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灰心,你這矛雖小,可是如果用來攻擊對方的識海,甚至可以殺死比你高一階的敵人!」天妖真君道。
「越階殺人!?真的嗎!?」岳開的臉上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你這小子,難道我說的會錯嗎!?意念凝固以後,力量增長一倍!你這意念力現在就是體能的兩倍,這一下子轟擊在識海中誰能受的了?就連我都吃過這樣的虧!」天妖真君怒道。
「哦?難道前輩……」岳開心裡一樂。
「嗯,那是我還是通玄後期。被一個通玄初期的人陰了一把,你現在修煉的就是他的功法。」
「啊?那前輩應該是殺了他的吧。」
「呵呵呵呵!那是自然,一個小小的散修怎麼會有老夫的法寶多。」
「前輩用了什麼法寶將他殺死?」岳開很是好奇。
「就是那如意天石!」
「如意天石?百億斤!」
「對!我那時已經被意念之矛刺得毫無還手之力,本來他可以逃跑。但是他卻起了貪念,想得到老夫的寶物,我就放出如意天石生生壓死了他!」
岳開驚得半天合不上嘴。
這如意天石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這如意天石也可以拿出來殺敵嗎?」
「是的,但是你現在不行,那如意天石一旦放出八面玲瓏屋就立即變成百億斤,只能改變大小不能改變重量,你可就收不回來了。」
「哦?這玲瓏屋、如意天石真是好貴重啊。」
「嘿嘿,小子。老夫乃是半仙,身邊件件都是絕寶,」天妖真君得意得道,「你小子可是撿了個便宜,一下便全得了,嘖嘖嘖……」
「哈哈,晚輩只是碰巧而已。」岳開自嘲道,
「前輩,您說過意念散開而出是控域,這是什麼意思?」對這半仙,岳開沒有忘記天妖真君說的每一句話。
「那是化極期的事了,一到化極期就有了將周圍空間固化的本領,你到了化極期自然會清楚。好了,你再來練練那意念之盾。」
「是,前輩。」
有了上次的經驗,岳開的意念之盾形成便快了一些。
一會兒的功夫,虛浮的百丈巨盾變成了一面薄薄的一尺黑色小盾出現在岳開面前。
「這也太薄了!」
岳開感覺這面盾就比一張紙稍微厚那麼一點兒。
「不要小看了這面盾牌,我殺死的那人就用一面盾牌擋住我第一次攻擊,他可是比我低一個級別啊。」天妖真君感歎道。
「前輩殺死的那人是誰?」岳開好奇的問道。
「嗯……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記住,這兩樣意念功法在通玄期之前不要輕易示人,否則容易惹禍上身!等你到了通玄期,你的門派自然會保護你,那是才可以隨意使用。」天妖真君認真地叮囑道。
「晚輩記下了。」
「再試試御劍吧,這回就沒問題了。」
岳開依言放出血影劍,使出全部的意念之力牢牢得裹在劍身之上,再次用力一踩。
這回好多了,只感覺頭頂百匯穴麻酥酥的,不像方纔那樣抽筋似的疼痛。
「啪!」岳開另一隻腳也踏上了長劍。
那長劍只是微微一抖便立即穩住,岳開心中一喜,即刻意念催動長劍,向一邊緩緩飛去。
不一會兒到洞壁盡頭,他暫停一下,心念一起,轉身飛石洞的另一角。
來來回回幾趟下來,岳開逐漸掌握了御劍飛行的技巧,不過這速度是差了許多,畢竟這石洞內不能快速飛行。
現在岳開經過細細的琢磨,知道了用意念力和純肉身的力量是一樣的,而用意念控制自如飛行的重量卻要減小10倍。不過135斤也足夠自己御劍飛行了,想到此岳開還是滿意的。
「好!你能夠出去了。甦醒了這麼長時間,我耗費不少,在我休眠之前再傳你千影譜口訣和大生滅印修習方法。」
岳開一愣,隨即向那石棺便是拜了三拜,「多謝師父!」
「呵呵,我一生從未收徒,想不到只剩下最後一絲仙念卻收了個徒弟。好!你且記住……」天妖真君很是感慨。
