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一戰,祖龍敗於陳九公手中,將整個東海龍族遷入南海。同樣,龍族的最高權力所在,也從東海到了南海。
祖龍不惜捨棄了攻防一體,威力直追先天至寶的本命龍珠,從地仙界與人間的兩界屏障中抽出了九龍鼎,並以頂級先天靈寶造化鼎,換得西方青蓮造化佛出手,以造化之道為九龍重聚肉身。
在南海最深之處,並非南海龍宮所在。不光是南海,四海都是一樣。因為龍宮要接待賓客,所以龍宮一般設在在海底相對較高之處。在海底最深處,是一海之眼所在。
地仙界分四洲四海,四海廣闊,不亞於四洲。一海海眼,為水族修煉之聖地。
從東海遷出,祖龍將祖龍秘境置於南海海眼之上。能夠出入祖龍秘境的,除了祖龍外,就只有其十一個修為達到准聖的兒子和龍族族長敖廣。
今日,在祖龍秘境的中,也只有些這人。
祖龍秘境是祖龍在一上品先天靈寶青宅珠內部開闢的空間,當年此處為龍族供奉祖龍骸骨之地。現在祖龍秘境中被祖龍佈置的奢華無比,此處集四海珍奇異寶,別說是四海龍族的水晶宮,就連天庭,單論奢華,也不如這祖龍秘境。
坐在上位,祖龍聽敖光述說當年佛門曾請龍族派族人入佛門化八部天龍之事。因為在青蓮造化佛為九龍塑造肉身後,准提佛母曾重提此事。雖然當時祖龍沒有一口答應,說是要考慮考慮,但聖人的提議,祖龍不得不重視。
雖失去了東海,不再是富有四海的洪荒龍族。但九龍重現洪荒,使龍族氣運大漲。而且。九龍肉身乃功德至寶九龍鼎所成。本身可以說是移動的功德至寶。相比龍珠,更能為龍族鎮壓氣運。在龍族氣運興盛之時,是否與佛門牽扯在一起,祖龍不得不好生思量一番。
祖龍沉思。眾龍不敢打擾。過了一會兒,祖龍向囚牛問道:「吾兒,汝看此事如何?」
為祖龍長子,囚牛沉穩多謀。聽祖龍詢問,不假思索地答道:「父親,當應佛門聖人之情。」
聽囚牛此言,祖龍點了點頭,又問敖光,「敖光,汝看此事如何?」
敖光連忙起身,向祖龍一拜,「大伯父之言大善!」
敖光口中的大伯父就是囚牛,聽敖光也這麼說。祖龍心中已定,可要說些什麼。突然神色大變。
不光是祖龍,在這個時候,九龍、敖正、敖方也感覺到了。
祖龍一拍面前南海之金精鑄造的長案,憤然起身,「誰人敢在吾南海撒野!」
祖龍一起身,九龍、敖正、敖方紛紛站起,敖方前方一步,「父親,應當是那陳九公。」
「陳九公!」祖龍眼中殺機閃爍,「好個陳九公!搶了吾東海,又想對吾南海下手,真道吾龍族無人不成?」說罷,祖龍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祖龍秘境之中。
祖龍這一走,囚牛冷哼一聲,「諸位兄弟,你我隨父親出戰,斬殺來犯之敵,揚吾龍族之威!」
「是!」
「大哥,我們走!」
囚牛之言一出,睚眥、嘲諷等龍紛紛響應,而那敖正、敖方與敖廣相視一眼,雖在心中暗道不妙,但不敢多說。
當日祖龍九子重生,元神與肉身需要相合數日,今日才剛剛轉醒。這九龍醒來後,就在這祖龍秘境之中。
祖龍也不會沒事兒就跟自己兒子說,你們爹讓人打敗了,把東海輸出去了。而在祖龍面前,九龍雖有些驚奇,但也沒多問。只以為是這些年父親不出,自己九兄弟又不在,有人強佔東海,驅逐龍族罷了。
如今龍族有十一大准聖,齊齊隨祖龍出海,其威震懾整個南海,無數水族不敢在水面千丈之內,只能強忍著往海底沉去。
水浪滔天,祖龍帶著十一個兒子,還有敖光衝出海面。抬眼望去,上空不再是藍天,而是一片星空,讓人覺得彷彿出現在洪荒星空之中。
「這是什麼?」
此時不但是祖龍,連九龍也大為吃驚。
「父親,九位兄長,這是那陳九公的十二元辰四象陣。」陳九公陣道大成之後,二十四都天星辰陣只出現過三次,並不像十二元辰四象陣那般威名遠揚。現在敖方見這星空一片,只以為是那十二元辰四象陣。
「陳九公?」饕餮發現這已經是今日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再想想剛才祖龍說的,搶了吾東海,想來此人是龍族大敵,不由脫口問道:「陳九公是誰?」
饕餮這麼一問,狻猊等龍也紛紛側目,望著敖方。是啊,陳九公是誰啊。這九龍雖不是先天生靈,但也是後天第一批生靈。上古大神通者雖不可能都認識,但能從,龍族手中將東海搶去的,應該不是弱者啊。這陳九公,以前根本沒聽說過啊。
見眾位哥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敖方慌了。這問題是在太難答了,事關父親面子,若是惹惱了祖龍,那可就麻煩了。
