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要看,半小時後修改)
從睡夢中醒來,黯淡的天光,正自另一面客廳的窗戶照射進這間不大的房間裡,裝飾典雅的病房看起來倒像是酒店,如果沒有身邊那些儀器的話。
與客廳沒有阻隔的病床,一盞橘黃的燈在頭頂照亮著,從夢中恢復知覺的剎那,沒有消退的疲憊,還有疼痛便自下身輻射開來,她眨了眨眼睛,難受的呻吟一聲。
病房裡沒有人,只有呼叫器放在她手邊,不過疲憊的不想動彈,他也沒陪在她身旁,這是早就預想到的,畢竟來了那麼多人,他作為主人總不可能獨自離開一直陪著她。
微微抬起頭,環視一圈病房,沒有看到孩子,這個認知讓她判斷,自己應該沒睡多久,孩子大抵還在接受檢查——生產前,醫院已經制定好各種計劃了。
想著,疲憊再也壓抑不住,懷孕前,她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因為缺乏運動偏弱,懷孕後雖然時常注意,但一些底子卻沒辦法補足,現在想想,堅持順產並且堅持到了最後,她自己都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神智昏昏沉沉地又躺下,偶爾眨動一下朦朧的視野,天光似乎越發黯淡了,客廳微弱的壁燈不知何時也被打開,橘黃蔓延而來,與這邊連成一片,混混沌沌的意識中,她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淡淡的光明之中,某一刻,有輕輕的說話聲在耳邊響起。
「手腳輕一點,別把她吵醒了。」
「哦……」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歐尼,這就是剛出生的小孩子嗎?」
「嗯。」
「皺巴巴的好醜哦……」
「啪!」那個古靈精怪的聲音低低的痛呼一聲,「你剛出生的時候也好不到哪去!」
「才不會呢!肯定比她可愛,哼!」女孩的聲音稍微大了點兒,彷彿驚動了什麼。隨後,洪亮的哭聲劃破空氣,手忙腳亂的驚呼與責備也陡地嘈雜起來。正昏昏沉沉的意識,儼然被刺到了警戒線。她整個人陡然清醒,睜開眸子,朦朧睡眼對光線剎那的不適應之後,前方一切納入眼簾。
之前醒來時空蕩的床邊,已經擺了一張小小的嬰兒床,那是她親手挑選的,印滿碎花的圖案。上面一個小小的孩子撲騰著手腳,哇哇大哭,在那旁邊,是坐在輪椅上指揮添亂的智秀和不知所措的允兒。
「趕緊抱起來。搖著哄哄就好了。」
「怎……怎麼抱?」允兒看起來六神無主,「她那麼小,我……我不敢誒……」
「廢材!」智秀毫不留情地鄙視道,「小貓小狗不會抱嗎?」
「她又不是小貓小狗。」允兒頂了句嘴,不過看那個小東西哭得滿面通紅的樣子。女孩還是鼓起勇氣輕輕把她抱了起來,可是哭聲隨後卻更加洪亮了,小東西雙眼緊閉用力地哭,允兒怎麼搖都無濟於事。
束手在一旁淡定指揮觀察的智秀,看了幾眼。撓了撓下巴:「會不會是餓了?之前醫生不是說,她已經可以試著開奶了?」
「啊?」允兒茫然。
「唔,把你衣服解開,還有胸……」
話還沒完,已經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的允兒,便又是害臊又是著急地跳腳:「歐尼——」
秀晶噗的笑了出來,她不知道允兒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不過現在這並不重要。
那邊,看到她笑聲回過頭的智秀,正準備繼續逗弄允兒的話語戛然而止:「呃……嫂子醒了?」
正抱著哇哇大哭的小東西,左右為難的允兒,表情也尷尬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地打了個招呼:「……秀晶姐姐……」
她以為女孩是不好意思,也沒多想,清咳兩聲,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喉嚨,說道:「允兒,給我抱吧。」
「哦……哦!」
允兒連忙小心地把孩子抱到她身邊,她努力坐起身,將那個揮胳膊蹬腿兒的小生命,輕柔地摟進懷裡,壁燈在光暈在灑落著,空氣溢滿了暖色調的味道,她垂下頭,手指輕輕從孩子稀疏的頭髮上掃過,微笑。
如果不算上剛出生的時候,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這個從她身上掉下的肉,她的目光對上那雙蘊滿了眼淚,或許還根本看不清什麼東西的,烏溜溜的眼珠,血脈相連的感覺,就如同這房間溫暖的空氣一樣,從四肢百骸擴散開來,一直深入到心底。
——這是她的孩子!
