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該料到,亂獸谷的狂狼戰士使的就是一柄是身高一半的重劍,這頭巨型的狂狼戰士怎會例外?
岳開試著抱起這巨劍,可是真是找不到適合下手的地方。
「起!」6600斤的意念之力發出。
好傢伙,才勉強掀起了一頭,另一頭動都不動,這最少有2萬斤!
「收!」
他收了重劍,這東西可以回去慢慢研究,
凡是能夠抬起的東西都能夠收進納戒,比如岳開現在是6萬6千斤,如果是13萬2千斤的東西就可以抬起一頭收了它。
但是若是重量實在太大,連一丁點兒也抬不起來,那就收不到了,比如那如意天石。
他向那些雜物看去,這些零碎東西是要先研究一番的,可只看了一眼便失望了。
原來這黃玉納戒中除了一把重劍,剩下的都是一些石頭、金屬塊。而岳開想要的是一些高等法器。
他還為費青的封丹鍾上愁,總想得一個好寶貝法器將費青給治了。
將一堆石頭鐵塊收進黃玉納戒,他又將黃玉納戒扔進自己的納戒。
嗯?
他從地上拿起了一塊黃色玉簡,意識探進去搜索。
一段段配合著文字的圖形印入腦海,那圖他看得清楚,可那文字卻曲曲彎彎的和那黑鼎上的文字一模一樣——不認識!
不過岳開倒也見識廣些,知道這是一套煉器的寶典。他雖然心中暗喜,但也因為不識字而發愁。
都收起來吧,以後有機會再研究好了。
唔!
這狂狼戰士的屍骸倒是世間罕見,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還好納戒中有的是地方,先收了再說。
岳開將這巨大的屍骸收進第四個格,這才感到滿意了一些。
他開始試著用意念之矛擊碎那些大銀鐘,可是效果甚微,而且意念力消耗的還很快。
這意念力是最後的保命手段,可不能都用在這上面。然後他又打坐運功試著衝擊大銀鐘,可是沒有真氣一切都白搭。
他並不知道,修為低的人如果被高一級的法器封咒是不能自行解除的,除非要修為高的人來幫忙,否則必須要等到封咒自己失效才能解脫。
以後的幾天裡,岳開整個一個閒的沒事幹,連黑霧邊緣的七八個五階野獸的獸核也收了。
一、不缺真氣,氣海滿滿的,意念力也自己慢慢恢復了。
二、這地方都搜刮遍了,就差翻地皮了。
三、追了兩天,黑龍再也找不到剩下的黑影生命體了。(不定躲哪了)
四、不能練武,沒力氣。
五、吸收不了靈氣,這地方沒有。(哎!這地方可真是邪門)
六、不能出去,封咒還沒解開。
擦!這不誤事嗎!
岳開焦躁得踱來踱去。
直到第九天,那氣海中的銀鍾才慢慢消失,這算下來封丹鐘的封咒足足讓岳開十天什麼也幹不了!
記住這個教訓吧!
封咒完全解開,岳開立即出了黑霧御劍向北飛去,他心中計算著時日,今天是考核期的第二十九天,明天就是考核期結束的日子。
所以現在直接去出交任務,這時間還不算晚。
高高飛行在亂獸山之上,岳開頓覺得一陣輕鬆。被困在亂獸山中的確令人煩悶,低頭看看懷中的幼獸,他不禁一笑,這小東西怕是不簡單,以後可有的忙了。
一會兒的功夫就飛到了亂獸山的北邊,遠遠望見一桿杏黃大旗豎立在叢林之外,山風吹過,那旗面迎風展開,露出「天地仙府」幾個大字。
岳開減速降低高度,只見旗下盤坐了七八個衣著光鮮的人,遠遠的看不清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降落到旗桿前面,旗下盤坐的一位灰袍中年道長微微睜開了眼睛。
「哪個峰的?」
「孤雲峰岳開見過師叔。」岳開行禮答道。
看這灰袍道人的氣勢,就知道定是門派管事的人物,而這些人物大多都應該叫師叔的。
「嗯,後面還有沒有人?」
「我是獨自回來的,沒見到其他人。」
「好,坐下吧。等明天最後一天我們就回山門。」
那灰袍道人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他。
岳開向其他人望了望,這一堆人誰也不認識,只好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喂!」岳開後面的一人輕聲呼喚了一聲。
他回頭看去,一位圓臉的少年向他打招呼,岳開輕輕起身到他身邊坐下。
「你是孤雲峰的?」
「對,我叫岳開。」
「我叫任旭,長鶴峰的,你遇到什麼東西了?」
「嗯?」
「你為什麼最後出來,那道不是因為那些高階的野獸嗎?在場這些落單的都是逃命出來的。」
「哦!我也是藏起來後逃出來的,我們這些人都是這樣嗎?」
「你再仔細看看他們。」
岳開依言向周圍看去,這才發現了有好幾個衣服雖然換過了,可是都有處理過過的傷口,他剛才沒有細看。
