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巫妖決戰之時,祖巫共工怒撞天柱不周山,不周山倒,天河之水傾盆而下,洪荒大地毀於一旦。
鴻鈞道祖現身命六聖齊力補天,而後將洪荒大地分為五塊,分別是那東勝神州、南瞻部洲、西賀牛州、北俱蘆洲,還有位於正中的中原盛洲。
道祖以**力將中原盛洲單獨獨立,將洪荒人族盡數移居其上,作為人族聚集之地,是為人間。
而東、南、西、北四洲統稱地仙界,與人間相隔。
太上老君騎青牛下界,身後多寶、孔宣二人相隨,一行三人從東勝神州來至中原盛州,從中原盛洲的最西面過函谷關,進入西賀牛州。
函谷關內有一少年,名叫關尹,從小好觀天文、愛讀古籍,修養深厚。一日夜晚,獨立草廬之外,凝視星空。忽見東方紫雲聚集,其長三萬里,形如飛龍,由東向西滾滾而來,冥冥之中聽到一個聲音,「紫氣東來三萬里,聖人西行經此地。青牛緩緩載老翁,藏形匿跡混元氣。」
關尹跑出家門,直往關外跑去。當關尹跑出函谷關城門口時,只見關外一老者身披月光,倒騎青牛而來。這老者白髮如雪,其眉垂鬢,其耳垂肩,其須垂膝,紅顏素赤袍,簡樸潔淨。在老者身後,兩個道人緩步相隨,關尹定睛望去,百步之內竟然看不請這二人樣貌。
關尹仰天而歎道:「我生有幸。得見聖人!」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奔上前去,跪於青牛前拜道:「關尹叩見聖人」
「哦?」老子見叩拜的少年方臉、厚唇、長眉、端鼻,威嚴而不冷酷,柔慈而無媚態,早知與此人有些緣法,故意試探道:「少年叩拜貧賤老翁,非常之禮也!老夫不敢承當,不知有何見教?」
關尹道:「老丈,聖人也!務求留宿舍下以指修行之途。」
「老夫有何神聖之處,受你如此厚愛?慚愧慚愧,羞殺老夫矣?」
「關尹不才;好觀天文略知變化。見紫氣東來,知有聖人西行,見紫氣浩蕩,滾滾如龍,其長三萬里。知來者至聖至尊,非通常之聖也;見紫氣之首白雲繚繞,知聖人白髮,是老翁之狀;見紫氣之前有青牛星相牽,知聖人乘青牛而來也。」
這老君雖是老子分身,但與太上忘情不同,老君有著喜怒哀樂。聽關尹這麼說,老君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親耳聽到聖人開口誇獎自己,關尹大喜,叩頭不迭。
這函谷關地處邊關,緊靠西賀牛州,又是深夜,四下無有一人。不過就算有人,也絕看不見老君週身三丈之內的情景。
「你雖有心修道,但身含先天殺氣,不適合我的太清之法。」
「聖人明鑒,弟子幼時有戍守邊關之志,曾勤學武藝,後心幕仙道,如今已靜休三載。一身殺氣雖仍未化去,但懇請聖人慈悲。」
「也罷!」如今佛門將興之時日近,人教之中當有一人秉承殺伐,為人教掠奪天地氣運。想得此處,老君正色道:「今日有緣,汝可入吾太清門下,為記名弟子。」
「弟子拜見老師!老師聖壽!」
受了關尹一拜,老子微微額首,「你既天生長眉,為師便賜你道號長眉。」
「多謝師尊。」
「嗯?」就在此時,遠處一道青光閃過,老子眉頭一皺,多寶、孔宣二人目光死死盯住南方。
見老師和那兩位道人都向南而望,長眉也抬頭望去,只見一道人飄然而至,口中做歌:「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
在長眉眼中,這道人口中每出一字天地皆顫,這殺氣騰騰的歌曲,使得少有為將之心的長眉熱血沸騰。但看到老師你眉頭一皺,長眉馬上將心情平復下來。再看時,那高歌之人已經走近,只見這道人身穿白色八卦九宮袍,背背寶劍,腰束絲絛,長髮輕飄,足登麻鞋。
在長眉眼中。這道人著實大膽,竟然沒向聖人行禮,反倒向聖人身後的兩個道人躬身一拜。「弟子陳九公拜見師伯、師叔!」
