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通並沒有吃驚,只是冷冷的說道:「岳匡,是你逼我出手的,今天你葬身於此怨不得別人!」
一旁的金無常心中一驚,看著那三面錐子射出三道銀光,應該是施展出了所有法力,聽著安如通的話語,好像那殺手鑭並沒有使出來,這乾門的法器果然非同凡響!
金無常尋思著,看來安如通要使殺招了,要對一個快要步入化極期的通玄後期高手使出殺招,那得是什麼樣的法器?
自己手中的劍便是低品法器,那錐子最少是中品法器,而且是殺傷力很大的那種。
不過這安如通乾門的外門執事,也管得一方事物,手裡即是有高品法器也說不定。
想到高品法器,金無常心中不禁一顫,這便是化極期的法器,那該是如何了得?
金無常在這裡胡思亂想,那安如通卻已經動手。
安如通收了三道銀光,口中念起法決,只見那黑色的錐子通身在瞬間爆發出了血紅的顏色,安如通將錐子向空中一拋,隨即大喝道:「穿金血線!」。
一道手指粗細的血色紅光從錐尖放出,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將四下周圍全部照成血紅的顏色。
金無常在一旁看的清楚,隨著那道血色紅光射出,那錐子上的血紅色立即減少了三分之一。
岳震、金巖幾人正在惡鬥,可是那周圍的房屋、對面的敵手,突然全布蒙上了一層血紅之色,這血紅之色在漆黑的夜裡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不只是金無常,下面的所有人都心中均是大吃一驚——這血色紅光竟然如此駭人!
金無常他非常真切的感覺到了其中暗含的能量,一股寒意瞬時湧上的後背,這射線的能量之高,足以洞穿像他這樣的通玄九階高手!
金無常向岳匡看去,此番岳匡即使不死也是難逃重傷,若是重傷,那今後修為怕是一落千丈,更別說成就化極了!
一個通玄九階的高手就這樣要隕落了,原因就是他得罪了乾門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外門執事。
金無常這樣想著。
不過對於他倒是幸災樂禍,那岳匡一敗,他手裡的化極丹定會落入自己的手中。想著馬上就能夠成就化極,金無常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的得意。
而安如通卻是異常憤怒,自從他做了乾門的外門執事以來,這西川省內無人不對他恭恭敬敬,有誰敢說個半個『不』字!
偏偏岳匡這老傢伙膽敢觸怒他的威嚴,若不狠狠給他個教訓,今後西川省裡的大小門派還不效仿於他,都來和我作梗!?
那時乾門的威嚴何在!?
想到此,安如通便收了銀光,放出錐子內藏的血色紅光。
他手裡這把血銀錐,是一把高品法器。內藏了三道穿金血線,是乾門刑法長老魏程加持進去的,專門對付化極以下的高手。
像岳匡這樣的高手,若是法丹被擊穿,不僅修為大降,而且今後再也別想回到以前的水平了。
這絕對是通玄九階高手的噩夢!
剎那間穿金血線到了岳匡近前,可岳匡並沒有顯出絲毫害怕的神情。他收了長劍從納戒中取出一物展開擋在身前。
金無常怪異的目光看去,才發現這乃是一副卷軸。
只見岳匡將那卷軸展開來,顯然是一幅圖。
圖上畫著一棵沒有葉子的黑色古樹,樹下站立一位灰衣中年僧人,這僧人雙手持著一個白玉瓶。
隨著那卷軸打開,那僧人雙手一翻,黑洞洞的瓶口頓時向外張開來。
此時那穿金血線已經射到,直奔岳匡的氣海。
可岳匡將那圖向身前一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穿金血線竟然射進了圖中的瓶口中,而且再也無消息!
隨著那穿金血線的消失,周圍的景物立即失了血色,恢復了原樣。
除了岳匡,所有人都是一愣!