危難之際,敖方不住向敖光發出求助的目光。
「咳……九位叔父有所不知。這陳九公乃截教弟子,曾以詭計強佔吾東海,實乃吾龍族大敵!」
「竟有這般事!」狴犴聞言大怒,「賊子,吾必將其誅殺!」
狴犴性情暴躁,嗜殺戮。而贔屭為九龍中心性最穩的一個,在這時反驚訝道:「截教弟子,吾等多有耳聞,卻未曾聽過此人。」
「好了!」這時,祖龍出言打斷,「且不管如何,吾等先將此陣破去!」
「是,父親!」的確,這些事日後再討論也不遲,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陣破去。看著陣法之廣,將整個南海籠罩。若是不能盡快破陣,不說會傷到水族,而且有損龍族顏面啊。
可是,龍族這些強者,沒有一個會精通陣法的。
與祖龍不同,祖龍九子直至禹王之時才入九鼎為魂。在洪荒多年,知道截教陣法冠洪荒,更知逢陣不可輕入。
這時,一道銀光閃爍,一矮小道人出現在眾龍面前,「多日未見,萬龍之祖別來無恙。」
「汝是……」祖龍一時間只覺得這道人有些熟悉,後來想起這不是陳九公的分身之一嗎?當日,這道人還拿著銀色小幡追殺過自己呢。想到此處,祖龍眼中凶光閃爍,「陳九公呢!讓陳九公出來!」
面對憤怒的祖龍,子鼠道人微微一笑,「陳道友有要事在身,不知萬龍之祖有何事?」
「鼠輩!」見子鼠道人那玩世不恭的樣子,狴犴暴怒,一團金光現於頭頂,一隻隻金色小劍從金光中飛出,向子鼠道人急射而去。
狴犴出手,子鼠道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輕揮動手中星辰幡,無數星辰憑空而現,擋在子鼠道人面前,與狴犴發出的一隻隻金色小劍相碰,皆化作塵埃泯滅。
「那是……不對,不是真正的洪荒星辰!」祖龍第八子負屭見那些星辰破碎後,直接消失,忍不住開口說道。
「兄長,那是星辰之力凝聚而成。」
聽敖正所言,負屭點了點頭,沉聲道:「怪不得稱作是十二元辰四象陣,果然名副其實。」
「哼!」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冷哼,一擊未成奏效,狴犴大感無面,飛身而起,週身袍服鼓蕩,渾厚的法力勃發而出。
雖未與狴犴鬥過,可子鼠道人也不想知道孰強孰弱,習慣的輕輕拽了拽嘴角長鬚,冷笑道:「吾截教弟子皆為道德之士,向來不喜拼勇鬥狠,汝若有膽,可敢入吾大陣?」
「有何不敢!」狴犴高聲喝道。此時人家已經把陣擺到家門口了,你破是不破。不破的話,且不說丟不丟面子,你想出去都出不去。而且,別人想進,也進不來啊。要知道龍族也不光只有南海一地,雖無了東海,可還有西、北二海呢。
所以,就算子鼠道人不說,這陣擺在這兒,龍族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不過,經子鼠道人數句,先亂了狴犴之心,一會兒入了陣,必有他苦頭吃的。
可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呼喝,「老七,回來!」
這聲音一出,狴犴的怒氣瞬間為之一顫,冷哼一聲,轉回飛回海面之上。剛才那說話的不是祖龍,可能鎮住狴犴的,除了祖龍外,就只有囚牛了。
向祖龍一禮,囚牛朗聲道:「父親,孩兒願率眾兄弟破他陣法!」
「好!」即使是太古時期,祖龍對自己這九個兒子也十分滿意,特別是長子囚牛,真可謂是有勇有謀。聽囚牛這麼說,當即稱好。
「敖正、敖方!」
「大兄!」
「汝二人無需入陣。」說了一句,怕兩位兄弟多想,囚牛又道:「吾與汝八位哥哥有秘法,可互相得知彼此所在,入其陣中,或有不敵,但不至迷失。」
「大兄放心,小弟明白!」
「嗯。」囚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二目之中頓有寒光閃現,「兄弟們!」
「在!」睚眥、嘲鳳、蒲牢、狻猊、贔屭、狴犴、負屭、螭吻齊齊應聲。
「隨吾破他陣法!」
「是!」
九龍一起從海面上飛起,向不遠處的無盡星空飛去。
見九龍飛來,子鼠道人面如沉水,飛身暴退,隱於星空之中,輕輕搖動星辰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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