身退出羅浮洞。
長嵐子走出羅浮洞,衝著洞外金霞童子和水火童子點了點頭,就往金鰲島南面走去。看著長嵐子離去的背影,金霞童子冷哼一聲。
聽到金霞童子冷哼,在他身旁的水火童子知道這金霞脾氣甚好,往日在截教與所有人關係都不錯,見其對那長嵐子態度,水火童子有些好奇,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金霞,怎麼那老道與你有怨?」
金霞童子搖了搖頭,將這長嵐子當年剛上光明山時,還對截教上下出言不遜的事告訴了水火童子。
金霞童子一番話將水火童子氣得滿臉通紅,剛要開口罵他長嵐子幾句,耳旁傳來了陳九公的聲音:「你們兩個,胡說什麼,趕進來!」
金霞童子吐了吐舌頭,向水火童子使了個眼色,二童一起走入羅浮洞中。
剛進到洞中,就見陳九公指著金霞童子笑罵道:「你這童兒,怎得亂嚼舌頭?」
跟在陳九公身旁多年,金霞童子知道他不會因為長嵐子怪自己,嘿嘿一笑,也不多言。
見金霞童子這般,陳九公也只是一笑,屈指一,那滴金色的血液飛在金霞童子面前。只聽陳九公道:「你們速在羅浮洞外築一台,此血融草扎一草人置於台上,草人身上書『烏巢』二字,在那草人頭上放一盞燈,足下放一盞。自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ri三次拜禮,要拜足二十一ri。」
「遵老爺法旨!」收起精血,金霞童子拉著水火童子離去。
將事情交予二童去辦,陳九公眼中一陣迷離,似乎在回想著一些往日。半響,陳九公拍了拍額頭,苦笑道:「可能在島上待得久了,總想起往事。」說完,陳九公起身,來在羅浮洞深處供奉的趙公明牌位前連拜三拜,口中道:「老師,且看徒兒為您報當年之仇!」
那烏巢禪師尚不知陳九公要對自己下手,方才中了一箭,不知道那長嵐子是否離去,不敢再回六道輪迴戰場,直接飛回浮屠山。可在歸途之中,烏巢禪師只覺得心頭一顫,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烏巢禪師停下身形,那種奇異的感覺有消失不見,烏巢禪師也不以為意,直接飛回浮屠山。
六道輪迴外,地藏王佛已經帶著他那些佛子佛兵且戰且退。而觀世音菩薩、綵鳳仙子也是如此。見敵人已有撤走之相,袁洪與波旬也不追殺,只是命手下莫要追趕,由他們離去。佛門與綵鳳仙子一走,雲中子生怕被圍攻,連忙抽身而走。
見戰事了結,玄都**師心底一歎,從雲上站起身,與孔丘、鄒衍向玉帝、王母告辭離去。
看著三人離去,玉帝哈哈一笑,對王母道:「師妹,咱們也回去吧。」
王母點了點頭,略帶擔憂的道:「教主今日一番算計,雖使四教法得逞,但他日……」
王母還沒說完,就聽玉帝道:「師妹,聖人們下棋,不是你我能參與的。凡事有教主頂著,他讓咱們怎麼做,咱們就這麼做!」
「嗯,卻也只能如此了!」
說到此處,玉帝往西方看了一眼,「此劫中佛門大興,但此時被教主挫了氣勢,想來短時間內,佛門不會來六道輪迴生事。」
……
玄都**師帶著孔丘、鄒衍離開六道輪迴,剛飛出不遠,玄都**師停下身形。見玄都**師停步不前,孔丘、鄒衍也止住雲頭。
鄒衍剛要開口詢問,卻被孔丘拉住。只見玄都**師掐指默算天機,片刻之後輕歎一聲,「果然中了截教教主算計。」
「什麼!」
沖孔丘搖了搖頭,玄都**師道:「走!去東勝神州!」
玄都**師、孔丘、鄒衍往東勝神州上的混元一氣陣飛去。與他們一樣,那雲中子在與雲霄爭鬥時,就在想自己師兄、師弟為什麼沒來。在戰鬥中法推算,脫身之後,掐指一算才知道那廣成子、南極仙翁與麒麟王和墨翟打起來了。
不算還好,這一算可是把雲中子這老好人氣得夠嗆。你說你廣成子、南極仙翁怎麼這般不曉事,什麼時候斗不行,偏趕這時候和人爭鬥。想起此次來六道輪迴前,老師元始天尊的交代,雲中子不禁暗惱,這事情被他們兩個辦砸了,自己還得跟著倒霉。
雲中子幾乎和玄都**師、孔丘、鄒衍同時趕到混元一氣陣前,看到玄都**師三人,雲中子不禁暗暗搖頭。這不但沒完成老師的交代,還惹了大麻煩。
玄都**師向雲中子打一稽首,口中道:「多年未見,道友一向可好?」
以前人教、闡教互為盟友時,玄都**師和雲中子最為兩教副教主,關係非常好。與廣成子相比,玄都**師對雲中子具好感。只是當年老子在關鍵時刻甩開了闡教,自那之後,玄都**師就再未見過廣成子。
聽玄都**師之言,雲中子輕歎一聲,「多年未見,卻不想今日重逢,你我已是敵非友,真是造化弄人啊!」
玄都**師笑道:「道友放心,今日玄都絕不與道友為難,我這就進陣喚護法與墨翟道友出陣。」玄都**師知道這混元一氣陣困不住麒麟王和墨翟,他們現在沒出陣,想來是在陣中與那廣成子和南極仙翁殺紅眼了。
雲中子聞言,還有些詫異。他對玄都**師極為瞭解,知道玄都雖重情,但在他心裡老子最重。只要是老子吩咐,玄都**師能向任何人出手。以現在人教和闡教關係,人教此時有佔據優勢,玄都**師為何會選擇將矛盾化解。
見雲中子神色有異,玄都**師道:「道友莫要多心,四位道友在此陣中,卻是中了他人算計。」
「是誰?」雲中子也感覺今日之事有些蹊蹺,聽玄都**師之言,不禁脫口問道。
聽雲中子之問,玄都**師淡淡一笑,搖頭道:「道友回崑崙山後,師叔自會向道友說明。」說到此處,玄都**師指著混元一氣陣道:「當務之急,還是先化解這場紛爭吧!」
「好!我與道友一起入陣!」
四人一入陣,就見大陣之中一片混亂。那廣成子、南極仙翁都好是狼狽,二人身上各有好幾道傷口,鮮血將衣袍染紅。再看麒麟王和墨翟,麒麟王倒是沒事,那墨翟似乎是受了重創,全身是血不說,神色也萎靡不振。
玄都**師用手一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出現在麒麟王和墨翟頂上,將他二人護住,擋住從四面八方射來的道道混沌劍氣。而雲中子飛身來在廣成子、南極仙翁身旁,打出兩道玉清仙氣在他們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