被老子帶到大赤天多年,今日再次見到師侄陳九公,多寶道人一時間激動不已,連道免禮。孔宣,這開天闢地的第一隻孔雀,一身青色道袍,卻頭戴武將金盔,但從打扮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陳九公還是第一次與這位赫赫威名的師叔相見,只見孔宣身後五色霞光流轉,一身的傲骨,如同青松一般挺立。
「你就是陳九公?」
「正是小侄。」
點了點頭,孔宣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九公,答應我,一定要讓我截教恢復往日的榮光。」
「師叔放心,九公但有一息尚存,就必為我截教鞠躬盡瘁。」
「好!好!」多寶、孔宣相視一笑,一齊向東方拜倒,多寶開口朗聲說道:「老師,弟子去了!弟子永為截教人!」言罷,多寶連連叩首,而孔宣一言不發,只是跟著磕頭。
九叩之後,多寶道人與孔宣起身,多寶道人從懷中取出一物遞在陳九公面前,「九公,當日我奉老師之命前往西岐布誅仙劍陣,誰知最後落得這般田地。還望師侄將那誅仙四劍追回,再連同陣圖一起歸還老師座前,就算是為師伯了了這樁心願了。」
從多寶手中接過陣圖,陳九公正色道:「師伯放心,當日吾截教弟子所受的,日後也必要加在闡教門人身上。」
「哎……」這時只聽一旁老君長歎一聲,「汝截教門下怎麼都這般剛硬,豈不聞過剛易折?何不學水之大德?」
「哦?」陳九公眉頭一挑,「聖人何言?」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老君的這一番話正是老子無為之道的體現,作為後世之人,陳九公不知在多少地方聽到或看到這段話。的確是至理名言,也的確是道。
不過,這卻不是陳九公的道,也不是截教的道。
搖了搖頭,陳九公直視老君,「聖人金口玉言令人深思,然,吾截教重義,縱使一死也要存吾輩心中之義,道雖好,但卻難削吾教之義。」
「說的好!」
陳九公之言一出,多寶、孔宣齊齊稱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每一教也有每一教的教義。每一個聖人也都有他們各自的脾氣秉性,作為聖人門徒,在無盡的歲月中,在聖人跟前修道,長此以往必會受各自師長的影響。截教弟子受通天教主影響,個個都是傲氣凌雲,但又重情重義之輩。
「罷了,罷了。」知道這截教上至通天教主,下至金鰲島上童子都是這個脾氣,老君淡淡一笑,望著陳九公道:「吾欲與汝做一交易,汝可願意?」
「聖人請講?」
抬手一指長眉,老君向陳九公問道:「汝看吾這弟子如何?」
「這是……」陳九公見此人樣貌不由得心神一震,掐指一算,頓時面露驚駭之色。這長眉怎麼這麼早就出世了,難道是自己穿越帶來的影響?
陳九公還真沒有猜錯,如果沒有他的穿越,恐怕此時的四教不會是這種情況。老子也不會這麼早就動身出函谷關化胡為佛,日後那位蜀山長眉應該是現如今陳九公面前這位輪迴三世之後的那一人。
「端得不凡。」不知道老君問自己這話的本意是什麼,所以陳九公不敢多言,生怕有失。
隨手一招,兩把寶劍、一枚玉符憑空出現長眉手中,「此乃紫青雙劍和先天一氣太清神符,吾再傳你劍修之法與兩儀微塵大陣,汝且隨這位紫薇大帝前往峨眉山開闢山門,傳下吾太清一脈道統。」
「是。」捧著老君所賜寶物,長眉屈膝跪拜在地,這時老君用手一指,一點紅光沒入長眉頂門之中。正是老君所傳劍修之術和兩儀微塵大陣。
長眉是高興了,但陳九公可不幹了,那峨眉山可是自己的道場。你老子雖是聖人,但也不能說從我這裡討走就討走。給長眉用來傳你太清一脈,那我截教一脈又該如何呢?
見陳九公要開口說些什麼,老君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物,「吾以此物換你峨眉山如何?」
「這……」看著老君取出的這件寶物,陳九公一愣,可雙眼卻死死盯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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