千影掌和千影劍的口訣傳來,岳開認真記下,接著又記下大生滅印的修習方法。
「多謝師父教導!」岳開又是一拜。
「好!好!當年我渡劫未成,身念盡毀,最後強行分出這一絲仙念在此守候。今日你我師徒有緣,也不枉我苦苦等候。你出洞吧,我也要進入玲瓏屋內了,今後你好自為之!」天妖真君道。
「是,不過弟子還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問師父,何時才能夠見到師父?」岳開問道。
「我這一絲仙念乃是半仙之念,再過個二三百年定會消失於無形。不過有你接受我最後的遺願,我也心安了,也不指望再殘存於這凡間。這玲瓏屋你以後也會進入修煉,也會見到我的。」天妖真君道。
岳開低頭看了看雙手上的兩個白色納戒,將右手的納戒取下放入了左手的納戒中,這天妖真君的納戒看起來和自己的納戒一樣,不如帶著天妖真君的納戒好些。
他低頭看了看那石棺,默默的踏上血影劍飛出山洞。
忽然,他識海中一顫,只覺得一道奇異的波動從左臂傳到左手,然後消失的納戒內。
這天妖真君跑到納戒裡了。
岳開沒有理會,只是御劍緩緩向上飛去,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懸崖頂。
天色已黑,崖頂無人,他將血影劍收入納戒,藉著星光向山下走去。
岳開一路上想著自己在山洞中和玲瓏屋內的修煉,怎麼著也是過去了足足兩天多,現在是夜晚,估計是自己墜下懸崖後的第三天了。
到得山下後,他先向三天前的宿營地走去。
遠遠的望見樹林中的空地上有一座淺綠色的帳篷,帳篷外兩個弟子提劍巡邏著。
那兩名弟子中的一人一眼瞥見一個人向這邊走來。
「是誰?」
「是我。」
「岳開!?你是岳開?」
「是啊,」岳開答應著走到近前,「原來是趙哲、李桂師兄啊。」
「你沒死啊!……哦,不對,你沒出事啊?」那趙哲詫異道。
「是出了點兒事,可我有回來了。」
「這就好啊,我馬上去稟報師傅。」趙哲快速的奔跑而去。
「我父親他們現在在哪裡?」岳開向李桂問道。
「掌門帶領眾弟子都在懸崖下的谷內搜索,現在兩個多時辰了,還沒有回來。」
李桂答道。
「兩個時辰?找我?」岳開問道。
「是啊,韓柏和蠻無師弟午後稟報了師父,師父帶著人去了谷底,現在快天黑了,還沒有回來。」
李桂道。
「韓柏什麼時候稟報的我父親?」岳開一臉疑惑地問道。
「午後啊?」
「哪一天的午後?」岳開急急地問道。
「……就是今天的午後啊?」
「不是已經過了兩天了嗎?」
這回該李桂一臉疑惑了,「師弟,你一切還好嗎?」
「哦……?」岳開淡淡的說道,「我很好。」
一頓飯的功夫,岳震、司馬智、薛鍾帶領著幾名弟子返回了宿營地。
一見岳開,岳震他們只是微微一笑。蠻無和韓柏韓雨則一臉驚奇的衝了過來,拉住岳開左看右看。
「哈,我們都擔心死了。」蠻無說道。
「不用擔心,這不才過了兩個時辰嗎。」
「岳開,我們真以為你……」韓柏訕訕地道。
「我這不是沒事嗎。」岳開回答。
「表哥,我們在崖底找了你好久……」韓雨還沒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
岳開怪怪地一笑,「哪裡有好久,這不才兩個時辰嗎。」
韓柏從納戒中取出岳開的長劍還給他,岳開接過收入納戒。
「你掉下懸崖無事一般,怎麼回事?」蠻無問道。
「這都多虧了那金紋豹,那金紋豹四肢張開像風箏一樣滑翔落下,我也學那金紋豹滑翔了老遠才落了地。」
岳開怪怪地笑道。
岳震道:「嗯,沒事就好,年輕人多一次磨礪多一次經驗。好了今晚早些休息,明日向南繼續推進。」
眾人答應著各回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