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雲海之中,身邊飄過層層白雲,這樣的場景不得不說,如同人間仙境一般。(電子書下載)依稀能夠見遠處的雲海內有綠色的樹葉飄過,又好似能見天空中偶爾有飛鳥掠過,此時的我們離地也有上千米距離,能夠飛到此等高度的飛鳥已經屬於精怪了。
安娜走在我身邊,輕聲為我講解整座頂天山的風貌,真把我當成了一個來遊玩的遊客,甚至還為我推薦了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哪裡住宿,哪裡吃飯,哪裡有本土的人文風貌。
這些話,我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腦子裡還轉著剛剛見的那些刻痕。
整座頂天山和四周台灣本土的岩石,土地有很大的不同。
頂天山已經算是仙山之流,仙山皆有靈性甚至還有不少的精怪出沒,這樣的山壁比凡間的寶劍還要堅硬,甚至你用衝擊鑽都不一定能夠打出孔來。
即便比不上當初的不周山碎片,不過卻也比凡間的任何金屬都要堅硬。
顯然,整個日月家族有為數不少的仙劍,而且還經常打磨,甚至是操練。這更說明了,這個家族和仙族之間有瓜葛。甚至我可以說,仙族就是他們背後的操縱者。
我們腳步不慢,一會兒就走到了半山腰,安娜提議休息一下,於是我便坐在了這頂天山的半山腰一座亭子內歇息。
日月家族奉上了雨前龍井,茶香四溢,清新淡雅,讓我聞了心曠神怡。
只是,過了一會兒後,從山上緩步走下來一個人,一個穿著一身藍色道士服的小青年。長髮,長的很清秀,但是身子骨很瘦很單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年紀應該不大,估計也就十來歲左右的模樣,身上的道士服顯然和他不是很配,顯得非常寬鬆。
他整個人顯得非常疲憊,走在路上的時候,雙腳都有些顫抖。
不巧的是,此時台灣的天空開始飄雨,說來也奇怪,剛剛還是晴空萬里,說下雨就下雨。我們一群人坐在這個挺寬敞的亭子內喝茶,而這個小道士則走進了亭子內避雨。
我見他望著這紛飛的雨滴,也不我和我身邊這些日月家族之人,只是著雨,小小年紀,眼神裡卻已經有了幾分落寞。
「小兄弟請來喝杯茶吧。」
我笑著說道,此時小道士抬起頭了我,又了安娜和我身後的一群日月家族之人,搖了搖頭。
「不必了。雨停了我就走,不會礙著你們日月家族的。」小道士不領情地說道,轉過頭繼續望著天空中的雨水發呆。
此時我細細觀察著這個小道士,根骨很好,簡直是好到了極點!如果說我曾經見過資質最好之人是斷情人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小道士絕對能排第二。
天生五行俱全,人雖然疲憊,身體雖然單薄,但是肩頭的陽火卻是極旺,我敢說,厲鬼陰魂根本不敢靠近他三米範圍,不然的話,立刻回被陽氣所傷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小道士兩邊耳朵,耳垂極大,這是大福之象,擁有大氣運。此人若是放在國內,那絕對各門各派打破頭皮都要搶著收的天之驕子。
然而,如今卻穿著這有些破舊的道服,落寞地著這頂天山上的雨景,修為更是低的嚇人,靈氣若有似無。
我心裡微微一動,要是能將這小子騙進我們通天會,即便司馬天不收他做徒弟,我也可以教他幾招,到時候通天會又有新鮮血液補充。
「小兄弟怎麼如此落寞?這可是好茶,喝了暖暖身也好。」我開口第二次邀請他過來喝茶。
小道士轉過頭來,淡淡說道:「你們日月家族之人我惹不起,但是不代表我怕你們,你們勢大我無能為力,但是不要羞辱我,我們天東一脈,即便是留下我這最後的傳人,也不能容忍被你們侮辱。」小道士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一片潮紅,憤憤地著我,大踏步地衝出了亭子,走進了雨中,往山下走去。
我被他這麼一說,心中沒有惱怒,反而多了幾分疑惑。
天東一脈我沒聽說過,不顧來此子和日月家族之間有不少瓜葛和糾紛。
「安娜,這少年還真有趣,難道是和你們日月家族之間有矛盾嗎?怎麼我就是請他喝茶,卻激起了他如此大的反應。」我轉頭問安娜。
