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八面玲瓏屋、八丈長的狂狼戰士、兩顆陰風嗖嗖的陰魂珠、一塊金光閃閃的大生滅金板、一把血紅的血影劍、一尊漆黑放出金光的黑鼎、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和漫天的碎片到處四散漂浮在納戒之內。
這裡就像是一個空中的垃圾場,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一個意念化成的岳開立在這納戒之中,一個一個清點著那些漂來漂去的東西。
八面玲瓏屋、狂狼戰士、陰魂珠、血影劍、黑鼎和那兩片葉子、妖族寶藏的密鑰玉牌都沒什麼事,岳開將他們收攏在一起;
他取過那大生滅金板仔細看去,這上卻是起了些變化。岳開仔細看著上面的佛字和以前的不同了,連那尊佛像也起了變化,一起是高舉單掌,現在則變成了單掌向前平推的架勢。
「咦?看著樣子好像是大生滅印的又一個招式!」
一絲欣喜縈繞在岳開心頭,可算有一件值得讓他高興的事情了。
兩個個一閃一閃發出藍色光芒光的東西又被他取了過來,這是兩個星核。大的是在暗魔洞內得到了,小的是喬盈兒給他的。
「這應該是星光之芒,屬於天之法則,是星光的晶體!」他一揮手,將這兩樣東西也歸攏在一起。
這裡還有什麼呢?
看著眼前的一件件零散的東西,岳開覺得自己像在撿破爛。
沒辦法,只能一個個的辨認。這就像從家中箱子底下找出一大堆以前的書本一樣,有的乾脆扔掉,有的還是要保留的。
墨蛛纏絲被炸斷成了幾節;封丹鍾缺了個角;寶器長劍被炸彎曲,這可都是拼了命得來的啊!
那個在火山口被燒死的倒霉蛋兒的東西也被炸得損毀了:他的防火袍被炸成了碎布條,一塊黑色玉牌燒掉半個,其他東西都沒了。
幾本功法玉簡、灰衣人和吉通的法丹、幾百個獸屍、一大堆金晶炎晶、一塊金晶之心、十五億元法丹、數百萬真氣丹、幾十個彩芒獸丹、剩下的全部東西全都不見!
看著眼前這一片碎片和粉末,岳開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這些化為烏有東西的價值加起來,足足能夠裝備一個十萬人的大型門派!
岳開向納戒深處看去,那一片白茫茫世界,他忽然覺得意念變得極其稀薄,同時雙眼一陣眩暈。
「嗯?這納戒怎麼這麼深,這是奇怪!」
得到納戒的時候,天妖真君就曾經說過這個納戒就連他都沒有弄明白。而自己又將許多上界之物裝入其中,想必這納戒一定不是凡品。
岳開打起精神,在裡面盡情遨遊,試圖將這納戒查看個透徹,再尋找尋找有什麼非比尋常的地方。
一會兒的功夫,他來到一片另他的識海感到一陣陣眩暈的區域。
「那裡是什麼!?」
他遠遠望去,三片白色的、無比巨大的、一團亂麻似地東西漂浮在前方的區域。
岳開瞇起眼睛看去,那些東西看上去符不像符、字不像字。可是偏偏又帶著一絲神秘和古老的氣息引誘著他漸漸靠近。
離著有一段距離,岳開停下向最近的一個看去。
「彭————!」
岳開睜開了眼睛,他那進入納戒中的所有意念在看那東西時,一下崩散潰散,消失於無形。
「哎!一個糊里糊塗的人拿著一個暫且被叫做納戒的東西。」
這是岳開對他的納戒最中肯的評價了。
岳開深吸一口氣,再慢慢的呼出來。
「呼————————!」
一切從頭開始吧。
殺獸、煉器……一件一件的來。
幸好自己學會了化龍訣和魔相**,不然這兩種功夫遺失了可真是無可挽回了。
將東西一一都再放進納戒,岳開再次仔細的檢查了納戒內的東西,再也不敢裝什麼火晶了!