「大隊人馬五天前就離開了,那灰袍道人是雷松雷執事,他專門等我們這些落單的。看見沒,在場的別看都穿著新衣服,都是逃出來後換的。」
「哦,是這樣,你遇到什麼了?」
「哎!別提了。要不是貪心那顆高階獸核,我也不會獨自追著那頭殘血豹進入昏涸澗,到了那裡面驚擾了好幾頭雙頭暗梟,要不是它們白天視線差,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活著就好。」岳開深深的道。
「是啊」
「你交了獸核沒?」
「沒,最後的都是回山門再交。」
交談了一會兒,岳開開始運起開天束氣功吸收靈氣,現在還要等還在亂獸山裡的剩餘弟子,這段時間不能浪費了。
轉眼一天過去,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雷執事立在大旗之下,眼睛瞇縫著眼睛向山中遠眺,他在等待是否還有人出來。
「估計不會有人出來了,我們走吧。」
一位背長劍的少年輕聲道。
「不行!」另一個背大刀的少年反駁道,「即使沒人也要等到最後的。因為悟訣初期的早跑出來了,最後出來的大多是悟訣後期的,這樣的人才門派不會輕易放棄的。」
「哎!要不是那兩隻黑刺虎獸追著獸群亂跑,我早完成任務出來了!」一個背長劍的少年恨恨地道。
「哼!該死的黑刺虎獸!」背刀的少年怒道。
「不過幸虧赫長老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們都慘了。」背劍的少年道。
「是啊,其中一頭黑刺虎獸是七階的,我聽說連那些隊長們都受了傷!」任旭道。
「我知道,那人是隆戰隊長,可他不僅僅是受了傷,而是差點兒……」
「嗯!嗯!」雷執事偏頭向後看了看。
眾少年都收了聲。
過了片刻夜色降臨在亂獸山中,前面的叢林籠罩在一片灰霧之中,再也看不清哪是山、哪是樹了。
「好了,不等了!我們回山門。」雷執事扭頭向眾少年道。
他們誰都沒有興奮的心情,因為現在還未從亂獸山出來的,可想結果如何。
只見那執事雷松從納戒中取出一副祥雲畫卷展了開來,然後向身前一鋪,那副畫卷穩穩的停在他身前。
他躍上那畫卷對眾少年道:「都上來吧,掌教他們都在山門等著我們呢。」
眾少年也紛紛躍上畫卷。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從那叢林中傳來一聲嬌喝:「慢走!岳開來了沒有!」
夢香兒!
岳開一聽就知道是她。
「我在!」岳開應到。
眾少年紛紛看著遠處飛來的夢香兒,又都一齊回頭盯向岳開。
「……呃!我們都是西川省的,認識。」岳開解釋到。
任旭拿肩膀輕輕一碰岳開,神秘兮兮微笑道:「不用解釋的,我們都知道。」
岳開一陣汗。
「後面還有人沒有?!」雷松向夢香兒喊道。
「沒有,我是獨自去找人的。」
「上來吧,你是最後一個。」
夢香兒很快來到了近前,登上了畫卷。
眾少年紛紛讓開一條道,夢香兒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得站在岳開身邊。
岳開覺得後背都濕透了。
夢香兒沒說什麼,只是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岳開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又古靈精怪地得看了看岳開,那神情彷彿在說:小樣!你還藏?我知道了!
而岳開下意識的向旁邊一挪身子。
夢香兒輕哼一聲「切!」將腦袋扭向一邊。
岳開腦袋一蒙,暗自連連叫苦:「這妹紙喲!怎麼什麼都瞞不過她!」
雷松御圖飛向高空,直奔天地仙山而去。
呼呼的狂風刮過,可立在這畫卷之上卻什麼也感覺不到。
岳開向腳下仔細看去,那畫卷中朵朵彩雲上道道彩霞流轉,而整個畫卷的所有邊緣也綻放出道道霞光。
好寶貝!
這比我御劍飛行快多了!
兩刻鐘的功夫,天地仙山便出現在前方。再過了片刻,畫卷緩緩降落在齊雲殿外。
這齊雲殿是這雲海的最高點,亂獸山此時已落下夜幕,而這裡才是紅日漸落。
眾人跳下畫卷,雷松將畫卷一收,「跟我進去見掌教。」
眾少年跟隨雷松進了齊雲殿。
此時這齊雲殿內掌教雲虛子和一眾峰主正等著他們的到來,見到雷松只帶回了岳開他們十個少年,一個個均是暗暗搖頭。
「掌教,我就等到了這十個。」雷松向掌教行禮答話。
岳開站在眾少年中間,他們也齊齊向掌教行禮。
「回來就好,這次考核你們應該是感受最深的。今後要刻苦練功,不要辜負了山門對你們的期望。」雲虛子向眾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