安如通向那副圖看去,圖中的瓶口之內紅光閃耀,顯然是那瓶子收走了那道穿金血線。
他一驚呼出「佛瓶圖!」
安如通手一招,金銀錐回歸手裡。
他沉默稍許,向岳匡道:「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寶物,不過就你這小小的岳門怎能有這樣的法器,這是哪位高僧給你的!?」
「嘿嘿!怎麼?剛才叫囂著要殺我,現在卻又變了臉,到問起這佛瓶圖的來歷。我偏不告訴你!有本事再放血光過來,看我一併收了去!」岳匡譏笑道。
安如通可不是傻子,這金銀錐裡只有三道穿金血線,這一道被岳匡收了去,就相當於岳匡一個殺手鑭,如果都被岳匡收去再放出來,那今天倒霉的反而就是他了。
想到此,安如通收了金銀錐向下面喊道:「都且住手!」
下面的眾人立即停手,岳震立即趕往岳開身邊,其他人也圍了過來。金巖和兩位長老站在一邊,等候金無常的指示。
鄔蒼虎撲到鄔蒼龍身上大哭起來,「大哥大哥,你死得好慘啊!」
安如通望著下面一皺眉,繼續道:「好吧,這件事情事出有因,我本想與你兩家斷個明白,可是你們兩家各執一詞糾纏不清。我乾門之大要事頗多,並且下門的事我們也不好插手太深,今日之事就此了斷,你們看如何?」
金無常看了安如通一眼並沒有言語。
而岳匡看著安如通只是冷笑,此時誰都看出來安如通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不過面對兩大通九階高手自己也不能出手阻攔。
這時,鄔蒼虎突然提起長劍刺向岳震,岳震本來就離得鄔蒼虎很近,早已在提防著他。
見那鄔蒼虎一劍刺來,便回身大力一劍砍去。
「卡嚓!」
「噗!」
鄔蒼虎的長劍被砍成兩節,岳震的劍勢絲毫未收,一劍便斬在了鄔蒼虎的脖頸處。
鄔蒼虎「噗通!」一聲倒地頓時氣絕。
「啊!」安如通心中一驚,又是長歎一聲,袖子一擺飄身形飛向遠方。
金無常見安如通離開,立即向金巖手一擺使個眼色,就要飛走。
可岳匡卻喊道:「慢著——!金老怪,你就這樣一走了事嗎?」
金無常停住身,回頭望著岳匡道:「岳兄,乾門安道友已經說此時就此作罷,難道你還有話要講?」
岳匡道:「呵呵,那安如通是小人一個!如果他方才傷了我還會說那樣的話嗎?倒是你還必須給岳某一個交代,否則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看著岳匡手持佛瓶圖一副極怒的樣子,金無常頓時心裡咯登一下,生怕岳匡將那佛瓶中的穿金血線放出來,那自己一生的修為就到此為止了。
「哈哈,岳兄還有和指教?金某洗耳恭聽。」金無常一聲訕笑,口中十分謙虛。
下面那些通玄教的首腦頓時個個覺得毫無顏面,本來是要滅了岳門的,卻不料今天在這裡栽到了家。
岳匡不緊不慢地說道:「第一,鄔家的事你必須給個說法,不能向那安如通那樣誣陷岳門;第二,你通玄教今天高手傾巢而出就是有意想滅掉我岳門,所以這件事也不能輕易過去。你必須要給個交代,如果我不滿意,那休怪岳某心狠!」說吧手中佛瓶圖一抖。
金無常表面未動,心裡卻是一跳。
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鄔家的事全是鄔蒼龍兩兄弟搞的鬼,那鄔青山也是咎由自取,現在他們均已伏法,我看岳兄就不要追究了吧。今天通玄教眾人來到此處全是那鄔氏兄弟挑唆而起,岳兄說什麼滅岳門是在是語重了。不過金某倒是可以給岳門一筆足夠豐厚的補償,今天這番打鬥確實損壞了不少東西,岳兄儘管放心,通玄教出的價肯定會讓岳兄滿意。我金無常保證,今後通玄教一心和岳門交好,再也不起任何異心,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