變成一個窮人回去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說什麼也要想辦法再找回來!
十五億元法丹啊!一堆金晶啊!幾十個彩芒獸丹啊!
……
長劍已經彎曲,御劍飛行也變成了困難事兒。岳開老老實實的在地下奔跑起來,而且速度並不是很快,因為飛的快真氣耗費的多,現在自己一顆真氣丹也沒了,還是省著點兒用吧。
現在已經進入大朔王朝的國境內,離著天地仙府的地盤也不遠了。這時他想起了阿蘿,也不知道夢香兒是怎麼安排她的。
長老會中的一堆長老對聖女殿顯然不是一個態度,不知道准聖女的將來會怎麼樣。如果論起爭權奪勢,她們定會敗落下風。
還有那妖族寶藏,也不知道夢香兒現在打聽的怎麼樣。不過現在顯然一定沒有什麼進展,要不早就用傳信珠通知他了。
一想到妖族寶藏岳開眉頭就會緊鎖在一起,每三百年才會開啟一次的寶藏,而且至今為止幾乎沒有人進去過,裡面將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想一想就讓他感覺激動不已。那裡的寶貝無數,怎麼著也要搶一些來,好填充填充自己的虧空!
不過那就要和長老會的人搶了,自己修為還是這麼低的話,能不能找搶到東西還是未知數。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苦修進階吧。
在半路上停了幾次,恢復了消耗的真氣,他又是經過幾天的奔跑,終於出現在天地仙山下的一處大殿前。
剛剛跑到殿前,便有兩名執事弟子走上前來雙手抱拳說道:「請出示身份牌。」
「啊!什麼牌子?」岳開納悶地看著眼前兩名悟覺中期的弟子。
「身份牌!」那執事弟子又重複了一遍。
看著岳開那慌張的表情,那執事弟子不禁心裡一陣緊張:別不是外面的探子吧。
「啊!哈哈哈哈。」岳開一陣苦笑。
所有天地仙府的弟子從天地仙山出去進來都是直接飛的,可是岳開卻從山下的大殿經過,那守山的弟子可就要問一問了。
天地仙山其他的地方都有大陣防守,若是走路進山只有這一條路,可是自己的牌子早在納戒爆炸時炸碎了,現在立即要進山,去哪再偷一塊啊!
「這樣,我的牌子丟了,煩勞師弟向孤雲峰通稟一聲,就說岳開回來了,讓孤雲峰的人作個證總行了吧。」
「好吧,那我就和孤雲峰的人……」
「讓他進去吧。」一個聲音從大殿內傳出來。
岳開意念微微散去,那殿內一共盤坐這四人,他們的修為均不在自己之下,很可能是通玄四階以上的鎮山主管弟子。
兩名悟覺弟子讓開了道,岳開也沒和他們說話,直接進了山。
那兩名悟覺期的執事弟子望著岳開的背影不禁納悶:這位師兄好像是通玄期的,怎麼不御劍飛行啊?
……
哦!?我真是短見,人家是在練褪功啊!
岳開已經遠走,大殿內的四個人都睜開了眼睛。
「張師兄,他就是血魔!?」一個灰衣修士說。
「呼,」張師兄呼出一口氣,彷彿又想起了那夜闌異境內血天腥地的一天,「在這修玄界裡,還會有誰敢說自己叫岳開!」
「他真的是血魔!」
「對!你當年若是在夜闌異境內,保證讓你一輩子忘不了這個名字!」張師兄悠悠的道,「夜闌異境內一場屠殺,夜闌境外又一場屠殺,就因為這岳開,近兩萬通玄修士死於非命!整個修玄界裡,通玄期以上的修士沒有不知道血魔這個名字的!」
「2萬!?嘖嘖嘖嘖!」那灰衣修士咂咂舌,「慘!慘!慘!我只是知道血魔是我們天地仙府的,可是不知道他叫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