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掃進納戒,裡面有煉器的要求和一大堆煉器的材料。
「咦?」岳開意念一動,從納戒中取出一塊足球大小的晶體。
這塊晶體通身赤紅,裡面還有明顯的火焰流動。
「這是什麼?」岳開向秦飛火問道。
「哈哈,這是高品火晶,裡面裝著吸收來的地火,專門用來煉器的。」
「哦?地火可以吸收到這火晶裡來嗎?」
「那當然嘍!要不然煉製高品一件高品兵器,只是煉器師的丹火可沒那麼持久的。不過我可不知道你是怎麼練器的,呵呵……」
「我可沒這高品火晶,都是找好幾個人一起發丹火煉製。」
「那怪不得,你一個人怎麼能夠控制幾個人的丹火呢,稍有不慎火候不到便會失敗,甚至是……」秦飛火那眼睛看著岳開,那意思是你的金鼎爆炸了,恐怕也是這個原因吧。
岳開仔細觀察著高品火晶,秦飛火給的火晶可比自己在省城內買的大多了,自己納戒中的應該是低品火晶。
他買了火晶一直未用的原因,就是數量太少質量也太差,煉器時怕後續不足而中斷,所以一直用的是丹火。
而這次在飛火堂煉器,秦飛火給提供了這麼多高品的火晶,這就在最耗費丹火的金屬材料融化階段省下了不少真氣。
自己的五芒丹火只要在金屬融合期使用就完全可以達到煉製寶器的要求了,其他步驟最好使用者火晶內的地火。
「這火晶內的地火用完了怎麼辦?」岳開很好奇。
「用完放一邊,我會去找人再裝入地火的。」
「哦?那地火在什麼地方,是怎麼裝進去的?」
「嗨!說實話我這火晶也是向內域的人買的,至於地火在哪裡又是怎麼裝進去的我就一無所知了。」秦飛火也是很無奈。
岳開點點頭,看來這個答案只有以後尋機會瞭解了,這秦飛火頂多也是個「外人」,不屬於長老會內域的人。
飛上鼎口,站在巨大金鼎的邊緣,岳開和阿蘿開始將一件件金屬材料放進金鼎開始融化。
十顆足球大小的高品火晶在阿蘿的控制下噴出赤紅的火焰,岳開將那一塊塊金屬慢慢翻轉,將金屬充分受熱,漸漸全部融化成一團團液體。
五天以後,所有的金屬溶液全部冶煉提純完畢,岳開看著那十顆高品火晶,裡面的火焰已經用盡。
他讓阿蘿將火晶的空殼放在一邊,這東西用完以後還要給秦飛火,讓他去繼續裝入地火。
又是五天過去,一團團的金屬溶液開始在法丹打出的法則之下開始融合,阿蘿立在鼎邊觀看。
「在這金鼎中融合金屬比在黑鼎中慢的多了,這是什麼原因?」岳開一邊融合金屬溶液,一邊琢磨。
岳開的丹火不斷燃燒,看著金鼎內壁上不斷反射出的道道金光,他明白了這裡面的奧秘。
以前用黑鼎,現在用金鼎,這兩項一加比較便知道了其中的緣由:丹火、地火都可以融化金屬,但是將多種金屬溶液融合在一起時,靠的不僅僅是法則的導引,還要有鼎本身中存在的法則導引。
這就是煉器鼎的區別了。
高級別的鼎法則全,能夠融合的金屬種類也就多;級別低的鼎法則少,對於那些有特殊要求的金屬溶液,就不能很好的將它們融合在一起。
岳開使用黑鼎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且黑鼎反射出的是黑光,在丹火的照耀下根本就看不出來。
今天一用這金鼎,他立即看出了金鼎內壁反射出來的道道金光,所以他徹底領悟了鼎的作用。
看著金鼎反射出來的金光,岳開試著將金屬溶液調整方向,將那一道道金光全部吸收進了溶液。
十天過後,一團溶液混合融合完畢,那金鼎反射出的金光不再被金屬溶液吸收了,岳開知道這是成型的時候了。
幾天後,一把長劍出現在金鼎內,長劍上隱隱金光和那五道彩芒若隱若現,岳開能夠覺察的到這把長劍是低品寶器中的下品。
心中默念和以前煉器過程的不同,岳開知道這完全取決於鼎的不同。
黑鼎是上界之物,儘管是死的,可使用相同方法煉製出來的卻是低品寶器中的上品;而金鼎則是修玄界之物,再怎麼也練不出更高級別的寶器。
除非是岳開煉器手藝和級別提升,或者使用火焰級別的提升才能夠奏效。
秦飛火也是煉器的行家,他一直在金鼎下觀看。一看岳開的動作,他便知道了現在到了什麼時候。
岳開也不怕他偷學技藝,因為煉器是內心的體驗,就算是讓秦飛火站在鼎邊,他也看不出來什麼道道來。
熄滅了丹火,長劍還在金鼎內冷卻。
而秦飛火可是有些坐不住了,他本來對岳開有些半信半疑。可是看著岳開在鼎上的表情和動作,他就知道寶器已成。
寶器全部在長老會手裡掌控著,若是讓長老會知道了這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煉器天才能夠煉製出寶器來,那將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長老會的人會坐視岳開一直給那些外人煉製寶器嗎?
秦飛火眉頭一會兒緊皺,一會兒無聲的歎息,他就像抱著一個燙手的山芋,能夠將岳開留在身邊,那頂多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遲早要走的!」秦飛火暗暗琢磨,他有些心灰意冷。
不過在走之前要讓岳開給我煉製足夠多的寶器!而我能撈一件便是賺一件!
打定了主意,秦飛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苦苦的笑容。這長老會若是將岳開召走,那是誰也攔不住的。
岳開手持一柄長劍降落到地面,秦飛火上前激動地接過岳開遞過來的長劍。
「成了?」秦飛火問道。
「成了,寶器。」岳開點點頭。
秦飛火拿著那柄長劍左看右看真是捨不得撒手,他其實是捨不得撒手岳開。
「好!這陣子你不要出門,安心煉器。需要任何東西都給我說,我一概給你辦到。」
……
兩個月後,秦飛火的煉器店舖來了一名白袍中年人。
「秦堂主呢?」來人向櫃檯內問店小二道。
「呦!原來是大校場的莊大師,您老怎麼有空……」
「少廢話,你們堂主呢?」
「哈哈,我們秦堂主有事今天去別的城裡了,您有話要留給他嗎?」
「呵呵呵呵!你小子別給我打哈哈!」莊大師臉色一變,「秦飛火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他朝我借了一尊金鼎這都倆月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嗎!帶我去見他!」
「莊大師,我們堂主今天真的出門了,要不明天您再來?」
「你小子不帶路哈!我自己去,反正這地方我有不是沒來過!」
莊大師抬步向後走,那店小二急忙攔住。
「莊大師,我們堂主真的沒在,你還不信我嗎!」
「我就不信你!你別攔著啊,再攔著我就……」莊大師一抬手,那店小二急忙躲到一邊去了。
地下殿堂內,岳開正立在鼎邊專心控制的火候,秦飛火盤坐在一邊樂呵呵地端詳著一柄大刀。
這兩個月岳開給他煉製了三把寶器,這如果拿到市場去買,怎麼也得要個十幾億元法丹。想著以後的財主般的生活,秦飛火心裡這個樂啊。
「秦堂主!秦堂主!」我們一聲聲喊話,立即將秦飛火從美夢中拉回來。
「糟糕!這老莊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不是四個月才歸還金鼎嗎!」
「匡當!」大門一聲大響,莊大師走進了地下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