安娜被我問的一愣,不過很快就微笑著解釋道:「我們日月家族統領整個台灣修煉界,自然有不少小門小派無法生存,和我們對著幹,這天東一脈便是其中之一。當年我們用了不少方法鎮壓,和很多門派之間都有摩擦,這個少年名叫蔣天心,是天東一脈的傳人,小門小派沒什麼人,當年和我們日月家族起了衝突,受到了打壓,所以懷恨我們日月家族,三天兩頭來我們日月家族鬧事。」安娜的話,真假參半,不過我倒是記住了這個叫蔣天心的名字。
「好了,雨也停了,我們還是上路吧,陳扁族長也已經等急了呢。」安娜催促我們上路,我自然點了點頭,帶著開水蛙繼續往山上走。
到了山頂,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簡約樸素。原本在我來,日月家族如此勢大,權利幾乎可以憑一己之力對抗修煉界的大家族,應該非常奢華,至少也有一個不弱於九霄萬福宮的宮殿。
不過,還是我想錯了,整個日月家族的總部是一排小小的茅舍,如同一個來自於古時候的村莊。門口是一大片樹林,雖然沒有田地,可是卻能夠見穿著道服走來走去的修士們。
整個山頂起來很廣闊,伴隨著層層雲霧和綠色的樹木,一幢幢土黃色的茅屋緊挨著排列在一起。
我聽見朗朗的讀聲,見一道道靈氣沖天而起,石頭上,池塘邊,甚至是樹杈上都有修士在打坐。
這裡簡直就如同一個世外桃源,而最關鍵的是,這裡的靈氣密度非常高,好像空氣都是甜的。
「這裡是核心弟子才能居住的地方,我們這些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都住在俗世之中,這裡是我們日月家族的聖地。
最前面那棟稍大的茅屋就是陳扁族長的住所,你們一直往前走就是了,他在毛屋內等您,我不能陪同您了。
我點點頭,安娜和幾個日月家族的內門弟子彎著腰衝著陳扁的茅屋遙遙一拜,轉身下山去了。
「真是虔誠啊,居然隔空施禮,來這陳扁還真是有號召力。」我衝著開水蛙淡淡一笑,抬腳向著最前方的茅屋走去。
一路走倆,四周的修士好似對我和開水蛙的到來沒有感覺一般,一個個該打坐的依然打坐,該修煉的依然修煉,該讀的依然讀。
只是當我走到了陳扁茅屋前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身後所有日月家族的修士都了過來。
一雙雙眼睛裡露出了警惕,甚至有幾道稍稍強大的靈氣都鎖定了我,似乎只要我這個陌生人對陳扁出手,背後這些日月家族的核心弟子就會立刻出手。
「哈哈,來者可是通天會羅少掌門嗎?失敬失敬啊!」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白白淨淨,短髮穿著黑色練功服的男人走了出來,手上還握著一隻沾滿墨汁的毛筆,臉上露出笑容。
此人便是陳扁,他打開門,衝著我微笑。
此時鎖定我的靈氣才消失不見,整個村子又回到了剛剛平和的狀態。
給我一個下馬威?不過可惜沒嚇到我。
我心中冷笑,衝著陳扁一拱手,走進了茅屋內。
很簡單的茅屋,沒什麼奢華的裝飾,倒是有不少法筆跡,桌子上此時正有一副法寫到了一半。
「久仰久仰,羅焱尊位大人親自到我這小小茅屋來,真是讓我這小小的頂天山蓬蓽生輝啊。」陳扁一上來就給我戴了頂高帽子。
「過獎了,這次來找閣下,還是希望閣下能夠幫我一個忙。」我開門見山的說道,很直接,不願意和他兜圈子。
「但說無妨,如果能辦到,我一定不推辭。」陳扁臉上露出爽快。
「我希望你能幫我進入台灣地下,幫我找到一處遺跡。」我直接說道,雖然沒有說出天庭的名號,不過我猜陳扁肯定心裡有數。
「您想進入地下啊,這可有難度了,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無能為力啊。這些年,我們台灣修煉界出現了一批奇怪的傢伙,法術很強大,我們家族如今都是疲於應付他們的攻擊,沒辦法幫您啊。」陳扁果然推辭了,還編了個理由,讓我心中一片冷笑。
多說無益,探過了這傢伙的底子,我心裡一片瞭然,台灣的水很深,地上地下勾結在一起,我要進入天庭,這個難度很大。
和陳扁寒暄了幾句後,我便告辭下山。
等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卻見剛剛那個被我一眼中的叫做蔣天心的小道士,此時一身是傷的蜷縮在角落裡,而他的面前是幾個日月家族的年輕弟子。
顯然,這個小道士被欺負了。