難以形容的心緒衝擊著心湖,情感泛起了波瀾,她難以抑制地將小東西抱起親了親,或許,冥冥之中確實有著血脈的超然聯繫,她嘴唇印上她臉蛋兒的剎那,嘹亮的嚎哭陡地頓住,一雙小手抓摸上她面頰的皮膚,秀晶抬起眼,眼簾的下方,一雙漆黑的,如同她父親那樣會反射光澤的眼眸,好奇地望著她。
如此明亮,超過了她曾經看過的,最璀璨的寶石。
秀晶無聲笑了起來,壁燈的光暈灑在她臉上,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因這剎那的笑容霎時間煥發出了猶如夢幻一般的光澤,允兒呆呆望著,一時間被震撼住了心靈。
那是難以言說的衝擊,四肢僵硬了,思維都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無法動彈,只是被動地接受這一切。
突然覺得,她很美……
……
……
「今天諸事繁忙,有些怠慢平井君了,改日我們再聚。」
醫院外,之前陪著醫生給孩子做檢查,又安排大小事務的安俊赫,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送準備回東京的平井一夫上車的時候,握著他的手,抱歉說道。
平井一夫呵呵笑道:「喜事嘛,忙一些是應該的,其實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這次過來什麼禮物都沒帶,白沾了喜氣。」
「唉,事出突然,事出突然,還要勞您陪著忙前忙後……哈哈,好吧好吧,不互相客套了,最近幾天我要陪在醫院裡,大抵是抽不出空閒了,改日等秀晶身體好些,我們再帶靜妍去您府上拜訪……」
「哦?孩子取名叫靜妍麼?我對韓國風俗不太懂,只是覺得好聽,呵呵,就這麼說定了,我一定掃榻以待。」
寒暄幾句,平井一夫揮手上車,目送車子絕塵而去後,安俊赫才重重吐口氣,回轉醫院。
接下來還要安排樸英俊、全秉國等人,雖然他們都是下屬,不過私事上倒不必太過循規蹈矩,一些迎來送往還是必須的,所幸這裡並不是韓國,自己通知的人也有限,聽英俊說,幾個舅舅也想過來,若非他們簽證不好立刻辦理,被阻撓了,恐怕今天還要更忙。
即使如此,也並不輕閒,一通通電話打了過來,有在韓國的朋友,如田海林、白智英等人,還有目前正在大阪出席商演,暫時趕不到靜岡的寶兒。也有事業上的合作夥伴,美國的喬布斯、幾位蘋果高管、k高管,韓國sm公司的李秀滿、金英敏,yg的楊賢碩等——孩子出生雖然他盡量低調,但這些人卻能得到消息,畢竟,j.h的高層今天全部趕到日本,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必須要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忙到夜幕降臨,安俊赫才有時間喘口氣。
從睡夢中醒來,黯淡的天光,正自另一面客廳的窗戶照射進這間不大的房間裡,裝飾典雅的病房看起來倒像是酒店,如果沒有身邊那些儀器的話。
與客廳沒有阻隔的病床,一盞橘黃的燈在頭頂照亮著,從夢中恢復知覺的剎那,沒有消退的疲憊,還有疼痛便自下身輻射開來,她眨了眨眼睛,難受的呻吟一聲。
病房裡沒有人,只有呼叫器放在她手邊,不過疲憊的不想動彈,他也沒陪在她身旁,這是早就預想到的,畢竟來了那麼多人,他作為主人總不可能獨自離開一直陪著她。
微微抬起頭,環視一圈病房,沒有看到孩子,這個認知讓她判斷,自己應該沒睡多久,孩子大抵還在接受檢查——生產前,醫院已經制定好各種計劃了。
想著,疲憊再也壓抑不住,懷孕前,她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因為缺乏運動偏弱,懷孕後雖然時常注意,但一些底子卻沒辦法補足,現在想想,堅持順產並且堅持到了最後,她自己都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神智昏昏沉沉地又躺下,偶爾眨動一下朦朧的視野,天光似乎越發黯淡了,客廳微弱的壁燈不知何時也被打開,橘黃蔓延而來,與這邊連成一片,混混沌沌的意識中,她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淡淡的光明之中,某一刻,有輕輕的說話聲在耳邊響起。
「手腳輕一點,別把她吵醒了。」
「哦……」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歐尼,這就是剛出生的小孩子嗎?」
「嗯。」
「皺巴巴的好醜哦……」
「啪!」那個古靈精怪的聲音低低的痛呼一聲,「你剛出生的時候也好不到哪去!」
「才不會呢!肯定比她可愛,哼!」女孩的聲音稍微大了點兒,彷彿驚動了什麼,隨後,洪亮的哭聲劃破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